评刊

保留“王室”这个博物馆的意义

高毅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

法国大革命后，政治民主化（或“大众政治”）成了席卷全欧乃至全球的不可阻挡的时代潮流，王朝政治（包括贵族外交之类）开始确定性地退出历史舞台。但保留君主制只是在法国行不通，在其他国家则完全不是大逆不道的事。现存的欧洲王室由英国王室，西班牙王室，挪威王室，丹麦王室，瑞典王室，荷兰王室，比利时王室等构成。这些王室的存在当然主要是由各国的传统决定的。也许那些小国保留王室，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保存他们自己的文化特性。不管怎样，现代欧洲的这些王室要存在，都必须放弃政治领导权，都必须同意由议会来主管国家大事，王朝政治早就结束了。

在欧洲历史上，曾经存在过许多重要的王朝。中世纪欧洲最先出现的重要王朝当然是法兰克王国的加洛林王朝，因为这个王朝的君主查理大帝在罗马帝国灭亡后第一次把西欧大部统一了起来，并在公元800年接受教皇加冕，使法兰克王国成为罗马帝国名义上的继承者。接下来比较重要王朝当数奥托王朝，以及后继的法兰克尼亚王朝和霍亨斯陶芬王朝等，尤其是哈布斯堡王朝，这些王朝从东法兰克王国的基础上，发展出了一个“德意志民族的神圣罗马帝国”，这个帝国号称是对法兰克王国因而也是对罗马帝国的继承，虽然华而不实，但在中世纪以来欧洲历史中还是扮演过举足轻重的角色。比奥托一世稍晚一些，在海峡那边的英国也出现了一个重要的金雀花王朝，因为其间不仅产生了《大宪章》这个重要文件，还发生了英法百年战争，这两件事都将对欧洲政治生活的演进产生重大影响，促进了政治自由和民族国家意识的滋生。英国在玫瑰战争（1455-1485）后建立的都铎王朝，行绝对君主制，稳步完成了英国向王权民族国家的转变，经济上也成长为欧洲最有活力的地区，意义深远（后来的斯图亚特、汉诺威及温莎等等王朝，都是些次要角色了）。

回到欧洲大陆，这个时期最重要的王朝是法国的波旁王朝-之前由卡佩王朝开始的法国历代王朝都没有它风光，虽然都有过一些开路或奠基的作用。波旁王朝的光荣主要是因为它在路易十四时代建立了欧洲集权程度最高的绝对君主制国家。

自意大利文艺复兴以来，由于经济、社会和文化各方面发展进程的推动，民族国家——首先是王权民族国家的建设逐渐成为欧洲历史的主潮。而由王权民族国家建设进而转向民权民族国家（即现代民族国家）建设又将成为世界性的历史潮流，而且这一运动至今还在进行中。民族国家的建设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且（至少从欧洲历史来看）一般都要经过从王权民族国家（即绝对君主制的民族国家）到民权民族国家（即现代民主国家）的转变历程。之所以需要先建立王权民族国家，是因为欧洲中世纪严重的封建割据状态往往需要由一个强有力的君主以绝对君主制的统治方式来结束。这种绝对君主制专制性很强，但能保证国家统—主权完整，那是国家繁荣社会发展的必要前提。

而现在，王室已经成为历史化石。欧洲人都很关心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希望保持他们由历史形成的文化特色与个性。欧洲国家之所以还愿意供养自己的王室，除了出于对财产权的尊重之外，一定程度上是想借此保留一个历史博物馆，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个博物馆里的人也会自然地慢慢融入现代大众社会，不会固守陈旧的生活方式。说到这些王室的权威，我觉得基本上是文化性的，或者说可以作为某种道德象征发挥作用。欧洲人也可能会慢慢觉得保留这些“博物馆”意思不大了，尤其是当他们的经济不大好的时候。但我倒希望他们继续保持下去，那有助于让人们保持有关老欧洲的历史记忆。

来信

我就是连城县人，很开心笔者能去我家乡游玩。我们那邻里相处和睦，家不闭户，生活环境很好，但是落后的陋习还是挺多的，相互的争执有时也无法用讲道理来解决，总之心宽了，在哪儿生活都惬意，面带微笑生活在哪儿都是愉悦的。

——Warfare（读第10期《“小地方”和“大地方”的不同世界》）

在一个全民“抢风头”的年代，每个人都为找不到倾诉对象而苦恼，于是乎网络“喷子”当道，若真叫这种人说出个子丑寅卯，他又无话可说，但同时他又不会静心听你说，这样的对立就热闹了网络。黄涵的涵养一方面来自于节目之外的沉淀，一方面来自于节目中仔细聆听别人的意见和观点。她最大的优势在于当节目里有需要她表达观点时，她能和风细雨地准确地挠到你的痒点。

——陵江一河（读第10期《女配角黄菡》）

我粗线条看，全球化会导致工人失业，资源被掠夺。然而，没有开放市场之时，工人就业难、守着资源而贫困的问题也不是没有。在开放市场之前，都想过全球化是一把双刃剑，然而真正割伤了自己时，却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哪有什么只赢不输的游戏规则？

——吾名卢卡（读第10期《全球贸易体系的另一种思路》）

虽然已经是位老党员了，但是仍记得初中一年级加入共青团的情景。那时是班长，成绩不错，班级里的脏活累活总是带头干。乡镇中学里大家对一个人的认可很简单，你愿意为大家做事，大家就会支持你，所以初一还未结束，我就顺利加入了共青团。现在我所在的单位，也有团委，每年团委也会组织一些活动，但是往往是清明祭扫、茶话会，如此而已，再无其他实质性的内容。我觉得，共青团既然是青年人的组织，就该多为青年人着想，解决问题，提供帮助，助力成长，共同进步，这样才符合团组织的宗旨。仅仅只是每年例行一两次活动，这还远远不够。

——郑明阳（读第10期《共青团启动全面改革》）

之在大学的四年里，老师一直给我们指明的就业方向就是考公和考研。当时还是学生，比较天真，对“考研”比较执着。考研失败后我对紧接着的公务员考、村官考试、三支一扶考试不太上心。毕业后我顺利进入了一家物流公司，但是在企业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在那里做过搬运工，后来又转去做收银员，但最终还是因为生活的压力放弃了在企业的挣扎。“你要他的钱，他要你的命”，打上深刻的国企烙印的他们如此形容私企的用工环境，对此我深有感受。如今毕业11个月过去了，我又回到了故事的起点，我正向他们相反的方向在努力，我希望能顺利通过公职类考试，从体制外走向体制内。

——丁力（读第8期《分流之后，一位“老武钢”的求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