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梅
夜的指针,停靠在凌晨的钟摆,挂在顶楼的失眠掺合着叹息,随着雨声摇摇欲坠。那满城的雨声,像是一层层波浪,极有韵味地走来。又下雨了;千年之后,你是否还会记得:那个梳着长辫子的村姑,撑着一把破伞出现在街头,彼时的你在那一瞬间笑得如同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眼角仿佛弯弯的新月。
虚盈有数的岁月,我拒绝把我的忧伤滴落纸上,跌落尘埃,四散飘零。我把它小心地收藏在我憔悴的身躯里,让它随着时光一起衰老。岁月的年轮在等待着我脚步去丈量,在这个纷扰的尘世,我不可以让我的泪水廉价地潸潸飘下。
雨声,渲染着夜色,那些走丢的激情,昏黄黯淡了窗外的灯。
不眠的人,以独立的姿势在黑夜里凝望。悸动的情绪,潮湿地溢满了一地。我会细细地收起往日的记忆,像是把裂开的伤口永远地裹起。我得小心翼翼地保护好我的忧伤,走过的路,不让它跌落进我的眼睛;有的故事,不要碰触,无论是在喧嚣的人群,还是在寂静的空间,好与不好,随风而逝。就让那些欢笑抑或流泪的情节,站成一地瘦瘦的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