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蔷
最近俞飞鸿的曝光率前所未有地高,《小丈夫》和《父亲的身份》两部戏接连播出,她的宣传工作也从早排到晚。从1993年大三时出演好莱坞电影《喜福会》开始,到后来出演热门电视剧《牵手》、《小李飞刀》以及两年前的《大丈夫》,做演员20多年来,无论戏多火,俞飞鸿都很少高频率地在媒体“刷脸”。
有一种错觉,是不是一向低调的俞飞鸿对事业有了新的规划和企图心?对于这样的问题,她淡然地回应,密集宣传只是两部戏在一起播的巧合,自己热爱表演,却并不喜欢宣传,“宣传是演员工作的一部分,也是对于一个戏的责任。最近太累了,我最期待的就是接下来好好休息一阵,回归自己的生活,不被大家注意。”
长久以来,俞飞鸿像是这个圈子的异数。她从不掩饰年龄,也没有刻意装嫩,直言“出道这么久,把年龄改小三四岁有什么意义呢”;美丽也自不必说,《小丈夫》里和小自己16岁的杨玏演起情侣也让颜控观众挑不出毛病。翻看她的工作经历,几乎每年都有一些工作安排,但又经常给人一种“演红一部戏就会消失一阵”的感觉,不会努着劲儿地拼。她拍着自己喜欢的故事,演了让人心动又不抢风头的角色,美得毫无侵略感,也不需要“力压”任何人。
而在最近这两部剧中,俞飞鸿接连颠覆了大家对她固有的认知。《小丈夫》里谈起姐弟恋的姚澜直爽泼辣,眼里不揉沙子,吵起架来像连珠炮一样。而在谍战剧《父亲的身份》里,俞飞鸿更是演起了大反派,戏里抽烟、喝酒、打架、杀人。至于颠覆的效果,得交由观众去评判,不过俞飞鸿私底下确实也不光只有温柔恬淡的那一面,她的朋友们连同她自己都承认,其实她遇事常常会表现得很固执,甚至有点“轴”。
压力都是自找的
关于俞飞鸿的文章里,总会提到家庭背景对她独特气质的塑造。俞飞鸿的父亲毕业于清华大学,妈妈毕业于浙江化工学院,是标准的书香门第,看上去和艺术圈完全不沾边儿。俞飞鸿1989年考入北京电影学院,和邵兵、王茜、朱宏嘉等人是同班同学。而在同学刘爽的笔下,俞飞鸿有着艺术类院校学生难得的勤奋和自律:“她是我们几个女孩中最聪明的一个,做什么事情都有计划,我们忙着恋爱的时候,她却学习英语,以至于以后能用英语演戏生活;我们睡懒觉的时候,她却天天练晨功没有一次迟到,最后拿到奖学金;她说要参加1500米的跑步,我们不信,没想到她跑了下来还拿了名次。在生活中她更有原则,11点熄灯她10点半一定在床上躺着了。最开始我是很嫉妒她的,人长得乖巧,学习又好,不过最后是由衷地佩服了。”
在朋友圈子里,俞飞鸿被称为“飞哥”,因为她从不优柔寡断,自己的事想好了就去做,一旦认定就可以坚持到用尽最后一分力。俞飞鸿说别人的意见并不会影响自己,曾经有一个阶段,连着拍戏的生活让她感到紧张和不适,她给自己叫了停。“乘胜追击”是很多演员会做的事,但她还是选择按自己的节奏,走走停停。在停下来的日子里,俞飞鸿是绝对的放松状态,看书、运动、旅行、陪家人,不急不徐,更不会因为自己在观众眼里“消失”而焦虑。
外界很难对俞飞鸿造成压力,而压力通常都是她自找的。她看上去最“轴”的一件事就是耗时八年自编自导自演了电影《爱有来生》,甚至连房子都抵押了进去。“我没有刻意想转去做导演,而是原著小说打动了我,所以我一心想把它拍出来,就当完成自己的一个梦想”,俞飞鸿说。
从2001年接触原著小说《银杏银杏》算起,到 2004年俞飞鸿推掉了所有片约,开始一门心思写剧本,她说自己“笨到几乎有些蠢”,只会一遍遍为投资人讲故事,保证自己会认真拍摄,但又坦言“无法保证票房,因为不懂商业运作”。影片2009年上映,几乎没做什么宣传营销,200多万的票房成绩也着实惨淡。不过影片的唯美却能看出创作者的用心。俞飞鸿曾经对媒体详细地讲过《爱有来生》在云南拍摄时的遭遇。有时为了一个景色,剧组需要徒步到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峰。拍摄环境恶劣,剧组所有人几乎都病倒过,她却一次也没有。“我跟自己说,你不能倒。我倒了片子谁来拍,损失谁来扛?”俞飞鸿说自己拍戏时的状态“完全是打了鸡血”,“每天跟自己说100遍放弃便要说101遍坚持,一定要把它拍完,多拍一天是一天”。
不是别人的某某
最近有传言称湖南卫视的《花儿与少年3》会邀请俞飞鸿,这个消息遭到了俞飞鸿的否认。即使很多艺人通过真人秀收获了高人气,适度地曝光私人生活也成了自己的加分项,俞飞鸿仍然坚持“我不需要为自己的形象加分,我喜欢的是演戏,我会善待。至于生活中的我,并不希望被大家看到”。
俞飞鸿真的很少上综艺节目,偶尔出现也大部分在聊戏和角色。早在2004年上《超级访问》的时候,俞飞鸿就对戴军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要是你们,我都不会采访我。”仅有的一次在节目中说得比较开的情况,是在熟人李静的《非常静距离》中,俞飞鸿还拉上了两位作家闺蜜——赵赵和陈幻。陈幻眼中的俞飞鸿是典型的摩羯座,特别“轴”。有段时间俞飞鸿喜欢玩斗地主,“兜里揣副牌,逮谁跟谁来”。俞飞鸿的朋友圈十几年来都很固定,她被大家戏称为朋友圈的“十万个为什么”,大家讲起新鲜八卦或者趣闻,俞飞鸿总是会特别认真地刨根问底——“这人是谁”、“干什么的”、“之前怎么回事”、“那后来呢”,直到把大家都问颓;有时候连朋友们讲的笑话她都要问个明白,在别人笑过几轮之后才能被逗笑。
赵赵也说俞飞鸿极其慢热,每次出来吃饭都会问有谁会来,只要听到有一个陌生人,她就会说“那今天我就不去了吧”。一群人出去聚会,她总喜欢坐在没人看到的角落,“我喜欢人家漠视我,感觉不到我的存在,这样我才能安安静静地感受生活。作为旁观者、观察者,我挺自在。”俞飞鸿说,“和人交谈,和陌生人说话不害羞对很多人来说是很简单的事,可对我来说却是很大的挑战。”
她对于外界对自己的注意总是那么淡漠,包括对她容貌的赞美,“别人愿意怎么称呼你,是好意,我感谢,但是我不会去太多考虑这个。容貌是天生的,是父母的功劳,对我的生活没什么影响。”很多人问她保养秘诀,她回答其实并没有特别之处,无非就是清淡健康的饮食、保持运动、重视睡眠,就这么简单。有媒体问她对整容是什么态度,俞飞鸿是这么回答的:“演员还是尽量不要动太多脸上的东西,会影响演技,因为能表现的面部表情会减少,而演员是要靠细微的表情来传达人物性格的,如果脸都僵硬了,那还用什么去表演呢?光靠台词很苍白。”
俞飞鸿还有一件让大家觉得特别“神”的事,就是二十年来坚持不把自己的感情生活暴露给外界,让人抓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无论别人怎样迂回地问,最后她都会用笑容化解,礼貌地说一句:“我不想谈自己的私生活。”最多再加一句“我没结婚,但很幸福”。
虽然始终坚持不透露细节,但是俞飞鸿也不排斥聊聊自己的感情观——“到我现在的年纪,对任何人和事都不做设想和期待。一份感兴趣,值得投入的事业是你人格独立的基础,也是个人价值的出口。你不是别人的某某,人会老,美貌也会变,并不值得依赖。只有经济独立,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才能不把自己寄托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