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雪, 江易华
(湖北工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68)
阶层分化背景下农村流动人口城镇化探究
雷小雪, 江易华
(湖北工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68)
我国农村流动人口是一个阶层数量庞大且内部已经出现分层现象的群体。通过数据和理论研究发现,职业、收入方式及权利的变化影响着城镇化过程中流动人口阶层化的发展,这种分化主要通过其人际交往圈子、消费模式、价值取向的差异表现出来。这一群体出现的阶层分化与城镇化推进存在着现实困境。针对其城镇融入、身份认同等问题,从教育、文化价值观念及制度层面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
阶层分化; 流动人口; 城镇化
自中共十五届五中全会首次提出“城镇化”以来,我国走上城镇化发展之路。十六大以后,我国城镇化发展迅速。十八届五中全会进一步提出“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深化户籍制度改革”,并指出当前首要任务是促进有能力在城镇稳定就业和生活的农村已进城常住人口有序实现市民化。也有专家指出,城镇化的关键是处理好以农民工为主体的流动人口的社会融合问题。从阶层化的角度研究农村流动人口有利于发展新型城镇化背景下的职业教育、普及公共服务的供给、促进政府善治,使我国新型城镇化健康可持续发展。可见,在当前推进新型城镇化的进程中,探讨农村流动人口阶层分化的特点及其人口城镇化的困境,对提升城镇化质量具有重要意义。
改革开放初期,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和工业化的进一步推进,城镇化的规模刚刚形成。这种变化伴随着技术的进步和生产力的提高,使得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从农业活动中释放出来向城市转移。在此阶段由于各种制度性障碍使得农村剩余劳动力由农业生产向非农产业就地转移,流动人口的分化并没有开始。20世纪80~90年代,国家开始重视城镇化建设的发展,并且对农村劳动力流动的各项限制性政策逐渐放宽,以轻工业为代表的城市工业全面发展。由此刺激着农村剩余劳动力由就地转移向跨区域流动转变,这种转变为如今的流动人口分层奠定了现实基础。20世纪初至今,随着城镇化进程的进一步加快,户籍制度、土地流转制度的改革以及流动政策的放宽,农村人口流动进入快速发展阶段,农村流动人口总量持续平稳增长,农村流动人口的规模不断扩大。据国家统计局对流动人口数统计显示, 2000-2010年我国流动人口总数由1.21亿人上升到2.21亿人,增幅为45%;到2013年,我国流动人口总数为2.25亿,虽增幅有所减缓但总量持续扩大。在这一人口迁移的过程中,流动人口成为一个新的社会阶层,并且在流动人口中出现二次分化,形成区别于城乡主体之外的流动农民内部分层体系(即流动人口阶层化)。导致流动人口阶层化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具体来讲,主要有以下三个动力因素。
1.1 职业分化
在农村人口向城市迁移的过程中,农民的职业逐渐由专一的农业生产活动向多元化的非农业生产活动转移。20世纪80年代至今,农村流动人口从“离土不离乡”的就地转移模式到“离土又离乡”的进城务工模式的转变,使得农村流动人口进一步分布于工商业、手工业、服务业等非农产业[1]。在流动人口的职业构成中,大多数人口分布于最底层职业中,较底层职业分布在所有职业中占比重较大,生产、运输设备操作人员及有关人员占比最大约55.4%,商业、服务业人员约占27.6%。虽然专业技术人员仅次于商业、服务业人员,仅占约5.8%。在总人数为6 022 697的流动人口中,国家机关、党群组织企事业单位负责人占比较低,仅占2.4%;办事人员及其相关人员占5%,其他不便分类的从业人员仅占0.1%。由此可见,在农村人口流动的过程中,其职业分布呈现异质性现象。
表1 农村流动人口的职业分布
数据来源:根据“六普数据--各地区性别、行业大类的就业人口(乡村)”数据整理
从目前流动人口的现状来看,虽然大多数农村流动人口并没有脱离其农民身份,但不同的职业分布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其阶层分化。这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职业分布改变了农民流动人口的收入构成,使得农民由单一的农业收入向多元化收入转变,提高了农民的收入水平,改变了其经济地位;第二,往返于城乡两地的农民获得更多的信息,社会化程度更高,他们在技术、见识、观念资源等方面都有所提高;第三,伴随着农民职业结构的变化、收入的提高和信息技术的流通,其社会地位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1.2 经济收入的差距化
一方面,职业分布的变化会改变流动人口的收入构成和收入水平;另一方面,经济收入的差异则是城市农民工内部发生分化的最直接、最本质的原因。
根据国家统计局关于农村居民家庭基本情况的统计数据(表2),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从2010年的5 919元增加到2012年的7 919.6元。由于人口的大规模流动和职业结构的多元化发展,农村居民的收入不仅包括农业生产的收入,还包括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如果把农村居民收入分为五个等级:低收入户、中等偏下户、中等收入户、中等偏上收入户和高等收入户,从纵向上看,随着经济的发展和消费水平的提高,每一个等级的家庭的每一项收入总体呈上升趋势。但是,从横向上看,在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中主要依靠工资性收入和家庭经营纯收入,而财产性纯收入和转移性纯收入只是辅助性收入。同时高低收入户的收入差距由2010年的12 179.9元上升到16 692.7元。说明随着农村居民职业多元化的发展,农民收入方式由单一的收入向多元化收入转变。在职业类别出现分化的同时,农民的经济收入也出现分化,这种职业和收入的分化使得农村出现不同利益团体,为农村流动人口分层奠定了一定的经济基础。
表2 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分布情况 元
年份低收入户中等偏下户中等收入户中等偏上户高收入户20101869.83621.25221.77440.614049.720112000.54255.76207.78893.616783.120122316.24807.57041.010142.119008.9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农村居民家庭基本情况
1.3 社会权力结构变化
人口的流动使得农民的社会地位出现分层,改变着农村权力支配和运行的作用。在传统的、不流动的农村社会,来源于固有的外赋的先在的身份性权利支配着农村社会权力的运行。这种权力是在家庭或者村落从事劳动的过程中以血缘为纽带而自然形成的父权和族权。[2]农村社会的封闭和固化也导致了固定不变的社会地位和身份,在此基础上形成了身份性的村权,因此父权和族权的角色很难被替换。而改革开放后,随着农村流动人口的出现,以父权和族权为核心的农村权力结构逐渐瓦解,取而代之的是这些农村流动人口所拥有的社会资源。这些社会资源包括生产资料和工具、资金技术、知识储备和社会关系、信息等要素。拥有资源的多少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其在一个特点群体中的权力大小,从而决定了其在一个群体中或社会中的位置,最终形成不同质的群体导致了阶层化的出现。
农村流动人口内部的阶层分化会带来流动人口内部的差异性,主要表现在人际交往的圈子差异、消费模式差异、价值取向差异等三个方面。
2.1 人际交往的圈子差异
农村人口流动的出现和发展,打破了农民从原有的单一的以农业生产为核心的血缘和地缘关系。随着经济和活动范围的扩大,流动人口可以有意识、有目的对其交往对象和群体归属进行选择,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交往及人际关系就此形成。农村流动人口在城市中从事着各种各样的工作[3]。例如:一个城市的送货员,他的经济社会活动可以从某一地区延伸到城市其他地区;在空间延伸的过程中,异质性的交往与之伴随,他们会和小区的门卫、社区的清洁工、餐馆的服务业等拉家常,慢慢大家都成了老熟人,出门在外有什么事情大家也能有个帮衬,其社会交往也随之由一个村和一个小地区向外延伸。一个经理层的技术工人,他的交往对象必然是与其职位相关的人员。因此,由之前血缘、地缘形成的社会关系和人际交往圈子逐渐向以商业利益、职业地位相近的社交圈子延伸。这些流动人口在异地形成的社会交际圈子逐渐超越农村社会关系的界限,以职业关系和利益关系的社会关系网络不断延伸。在以利益为基础的交际关系增加的同时,其情感的取向也在发生变化。如公司的管理层在有困难的时候,他们更愿意选择同等层次和有类似经历的人为倾诉对象,而不愿选择收废品的老乡进行交流。可见,农村流动人口开始以利益交往和情感选择为前提进行社交活动。于是,跨越身份边界的新的群体认同和社交关系开始重新组合。
2.2 消费模式的差异
消费社会学理论重视社会地位对消费的影响,消费行为不简单是购买和使用商品与劳务的过程,其本身就是一种与外界的联系,具有社会地位的象征意义[4]。
根据国家统计局关于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总支出分布情况的数据(表3)可知,从纵向来看,近年来每个阶层的收入都在增加,但是从横向来看,每个阶层的收入差距依然存在并且有扩大趋势。
表3 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总支出分布情况 元
年份低收入户中等偏下户中等收入户中等偏上户高收入户20102535.43219.53963.85025.68190.420113312.63962.34817.96002.99149.620123742.34464.35430.36924.210275.3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按收入五等份分农村居民家庭平均每人消费支出数据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2016.4.20
随着农村流动人口分层现象的出现,其消费模式和出行方式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分层。如表4所示,在饮食支出方面,阶层化程度越高,其购买食物的支出在增加,但在总消费品支出中占比在降低。受经济收入水平和其他因素的影响,不同阶层群体之间的食品消费存在很大差异。在衣着支出方面,阶层地位越高的人群,他们的关注点由服装的价格转移到服装的质地和品牌价值,通过服装展示个人的形象和品位,所以服装消费支出在总支出中占比越大;而阶层相对较低的群体,他们更多地关注服装的价格和实用性,追求物美价廉,其服装消费在总消费支出中占比较小。在教育支出方面,人民对教育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教育也被认为是获取社会地位的一条重要途径,但是由于收入水平、思想观念和教育体制等原因,每个人所受到的教育是不平等的,社会阶层越高的群体,其小孩的教育投资越大,孩子所受教育的程度就越高,使得其获得社会地位的能力越强;而阶层较低的群体,他们的小孩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明显小于较高阶层群体的小孩。不同阶层群体的小孩在教育起点上的不同,使其在教育上形成阶层分化的趋势,这种趋势也是流动人口分层的一个重要因素(表4-表6)。
表4 农村居民食品消费分布情况 元
年份低收入户中等偏下户中等收入户中等偏上户高收入户20101236.71464.617182047.62828.420111485.41729.92010.72395.53264.420121620.31902.72197.42672.63622.7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按收入五等份分农村居民家庭平均每人消费支出数据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2016.4.20
表5 农村居民衣着消费分布情况 元
年份低收入户中等偏下户中等收入户中等偏上户高收入户2010151.2190.6239.1305.2496.92011208.5250.4309.3400.7618.42012246.1287.6358.4466.1717.8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按收入五等份分农村居民家庭平均每人消费支出数据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2016.4.20
表6 农村居民文教娱乐消费分布情况 元
年份低收入户中等偏下户中等收入户中等偏上户高收入户2010165235.2318.1446.1782.22011202.3267.2344.3471.5815.72012230.2294.2386.8533.1918.9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按收入五等份分农村居民家庭平均每人消费支出数据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2016.4.20
2.3 价值取向的差异
不同阶层群体由于其经济水平、受教育程度、职业性质、接收到的信息量等方面的不同,其人生的目标和价值取向也存在着差异。对于捡荒者和搬运工等较低阶层的群体,他们最大得期望就是多赚点钱以满足基本的生活需要,解决生存问题;对于中下阶层,他们最实际的期望则是挣足钱回老家盖房,让自己的小孩在老家吃饱穿暖,能够读得起书。而对于中上阶层的群体,他们已经解决了基本的生存问题,挣钱已经不是最核心的追求目标,他们希望随着财富的积累和人脉圈子的扩大改变农民身份,通过在城市买房、买户口使自己的小孩能够在城市接受更多的教育和信息,下一代成为真正的城市人。由此可见,在农村流动人口中,已经形成了不同阶层,并且随着阶层层次的提高,他们的价值取向也由基础的物质取向向较高层次的精神追求转变。
农村流动人口内部的阶层分化及其所表现出来的一些特质,在一定程度上也给“人的城镇化”带来了新的挑战。
3.1 从事职业的低层次、低稳定性限制农村流动人口的城市融入
农村流动人口从农业中分离进入城市各行各业,他们大多集中在建筑业和服务业,比如建筑工人、工厂普工、餐厅服务员等较低层次的工种。他们从事职业的共同特点是科技含量低、技术成分不高、可替代性强。因此,尽管他们在城市中的收入比在农村一般从事农业活动的收入高,但是其承担着较高的生活成本和较低的经济和社会地位。对于这类群体,由于生活成本的限制,他们较多选择寄居于老旧社区,由于这些社区没有相应的配套管理,社区治安环境差,人群杂乱,与其他本地管理较好的社区产生很大差距,异质性很强。这种状况加剧了不同社区间的隔阂,使其觉得自己就是外地人,忍受着城市人的排斥和不认可,不利于农村流动人口的城市融入和城镇化的健康发展。
3.2 农村流动人口阶层分化的模糊性制约其身份认同
在理论层面,各阶层之间应该有着比较清晰的界限。然而,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国家政策的调整,作为农民阶层的农村流动人口内部也出现了阶层分化。农村人口在城乡两地流动的同时可以自由选择合适自己的就业单位、就业时间、就业地点和就业方式。由于每个人的自然禀赋、受教育程度、技能等方面的差异,他们在职业的选择上也存在着不同。正是由于农民阶层的多样性选择,导致其职业结构的差异和收入的差异,从而使农民阶层内部分化的模糊性,使他们面临着身份认同的危机。所谓的身份认同是指在个体对于自身在社会结构中所处位置的自我定义以及基于认知所带来的情感和价值意义[5]。然而,当个体不能清楚认识其阶层地位时,不仅弱化了该阶层的凝聚力,而且影响到其身份认同。农村流动人口阶层的内部分化,使这一群体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内部阶层的边界不清晰,使其对于所处的阶层缺乏归属感、参与感和凝聚力,不利于将农村流动人口的政治意愿和诉求纳入新型城镇化的公共服务的建设和政府治理中。
3.3 农村流动人口融入城市存在制度性障碍
在当前,由于户籍壁垒所形成的城乡二元结构仍然存在,与户籍制度相配套的各种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制度把城市居民和农村流动人口隔离,深刻制约着农村流动人口在城市的工作和生活[6]。在就业方面,由于劳动力市场制度和政策并不完善,对本地居民和外地居民实行着差别化的待遇,有的甚至直接招收具有本地户口的居民,而外地户口人员毫无机会。在教育方面,外地流动人口的子女被排挤在城市教育系统之外,或者需向城市学校缴纳高昂赞助费,或者被迫回到户籍所在农村学校接受教育。在社保方面,很多农民工从事的职业没有缴纳保险,并且与城市居民相比,外来流动人口的最低生活保障也存在很大差异,不利于调节城镇化推进过程中各阶层之间的差距和社会的稳定。
4.1 打破制度性障碍,使农村流动人口更好地融入城镇生活
在城镇化的发展中,城乡二元体制是造成我国流动人口城镇化不彻底、不稳定的关键。在当前城镇化发展的过程中应积极消融户籍壁垒,构建灵活的户籍管理制度,增强城镇对农村流动人口和剩余劳动力的吸引力。逐步解决农村流动人口的就业、社会保障、子女教育等一系列由于户籍制度所带来的不公平待遇。同时,在城镇化建设过程中,政府应对城镇的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和福利做好充分的准备,切实保障农村流动人口的群体权力和利益,促进其真正的融入城镇生活,实现全面、有序、可持续的新型城镇化。
4.2 大力发展农村职业教育,提高其就业层次和稳定性
目前,我国有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在此过程中形成了农村流动人口向城镇的二、三产业转移。一方面,通过职业教育提高农民的就业能力和技能,使其在城市的就业层次能够得到提升,工资收入得到提升。农村流动人口阶层分化后,各个阶层农民对农村职业教育的发展提出了不同的要求。雇工这类较低阶层的群体更希望通过政府免费的职业教育提高自身素质,得到职业教育和岗前培训机会以及获得相应的就业信息;个体工商户和个体劳动者阶层则希望掌握一定的科学文化技术和专业技能,成为适应城镇化发展的新型农民;而个别农民企业家来更需要提高自己的管理水平及扩充人脉范围。另一方面,通过城镇化的发展,改善城镇就业和创业的环境,并给予其政策支持。吸引和鼓励城乡流动人口回乡生存和发展,积极引导外出流动人口回流。不仅有利于我国城镇化的进一步发展,而且解决了流动人口的就业层次和稳定性发展等问题。
4.3 积极引导农村流动人口的文化价值观念,提高其凝聚力和归宿感
在农村人口流动的过程中,农民阶层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分化,因此称之为农村流动人口分层。在此分化的过程中,他们拥有了多重性身份,其文化价值观念也在悄然发生变化,不同层次的农民,因为其接受的教育程度、从事的职业、经济收入水平、价值取向等不同,不同阶层的流动人口对于物质和文化的需求也存在差异。针对农村流动人口不同阶层的多元化需求:在物质方面,针对农村流动人口流动性强、就业层次低、收入不稳定等特点,完善城乡社会保障和最低生活保障制度,解决其教育、医疗和养老等制度,逐步实现城乡社会保障一体化;在社会文化管理方面,逐渐树立其参与公共事务和社区管理的意识,将不同阶层的政治意愿和诉求纳入公共管理体系中,实现各阶层之间的对话,有效调节各阶层之间的差距。通过社区居委会和社会志愿者等社会组织调解流动人口和本地居民的互动关系,例如对贫困家庭进行帮扶、对没有学历和技术的流动人口进行技术培训、向其介绍健康的生活方式、组织社区活动等,逐渐增强农村流动人口在城镇化过程中的凝聚力和身份认同。
[1] 杜旻.流动人口社会阶层结构及地区差异[J].西北人口,2003(3):15-20.
[2] 何朝银.人口流动与当代中国农村社会分化[J].浙江社会科学,2006(2):95-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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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 张 众]
Research on the Urbanization of Rural Floating Populatio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Stratification
LEI Xiaoxue, JIANG Yihua
(SchoolofEconomicsandManagement,HubeiUniv.ofTech.,Wuhan430068,China)
The rural floating population in China is a large group whose has appeared to be stratified. By means of data and theoretical study it has found that occupation, income and the change of the right influence the stratification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in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 The differentiation is mainly through its interpersonal circle, consumption patterns, and the difference of value orientation. There are practical difficulties in this group’ class differentiation and propulsion of urbanization. Finally, in view of its integration into town, identity and other issues, th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from the aspect of education, culture value and system, and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in China.
stratification; floating population; urbanization
1003-4684(2016)03-0017-05
F323.6
A
2016-03-17
2015年教育部规划基金项目(15YJA630022);湖北职业教育发展研究院基金项目(2013A122); 湖北省教育厅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14zd018)
雷小雪(1989-), 女,湖北襄阳人,湖北工业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城镇化
江易华(1976-),女,湖南邵阳人,管理学博士,湖北工业大学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城镇化与公共政策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