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游客视角的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评价——以西安灞桥湿地公园为例

敬峰瑞， 孙　虎

(陕西师范大学 旅游与环境学院， 陕西 西安 710119)



基于游客视角的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评价
——以西安灞桥湿地公园为例

敬峰瑞， 孙虎*

(陕西师范大学 旅游与环境学院， 陕西 西安 710119)

摘要：以西安市灞桥湿地公园为例，通过因子分析法建立了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评价指标体系，包含6个公共指标和26个评价因子。依据因子分析中的共同度确立了指标权重，并利用模糊数学方法对灞桥湿地公园的游憩体验价值进行了评价。结果显示，游客的体验评价接近于“比较好”。通过Pearson相关分析发现26个评价因子与总体体验价值之间均具有正相关关系，通过多重线性分析发现6个公共指标在衡量总体体验价值中都起着比较显著的作用。关键词: 游憩体验； 评价； 西安市； 城市湿地公园

随着生态旅游的兴起，湿地公园作为湿地保护、生态休闲的有机结合体，发展势头较好。同时，2015年是中国海绵城市建设元年，2015年10月16日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推进海绵城市建设的指导意见》，重点部署海绵城市建设的推进工作。城市湿地公园对城市降水就地消纳和利用具有良好效应，因而它的建设成为海绵城市建设的关键环节之一。在生态旅游、海绵城市浪潮的背景下，学界应当对城市湿地公园加大关注力度。我国第一个国家湿地公园——杭州西溪湿地由国家林业局于2005年批准建立，截至目前，我国已建立两百余个国家或地方湿地公园，其中城市湿地公园占相当比例。城市湿地公园就是利用适宜作为公园的、纳入城市绿地系统规划的天然湿地类型，通过合理的保护与开发，形成湿地科普、科研、保护、休闲等多功能于一体的公园[1]。学者围绕城市湿地公园的可持续发展开展了相关研究，分别从湿地公园本身和游客视角出发，探讨了城市湿地公园的综合价值[2]、景观健康空间差异[3]、游客的体验价值[4]、游客的心理容量[5]等方面的内容，但是从游客视角来探讨城市湿地公园的游憩体验价值则较少。

在体验经济时代，湿地公园的游憩体验活动已经逐渐从传统的观光、休闲等转向追求高质量和价值最大化的游憩体验。游憩作为旅游与休闲的结合，游客需要的游憩活动是一次难以忘怀的旅游体验，满足游客旅游娱乐、运动游戏、求知审美、自我实现等更高层次的需求。因此，游客视角下的游憩价值体验及其评价就很重要[6-7]。国外学术界对旅游体验的研究开始时间较早，MacCannell[8]深入分析了旅游体验中的文化体验。Pearce[9]从旅游动机的角度研究了旅游体验，基于马斯洛的需要层次提出了旅游动机五阶段分类，较早开始了旅游体验的定量化测量。Hall[10]从地理学和社会学视角综合探讨了旅游体验中的娱乐和休闲体验。国内来看，谢彦君[11]在旅游体验研究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从心理学、社会学、人类学等学科视角研究了旅游体验的各方面内容，包括旅游体验的意义、内容、实现形式等。王昕等[12]认为旅游体验就是游客由于特定的目的、动机而参与具体的旅游活动，相应地会形成一定的体验感受，这主要受到游客主观认识的影响。旅游体验价值评价作为旅游体验的重要内容，随着旅游体验研究的广泛开展，旅游体验价值评价研究也逐渐增加[13-14]，Ryan[15]就试图把影响旅游体验价值的各种因素纳入到旅游体验的综合关系模型中。由于旅游体验价值定义以及评价方法本身的复杂性，目前的旅游体验价值评价方法主要是从旅游体验主体出发，有的注重旅游者心理需要的满足程度[16]，有的注重旅游者的情感表现程度[17]，如旅游者的畅爽水平和快乐水平。本文倾向于更加综合全面地定义旅游体验价值，兼顾旅游者的体验认知和情感表现程度，以确定合适的体验评价指标体系。

基于此，本文以西安市灞桥生态湿地公园为例，尝试建立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评价模型，通过对湿地公园游憩体验的测评，分析城市湿地公园目前的优势和欠缺之处，指导公园管理机构改善管理，提高可持续发展水平。

1研究区域和方法

1.1区域概况

灞桥湿地公园地处西安市东部，公园一期总面积约2.45 km2,其中湿地面积约1.32 km2。该区属于暖温带半湿润气候，年平均气温13.6°C，年平均降水量527 mm。公园沿灞河两岸东西带状分布，集河道防洪、生态保护、休闲游览等功能于一体，是灞河生态景观带乃至西安市生态湿地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园区内水域辽阔、湿地资源丰富、自然景观优美，以河流湿地为主体，以灞桥、灞柳、灞水为主题文化，具有较高的生物多样性保护价值和观赏游憩价值。灞桥湿地公园经由对灞河的综合治理、湿地景观的重建，于2012年建成“一期”工程。景区为开放性免费公园，毗邻半坡博物馆、西安世园会等多个旅游景点，被誉为大西安乃至陕西最美的“城市湿地公园”。

1.2研究方法

本研究从游客视角出发，遵循科学性、可操作性等原则，构建了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模型并运用模型进行了游憩体验价值评价。具体操作步骤如下。

(1)在对灞桥湿地公园实地调研、游客访谈、文献收集等基础上，详细分析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所涉及的内容评价要素，初步确定对评价具有重要作用的指标，然后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EFA)对指标进行归类，提取公共因子，建立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评价体系。

(2)依据正式建立的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评价体系，形成调查问卷并面向游客进行调研，然后通过因子分析法确定各级指标权重，最后运用模糊综合评价模型获得评价分值，得出西安灞桥湿地公园的游憩体验质量，从而为湿地公园可持续发展和游憩管理提供有意义的建议。

(3)在此基础上，通过Pearson相关分析检验所形成的评价因子对总体游憩体验价值是否具有显著影响，通过回归分析检验所提取的公共因子对总体游憩体验价值是否具有显著决定作用，从而进一步探讨所建立的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评价模型的科学性和合理性。

2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2.1测度变量

关于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的具体测量项目设计，本文主要参考了魏遐等[4,14]提出的教育体验、成本体验项目，梁明珠等[18]提出的娱乐体验、逃逸体验项目，江金波等[19]提出的资源、服务、设施维度项目。然后对灞桥湿地公园进行实地调研，对游客、景区管理者进行深入访谈，从而初步确定了城市湿地公园的游憩体验价值评价体系，分为景观体验、生态体验、服务体验、设施体验、娱乐体验、知识体验、逃逸体验等7个维度28个测量题项。通过与地理学专业的学者、研究生交流，对该评价指标体系进行了小幅修正，删除与变更了几个题项，共形成26道题，以求更精准地反映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各题项均采用李克特(Likert)五点尺度进行测度。

2.2变量分析

2.2.1因子分析 变量分析的目的是利用因子分析对测度变量进行归类，提取出公共因子。本次调查时间为2015年10月7日，在灞桥湿地公园实地发放问卷100份，最终回收有效问卷97份。本文采用SPSS 18.0统计分析软件对游憩体验价值的26个项目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

在进行因子分析前，首先要对97份样本数据进行KMO和Bartlett球形检验。一般认为，KMO值越接近于1，越适合做因子分析。结果显示，样本数据的KMO值为0.854，Bartlett球形检验统计值的显著性概率是0.000，这说明相关系数矩阵和单位矩阵具有显著差异，适合做因子分析。本文采用因子分析法中的主成分法来提取公共因子，采用最大方差法进行正交旋转，提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作为公共因子。结果表明，前6个主成分因子的特征值均大于1，碎石图也显示6个因子处于一个比较明显的拐点。前6个因子的方差累计贡献率分别为42.518%，49.972%，56.472%，61.199%，65.794%，69.823%。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见表1。

2.2.2信效度分析 为了解评价指标在湿地公园体验评价各方面的可靠性、科学性、合理性，通常还需要进行信度与效度的相关检验。信度分析的结果显示，该指标总体的Cronbach′s α系数值为0.945，各公因子的α系数值见表1。可见，本文构建的指标信度良好。效度分析主要包括建构效度和内容效度。建构效度从因子分析的结果可以得知，调整后的6个因子能够累计解释的变异量达到69.823%，说明本研究有较高的建构效度。内容效度方面，在研究各阶段，评价指标的构建过程科学合理，评价指标的题项也具有代表性，因此本研究具有良好的内容效度。

2.3因子命名

根据探索性因子分析的结果，各因子的组合情况与我们之前构建的指标体系基本吻合，但是也有合并、改变的情况，因此我们重新对公因子命名，分别为：审美体验、设施体验、服务体验、实践体验、知识体验、逃逸体验。具体修正后的评价指标体系见表2。

3游客视角的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评价

3.1正式数据收集与样本描述

利用修正后的评价指标体系，本文开展了正式问卷的设计。正式问卷主要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为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评价，由26个评价题项和1个总体体验价值题项组成；第二部分为游客的基本特征统计，主要包括性别、年龄、客源地、月收入、出行交通方式等，这便于我们更加清楚地了解游客的客源特征。

为了保证数据收集的科学性和全面性，我们采用实地和网络相结合的问卷调查方式。其中，对近期去过灞桥湿地公园的游客网络发放问卷50份，回收问卷49份；在2015年10月份两个周末实地发放问卷300份，回收问卷298份。在剔除有明显规律作答、错答漏答较多的问卷后，整理有效问卷331份，占发放问卷总数的94.57%。随后，我们检验了问卷的Cronbach′s α值为0.901，说明问卷有良好的内部信度。

关于问卷人口统计学特征描述如下：男性占50.9%，女性占49.1%；本市域游客占66.7%，本省内其他游客占20.1%；受访者的年龄分布在18岁至24岁的有29.9%,25至34岁的有26.9%；公司或企业人员占29.9%，学生占20.1%；高中及中专学历占24.2%，大专及本科占54.3%； 月收入为2 001～3 000元的占21.7%,3 001～5 000元的占42.7%；公交或地铁出行的受访者占29.5%，自驾车出行的占29.8%，步行的占23.0%；家人或亲戚一同出行的占52.8%，同事或同学、朋友结伴的占39.4%；初次来玩的游客占29.3%,次数达5次及以上的游客占43.5%。

3.2因子分析及赋权

在旅游评价研究领域，常用的权重确定方法主要有层次分析法[20]、专家打分法[21]、对比排序法[22]。但是这三种方法都存在人为主观因素的影响。本文用因子分析赋权的方法确定各因子的权重，主要依据因子分析法中的共同度这一概念。共同度表示各公共因子共同对某一变量的方差所做解释的比例，它考虑了所有公共因子的共同作用。计算方法一般采用主成分法，以经最大方差正交旋转后得到的因子载荷矩阵为赋权依据[23]。计算公式为

(1)

首先，对所采集数据进行KMO和Bartlett球形检验。结果显示KMO值为0.923，Bartlett球形检验的显著性概率为0.000，因此所采集数据非常适合做因子分析。根据因子分析得出各指标的因子载荷值，运用公式(1)相应计算出每个准则及其包含的指标因子的权重，见表3。

3.3模糊综合评价计算

3.3.1模糊综合评价法 由于游憩体验是相对主观的概念，需要定性与定量方法相结合，才能科学全面地反映游憩体验的价值。模糊综合评价法凭借在处理定性与不确定数据上的优越性，已经在旅游体验和旅游满意度评价领域以得到广泛应用[22，24-25]，本文采用模糊综合评价法进行测量。

具体的评价步骤[26]如下：

(1)确定评价对象因素集U、评价集V、指标权重集A。在本文中，先设置影响游客游憩体验价值的因素集U，U包含6个要素，分别为审美体验U1、设施体验U2、服务体验U3、实践体验U4、知识体验U5、逃逸体验U6,记为U:U=[U1,U2,U3,U4,U5,U6],其中每个Ui又分别由下一级指标Uij组成，即U=Uij；设置指标权重集A，记为A:A=[A1,A2,A3,A4,A5,A6]，其中每个Ai又分别由下一级指标Aij组成，即Ai=(Aij);设置评价集V=(V1,V2,V3,V4,V5)=(很不同意，不太同意，一般，比较同意，很同意)。

(2)分别建立这6个要素Ui的评分隶属函数,计算得出各要素Ui游客体验的评价集Ri。计算方法是根据游客体验价值问卷调查评分结果，得出各要素Ui下每个指标Uij隶属于评价集V的人数与参与此次调查总样本人数的比值，相应得到各评价集Ri(i=1,2,3,4,5,6)。然后通过评价集Ri和要素权重集Ai获得各要素的模糊集Mi，最终6个要素的模糊集共同组成模糊评价矩阵M。其中，Ai=(Ai1,…，Aij)，模糊集Mi的计算公式为

Mi=Ai×Ri，

(2)

(3)通过指标权重集A和模糊评价矩阵M,求得模糊综合评价集B,即B=A×M=(b1,b2,b3，b4,b5,b6)。其中，A=(A1,A2,A3,A4,A5,A6)。公式如下

B=A×M=

(b1,b2,b3,b4,b5,b6)。

(3)

(4)去模糊值，即用模糊综合评价集B和测量标度Z计算出评价对象的综合评价分数，即

W=B×Z，

(4)

其中标度Z=(50,60,70,80,90)，具体见表4。

3.3.2模糊综合评判

(1)一级模糊综合评判

以审美体验的评价集R1为例，根据

结合审美体验的权重集A1,即

A1=(A11,A12,A13,A14,A15,A16)=

(0.178,0.163,0.165,0.174,0.179,0.141)；

由公式(2)得出审美体验的模糊集

M1=A1×R1=[0.01 0.07 0.226 0.337 0.356]；

同理可得：

M2=A2×R2=

[0.0240.1150.2650.3440.252]；

M3=A3×R3=

[0.0670.1970.3630.2480.125]

M4=A4×R4=

[0.0150.0690.2540.3530.309]；

M5=A5×R5=

[0.0470.1910.3170.2640.179]

M6=A6×R6=

[0.0090.0540.2120.3680.356]。

(2)二级模糊综合评判

根据公式(3)以及湿地公园游憩体验指标的权重集

A=(A1,A2,A3,A4,A5,A6)=

(0.214,0.176,0.162,0.29,0.086,0.072)，

计算得到模糊综合评价集

B=[0.026 0.108 0.27 0.325 0.271] 。

最后，根据公式(4)对模糊综合评价集B进行去模计算，得出综合评价分数：

W=0.026×50+0.108×60+0.27×70+

0.325×80+0.271×90=77.07。

同理，计算出各准则层评价分数，即

W1=79.573; W2=76.846; W3=71.674;

W4=78.694; W5=73.319; W6=80.042。

3.4评判结果及分析

从综合评价结果得分为77.07可以看出，游客对西安灞桥湿地公园的体验价值评价处于“一般”和“比较同意”之间，偏向于“比较同意”。再从各准则层得分来看，逃逸体验>审美体验>实践体验>设施体验>知识体验>服务体验。

(1)游客对逃逸体验、审美体验、实践体验的体验价值评价较高，这与城市湿地公园亲近自然的原因息息相关。一般来说，城市居民工作节奏快、压力大，而我国城市普遍建设用地面积大、城市绿地面积小，城市与大自然隔绝，导致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们普遍向往与回归大自然，以减轻压力、放松心情。我们对游客客源地的调查也显示本市游客为灞桥湿地公园的主要客源群体，因此逃逸体验价值评价高也是情理之中的结果。审美体验价值评价较高的原因在于此地以前为西安市自来水水源地，水质较好，灞河由此穿过，由于地势与堤坝拦截导致湖面宽阔，湿地景色迷人，环境优美。由于游客群体主要是西安市民，他们来湿地公园游玩的主要目的往往是体验自然，如呼吸新鲜空气、放风筝、捉蜻蜓、野外烧烤等，而灞桥湿地公园能够满足游客的这些体验，因此实践体验得分也相对较高。

(2)设施体验价值得分较低的原因主要在于两点。首先，灞桥湿地公园为开放免费公园，因此相关设施建设、维护资金可能不够充分，景区公共服务设施配套比较落后。在调研过程中发现，景区厕所很少，只在景区入口处发现一处。其次，由于湿地公园沿灞河两侧分布，连接公园两侧的桥在公园出口处，而公园东西狭窄、南北延绵，游览至公园一侧内部要想到达对岸十分不方便，因此线路的设计不太合理，也不利于公共服务设施的配置。服务体验价值得分较低可能与此地地理位置、公园管理有关。该公园内的餐饮、商品区很少，公园外围主要以新建居民区为主，商业环境较差。调研也发现，湿地公园除了保洁人员和保安人员，几乎没有其他服务人员。知识体验较低的原因可能在于，湿地景区的科普标志、动植物解说标志较少，加之一些游客对知识体验不是很理解也不是很关注。此外，湿地景区虽然以复苏灞河的历史文化和乡土风情为规划主题，但是实际落实情况很不理想。

总体来看，虽然灞桥湿地公园的游憩体验价值接近于比较高的层次，但是各方面仍存在很多问题，为了建立可持续性发展的湿地景区，灞桥湿地公园还需要着重在设施、管理、服务等方面加以完善。

4讨论与结论

4.1讨论

4.1.1湿地公园游憩总体体验价值与各评价因子的关系 通过Pearson相关分析建立游憩总体体验价值与各评价因子的相关关系。分析结果显示，这些因子都是影响游憩体验价值的显著性因子。具体来看，A11(公园有优美的风景)与总体体验价值的相关系数最高，为0.563(P<0.01)；而A23(公园有清楚的动植物解说牌和标志系统)与总体体验价值具有相对较弱的正相关性，相关系数仅为0.278(P<0.01)。说明城市湿地公园的景观优美程度对游客总体体验价值有较强影响，而湿地公园的解说与标志设施状况对游客总体体验价值的影响程度较弱。同理，可以分析出其他各评价因子对湿地公园游憩总体体验价值的影响程度。

4.1.2湿地公园游憩总体体验价值与各公共评价因子的关系 我们运用多重线性回归检验方法进行分析。如表5所示，研究发现：6个公共评价因子在衡量总体体验价值评价中都起着比较显著的作用，用这6个公共评价因子来评价总体体验价值是可行的。其中，实践体验和审美体验对总体评价的贡献率最大，说明游客来湿地公园游玩最主要的体验就在于实践和审美两方面。因此，城市湿地公园具有丰富与独特的湿地景观、整洁幽雅的自然环境、丰富多样的湿地体验活动是十分重要的，此外，游客在湿地公园游玩需要花费的时间、精力、金钱等成本高低也对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具有重要的影响。逃逸体验对总体评价的贡献率也比较高，说明湿地公园能否为游客提供一个减压、放松、交友、娱乐的环境对游憩体验价值有比较大的影响。设施体验对总体评价的贡献率最小，说明比起其他类型的体验，设施体验对体验的影响相对不那么强。

注：因变量为游憩总体体验价值。

4.2结论

(1)通过因子分析法建立了一个包含6个维度26个题项的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价值评价指标体系。这6个维度分别是审美体验、设施体验、服务体验、实践体验、知识体验、逃逸体验。该评价体系也可以为其他地区的城市湿地公园游憩体验评价研究提供一定的参考意义。

(2)通过因子分析法确定了指标体系的权重，运用模糊数学法对西安灞桥生态湿地公园进行了体验价值的评价。结果显示，游客对该湿地公园的体验价值评价接近于比较满意，且各维度的体验价值得分不一致：逃逸体验>审美体验>实践体验>设施体验>知识体验>服务体验。

(3)探讨了各公共评价因子和各指标评价因子对湿地公园游憩总体体验价值的影响程度。运用Pearson相关分析法探讨了各指标评价因子与总体体验价值的相关关系，研究发现各指标评价因子与总体体验评价均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运用线性回归检验法分析了各公共评价因子与总体体验价值的相关关系，结果显示各公共评价因子在衡量总体体验价值中均有显著的贡献。

根据以上研究成果，灞桥湿地公园可以从如下几个方面加强管理：第一，灞桥湿地景区应该重点改善服务、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加强湿地园区科普与文化宣传。如，增加景区服务人员，对待游客更加耐心积极，用心挖掘湿地当地的灞河历史文化、风俗民情等。第二，进一步保护园区的独特湿地景观，提高园区内的水源、空气、动植物、噪声等质量，开发出更多的湿地体验活动，并且根据不同游客层次开发出相应的有吸引力的体验活动。第三，针对景区在商品、购物、餐饮方面的薄弱环节，公园可以建立生态商业街，增加餐饮区、商品区的数量，同时开发出体现景区特色的纪念品、工艺品、食品等。这样，灞桥湿地公园的旅游开发与湿地保护将会相辅相成，有助于建设成更高级别的湿地景区。

本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第一，关于旅游体验价值的概念目前还没有统一定义，本文虽然努力从认知和情感角度构建指标体系，但还不够完善。第二，城市湿地公园有收费和免费、国家级和地方级等多种种类，本文只是研究了地方级的免费城市湿地公园，还需要进行更深入的对比分析。第三，没有从游客的基本特征如性别、年龄、文化程度等方面挖掘这些因素对所构建的指标体系因子的影响程度，而这些因素可能会有显著性的影响。在接下来的研究中将会对此进行补充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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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程琴娟〕

Evaluation of the recreation experience value of urban wetland parks from a visitor perspective: a case of Baqiao wetland park in Xi′an city

JING Fengrui， SUN Hu*

(School of Tourism and Environment Sciences,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 710119, Shaanxi, China)

Keywords：recreation experience; evaluation; Xi′an city; urban wetland parks

Abstract:Taking Baqiao wetland park as the study object, the evaluation system of recreation experience value of urban wetland parks was established by factor analysis.It included six common indicators and 26 evaluation factors. Then, the index weight was established on the basis of joint degree in factor analysis, and Baqiao wetland recreation experience value was evaluated by fuzzy mathematical method.It showed experience rating score is close to the "comparatively well". Finally, it is found that a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26 evaluation factors and the value of the overall experience by Pearson correlation analysis,and six common indicators plays a more significant role in measuring the value of the overall experience by multiple linear analysis.

文章编号：1672-4291(2016)03-0110-08

doi:10.15983/j.cnki.jsnu.2016.03.433

收稿日期：2015-11-25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40071005)； 国土资源部地质调查项目(200112300004)

*通信作者：孙虎，男，教授，博士生导师。E-mail:shu@snnu.edu.cn

中图分类号：F592.7; X37

文献标志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