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贾煜小说的语言风格

2016-06-08 03:10徐春林
安徽文学·下半月 2016年5期
关键词:漩涡短篇小说黑色

徐春林

摘 要:贾煜是一名80后女性小说家,作品产量不多,近年来创作的小说作品却引起文坛关注。鉴于此,本文从叙事风格进行剖析贾煜的写作特点。探索小说写作的语言艺术,以及故事在语言艺术中的地位。

关键词:短篇小说 语言研究

短篇小说语言在小说中起到至关重要的地位。好语言是表现好小说的重要方式。尤其是在短篇小说写作中,语言应该是短篇小说的灵魂。下面我拿贾煜的两部短篇小说《死亡尽头》和《黑色漩涡》为例,浅析语言在短篇小说写作中的重要性。

语言是提高小说审美的手段。总体上来说,短篇小说的语言可分为两类,一是叙述特色,二是描写特色。叙述特色是说话的语气,方式。描写特色是制造氛围,构筑环境。两者在小说中都缺一不可,这就像演出,有好的演员,还需要有好舞台,舞台上的音响和灯光,这都是需要准确的描写才能够体现出来的。从艺术上来说,叙述特色是要技巧的,就比如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各自交流的效果都是因语言影响造成的。现实中,有语言挑拨打架,也有劝和。因此,小说中什么样的人物,该在什么时候出场,出场时的语言达到什么样的效果,这些都是需要布局的。贾煜这点就做得很好,所有的语言都是与社会现象密切安排的,在保证小说故事尽可能好看的前提下,人物的说话方式也是让人记忆犹新。再者,描写特色也十分鲜明。就像场舞台剧,光亮安排得非常得当。

我认为“特色”是短篇小说中特定的个性,这也决定了短篇小说人物是否鲜明,这与个性小说语言特色有着莫大的关联。贾煜的小说语言还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那就是小女人味。这点是模仿不了的。就如是“小曲”,“小曲”在古代艺术中代表的是一种细微。这种细微,就像是大海里的各种动物,各自展示着自己的姿势。甚至说,发出的声音估计很柔很小,听起来却能够安静心灵。因此,她的小说语言叙述特点非常透明,而且独具个性(这里的个性指灵性)。就像书法家的笔锋,歌唱家的咽喉。有了其特立独行的艺术特点,从而小说引起了文学评论家的高度关注。

《死亡尽头》所写的是小题材,所谓小题材是没有大的历史背景,或者说没有大的现实背景。所写的故事是日常化的。讲述中,故事完全被精彩的语言替代。就像是一部正在播放的电影,前后逻辑缜密,没有丝毫的破绽。

好的小说自然要有好故事。故事是小说的看点,一个没有故事的小说,就像一个没有故事的人,苍白的像一张白纸。故事是串联小说情节发展的针,语言是发展小说的线。再好的针,没有巧手的线,小说不会是成功的小说。它只是个好听的故事,就像一个雕塑,有好的材料,没有人打造,它不会是艺术品。如何把好故事,打造成为好小说,这点贾煜给我们传递了经验。《死亡尽头》和《黑色漩涡》显而易见都是好故事。两个故事可以说非常好看。她是如何把故事转化为小说的呢?艺术语言在中间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因此,如何运用艺术化的语言去讲述小说的故事,是值得我们思考的。首先我要说的是,贾煜的语言是娴熟的。“位于南方的县城,本到了多雨的夏季,可却烈日炎炎,酷暑难耐。陈鸣躲在南沃山上的一家度假村里,烦躁地按着遥控器,最后他干脆关掉了电视,拉开窗帘。此时已是日落,紫红色的霞光照着天空,一群乌鸦盘旋在他窗前的老槐树上。”从小说的开头可以看出,贾煜在交代环境时,让人感觉到了几分紧张和不安。“多雨季节”“力而言言”“乌鸦盘旋”等,小说充满了许多“瘴气”。从这些语言里,我们不难发现,作者在安排小说时,对语言的运用费尽心机。再者要说的是,贾煜的语言是具有特色的。她的口气始终在不停地说,而读者是不会说话的好听众。你能够耐心地听她把故事讲完,中途没有不明白,或者产生任何质疑的地方。这就是她的成功。像河中的渔船,在静止中,船已经悄悄地抵达了对岸。而且满载而归。能够做到这点,足见她的语言高明。

最重要的是,贾煜小说的语言与西方语言很是接近。非常明显,她已经海纳百川。学会用各自“柔术”,或者说吸取百家,练就“小曲”最高本领。中西方语言最大的区别就是差异性,两种截然不同的语言之间摩擦出文化的差异。所以,中国与西方的文化特点差异非常明显,于是语言让各国之间交流变得十分繁琐。当然,语言多元化发展是促进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重要因素。“度假村刚接到通知,今晚有特大暴雨,让我们马上撤离。”“该死的破车,偏偏这个时候出毛病。”“小兄弟,来帮个忙!”“我只是略懂一些医学常识,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吴京国,是县城第一中学的老师。”语言是思想的交流工具。特殊的社会现象是用语言来构筑的。贾煜用她的说话方式,构筑了语言的自由个体。在她特定的空间里活动,最后表现她思想里左右的东西。可见贾煜博览群书,通过中西文化差异性特点的因素,促进小说语言的叙事变革。

“他的瞳孔还没散大,但心跳在减慢,如果真的形成了颅内血肿,”中年人顿了顿说,“那可能活不过明天。”从这段对话,我们不难发现,在贾煜的小说里,现场语言感是十分强烈的。语言把现场气氛调节得十分均称,而且还散发出各自气味。

小说天生就是虚构的,这是小说的本质。当然我们不排除在现实的基础上,或者说在历史的基础上进行虚构。这种虚构,是要对现实或者说历史负责的。比如《三国演义》,这是部历史小说。历史上有三国,但其中的故事和人物,基本是真实的,唯有虚构的是故事的情节。这是小说精神的升华。也就是任何一部好的作品,必定是高于生活的,这是文学创作的取向。

接着说虚构。很多人认为有好故事,罗列在一起就是小说。我要说的是,有了虚构的故事,不等同完成了小说。民间有很多非常神奇的故事,或者神话,这些故事和神话都是很好的小说素材。有人把故事和小说的关系,比较成为猿猴,说故事是进化成为小说的前提,这点我也认同。小说之所以与故事不同,是因为小说有它的艺术性,而故事仅仅是个故事,它没有文学上的艺术价值。

把好故事转变为好小说,语言艺术是重要的转变途径。贾煜天生就是“故事大王”,她讲出来的故事让人耳目一新。

从《死亡尽头》的语言风格来看,它与《黑色漩涡》走得很近。几乎两个小说放在一处,发现不了另同的东西。两个小说最大的特点就是“活跃”,在不停地跳动。准确、形象、简洁地表现人物形象,塑造出来的人物有血有肉。比如,《死亡尽头》就是这样结束的:“陈鸣站在残垣断壁上,突然觉得,只要能够重见天日,看见希望的曙光,即使是走在废墟上,又何尝不是一种惬意和全新的自由。”这个结局不是读者能够预料到的,开头的所有焦虑和不安,在末尾却相反变得光亮和温暖。可见贾煜预料到了《死亡尽头》其实是另外一个新的开始。

与《死亡尽头》相比,《黑色漩涡》里的语言风格也十分鲜明。在古代文学里,很多小说都是从人物形象和人物性格上表现小说力量的。这两者都在小说语言中充当主导者。语言塑造人物,或者说语言塑造性格,在短篇小说里很难得到全面的体现。而语言反映心理,却是短篇小说里必备的。

显然,《死亡尽头》与《黑色漩涡》都是比较突出的题材,想象力丰富是贾煜语言的惯性和特点。不会因为小说里的人物困住语言。来看这段对话:“据说?危险?”周驿不可思议地盯着她:“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邓莹莹刚想开口,突然钻机发出一阵怪异的轰鸣,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只有陈经理马上跳起来,跑向机长询问怎么回事。机长弱弱地答道:“经理,卡钻了。”细致的观察,丝毫没有超出生活的范畴。所发生的,正在发生的,都是小说语言的真味。

贾煜通过叠字的使用、气势如虹的反复排比、丰富出彩的句式打造了整个小说笔触起伏的美学。具体体现在各自美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在人物之间的对话中体现出来的。比如:“我们怎么办?”陈鸣低沉地问道。中年人看了看身后急速上涨的水势说:“去另一个山头,山顶有座小亭,可以暂时避一避雨。”每句对话都不是简单的问答。而是一种解说的补充,这种补充无形中有了语言的跳跃,小说的语言形象性变得十分明确。贾煜是个外冷内热的小说家,她独有的艺术感觉是用心在捕捉色彩,巧妙运用彩色盘,通过不同色彩的对照、色调和光线的变化,带领我们走进小说色彩的艺术世界,使小说语言充满了准确性、生动性和形象性。

《黑色漩涡》这样描写:“周驿杵在原地,惊愕地看着两人,好像看见他们的身下出现了一个漩涡,那是名利的漩涡,人性贪婪的漩涡,比东汀湖上的黑色漩涡更为可怕。但此刻,他再也没有把邓莹莹救出那漩涡的信心,那份残存在他心里的爱情,顿时荡然无存了。”完整的语言环境,是小说的磁场。贾煜是会打造磁场的工匠,不难看出《黑色漩涡》是她制造出的小说场地。

《死亡尽头》和《黑色漩涡》这两篇小说都有着丰富的想象,小说语言与阅读紧密倒挂,形成了美学上的阅读愉悦。由此,让人从习惯进入内心,很容易读懂作者的性格。同时,也从性格里反映出了人文精神和社会百态。

因此,我认为,一个好的小说家,一定要学会创造语言。用独特的语言去写短篇小说,这是贾煜短篇小说的“个性”特点。她现在正处在精神旺盛的创作期,也是成长期,相信在今后的写作中,还会有更大的潜质,有更好的作品问世。同时对中国文学发展,尤其是80后小说写作会起到推动作用。

参考文献

[1] 中西方语言文化的特点及其比较[J].科教导刊(中旬刊),2012(2).

[2] 贾煜.死亡尽头[M].

[3] 贾煜.黑色漩涡[M].

[3] 刘恪小说的语言艺术研究[D].河南大学,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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