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经济学的可持续发展

郭雅丹

当前，随着生态环境问题变得日益严重，人们越来越多地开始关注和讨论起生态经济学。在国内学术界，通常把生态经济学理解为是用主流经济学的理论与方法来解释和解决生态环境问题的应用型学问。但是在国际上，生态经济学是要反思主流经济学的理论与方法，重建有关经济增长、社会公平、生态规模的新的总体性发展理论与行动原则，因此被认为是可持续发展的经济学和管理学。本文概括了20世纪70年代以来国际生态经济学的主要研究成果，在此基础上，指出研究生态经济学对于中国未来从经济增长走向科学发展的理论意义与政策意义。

1.生态经济学可持续发展的定义

1.1 生态经济问题

生态经济问题主要是生态非资源化和经济逆生态化以及生态与经济的对抗。

1.1.1 生态非资源化

长期以来，人们将物品分为经济物品和自由物品。经济物品就是要付费才能使用的物品，如服装、食品等;自由物品是指不需要付费就可以使用的物品，如空气、水等。经济物品之所以要付费才能使用，是因为经济学假设经济物品是稀缺资源，所付的“费”就是用来衡量该物品稀缺程度的标志。自由物品之所以不需要付费就可以使用，是因为经济学假设自由物品是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现在看来，经济学对经济物品和自由物品的分类已经不能成立，不存在绝对的自由物品，反而出现了自由物品的“经济物品化”。洁净的水需要付费才能使用已经让人们习以为常。清新的空气日益变为稀缺资源，消费者也需要付费才能使用了，例如，人们付费进入城市里的“氧吧”享受几口新鲜的空气。因此，长期以来将“生态”看作“非资源”的观点已经难以立足。

1.1.2 经济逆生态化

如果用“人”表示人类社会，“天”表示“自然界”即生态系统，那么，人类社会与生态系统的发展演化大致上可以分为四个阶段：史前文明阶段、农业文明阶段、工业文明阶段、生态文明阶段。

经济的逆生态化发端于农业文明时期，而在工业文明时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工业文明时期占统治地位的发展观总体上属于机械主义发展观，将人类与自然简单地对立起来，而不是和谐地统一起来。“驾驭自然，做自然的主人”的观点，“对自然的否定，就是通往幸福之路”的观点，就是这一时期机械主义发展观的典型代表。这些机械主义发展观开始统治全球，鼓舞人们去改造自然、征服自然。尽管人类沿袭这种发展模式取得了伟大的经济成就，却由此导致了严重的人口爆炸、生态灾难、资源枯竭、环境危机等问题。

綜上所说，所谓生态经济问题就是人类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所出现的生态非经济化、经济逆生态化以及生态系统和经济系统之间的相互对抗的状况。

1.2 生态经济学的定义

根据生态经济问题的分析，笔者认为：生态经济学是一门研究和解决生态经济问题、探究生态经济系统运行规律的经济科学，旨在实现经济生态化、生态经济化和生态系统与经济系统之间的协调发展。该定义具有下列几个特点：

第一，生态经济学是社会科学，是社会科学中的经济科学。虽然生态经济学建立在一些自然规律尤其生态规律的基础上，但是生态经济学是从经济学的角度来探寻这些规律的。

第二，生态经济学是以问题为导向的经济科学，即以生态经济问题为研究的出发点。生态经济学不是从理论到理论的纯粹理论经济学，而是从实践上升到理论、再以理论指导实践的亦实践亦理论的应用理论经济学。

第三，生态经济学必须在一些核心范畴的基础上，总结出一些生态经济规律。如果无规律可循，那么，生态经济学就失去其存在的意義。

第四，生态经济学的追求目标是实现经济生态化、生态经济化和生态系统与经济系统之间的协调发展。

所谓生态经济化，就是自然界的所有物品不能仅仅考察其生态价值，还要考虑其经济价值，不能将它们当作免费使用的自由物品，而是宝贵的生态资源。所谓“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就是指生态经济化。在生态经济化的背景下，保护生态就是保护生产力。

所谓生态系统与经济系统的良性互动，就是要求生态系统和经济系统不是相互冲突的，而是协调发展、和谐共生的。和谐社会就是包括当代人之间的和谐、代际和谐以及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

2.生态经济学： 未来世界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新范式

2.1生态经济学基础理论及其他

生态经济学无疑是未来经济学新范式的发展方向。近年来，一些西方学者以认识论的视角阐释了作为生态经济学理论基础的热力学中“熵（ entropy） ”的概念，希望借此能够从学理上清楚地阐述生态经济学这门新兴学科的经济学意义。

“熵”是对不能被再次转化做功的能量总和进行测定的单位，每一次能量从一个水平转化到另一个水平，都意味着下一次做功能量的锐减。“熵”的增加就意味着有效能量的减少，被转化成无效状态后形成了人们所说的污染。John Bryant（ 2007，2008） 在《国际可用能》杂志发表文章分析了热力学理论在生态经济学中的作用。他认为，生态经济学运用热力学三大定律（ 即能量守恒、“熵”的概念和绝对零度） 可以更好地分析资本、劳动力、资源和废气污染物之间经济产出的关系。能源和资源的可利用性和全球气候变化将对传统经济发展模式产生重大影响。生态经济学家的新思想正在改变着传统经济学家的思维模式，他们正在努力使几百年来的“工业资本主义全球足迹 ”逐渐转变为“生态足迹 （ Ecologicalfootprint） ”。

此外，还有一些西方学者将目光关注在中国的绿色经济建设上，认为在新型能源技术和再生能源投资，以及智能电网建设和新型能量储存技术研发、利用等领域，中国正在迅速取得领先地位。中国可再生能源产业建设的强劲势头将引领全球新型能源投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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