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古典舞身韵中剑、袖训练的内涵及意义

2016-05-30 15:35刘丹
西江文艺 2016年9期
关键词:研究分析

刘丹

【摘要】:中国古典舞凝聚着中华民族舞蹈艺术的精髓与民族审美风范,其既非古代舞蹈,又非戏曲舞蹈,但却蕴含着千百年来传统舞蹈的神韵,脱胎换骨于戏曲舞蹈而演变发展成为具有时代性的独特的艺术语言,堪称中国舞蹈的艺术典范。中国古典舞的诞生与发展,反映了人们对古老舞蹈文化的尊崇,显示出中国传统舞蹈艺术的独特风韵,是中华民族文化的艺术结晶。本文通过对徒手训练与剑、袖训练的比较分析,上升至古典舞身韵与戏曲舞蹈的传承与创新的渊源,进一步阐述了中国古典舞对中华文化的呈现与诠释。

【关键词】:古典舞身韵;徒手训练;剑袖训练;研究分析

古典舞是中华文化的基本精神——“神形兼备”的艺术体现,而身韵训练为古典舞提供了最核心、最本质的“元素”,它将训练“身法”和陶冶“神韵”相结合,把“形、神、劲、律”作为古典舞动作元素,并将它们结为一体,要求动作达到振其形,摄其神、模其劲、顺其律,作为实现身韵训练的目的。身韵具有自身的系统性和训练要求,它训练“以神领形,以形传神”有着很高的艺术欣赏价值。

身韵训练的最终目的不是为身韵而身韵,它的目的是要将身韵融化在古典舞的一切舞姿和技术技巧中,这一点不仅表现在徒手训练中对节奏处理、舞蹈动作的连接、点线处理、舞蹈动势的渲染和表演者内在修养等诸方面,也表现在加以道具配合的训练,如剑、袖的表现与演练等。剑袖训练不仅是徒手训练的深入与发展,亦与徒手训练一并折射出古典舞与戏曲舞蹈的韵律旨归,诠释了古典舞更深层次的艺术情结。将徒手训练与剑袖训练的研究推至进一步高度进行剖析,不难看出戏曲舞蹈、武术、壁画、书法的影子,以此着手研究,使古典舞的精粹呈现于人,彰显出其深刻的民族文化。

一、植根戏曲,文武双全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舞蹈工作者以戏曲舞蹈为基础,参照传统武术身段、技巧等表現形式,建立了独特的中国古典舞体系。中国古典舞也开始从戏曲舞蹈中独立出来,但还需要不断的继续从戏曲舞蹈中挖掘材料,戏曲众多的道具舞蹈中,中国古典舞选择“一武一文,一刚一柔”的剑和水袖来进行借鉴与整理,通过训练达到“以身带剑(袖),以剑(袖)练身”的目的。

(一)剑之特色

自宋代剑舞的衰落,至剑舞在戏曲中重现活力,再到新中国剑舞的繁荣发展,剑舞实现了从“古代舞—戏曲舞蹈—中国古典舞”的转变。[1]古代舞蹈已远不可及,因此,对剑的研究重点自然落于戏曲舞蹈。剑是戏曲舞蹈表演的重要道具,并在戏曲中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其最大的改进是使剑舞表演从武术的剑术中脱离出来,原先灵活多变的剑术招势转变为艺术化的虚拟动作,使剑舞真正的走上了艺术化的道路,真正的回归了舞蹈的本性,为剑舞的发展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途径。剑的最大特点是身法性很强、具有攻防意识和技击的本色,因而自然形成了进退起伏,灵活多变的身法和刚柔缓急的节奏韵律。“剑”是以身法带剑法——“发力在根,用力在捎”,腰成为剑的发力之根。以腰发力,力流“行于肩、跟于臂、聚于腕”,穿过剑身,力达剑尖,使硬剑变为软剑,使无生命之剑变为有神经感觉之剑,从而使剑成为手臂的延伸,人体线条的延长。

剑舞训练对加强手腕力量和控制力的训练是其他舞蹈形式无法比拟的,其灵活、轻快、敏捷的特点与身韵“提、沉、冲、靠、含、腆、仰”等基本元素和“平圆、立圆、八字圆”等运动轨迹的融合使舞蹈更具欣赏性。剑舞训练中“以身带剑、以剑催身”的规律对于其他道具舞蹈形式的学习有着积极地借鉴作用,其与徒手训练中“手眼身法步”和“形、神、劲、律”等审美规范的结合,使中国古典舞的发展更具深度。

(二)袖之意蕴

古时素有“长袖善舞”之说。从原始的“以袖为容”似的袖舞的出现,到汉时的“巧袖折腰”使袖舞极为盛行,再到唐时的“袖舞长空”使袖舞达到了鼎盛。随着封建王朝由高向低的滑落又形成了宋时民间文化的戏曲艺术,使“袖舞”变成了一门独特的技巧。后来经过众多艺术家的整理规范,才使我们看到了独特的、自成体系的“袖舞”。中国古典舞的“袖舞”主要是由中国戏曲的“水袖”提炼而成。“水袖”其名称的来源有两个:一是水袖最早是由在戏服内用白布衬穿的短衣袖口发展而来,这种短衣也称为“水衣”。随着水衣的运用和发展,袖了逐步加宽、放长后而成为今日的水袖;一是由于“袖”舞动的形态似水波荡漾,故此称为水袖。中国戏曲源于中国古代歌舞,水袖也受到古代女子舞衣的影响,因此袖舞正沿着“长袖善舞”的历史文化长河不断的继承与创新。

正因有了这些历史的沉淀,我们今天所看到袖舞不但具有道具、服饰功能,又充分体现了中国古典舞的审美风格与特征,因此水袖的学习便和古典舞身体韵律结下了不解之缘,即“以身带袖、以袖练身、以袖练意、以袖抒情、情袖交融”。

中国古典舞袖舞的根本追求是实现独立性的舞蹈肢体语言的表现。袖既是服饰文化的表征,更是舞者身体的延伸和扩大。中国古典舞水袖直接来源于戏曲舞蹈,但戏曲舞蹈的从属性是在“唱念”的基础上,为“唱念”服务的;而目由于行当的局限,其动作相对来说比较小,如果用于舞蹈中就必须放大、放展,即动作幅度要加大、加长。袖子的舞动态势扩大并重视了手臂的语言,它通过身体的运用程序与意、气、力的内在因素,将内与外有机的结合起来。袖技、袖势、袖劲、袖韵都是由身体各种协调配合后传导到袖子而展示于人。舞蹈者的身体的专业素质包括:松、紧、伸、缩、跃、旋、腾、柔软及控制等能力,具备了这些能力后,加上水袖技巧中的抖、出、收、扬、冲、搭、撇绕都与整个身体协调一致。既可做到脚下有根,稳而不乱,以气带腰,腰带肘,肘带腕,腕带指,再加之动作完成之后的“停而不止”的延伸感。这样就使水袖具有了旺盛的生命力,成为了身体内韵与外韵相结合的一部分。因此,在古典舞身韵对身体的要求及所强调的内容在袖舞中仍然强调,并且是袖舞中极为重要的部分,也是水袖舞动的基础。

在身与袖的外在配合逐渐熟练并达到一定程度后,便需要逐步深入到内在的配合之中,进一步体会以袖练意、以袖抒情的内涵——“意、气、力”的结合,这是袖舞的训练宗旨。[2]袖韵,即袖的韵律,是指袖的运动与身法相结合所体现出的韵律。袖韵是袖技、袖形、袖势、袖劲的综合,并在舞者拧、倾、圆、曲的体态中,在起、承、转、合的袖势中,在忽展忽叠的形态中,在忽强忽弱的劲力中,通过动静、开合、高低、强弱的对比,将袖的韵律与身体的韵律融为一体,自觉深入到袖的每一次起承、转、合之中,形成身体与袖体的融合:意念与动作的融合、情感与意境的融合。通过运用身袖配合来表达感情和塑造性格,为袖舞的综合运用和舞台展现储备多方面的能力。

二、画龙点睛,情意外化

中国古典舞的任何动作过程都讲究意念明确气息通达,迂回曲折,动静求圆,反向起法,意念先到而后见诸于形。古代画论说:“意在笔先,画尽意在”,这就是在进行艺术创造之前对内心的要求。中国古典舞最突出的特征便是讲究“气韵”,在徒手训练的每一个招式中,这种审美特点都有所反映,如“云手“、“双晃手”等,而剑袖训练是在此基础上,对徒手训练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剑袖训练的出现不仅改变了徒手训练上纯功能化的单一性,还从中提高了我们对舞蹈神韵的把握。剑袖训练的最终目的是与徒手训练相结合,进而融入到整个舞蹈训练中去,两者真正融合以达到最佳效果;同时,剑袖训练需掌握一定的技术技巧,方能使舞蹈动作力度更强、幅度更大,更充分地表现人物内心的丰富变化,展示人体的表现力,使人物内在飘忽不定的“情”外化为清晰可视的“形象”,达到舞蹈表现的最终旨归。

(一)剑之风范

剑舞是伴随着剑术的产生而出现的。《孔子家语》载,子路曾经身著军服,去拜见老师孔子,并在孔子面前拔剑而舞。可见,手执兵器舞蹈,确是上古遗风。 舞蹈同于其他艺术,旨在反映人类社会十活的一种社会意识形态;而舞蹈这种艺术形式又与其他艺术在表现手法上有所不同,舞蹈是将人的身体作为一种表现工具,以舞蹈动作作为表现手.段来进行展示的,是一种以人体的动态形象反映人类社会生活的最古老的艺术形式之一。剑舞的发展与剑自身在战争中实用价值的降低和礼仪作用的提升有直接关系。汉初,随着大规模地使用骑兵作战,以直刺为重要攻击手段的剑,逐渐被利于砍杀的刀所取代。一些将校官吏由佩剑改为佩刀。至东汉以后,佩剑的用途除了防身外,更多是用于作佩饰。西晋时,朝官上殿所佩带的剑,竟改为木制品,成为纯粹的装飾(参见杨泓:《中国古兵器论丛·剑和刀》,文物出饭社1986年版)。这就为剑的艺术化开辟了道路。另外,剑的造型也为剑成为舞具莫定了物质基础。因为,无论从任何角度观察,剑的各部分都是对称的,这种形态的本身,就具有一种匀称之美。这不仅为舞蹈者运用剑提供了便利,并赋予了美感,而且顺应了一向崇尚均衡之美的中国人的审美观念。正因为上面这些因素的作用,剑舞在歌舞盛行的唐代达到了高峰。

剑舞最突出的特点是其独有的表现性。剑舞“明诗表指”的高度写意功能使其以表现意境见长,通过剑舞与剑技虚实相生的表现技法,以展现舞蹈的意境内涵为主,能够化景物为情思,抓住客观事物的“境况”进行渲染,体现出剑舞艺术表现重意象、超现实的写意特点,为剑舞的表情形式注入了更为丰富的文化内涵。作为延长肢体运动线条的长剑,能极大的扩展身体的表现力,渲染情感。

通过身体、手臂、手腕等部位小同幅度、力度、速度、路线的运动,在藏露迂回间使剑体缭绕与空间之中变化着无穷的形态。要使得柔软的剑体呈现出平衡对称的美感、刚柔相济的质感、圆润流畅的势态,从身剑配合的技泛上突出“运”,即通过身体逐节传导的运动方式把力量“运”到剑体上,这既是一个发力的过程又是一个卸力的过程,卸掉拙力,使用借势发力的巧劲儿使剑有控制,有章法,有如中国的书法一样,把剑体视作手中的千毫,由身体来控制运笔的张弛有度,落笔的轻重缓急。剑舞非常注重身体与剑以虚带实,以藏带露的运动关系,心意引导,气息带动,身体传导的运动方法使意、气、力在剑舞中得以有机的结合,含蓄夸张,柔美有力,显现出“以神领形,以形传神”古典艺术形神兼备的美的特质,产生出精神与物质相互交融的审美意象:其在徒手训练的基础上更有意境:“刚柔并济”中带有一丝“仙风道骨”,完美演绎出豪迈的民族意气,使人在“流连忘返”的行云流水中又多了一份“瞠目结舌”之余的触目心惊,是徒手训练所不能企及之处。

(二)袖之情调

袖舞强调身袖合一,以袖舞意,以袖抒情。袖舞的袖既是身体的延伸,也是思想情感的延伸和外化,因此袖舞的动作语言大多由内向外呈现放射趋势,这显示了中国古典舞的独特性不仅仅在于它的空间意识,还在于它的写意性和诗化性。袖舞是人的品格与袖的形质特征的对应,是人的审美和理想的外化,是人的情感倾向的暗示。其实古典舞的创作如何产生新意,如何形成丰富多样的局面,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怎样认识、运用、发展这种写意性。如同中国的水墨画“舍形而悦影”:古人的诗句“天地入吾庐”,而又“枕上见千里,窗中窥万室”。

中国古典舞,在从中国历史长期积累所形成的传统舞蹈中提取典型性的舞蹈美学原则,又经过现代人的发展创造,结合当代技术特点和审美特征,广采博收了诸多文化基因,是借助中华文化母体孕育而生的舞蹈新品种,表达了当代中国舞蹈工作者们的创造精神和对传统的一种重新诠释与审美追求。[3]因而,透过中国古典舞圆润细腻、刚柔相济、严谨规范、气度宏大,讲求形、神、劲、律完美和谐统一的美学特色,在纵向上,我们看到了原始时代迷狂率真的图腾舞蹈,夏商时期销魂荡魄的奴隶“女乐”,西周庄严虔诚的“雅舞”,魏晋清明飘逸的“清商”舞蹈,唐宋恢宏精美的燕乐舞蹈,明清意象鲜明的戏曲舞蹈……无一不体现着“回”的形态、“流”的过程、“韵”的内核。在横向上,我们想到了文学中的起承转合、绘画中的形神气韵、书法中的横竖撇捺、音乐中的节奏韵律、建筑中的空间布局等等,与古典舞的审美特征着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在营造一种简中求繁、静中求动、虚实相生、韵味无穷的意境。具体表现为:“重内,重合,重悟,重神,重韵,重圆”的精神实质,生动地反应出几千年中国文化思想锻造的民族性格的心理外化。

三、中和之美,道妙横生

从整体的艺术运思和形态表现上看,中国古典舞所呈现出的众多艺术因素的合理共存、互补互济、和谐统一,深契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的“中和之美”。“中”与“和”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观念,“中和之美”则是中国传统艺术所追求的最高境界。《礼记·中庸》说:“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逍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中和之美”正是在“中和”思想发展的基础上形成的审美观,其实质就是艺术辩证法,讲究对立统一,正反相形。就情感表达言,立足于“中”,反对情之过甚,倡导中正平和,表现出平和温厚的“中道”;就艺术手法言,立足于“和”,反对执其一端,强调对立因素的参和济成,表现为兼容调和、综合协和的“和谐”。

通过拧、倾、圆、曲、闪、展、腾、挪和点、线运动的美妙身体变化,在“外观绵软松弛实则气力内运”的刚健挺拔、含蓄柔美、龙趋凤迴、行云流水、神形兼各的韵味中,把空灵与厚重融汇一体,实现了天地人三者的合一。其情感的表现并非平铺直叙、一泻千里,或极度张扬、夸张的直达表现,而是婉转曲折、含蓄蕴藉、韵味深长。舞蹈作品常借助比兴,托物寓意,以物寄情;或通过袖、剑、扇、纱、绸等服饰逍具,使情感的抒发内蕴于舞蹈的风骨神韵之中,其表露的“温柔敦厚”之旨,正是“中和之美”的呈现。

(一)剑之精神

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剑舞同别的艺术形式一样也可以作为不同时代文化的载体与象征。道具舞在我国舞蹈发展中是和原始舞蹈同时产生的。当原始舞蹈从先民运用工具劳动的萌芽状态时,形体动作就和工具结合在一起构成了我国舞蹈艺术早期的审美形式。剑舞伴随着剑的出现而产生,人类社会从木器、石器到金属器的过渡,在艺术形式上道具舞蹈从手执木棒、石斧到剑器的发展都是人类文化进步的充分体现。剑舞从无到有,从独立发展到与其他艺术形式的融合,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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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历史时期,不同的存在环境中都具有着不同的文化体现。

剑在舞蹈中的表现力是由中国传统思维决定的。中国传统的思维方式的“圆融周游”的延绵不止,以及内在的“和谐如一”,这就使得剑舞的剑韵风格的特征既是一种具有运动感的舒缓、安徐、娴雅和均衡的动作流程,又是一种具有凝注感的雄伟、壮丽、豪迈的英雄气概。因此剑舞正是一门具有“立体整合”感的艺术形式,这种“立体整合”正是在中国传统思维的“圆柔”性和舞蹈形态并存的“天人合一”,这便被称为:“形”与“神”、“思”与“体”的整合。研究剑舞不只是对一种艺术形式的认识,更可以从剑舞的研究作为认识各个社会与历史文化的入口,因而在文学、艺术、审美上都具有一定的意义与价值。

(二)袖之本质

长袖是舞人手臂的延伸,在舞动中,配合躯干的曲线和曳地长裙的飘洒,借助臂膀的力量将长袖甩出,在头顶形成一个弧形。另一臂反向将长袖从体前甩过脾间,使两袖形成一个弧度很大的S形,躯干也随舞袖而动,同时形成一个弧度较小的S形,两个S套在一起,成为一个极优美的造型。这一造型在汉画中经常可见。汉画中还有一种舞袖造型,就是双袖同时从前边甩向后边,身躯前伸,与舞袖成一直线,配合下肢,似鸟儿飞翔之形。其舞袖在空中飘动,或如波回,或如云动,或如虹飞,或如烟起。那扬起的长袖,飘曳的长裙,行曲的腰肢,婀娜的体态,委婉飘逸,娴静婀娜,飘若浮云,娇若惊鸿。袖舞的动作节奏合乎疾徐交替、快慢相应的节度,在舒而不缓、紧而不乱、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的自由而又有规律的“弹性”节奏之中诠释着“中和之律”;动作劲力的刚中有柔、韧中有脆,在欲左先右、欲前先后、欲提先沉、欲走还留的承接转合之中,体现其“圆、游、变、幻”的“中和之韵”。

“圆”是中华传统文化一以贯之的追求,它是自然之逍的周流永恒,是人性矛盾的圆融消弥,是吉祥,是圆满。圆中包含了一切,虚与实、有与无、有限与无限,包蕴了天道“周而复始”的运行规律,这是最高境界的“和”。袖舞得力于天地之气运,人身之气血,从“天人合一”中获得了通融圆润的生命气韵,在圆的艺术象征中,达成了天地宇宙的圆整,自然造化的圆融,人情世态的圆满,在有限中见无限,又以无限返回有限。

结语

一个舞种在发展的同时必须要有它固守的风格特征,中国古典舞在发展过程中面对“纵的多代、横的多元”的复杂局面,以及受到古今中外、历时与共时文化的交叉影响下,以徒手训练为主,配以各种道具,尤其为剑袖,全方位展示出其不同于其他舞种的秉性特征,在刚柔相济之风姿中,隐喻着以柔克刚的曼妙形象和含蓄力量的美感,体现出中国哲学以静制动、反求诸己,关注心性的内倾性特点和精神,在形神兼备之情态里寄托着艺术追求无限,向往永恒,歌颂生命的高远情怀。通过对艺术“意象”的塑造,表达对宇宙对人生的认同感,体现了中华民族对艺术价值、功能的独特理解和追求。

注释:

[1]李珍、祝普文.《剑与剑舞》.

[2]罗云、明巧玲.《长袖善——浅谈戏曲“水袖”艺术》.

[3]刘延春.《袖韵—古典水袖舞》.

参考文献:

[1]唐满城、金浩.《中国古典舞身韵教学法》[M].上海音乐出版社.2004.9.

[2]楊朝明.注说《孔子家语·好生》[M].河南大学出版社,2008.6.

[3]李珍、祝普文.《剑与剑舞》[J].

[4]罗云、明巧玲.《长袖善——浅谈戏曲“水袖”艺术》[J].艺术研究.

[5]刘延春《袖韵—古典水袖舞》[J].大众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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