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庆军
这次是换一个视角,去看美国人所拥有的一些东西。这组照片,也只是很小的一个面,一个相对特殊的人群。
虽然不能完全代表美国,但从中可以折射美国的一些问题。
Christo 21岁 & Jacob 18岁
我们是亲兄弟,我们还有两个小一些的弟弟和父母住在一起,他们就在隔壁。我们现在已经流浪四年了。我们不是选择这样,而是被逼无奈。虽然我们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但是我们觉得这样并不好,能够早点摆脱这样的生活是我的目标。现在我们的生活只是能够满足基本的物质需要,但是我们追求更多的东西。(Jacob:我现在高中,我喜欢橄榄球)我们都是去的同一家高中,我们的父母以前工作来挣一些钱买食物。我的一个哥哥有些保守,他过几个月之后才来。基本上就是这样。
Anthony Williams 49岁
我来自圣保罗的东边。我以前和一个女孩来到这里,那个时候我们都有工作。我没有得到政府的救济,有时候会有教堂的帮助,有一些志愿者每周来两三次。我最需要一份工作。2年以前,我在这里遇到的一个好朋友被杀害了,但是没有人管这件事,我想找出凶手是谁。就是这些。
Melissa Streich 37岁
我父母住在圣何塞。在那里我因为认识了一些不太好的朋友而变得无家可归。我选择了不工作。我不会这样很久,现在我已经开始工作了,并且很快我会有自己的住处。
Ann Elizabeth Bica
我出生在加州旧金山,父母是从意大利移民来的。我是基督徒,这是我的信仰。我从一出生就一直在这里居住。我还没有去过意大利,但是我很想去,那里有很多亲戚。
这种无家可归的生活和我之前的很不一样。这和我的信仰有关系,我也一直在适应这种生活。我知道这样的状态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不会永远这样。永远,那是一个神圣的定义。我想我现在过着圣洁的生活,我不知道是不是会像以前健康和体面,但是我在适应。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的生活一直在变化,我也一直在搬来搬去。
Johan Marshall 50岁
我有4个孩子,结过两次婚。我是从瑞典移民来的,从服兵役以后就住在圣何塞。我找不到工作,所以才选择流浪,我以前是一个老式手机工程师。我选择这样生活是因为相对舒服一些,有很多困难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情做。我没有得到政府的救济或者其他组织的帮助。我有时捡捡垃圾,修理电脑。我最需要取暖器,能够让帐篷里的温度高一些。
John Reyes 57岁
我过着这样的生活是因为原来被一个司机给撞了。我之前做了22年的技工,但是被撞之后,我住了3个月的医院。从那以后,我大脑的一部分被损伤了,我不记得很多事情。我没有靠着救济和政府生活,我选择了靠自己生活。我还有家,但是我不想在那里住了。我妻子住在那里,因为车祸之后我非常易怒,我不想影响我的妻子,所以就搬了出来,对她和对我都好一些。我们结婚20年,但是出院后我却不认识她了。我之前做技工的时候,做了一些医疗器械。现在我连昨天的事情也记不太清楚了。我很恨那个司机,他没有良知,当时他没有停下来,我不能用我的社保或者补偿,因为我不能证明是他的错。他也没有赔偿我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