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敏
这是一群老炮儿!在海事服务多年,他们对现场情况了如指掌,年轻同志碰到什么困难,请教他们都能解决。也有人这样形容他们,海事老炮儿就是“海事大百科”、“现场大词典”、“西江活地图”。
如果从港监时期算起,他们资格较老,似乎带着些纨绔的意味,当然,这一点值得深究。记者在顺德海事采访时见识了几位标准的海事老炮儿:郑国辉、陈万堂、黄志津。他们的担当,他们的务实,他们豁达,这些给记者留下深刻印象。
初次接触海事老炮儿,是在2016年4月12日,记者采访,老炮儿请饮茶,饮完茶,采访任务也顺利完成。
记者到来之时,三位老炮儿聊的正欢,与其说在喝茶,不如说在研究工作,回忆令他们当年骄傲的经历。记者悄无声息地旁听,采访从饮茶开始。
“做事先做人,做到人舒服,事就办好了”,陈万堂没有半点客套,递上一杯茶,挂在嘴边的就是“做”,通俗又直白,如此表达“做”的方式,更浅显易懂,就是舒服。
搁上一只小烧壶,三位老炮儿渐渐讲起当年的故事,“巡逻艇直接就撞上去的,偷沙的船现场逼停,现在的年轻人谁哪懂做、谁哪敢做?”在老炮儿眼里,偷沙的船既让没偷的船不舒服,也让看守的人觉着不舒服,不舒服当然不行,看不起我们呢,就你聪明?那怎么办,干他。
“真的有人刷一下就跪在你的面前,靠水搵食从来都是一项艰难的营生,有时候真的罚不下去”,说起那些家族式的船员,黄志津脸上显现更多的是一种劝善的态度,“处罚并不是我们的目的,但小错不纠正就会往大了去”。
这些处罚并没有造成靠水而食的人心里真正的愤恨,反而检查时登船的问候,经营生计的寒暄交流形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热闹。
“法律不外乎人情是没错,但什么事都该讲个规矩”,当过远洋船舶轮机长的郑国辉接过话题,“放船?要么全部放,责任自己承担,要么一条都不能放。”
郑国辉没有多说,认可这个规矩的,毕竟港口码头这么多单位,放了任何一条船都不行,海事履职去哪了?没有规矩哪行呢?
整场讨论看似调侃,实为精彩。记者在旁默笑,老炮儿却自嘲粗鄙没文化,让人更加亲近!
“现在海事年轻人不做哪行呢,三年一个分水岭,干与混,三年后区别真的很大。”话语间,陈万堂拎起滚水烫下,封壶、分杯、分壶、奉茶,礼节细致周到。
老炮儿似乎没有在意气喘溅出的两滴水花嘲笑茶香四溢。
海事小鲜肉喜逢老炮儿,是一种运气,是一种成长。
急先锋——陈万堂
1958年出生的陈万堂,是名副其实的海事老炮儿。广州亚运会期间,陈万堂时任顺德海事处大洲监管点负责人,为做好亚运水上交通安全保障和管控工作,老炮儿带领着监管点的执法人员连续25天镇守现场,不分昼夜24小时实施安全管控,确保亚运期间辖区安全无事故。
2012年,一艘大型自卸砂船因操控失当,被卡住潭州水道林头大桥桥孔无法动弹,“急先锋”陈万堂接报后,马上调派海巡船艇第一时间赶往现场,因当时正值涨退潮,水流较急,失控船无法驶离桥梁水域,脱险越晚对桥梁的损害就越大,情况十分危急。“急先锋”当机立断,协调社会力量,调来拖船将失控船成功脱险,致使损失没有进一步扩大。
老黄牛——黄志津
有一次巡航,“老黄牛”黄志津吃住在海巡船上17天,从容奇码头出发,巡航至辖区内各水道,最后返回容奇码头,天蒙蒙亮就起航,天黑才抛锚待航,晚上就住在船舱。他认为,这种没日没夜的工作很辛苦,但是回忆起来,这种经历却是一种的满足与幸福。
为推动《顺德区渡口渡船安全管理规定》及早出台,“老黄牛”没少跑渡口、跑村委、跑政府,获取一手资料,听取民众心声,保证规定既有实效又接地气,地方政府许多人都认识了海事这位兢兢业业的“老黄牛”。
守护神——郑国辉
2008年,以中海远洋轮机长身份进入佛山海事局工作,郑国辉参与“2012.3.16海船碰撞事故”和“2011.11.15平板船触碰水厂吸水口事故”等影响较大事故调查。他所在的三白沙头辖区连续3年时间未发生纳入统计范围内的水上交通事故,同事们给他取了个外号——三白沙头“守护神”,也因为刻苦钻研海事法律法规,又被同事们称为海事法律法规“活字典”。
2015年底一个深夜,一个电话惊醒了郑国辉,他立即意识到可能有事故发生,接通电话后得知是临近海事处辖区有一艘海船翻沉请求协助处理时,他心头绷紧的弦有所舒缓。由于浓雾锁江,平时半小时的航程,硬是走了2小时,到达现场后,他立即组织救援,最终成功的阻止翻沉船舶继续下沉,并利用海巡船将其推向岸边浅滩,抢救了价值数百万的船舶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