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动力机制研究——以青海互助为例

张俊英，马耀峰

(1.青海民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青海 西宁 810007； 2.陕西师范大学 旅游与环境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



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动力机制研究
——以青海互助为例

张俊英1，马耀峰2

(1.青海民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青海 西宁 810007； 2.陕西师范大学 旅游与环境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

摘要：旅游产业融合是旅游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旅游产业融合是近年来国内外旅游学者研究的重点和热点问题。文章以青海互助为例，在实地调研和访谈的基础上，以当地企业为主体，研究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要素，构建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机制概念模型，通过AMOS验证概念模型，确定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内在驱动力为企业，拉力为文化旅游需求，推力为政府主导，支撑力为科学技术。

关键词：旅游产业；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机制

民族旅游涉及到多个研究领域，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研究范式。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的融合发展成为文化与旅游融合的重要内容，也是民族旅游业发展的重要问题。研究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的融合有助于政府正确处理自身与各方关系、协调各方利益提供科学依据，为民族地区文化保护传承和旅游可持续发展提供借鉴。

关于产业融合的动因，国内外学者有自己的说法，他们各持己见，有两因素说、多因素说等多种说法。Lei[1]认为，技术的融合实际上就是产业的融合。Fowler[2]认为，对未来的愿景是融合最重要的动因。还有部分学者认为是多种因素共同促使产业融合的出现和产生，美国学者Yoffie[3]认为产业融合的三个主要驱动力是技术发展、政府放松规制以及管理创新。国内学者于刃刚[4]认为，产业融合的动因主要有三个方面：技术创新、政策管制放松、企业跨产业并购和组建战略联盟。陈柳钦[5]认为，技术创新、放松管制、竞争合作的压力和跨国公司的发展是产业融合的主要动因。张辉、黄雪莹[6]认为旅游产业融合的根本动力就在于旅游者的需求变化。吴金梅、宋子千[7]认为需求发展导致的市场融合是影视旅游发展的根本动力，是影视旅游融合发展的机制。高陵江、夏长杰[8]认为旅游产业融合的动力机制是旅游需求的拉动力、旅游企业内在驱动力、技术创新推动力和外部环境的影响力。并构造旅游产业融合动力机制模型。黄细嘉、周青[9]认为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动力为旅游者需求、市场竞争、政府支持和科技进步四个方面。综观国内外相关文献，都缺乏系统、整体、综合的分析和研究旅游产业融合的相关问题，对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研究并不多见。因此，本文从理论和实践层面，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动力机制展开研究，对于推动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发展，提高民族地区旅游业的核心竞争力，促进民族地区文化的保护与传承、加强民族地区旅游业的发展与管理等，均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价值。

一、研究区域概况和研究设计

(一)研究区域概况

青海省互助县是全国唯一的土族自治县，也是我国唯一的一个土族聚居区。它位于青海省东部、海东市北部，西南与省会西宁市相接。全县东西长86千米，南北宽64千米，总面积3321平方千米，总人口37万人(2004)。以汉族为主，土族约占总人口的17%，还有藏族、回族等。县人民政府驻威远镇，距省会西宁约70千米。其境内拥有丰富独特的土族民俗文化风情、土族盘绣、互助故土园、民俗歌舞、轮子秋、佑宁寺、五峰寺、白马寺等文化旅游资源，也有以互助北山国家森林地质公园为主的自然旅游资源和以青稞酒为代表的工业旅游资源，人文山水交相辉映，构成互助土族自治县魅力风情。

(二)问卷设计

根据文献研究的理论基础，初步构建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动力测评指标体系，并根据测量指标体系设计调查问卷。问卷包括两方面的内容：第一部分为文化企业、旅游企业的背景资料；第二部分就是企业对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因素的评价，针对民族地区旅游产业和文化产业融合动力因素中的企业、文化旅游需求、政府支持、科学技术等共设计21个要素来评价企业对民族地区旅游产业和文化产业融合动力因素。这部分问卷问题的打分方式采用7级打分法。采用SPSS19.0和AMOS16.0对所收集的数据进行处理，最后得出研究的调查结论。

(三) 数据收集

本研究于2014年7月初至8月底进行了问卷的发放，调研以青海省互助土族自治县内的文化企业、旅游企业、文化旅游企业为对象，共发放430份问卷，经过挑选，剔除掉不符合要求的问卷，最后共收回符合本研究对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界定的企业的有效问卷为395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92%。

统计结果显示：从企业产权性质来看，属于国有或国有控股企业的有9家，占样本总量的35%；企业的产权性质属于民营企业的有17家，占样本总量的65%；从企业成立年限看，2～5年的有5家，占样本总量的19%；6～10年的有6家，占样本总量的23%；超过10年以上的有 12 家，占样本总量的46%；而在1年以内的仅有3家，占样本总量的12%，从企业总人数看，有4 家企业的员工总人数在50及50人以下，占样本总量的16%；有 12家企业的员工总人数在51～200人之间，占样本总量的46%；有6 家企业的员工总人数在201～500人之间，占样本总量的23%；而仅有4 家企业的员工总人数超过500人以上，占样本总量的15%；从企业年销售额看，有 4家企业的年销售额在50万元及50万元以下，占样本总量的14%；有8家企业的年销售额在51～500万元之间，占样本总量的32%;有11家企业的年销售额在501～5000万元之间，占样本总量的42%；有3家企业的年销售额在5001万～4亿元之间，占样本总量的12%。

二、研究区域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机制分析

(一)融合动力因素分析

在关于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理论探讨的基础上，参考一些学者们的研究成果，根据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发展的实际情况，将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动力划分为：拉力为文化旅游需求、内在驱动力为企业、推力为政府主导、支撑力为科学技术。

1. 融合的内在驱动力

企业是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内在驱动力。产业融合的主体是企业，它是直接推动或促进产业融合产生的主体。在现有的资料和文献中，我们发现对产业的定义采用最多的是“生产同类或具有密切替代关系产品或服务的企业集合”，这就说明大家对产业主体的认识达成了共识，即企业就是产业的主体，企业的行为对产业发展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同样，产业融合也是由不同产业系统中企业相互作用、相互影响而产生与发展的，产业融合的主体还是企业，产业融合中企业的行为直接决定着产业融合的发展。那么在旅游产业和文化产业中，企业是两大产业融合的主体力量，也是消费者需求的供给体。旅游企业和文化企业的动因是两大产业融合的动力，所以通过研究企业动因来了解和确定企业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推动作用。

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1：企业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有正向影响

2. 融合的拉力

旅游需求是引发和维持人们旅游行为并将旅游行为导向旅游目标的心理驱动力。[10]文化旅游需求是由旅游动机、可自由支配收入和闲暇时间构成的，它是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拉力，成为两大产业融合的重要动力因素之一。根据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将人的需要大致概括为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两大方面，而且这些需求自始至终贯穿于人的生活之中。由于消费具有一定层次性，当低层次的物质需要得到满足后，人们才开始追求和关心高层次的精神需要，其中旅游就是人们对精神文化生活的一种高层次追求和消费，人们对旅游的需求促进了旅游业的形成与发展。文化旅游产业就是一种高端产业，它的出现符合人们对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因此，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内在动力就是人们对文化旅游产品和市场的需求。

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2：文化旅游需求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有正向影响

3.融合的推力

政府主导是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推力。从我国旅游业发展战略的选择来看，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发展的初期阶段应该实施政府主导型发展战略，首先是因为市场自发作用时间比较长，市场机制不是很健全和完善，所以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形成、发展主要靠政府的引导和扶持来完成，并且其文化旅游产品一旦被旅游消费者所接受和认可，就会出现旅游需求增长趋势，但是由于是文化旅游产业发展初期，而且民族地区经济实力比较落后，旅游基础设施和服务设施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文化旅游需求，单独依靠市场机制很难短时间内创造足够调节，在这种情况下，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作用和主导作用，通过政府出台旅游政策、财政支持、制度保障、规范约束及兴建旅游设施和公共服务产品等来推动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的融合发展具有重要历史意义。

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3：政府主导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有正向影响

4.融合的支撑力

科学技术是旅游产业和文化产业融合的支撑力。对于旅游产业和文化产业来说，他们向市场提供的融合型产品主要是精神体验性的产品，技术因素不像在传统产业融合中一样是内在原因或起决定性的作用，它更多的是一种推动或支撑。对于旅游产业和文化产业来说，它们对技术的创新和变革有着天然的吸收性和适应性，两大产业的种类、格局和业态发生变化，则往往跟科技创新和进步有关，它们能享受到科技进步和创新带来的利处。

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4：科学技术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有正向影响

(二)融合动力机制模型构建

根据系统学理论，系统存在本质上是一个动态过程，系统结构是这一动态过程的外部表现。旅游与文化的产业融合就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在科学技术的支撑下，在来自文化旅游需求拉力、企业内在驱动力和政府推力的共同作用下，形成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动力机制(图1)。

图1　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机制模型

(三) 融合动力机制实证分析

1.信度检验

利用SPSS19.0统计软件，采用Cronbach'S系数对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机制模型测量问卷的信度进行检验。从本研究我们可以从各个测量项目与测量项目总体的相关系数发现，如果删除其中任何一个测量项目，α系数没有发生明显的大变化，因此，不考虑删除测量项目。互助县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因素的测量总体信度很高，信度系数达到了0.932，与标准化的α系数相差不是很大，而且信度系数都在0.7以上，充分说明测量问卷的内部稳定性和一致性比较高，问卷总体信度达到了一定的标准，问卷信度非常好。为此，本研究对调研问卷中的各个题项都予以接受，不对问卷的内容作任何调整或改变。

2.融合动力指标的探索性分析

运用因子分析法进行问卷的效度分析和检验，具体的做法是用主成成分分析法来进行检验和分析，并以方差最大旋转法进行旋转，从而取得因子的负荷量矩阵。

因子分析要求样本数量要充足，本文设计的问卷中有21个自变量，属于融合拉力文化旅游需求的测量变量为消费观念和趋势发生了变化、文化旅游者有足够的收入、了解当地民族文化的愿望强烈、想要参与体验民族文化旅游、文化旅游者有充分的闲暇时间；属于融合内在驱动力企业的测量变量为企业之间实现合作共赢、企业谋求可持续发展的需要、企业提高自身竞争力的需要、企业改变经营理念和管理的创新、企业想要追求最大的经济利益；属于融合推力政府主导的测量变量为当地政府提高公共服务水平、当地政府给予财政投入和扶持、当地政府对企业的管制宽松、当地政府提供了法律法规和制度保障、当地管理机构健全、人员配备齐全、当地政府大力宣传民族文化旅游产品、当地政府给予政策引导和支持；属于融合支撑力科学技术的测量变量为当地科研能力强、学术研究好、企业对高科技技术和手段的运用、科技创新能力对企业产品的影响、信息技术的发展和进步。样本量为395份，样本量是自变量的20倍，样本量明显充足。另外，因子分析还需要通过使用KMO统计量和Bartlett's球形检验来加以判断。一般认为，KMO>0.9表明很适合做因子分析；介于0.8和0.9之间表明比较适合；介于0.7和0.8之间表明适合；如果KMO<0.5表明不适合做因子分析。Bartlett球形检验是用来检验相关矩阵是否为单位阵，通过Bartlett球形检验来判断是否适合做因子分析。

(1) 融合拉力指标的探索性分析

文化旅游需求维度分量表中集中了问卷主干问题中的第1～5个题项。首先对测量问卷进行检验，发现样本的KMO值为0.642，同时Bartlett球形检验值为0.000，适合做因子分析。

因子分析结果中可以看出，样本数据的初始特征值为2.282，在要求特征值大于1的状况下，只能抽取出一个因子，无法旋转因子。显示的因子载荷值都大于0.35，所以文化旅游需求维度的测量变量具有比较好的结构效度，此构面为单构面，另外量表的解释方差也达65.641%，可以说较好的反映了样本数据的信息，说明文化旅游需求维度分量表的结构效度是可以通过的。另外，也同时说明可以通过这1个主因子的分析和检验来达到获取几乎是全部信息的目的。根据Kaiser准则，5个测量变量属于相同因子，符合本文对文化旅游需求的研究假设。所以，笔者设定其抽取的因子文化旅游需求可测量变量。

(2)融合内在驱动力指标的探索性分析

企业维度分量表中集中了问卷主干问题中的第6～10个题项。首先对测量问卷进行检验，发现样本的KMO值为0.685，同时Bartlett球形检验值为0.000，适合做因子分析。

因子分析结果可以看出，样本数据的初始特征值为2.120，在要求特征值大于1的状况下，只能抽取出一个因子，无法旋转因子。显示的因子载荷值都大于0.35，所以企业维度的测量变量具有比较好的结构效度，此构面为单构面，量表的解释方差也达72.403%，可以说较好的反映了样本数据的信息，说明企业维度分量表的结构效度是可以通过的。另外，也同时说明可以通过这1个主因子的分析和检验来达到获取几乎是全部信息的目的。根据Kaiser准则，5个测量变量属于相同因子，符合本文对企业动因的研究假设。所以，笔者设定其抽取的因子为企业可测量变量。

(3) 融合推力指标的探索性分析

政府主导维度分量表集中了问卷主干问题中的第11～17个题项。首先对测量问卷进行检验，发现样本的KMO值为0.825，同时Bartlett球形检验值为0.000，适合做因子分析。

因子分析结果中可以看出，样本数据的初始特征值为3.249，在要求特征值大于1的状况下，只能抽取出一个因子，无法旋转因子。显示的因子载荷值都大于0.35，所以政府主导维度的测量变量具有比较好的结构效度，此构面为单构面，量表的解释方差也达66.409%，可以说较好的反映了样本数据的信息，说明政府主导维度分量表的结构效度是可以通过的。另外，也同时说明可以通过这1个主因子的分析和检验来达到获取几乎是全部信息的目的。根据Kaiser准则，7个测量变量属于相同因子，符合本文对政府主导的研究假设。所以，笔者设定其抽取的因子为政府主导可测量变量。

(4)科学技术

科学技术维度分量表中集中了问卷主干问题中的第18～21个题项。首先对测量问卷进行检验，发现样本的KMO值为0.777，同时Bartlett球形检验值为0.000，适合做因子分析。

因子分析结果中可以看出，样本数据的初始特征值为2.454，在要求特征值大于1的状况下，只能抽取出一个因子，无法旋转因子。显示的因子载荷值都大于0.35，所以科学技术维度的测量变量具有比较好的结构效度，另外量表的解释方差也高达61.341%，可以说较好的反映了样本数据的信息，说明科学技术维度分量表的结构效度是可以通过的。另外，也同时说明可以通过这1个主因子的分析和检验来达到获取几乎是全部信息的目的。根据Kaiser准则，4个测量变量属于相同因子，符合本文对科学技术的研究假设。所以，笔者设定其抽取的因子为科学技术可测量变量。

3. 融合动力指标的验证性分析

这一部分内容的研究目的是通过调查数据，采用SEM所有的变量关系定量估算功能，定量分析观测变量与所归属的潜变量之间的具体数量关系，即获取观测变量在所归属类别(潜变量)总量中的权重。然后根据权重计算出所归属的类别(潜变量)的大小，并依据这些类别的数值大小(潜变量的大小)测度类别之间的定量关系以及不同动力因素与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之间的定量关系。这一部分的研究就为后续研究不同动力因素与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之间关系的研究打好基础，也就是为验证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机制的理论模型做好准备。

调查数据是否适用于结构方程模型，是要进行一定的判断的。只有数据检验符合常态分布，即调查数据的峰度和偏度要符合一定的条件规定时，才能适合应用SEM的ML算法(最大似然算法)进行变量关系的估算与数理分析。下面的变量关系估算都是采用AMOS16.0软件的ML算法，因此，必须要对数据的峰度和偏度进行检验。显著性水平是0.01时峰度值的绝对值大于10时[11]，表示峰度出了问题，偏度值超出临界值区间为[-2.58,2.58]这一范围时，表示出现非常态问题。[12]

(1)融合拉力指标的验证性分析

① 偏度和峰度检验

根据表1所示，文化旅游需求观测指标(除B2之外)的峰度和偏度都通过了检验，因此文化旅游需求的各个观测指标符合正态分布的要求，适合应用SEM的ML算法(最大似然法)估算变量之间的定量关系。

表1　文化旅游需求测度变量的峰度与偏度检验

②文化旅游需求内在变量关系验证性分析

文化旅游需求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B2与其他观测变量残差相关性较强，因此删除观测变量B2，重新进行 CFA 分析，结果如图2和表2所示。分析结果表明，调整后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的各项指标几乎达到了CFA检验标准的要求，测量模型契合度较好，通过验证性因素分析，这表明应用SEM估算的文化旅游需求内在变量关系较为准确合理的。

根据CFA分析结果可知：(1)SEM的拟合指数几乎都达到了一般标准，这就表明采用探索性主成分分析构建的文化旅游需求的测度指标体系具有较好的适配度，经得起实际数据调查的检验，因此可以说是科学合理的。(2)文化旅游需求与各潜变量之间的关系密切程度由强到弱排序为：“体验参与民族文化旅游”>“了解民族文化愿望强烈”>“旅游观念趋势改变”>“旅游者闲暇时间”。

表2　文化旅游需求验证性因素分析的主要指标

注：模型拟合度指数的参考标准采用HU-Bentler 的指数准则。

图2　文化旅游需求验证性分析结果

(2)融合内在驱动力指标的验证性分析

①偏度和峰度检验

根据表3所示，互助企业观测指标的峰度和偏度都通过了检验，因此企业的各个观测指标符合正态分布的要求，适合应用SEM的ML算法(最大似然法)估算变量之间的定量关系。

表3　企业测度变量的峰度与偏度检验

②企业内在变量关系验证性分析

企业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A3与其他观测变量残差相关性较强，因此删除观测变量A3，重新进行 CFA 分析，结果如图3和表4所示。分析结果表明，调整后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的各项指标几乎达到了CFA检验标准的要求，测量模型契合度较好，通过验证性因素分析，这表明应用SEM估算的企业内在变量关系较为准确合理的。

图3　企业验证性分析结果

根据CFA分析结果可知：(1)SEM的拟合指数几乎都达到了一般标准，这就表明采用探索性主成分分析构建的企业动因的测度指标体系具有较好的适配度，经得起实际数据调查的检验，因此可以说是科学合理的。(2)企业与各隐变量之间的关系密切程度由强到弱排序为：“谋求可持续发展的需要”>“企业改变经营理念和管理的创新”>“企业追求最大化利益”>“合作共赢、共同发展”；

表4　企业验证性因素分析的主要指标

注：模型拟合度指数的参考标准采用HU-Bentler 的指数准则。

(3)融合推力指标的验证性分析

①偏度和峰度检验

根据表5所示，政府观测指标的峰度和偏度都通过了检验，因此政府的各个观测指标符合正态分布的要求，适合应用SEM的ML算法(最大似然法)估算变量之间的定量关系。

②政府主导内在变量关系验证性分析

经过不断调整后的政府主导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如表6和图4所示，除个别观测指标略低于或接近于一般标准外，绝大部分的拟合指标均达到了CFA检验标准的要求，测量模型契合度较好，通过验证性因素分析，这表明应用SEM估算的政府主导内在变量关系较为准确合理的。

根据CFA分析结果可知：(1)SEM的拟合

指数几乎都达到了一般标准，这就表明采用探索性主成分分析构建的政府主导的测度指标体系具有较好的适配度，经得起实际数据调查的检验，因此可以说是科学合理的。(2)政府主导与各隐变量之间的关系密切程度由强到弱排序为：“机构设置”>“法规保障”>“提供公共服务”>“财政支持”>“政策支持”>“宣传产品”>“放松管制”。

表5　政府主导测度变量的峰度与偏度检验

表6　政府主导验证性因素分析的主要指标

注：模型拟合度指数的参考标准采用HU-Bentler 的指数准则。

图4　政府主导验证性分析结果

(4)融合支撑力指标验证性分析

① 偏度和峰度检验

根据表7所示，科学技术观测指标的峰度和偏度都通过了检验，因此科学技术的各个观测指标符合正态分布的要求，适合应用SEM的ML算法(最大似然法)估算变量之间的定量关系。

②科学技术内在变量关系验证性分析

科学技术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如表8和图5所示，除个别观测指标略低于或接近于一般标准外，绝大部分的拟合指标均达到了CFA检验标准的要求，测量模型契合度较好，通过验证性因素分析，这表明应用SEM估算的科学技术内在变量关系较为准确合理的。

表7　科学技术测度变量的峰度与偏度检验

根据CFA分析结果可知：(1)SEM的拟合指数几乎都达到了一般标准，这就表明采用探索性主成分分析构建的科学技术的测度指标体系具有较好的适配度，经得起实际数据调查的检验，因此可以说是科学合理的。(2)科学技术与各隐变量之间的关系密切程度由强到弱排序为：“企业对高科技技术和手段的运用”>“信息技术的发展和进步”>“技术创新能力对企业产品的影响”>“当地科研能力和学术研究”。

4.融合动力机制模型的检验

上文对于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模型的判别效度和结构效度进行了验证分析，并得到支持，接下来本文利用结构方程模型(SEM)分析的方法，对本文提出的动力模型假

表8　科学技术验证性因素分析的主要指标

注：模型拟合度指数的参考标准采用HU-Bentler 的指数准则。

图5　科学技术验证性分析结果

设进行检验，来揭示数据背后的意义。为了对本文的假设进行验证，将利用AMOS软件为分析工具，对问卷的数据进行处理，从而验证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的有效性。

采用极大似然估计法对结构模型中各隐变量之间的路径系数进行估计，同时通过拟合指数的计算，分析构建模型的整体拟合情况。衡量模型对数据的拟合程度的指标有拟合优度的卡方检验、近似误差平方根系数RMSEA、拟合指数GFI、调整拟合指数AGFI、规范拟合指数NFI、

非规范拟合指数NNFI、比较拟合指数CFI、增量拟合指数IFI、简约态拟合指数PNFI、简约拟合优度指数和标准化残差均方根SRMR。

研究结果表明，运用AMOS 软件分别对互助县各个潜变量的测量量表所对应的数据进行拟合分析，根据结构方程模型分析中的修饰指标矩阵的建议，经过不断的调整优化，最终得到互助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模型的拟合效果，见表9所示。尽管模型的适配值GFI和AGFI都低于0.9，没有达到表9所提出的标准，但是上面两个指标的值大于0.8，而且其他指标也几乎达到或接近参考标准，考虑Gefen[13]曾经设定AGFI的临界值为0.8，本文认为互助县的模型总体上拟合效果良好，说明4个潜变量与19个显变量构成的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机制模型较为合理和科学，各个变量指标的设置和变量之间的关系比较合理，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机制概念模型的适用性还行。

表9　融合动力机制模型结构方程拟合

注：模型拟合度指数的参考标准采用HU-Bentler 的指数准则。

所有路径系数在显著水平0.01上都达到了显著性要求，表明运用因子分析所探索得出的指标体系适配度较好，各指标设计较为合理。而且文化旅游需求与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之间的路径系数是0.41；企业与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之间的路径系数是0.49；政府与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之间的路径系数是0.46；科学技术与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之间的路径系数是0.22。因此，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因素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关系密切程度由强到弱排序为：“企业”>“政府”>“文化”>“科学技术”。

三、 研究结论

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受到很多内外因素的共同作用和影响，提出了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机制模型，从理论角度分析了影响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主要因素及其相互关系之后，本章运用了问卷调查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方法，在现阶段融合动力因素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影响作用以及变量之间的关系密切程度进行分析，以此达到对融合动力机制模型进行验证和深层次探讨的目的，得出如下主要结论：

(1)采用Cronbach'S系数对问卷进行信度分析，结果发现互助的动力测度指标系数都在0.7以上并且绝大部分信度系数超过了0.8，这说明问卷总体信度和各维度信度均达到了很好的状态。为此，本研究对调研问卷中的各个题项都予以接受，不对问卷的内容作任何调整或改变。

(2)通过因子分析，发现互助的同一类别的动力观察变量在数据分布上属于同一个主成分，说明同一类别主成分在理论上与设计指标类别相一致，保证了提取的主成分类别在理论上具有逻辑性，从而保证变量归类于数据分析的结果相一致，保证了类别划分的可证实性。

(3)通过SEM的深层次探索验证性分析，构建的动力指标变量问项的设置以及指标变量之间的内在关系都较为科学、合理，对于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指标的设计上较为适用，而且各个变量关系密切程度上存在着一定的差异。

(4)运用SEM对不同动力因素对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影响作用变量关系分析，验证了以企业的内在驱动力、文化旅游需求的拉力、政府主导的推力和科学技术的支撑力构建的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力机制模型，在民族地区具有一定的适用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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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Yoffie D B.Competing in the Age of Digital Covergence[M].New York:The President and Fellow of Harvard Press,1997：3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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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张辉,黄雪莹.旅游产业融合的几个基本论断[J].旅游学刊,2011,26(4):5-7.

[7]吴金梅,宋子千.产业融合视角下的影视旅游发展研究[J].旅游学刊,2011,26(6):2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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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Gefen.The application of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J].Tourism Management,2003(8):101-108.

(编辑：武云侠)

Study on the dynamic mechanism in the ethnic minority areas of tourism industry and cultural industry Integration——take Huzhu Qinghai as an example

Zhang Junying,Ma yaofeng

(1.CollegeofBusinessAdministration，QinghaiNationalityUniversity,Xi’ning810007,China；2.CollegeofTourismandEnvironment,ShaanxiNormalUniversity,Xi'an710062,China)

Abstract:Tourism industry convergence is the inevitable product of a certain stage of tourism development. Tourism industry convergence is a focus and a hot issue of tourism at home and abroad in recent years . Taking Huzhu Qinghai as an example, based on field research and interviews, with local enterprises as the main body, the paper studies the fusion power factors in tourism industry of the ethnic minority areas and cultural industry to the construct dynamic mechanism of conceptual model integration of tourism industry. Through analyzing the AMOS verification concept model, it is clear that the driving force for the integration of tourism industry of minority regions and the cultural industry is the enterprise. The pulling power is the culture tourism demand, the pushing power is the government as the leader, and the supporting power i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Key words:Tourism industry; Culture industry; Integration; Dynamic mechanism

中图分类号：F59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16X(2016)06-0442-09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5CMZ027)；青海省2015年度文化厅项目(15016)

作者简介：张俊英(1981-)，女(汉)，青海海北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民族旅游文化方面的研究。通讯作者：马耀峰，教授，博士生导师。E-mail:919149780@qq.com

收稿日期：2015-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