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尽瘁 世人楷模——周恩来在浙江史事略述（一）

1957年3月24日上午，周恩来在杭州人民大会堂广场作报告

编者按：周恩来同志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和外交家，中国人民解放军主要创建人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是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周恩来祖籍绍兴，他常以自己是浙江绍兴人而自豪。他一生中至少34次到浙江，在浙江生活、工作了至少145天。时至今日，浙江人民仍然念念不忘这位被世人推崇之至的“老乡”伟人在浙江大地上留下的音容笑貌与难忘足迹。今年3月5日，是周恩来诞辰118周年的纪念日；今年1月8日，也是周恩来逝世40周年的纪念日，本刊将在这一期与下一期中系统回顾这位世纪伟人的浙江踪迹，学习他崇高的精神和伟大的人格，并寄托浙江人民对他的深切缅怀与纪念。

周恩来，祖籍浙江绍兴，生于江苏淮安。今年3月5日，是他诞辰118周年的纪念日；今年1月8日，是他逝世40周年的纪念日。他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和外交家，中国人民解放军主要创建人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是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他密切联系群众，严于律己，为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崇高的精神和人格深深地铭刻在中国各族人民的心中。

周恩来常以自己是浙江绍兴人而自豪。而立之后，作为职业革命家和中国共产党的核心领袖之一，他一生中至少34次到浙江，在浙江生活、工作了至少145天。时至今日，浙江人民仍然念念不忘这位被世人推崇之至的“老乡”伟人在浙江大地上留下的难忘足迹。

1937年3月24日至29日，周恩来在浙江。这是目前可考的有权威部门具体文字记载并得到史家基本认可的周恩来到浙江的最早一次。虽然到达的时间也有25日说，离开的时间也有30日说，但基本可以认定此次在浙时间大致为6天。周恩来时任的主要职务是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中共首席谈判代表。此次周恩来在浙江的主要活动是与国民党领导人谈判国共合作事宜。在杭州，周恩来与国民党最高领导人蒋介石直接会见，谈判国共两党停止内战、联合抗日的重大事宜。周恩来简要地向蒋介石通报了在西安与顾祝同等人谈判以及途经上海时与宋美龄、宋子文等人交谈的情况，进一步表达了对国共合作的立场。此次谈判几易场地、几经风波，除了在杭州，周恩来还到过位于杭州70公里处的莫干山。双方最后商定，两党合作问题，先由中共方面起草一个民族统一战线的纲领，另定时间协商；蒋介石方面，仍由陈立夫与延安通过电报联系，关于红军改编和经费问题，由宋子文负责与红军代表洽商。谈判本身终于取得了比较完满的结果，它揭开了国共两党合作历史上新的一页。尽管后来蒋介石曾自食其言，但历史大势已不容他变来改去，国共合作的历史趋势终于在“七七”卢沟桥事变以后形成。

周恩来第二次浙江行在1939年3月17日至4月6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21天。这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周恩来到浙时间最长、活动最多的一次。时任中共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中共中央南方局书记的周恩来，以国民政府军委会政治部副部长的公开身份视察浙江。3月17日傍晚，周恩来从皖南进入金华，当晚，就去看望了上海中华基督教青年会军人服务部抗日救亡歌咏队、上海慰问第三战区流动剧团等文化团体的成员以及中共浙江省文化委员会的骆耕漠、邵荃麟等。18日晚上，周恩来接见了中共浙江省委书记刘英。刘英向周恩来汇报了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和红军挺进师坚持浙南三年游击战争的情况，详细汇报了抗战以来浙江党组织的工作。周恩来仔细听取了刘英的汇报，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他对浙江党组织在艰苦环境中取得的成就表示满意。19日，周恩来从金华启程，经兰溪、分水，于21日到达于潜，与国民党浙江省政府主席黄绍竑会晤。21日晚上，应黄绍竑的邀请，周恩来出席了浙西行政专署、县府和区县国民抗日自卫队的科长、上尉以上军官参加的谈话会，并发表演讲，分析了国内国外形势及敌我态势，号召统一意志、精诚团结，争取抗战胜利。22日，周恩来和黄绍竑一起上了天目山。在天目山，周恩来与黄绍竑进行了多次商谈，晓以民族利益之大义，使黄绍竑稳定了抗日情绪，增强了抗日救国、收复失地的决心。在交谈中，周恩来与黄绍竑共商了团结抗日、巩固和发展统一战线的问题。周恩来还同意中国共产党参加地方政治工作的党员不在其政府机关发展党组织，也不在后方地区发展中国共产党的武装，并指定中共浙江省委统战部副部长吴毓为中共方面的协商代表。与黄绍竑商谈后，周恩来于25日离开天目山，经于潜、桐庐、富阳、萧山，于28日到达绍兴，31日告别绍兴。周恩来此次在绍兴，看望了家乡父老，动员人民积极抗战；向当地地下党组织了解情况；视察了绍兴三区政工指导室和《战旗》杂志社，检阅了三区政工队、青年营、妇女营、少年营等，应邀在龙山越王殿参加了绍兴专员公署的座谈会，并作了长达4个小时的演讲；与国民党的各界人士进行了会谈；拜访了亲属，续写了家谱，祭扫了祖茔；进行了社会调查；游览了大禹陵等。在返回金华路经诸暨枫桥区时，周恩来还在枫桥区的欢迎大会上作了演讲。从绍兴返回金华后，周恩来应黄绍竑的邀请，先到军委区干部总队作了题为《建军的重要性与社会军事化的实施》的报告，然后到丽水云和视察浙江铁工厂，并向工人们作了演讲。4月4日至5日，周恩来在金华分别听取了中共东南局副书记兼组织部长曾山、宣传部长兼新四军驻南昌办事处主任黄道、江西省委书记郭潜和福建省委组织部长范式人的工作汇报；接见了《东南战线》《浙江潮》《青年团结》杂志的编辑人员，交谈了刊物的出版和宣传工作，对抗日文化工作提出意见。5日，周恩来又召集刘英、汪光焕、龙跃、吴毓、薛尚实等中共浙江省委领导秘密开会，在会上作了《关于目前形势和党的任务》的报告。6日，周恩来离开浙江。

周恩来第三次浙江行在1956年10月12日至13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2天。这是新中国成立后，权威部门公开出版的史料中最早提到的周恩来到浙活动的记载。周恩来时任主要职务是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务院总理、中央军委副主席、全国政协主席，此后历次到浙时，周恩来的这些职务均无变化。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陪同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访问杭州。12日下午，周恩来陪同苏加诺游览西湖；晚上，周恩来出席浙江省省长沙文汉招待苏加诺一行的宴会。13日，周恩来离开杭州。

1957年3月21日，周恩来在杭州笕桥机场迎接捷克斯洛伐克总理西罗基

1957年4月25日，周恩来与贺龙在杭州楼外楼与盖叫天亲切交谈

周恩来第四次浙江行在1957年3月21日至24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4天，住在大华饭店。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陪同捷克斯洛伐克政府总理西罗基访问杭州。21日，周恩来到笕桥机场迎接西罗基抵杭访问。当晚，周恩来参加了沙文汉欢迎西罗基一行的宴会。22日，周恩来陪同西罗基等参观了都锦生丝织厂和钱江大桥，并游览了六和塔、虎跑等名胜。这是周恩来第一次参观考察都锦生丝织厂。当天下午，周恩来与西罗基会谈。当晚，周恩来陪同西罗基观看了越剧。接着，周恩来陪同正在杭州的毛泽东接见了西罗基。这是周恩来与毛泽东同时在浙江的最早记载。此后，周恩来在浙江多次陪同毛泽东会见外宾或者参加毛泽东召集的重要会议。杭州的湖山有幸，见证了两位世纪伟人在这里交往交流、合作共事的点点滴滴。23日，周恩来到笕桥机场送别西罗基后到玉皇山游览，并同游览玉皇山的游客亲切交谈，还和一群上海工人就学徒工制度和技术革新等问题进行了讨论；当晚，周恩来参加了毛泽东在刘庄主持召开的会议，会议听取了薄一波关于1957年国民经济计划问题的汇报。24日，周恩来在杭州人民大会堂广场召开的万人群众大会上，就国内国外的形势和任务作了重要报告，详尽阐述了正确处理农业与工业、重工业与轻工业关系等问题。当天上午，他邀请并接待了大革命时期在上海一道工作过的浙江省省府交际处内宾科科长岑永福及其夫人，并邀岑永福夫妇共同出席群众大会。当天傍晚，周恩来还特地看望了因病在杭疗养的地质学家李四光，并对他的入党问题给予极大的关心。当晚，周恩来参加了毛泽东在刘庄主持召开的会议，会议听取了李先念关于1956年财政收支情况和1957年财政预算的汇报。

周恩来第五次浙江行在1957年4月10日至11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2天，住在杭州饭店。杭州饭店是周恩来此后到杭州时最主要的住处。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陪同波兰部长会议主席凯维兹访问杭州。10日，周恩来陪同凯维兹游览了西湖、三潭印月、湖心亭，参观了都锦生丝织厂，这是他第二次参观考察都锦生丝织厂。11日，周恩来陪同凯维兹离开杭州。

周恩来第六次浙江行在1957年4月23日至28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6天，住在杭州饭店。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陪同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访问杭州。23日下午，周恩来参观了玉泉寺、龙井制茶厂、龙井村小学，访问了一户茶农。当晚，他找省委有关领导谈话，听取省委第四次全会（扩大）和全省宣传工作会议的情况汇报，并看了会议的有关材料。24日，周恩来到杭州人民大会堂出席中共浙江省委第四次全会（扩大）和全省宣传工作会议，就与会的2000多名县、市以上党员干部在学习和讨论毛泽东《关于如何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报告》中所提出的问题，作了《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几个问题的解答》的报告。他着重讲了问题的提出、新形势和新方针、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长期共存和互相监督、百花齐放和百家争鸣以及社会关系等诸方面的问题。当日，周恩来还参观了九溪十八涧、云栖古庙、竹境、屏风山工人疗养院等地。当晚，周恩来参加晚会，观看了京剧大师盖叫天的演出。25日上午，周恩来到笕桥机场迎接伏罗希洛夫抵杭参观访问。周恩来在机场与先行从上海抵达杭州的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拉希多夫副主席、高教部长叶留金和苏联驻华大使尤金博士畅谈了人民内部矛盾和反对官僚主义等问题。当天下午，周恩来陪同伏罗希洛夫参观了都锦生丝织厂，并游览了西湖。这是他第三次参观考察都锦生丝织厂。当日，周恩来到金沙港看望了京剧大师盖叫天。当晚，周恩来到杭州“中国剧院”，和市民们一起观看了金华越剧团演出的《孟丽君》。演出结束后，他到后台看望演职员，并和她们作了80分钟的谈话，详细地了解了他们的演出和生活情况，他还对这个民间职业剧团的演技以及艰苦奋斗、克服困难的精神加以赞扬。26日，周恩来陪同伏罗希洛夫参观了西湖区梅家坞村、屏风山工人疗养院和钱塘江，这是周恩来第一次参观考察梅家坞村，此后他把这个村作为他的农业生产联系点，多次深入到该村开展调查研究。当晚，周恩来陪同伏罗希洛夫观看了著名越剧演员王文娟等主演的越剧《追鱼》。27日上午，周恩来陪同伏罗希洛夫一行漫步苏堤，游览花港观鱼公园和虎跑。苏堤漫步时，他和伏罗希洛夫畅谈中国戏剧。周恩来介绍了中国戏剧的特点，说中国戏剧是音乐、舞蹈、歌唱、道白、动作相结合的综合性艺术。伏罗希洛夫对中国戏剧非常赞赏，他说：如果世界上各民族的艺术都一样就没有意思了。周恩来说：所以我们要提倡“百花齐放”。当日，周恩来陪伏罗希洛夫到蒋庄看望了我国著名学者马一浮，并一起合影留念。周恩来还接待了盖叫天的回访。当晚，周恩来陪同伏罗希洛夫和其他外宾，在杭州人民大会堂观看了盖叫天主演的《恶虎村》。演出结束后，伏罗希洛夫由周恩来等陪同，上舞台向盖叫天献花、祝贺。28日上午，伏罗希洛夫一行离杭前往广州访问，周恩来到机场送行。送别后，周恩来在机场和采访的记者们谈了话，并和记者、少先队员、军乐队员以及工作人员分别合影留念。在机场，他还和工业劳动模范陈有生、张杏花以及出席全国青年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大会的代表、梅家坞村党支部书记卢镇豪等人一起拍了照。然后，周恩来离开杭州前往上海。

1957年4月25日，周恩来在杭州笕桥机场迎接苏联伏罗希洛夫主席到杭州访问

1957年4月25日，周恩来在杭州观看金华越剧团演出后与演职员合影

周恩来第七次浙江行在1957年7月5日至6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2天。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参加毛泽东主持召开的重要会议并会见苏共中央领导人。5日下午，紧急赶到杭州的周恩来与刘少奇、陈云、邓小平等一起在刘庄参加了毛泽东主持召开的会议，会议重点研究苏共中央决议问题。会上，周恩来等人向毛泽东汇报中共中央政治局和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情况，并一起研究关于苏共中央全会的问题。当晚至次日凌晨，周恩来与刘少奇、陈云、邓小平等一起在刘庄陪同毛泽东会见专程来华通报苏共中央全会情况的苏共中央主席团委员、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米高扬。6日上午，周恩来同刘少奇、陈云、邓小平等一起由杭州飞回北京。

周恩来第八次浙江行在1957年12月14日至15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2天。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陪同缅甸联邦副总理吴巴瑞、吴觉迎访问杭州。14日上午，周恩来陪同吴巴瑞、吴觉迎来到杭州，游览了平湖秋月等西湖景点。当天下午，周恩来陪同毛泽东在南屏游泳池会见由吴巴瑞、吴觉迎分别率领的缅甸友好代表团和缅甸经济考察团。15日，周恩来陪同吴巴瑞、吴觉迎离开杭州前往上海访问。

周恩来第九次浙江行在1957年12月16日至18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3天。这是周恩来两次浙江行之间间隔最短的一次。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参加毛泽东召集的重要会议。16日中午，周恩来陪同毛泽东在刘庄会见越南领导人胡志明，并共进午餐。当天下午，周恩来参加毛泽东在刘庄主持召开的华东五省一市党委书记会议。会议期间，周恩来等人按照毛泽东的要求阅看了《中国共产党浙江省委员会向中国共产党浙江省第二届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的工作报告》。17日，周恩来在杭州市市长吴宪、浙江省农业厅厅长杨俊达、副厅长张俊升和省农科所所长楼宇光陪同下，参观了浙江省农业科学研究所，他先后到土化系、畜牧系、植保系、农业系、行政办公室、图书馆进行视察，并观看了双轮双铧犁的操作表演。

周恩来第十次浙江行在1958年1月2日至5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4天。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陪同也门王国（现名阿拉伯也门共和国）副首相兼外交和国防大臣巴德尔王太子访问杭州并参加毛泽东召集的重要会议。2日，周恩来陪同巴德尔王太子到达杭州访问，并于下午参观游览了西湖名胜。当晚，周恩来陪同毛泽东在谢家花园接见并宴请巴德尔王太子。3日，周恩来送别巴德尔王太子离杭后，到梅家坞村搞调查研究。这是他第二次亲临梅家坞村。在村党支部书记卢镇豪的陪同下，周恩来先后走访了村卫生站、供销社、托儿所和梅家坞小学，参观了茶叶综合试验地，还访问了几户茶农，并与农技员交谈茶叶试验工作。他指示村里要多种茶树。4日下午，周恩来第三次亲临梅家坞村，在梅家坞小学教室里召开座谈会，与村干部、群众座谈了生产和发展问题，帮助制定梅家坞发展规划，他指出：生产要有计划，生育也要有计划；梅家坞应以茶叶为主，发展多种经营；要办水力发电厂、办好学校等等。座谈会开了长达4个小时。后来，梅家坞村把总理谈话要点整理为12条，并制定了梅家坞经济发展五年计划和十年规划。3日和4日，周恩来在杭州参加了毛泽东主持召开的华东四省一市党委第一书记会议，会议主要讨论了领导生产建设的方法问题、政治与业务的关系问题以及技术革命问题等。毛泽东在会上作了两次讲话。相对于1957年12月16日至18日的第一次杭州会议，此次会议也被称为第二次杭州会议。

周恩来第十一次浙江行在1959年4月6日至10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5天，住在杭州饭店。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参加毛泽东召集的重要会议。6日，周恩来到杭州参加毛泽东主持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7日晚上，周恩来与刘少奇、朱德、陈云、邓小平等一起在刘庄参加毛泽东召集的会议，会议讨论修改周恩来准备在第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作的《政府工作报告》稿和《关于人民公社的十三个问题》。8日，周恩来与刘少奇、邓小平一起收到毛泽东批送的文件。此件为外交部新闻司3月31日编印的《国际时事资料》刊载的《我公布西藏叛乱事件后的反应（之二）》，毛泽东批示：“此件可以发表，似有益，请你〔们〕研究一下，是否可行？此件发表后，再将上月30日至今日的动态加以分析，在报上发表。”这个材料，主要介绍了印度政府总理尼赫鲁3月30日关于西藏问题的讲话和印度、美国、英国报刊对西藏局势的估计。9日上午，周恩来在水利电力部副部长李锐陪同下，到新安江水电站工地进行视察。周恩来视察了大坝施工现场、朱家埠技术革新展览馆、江村埠“砂石之城”等地，和当地工人、群众亲切交谈，并作了题词：“为我国第一座自己设计和自制设备的大型水力发电站的胜利建设而欢呼！”9日晚上，周恩来与邓小平等一起在刘庄参加毛泽东召集的会议，继续讨论修改《政府工作报告》稿和《关于人民公社的十三个问题》。当晚，周恩来还接见了到杭访问演出的瑞典芭蕾舞代表团。

周恩来第十二次浙江行在1959年11月3日至4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2天，住在杭州饭店。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参加毛泽东召集的重要会议。3日中午，周恩来飞抵杭州。当天下午，他前往谢家花园探望陈云，并作谈话。当晚，他到南屏游泳池参加毛泽东召集的会议，会议重点讨论赫鲁晓夫10月31日在苏联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的报告、中印边界问题和1960年国民经济计划问题。周恩来等详细介绍了赫鲁晓夫报告的主要内容：宣扬和平主义，散布战争恐怖，迷恋首脑会议，对中印边境最近发生的事件表示非常遗憾。周恩来等还讲了印度军队10月21日在中印边界边境西段空喀山口挑起武装冲突被击退的情况。毛泽东一边听取汇报，一边多次插话作出指示。关于1960年国民经济计划问题，周恩来说：1960年计划数字，现在总是看涨，我们是控制了。毛泽东说：下面有劲，不要越涨越搞得被动。周恩来说：钢的产量计划是1800万吨，死啃那个一千八。毛泽东说：死啃一千八，搞个半年再讲，到6月间那个时候，有可能的话，内部搞一个指标，搞一千九。在指标上搞热不如在实际上搞热。指标比较低，实际上热，实际上高，那就好办了。

周恩来第十三次浙江行在1959年11月22日至23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2天，住在杭州饭店。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参加毛泽东召集的重要会议。22日下午，周恩来到南屏游泳池参加毛泽东召集的会议，会议主要讨论中印边界问题和国际形势问题。23日，周恩来离开杭州返回北京。

周恩来第十四次浙江行在1959年11月28日至12月5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8天，住在杭州饭店。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参加毛泽东召集的重要会议。28日下午，周恩来与刘少奇、邓小平等一起在南屏游泳池参加毛泽东召集的会议，会议主要讨论1960年国民经济计划和对尼赫鲁11月16日来信的复信问题。29日下午，周恩来与刘少奇等一起在南屏游泳池参加毛泽东召集的会议，会议继续讨论1960年国民经济计划问题、养猪问题和给尼赫鲁复信问题。11月30日至12月4日，周恩来与刘少奇、邓小平等一起在杭州参加毛泽东主持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主要讨论1960年的国民经济计划和中苏关系、中印关系等国际问题。在12月2日的会议上，周恩来谈到赫鲁晓夫访美问题，他说：一系列的事情，说明苏联是步步上了帝国主义的圈套。毛泽东说：艾森豪威尔对待赫鲁晓夫，没有像蒋介石对待王明那样“一个巴掌打出来”，而是把他请进去，吃两块糖，给个诺言说开最高级会谈。周恩来说：苏联卫星上天，本是好事，可是它政策摇摆，美国已看清，即利用这个摇摆，来争取时间。毛泽东说：美国准备用3年，把导弹发射赶上去。铀美国本来就多，那里导弹就比苏联更多了。周恩来说：风都向我们刮，说我们是托洛斯基主义、扩张主义、战争贩子等等，这种情况大概要继续3年。毛泽东说：上，人民受压迫，大多数不反华反共，而是亲华亲共的，一时可能受迷惑。当日，周恩来还召集何英、雷英夫、浦寿昌开会，讨论中印边界问题。3日凌晨，周恩来与刘少奇等一起接到毛泽东致信：“为了讨论国际形势及我们的对策，拟请林彪、陈毅、康生、稼祥、贺龙、谭政、陈伯达七同志到此一谈。12月3日（即今日）下午到杭。林彪、陈毅4日到杭。请酌处。今日派机去广州，明日林彪可到。国际形势及对策讨论3天就够了。”当天上午，周恩来与各大区负责同志一起开会，讨论如何回复印度尼西亚的来信以及有关印尼华侨问题。5日下午，周恩来到南屏游泳池参加毛泽东召集的会议，会议主要听取康生汇报文教书记会议情况和美国记者斯诺来中国访问问题。在这8天之中，周恩来多次到毛泽东住处谈话，并与刘少奇等中央领导以及各大区负责同志谈话。周恩来还看望了为这次会议服务的浙江省邮电管理局的话务员，对他们的工作给予表扬：“杭州电话比北京电话接得快。工作做得很好，大家都很满意。”

周恩来第十五次浙江行在1960年1月23日至24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2天。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专程向毛泽东汇报工作。23日上午，周恩来飞抵杭州。当天下午，到刘庄毛泽东住处汇报请示工作，主要汇报了此前一天晚上刘少奇在北京钓鱼台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讨论中缅问题及一些其他问题的情况。当日，周恩来专程看望陈云并作谈话，还找谭震林和浙江省委领导谈话。24日，周恩来离开杭州返回北京。

周恩来第十六次浙江行在1960年3月18日。此次周恩来在浙时间为1天。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专程向毛泽东汇报工作。18日上午，周恩来到杭州专题向毛泽东就尼泊尔问题作了汇报。当晚，毛泽东在杭州饭店会见了尼泊尔王国首相柯伊拉腊。（下期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