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采访龙泉寺时,望着动漫中心墙上密密麻麻的贤二的水墨画,只觉得新鲜有趣,没想到后来,便拖着大箱子,开始了临时义工的体验。用佛教用语讲,这大概就是机缘吧。
早上4:00,寮房的灯准时亮起,半个小时之后开始做早课,通常是一个小时。居士和法师是分开的,男居士和女居士也是分开的,所以法师会实时广播。一位法师先起调,声音浑厚而明亮,众人跟着念,从少女到老妪,每个人的脸上都虔诚而庄严。
周末的早课是一个半小时,念经的语速由慢变快,中间有很多跪拜仪式,有人体力不支就坐了下来,也有人直接跪着念,但依然对经文保持专注。
寺里管工作叫“承担”,我所承担的动漫中心,会自发组织“经行”,在慢走中觉察内心,以提高专注力。
7:15开始用早斋,称作“行堂”。晚餐叫做“药石”,佛家称是为了治疗饿病而用斋。用斋前会“供养”,即祷告,之后行堂人员会分发食物。碗口做切的动作表示一半,拇指掐住小指表示一点点,吃饭的人依据需求来做动作,做到随量取食,不浪费不挑拣,如果还有需求可举手示意。佛教里讲一粒米犹如一座山,因着对戒律的遵守和内心的自省,佛教徒会自我约束。
午休之后,13:30开始,有半小时的“拜忏”,在跪拜中反思过失,这个过程跪拜的次数更多,颇有一种“痛定思痛”的感觉。学诚法师曾说,后悔是活在过去,忏悔是为了未来;做错了事,要忏悔而不是后悔。
在寺里,无论是清华大学的博士,还是种庄稼的老农,都是平等的,要互称“师兄”。无论是从事IT工作的脑力劳动者,还是做饭烧菜的体力劳动者,都要“出坡”,即“干活”。承担完一项工作后要“回向”,将自己所修的功德回转归向与法界众生同享。
初到寺里,也有一些尴尬之处。山上用水紧缺,所以一周中只有三天可以洗澡,恰逢我洗澡那天蓬蓬头难出热水,又忘记带脸盆进去,洗头的时候只好蹲下来,暖瓶扛在肩上往下倒,洗漱间看自己的狼狈相,不禁自嘲道:“这都是自己平时浪费水的报应。”
寺里的东西几乎都是共享的,共同劳动,共同分享。佛法讲求“善”,主张利他和体察自己的本心,而这些我在龙泉寺的常态中都看到了,对于一个在世俗里纠结烦恼的人来说,或许,应该暂时放下手边事,来这里找找最初的自己。
@滴答滴答:这个“随便一个扫地僧都能吓死你”的地方,用轻松幽默的方式打开庙门,帮助人们重新思考佛教的社会价值 ,这就是贤二诞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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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里输赢的“挫折教育”是残酷的,北漂学棋,本身也是一场残酷的赌博。要成为顶尖棋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每 年定段的孩子走上顶尖的也是凤毛麟角。而这些孩子为了渺茫的希望,牺牲了成长过程中的自由轻松和文化课教育。与不足 5%的胜出率相比,棋童们的牺牲应该得到更多的重视。(一百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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