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平(清华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一个社会存在严重的分歧与对立的时候,我们先不说对错,中间的理性的力量是一个重要的缓冲,也是社会中的一种镇静剂。但从这几年看,中间的力量基本被消灭了,尤其微博上。于是只能剩下极端。为什么我们这个社会不能容忍中间的力量?因为觉得自己是绝对真理,理性力量更容易引起对绝对真理的怀疑。
王占阳(中央社会主义学院政治学教研室主任)
高价资金、高价用地、高电价、高油价、高运输价、高社保高比例交费、高税费、官员寻租等等,这些都带来了企业的高成本、低收益,扼杀了企业的竞争力,已经并将继续导致大量企业倒闭,这才是中国企业的最大噩梦。这大多都是已经积累了十几年的老问题,现在只是“量变到质变”了。
袁崇法(中国城市发展研究院副院长)
一个城市不会只有高端的行业。城市大了以后,高中低端产业都会存在。不论什么样的产业结构,都要有相关的配套产业支撑。现在,北京、上海等特大城市公布的积分落户制,都是希望瞄准高端人才。但实际上,人才供需是由经济结构决定的,政府只能引导一个地区的产业结构,而不能用居住证来“挑人”。
蒋亚平(人民网创始人)
话语权有两个表现,舆论上的和决策上的。人们谈论话语权时,往往只关心舆论上的。这是因为舆论通常和决策力的关系成正相关。在当下,这样的正相关似乎更为深切。当某种话语权能够在舆论上充分体现,此时的话语权,多少总是能够在相关人或事情的决策上,产生较大影响,有时甚至能够产生决定性影响。尽管如此,许多时候,话语权影响舆论不难,影响决策,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钱文忠(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
当年我们讲传统文化,就是想抵制泛商业化和产业化。但现在推广传统文化这件事本身也在推波助澜,非常无奈。很多给企业家们开设的,目的在于挣钱的国学班、总裁班,就是一种对传统文化的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