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文化包含和体现的若干文明因素

2016-04-13 18:11滕海键
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5年9期
关键词:红山文化文明

滕海键

摘 要:文字、金属器、城市曾长期被视为文明的“三要素”。关于何为“文明”,学界是有不同观点和认识的。不过,就“国家是文明社会的概括”这一点而言学界有更多认同。红山文化晚期具有“高级技术能力”;农业在当时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社会分工明显;社会分化和分层最典型的实证是牛河梁坛庙冢遗址;红山文化晚期已经出现了权力阶层和社会管理体系;红山文化时期形成了发达的祭祀礼仪或巫术仪式,这种仪式主要是为沟通天人关系、人神关系,它是后世礼制的源头而非礼制本身,三代的礼制是由原始社会的祭祀礼仪演变而来的。

关键词:红山文化;文明;牛河梁遗址

中图分类号:K8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5)09-0001-05

一、有关文明和国家之概念和内涵的讨论

关于文明的概念,学界讨论颇多。文明有广义和侠义之分,有文化意义上的文明和社会意义上的文明之别。广义上的文明相当于一般意义上的考古学文化概念,而狭义上的文明则指文化发展和进步的高级阶段。文明要素一般包括:文字的使用;手工业技术的进步,通常以冶金术的出现为代表;精神世界的丰富,如原始宗教的发展以及与之相关的祭祀礼仪的程式化,以及伦理道德规范,也就是文明教化。

苏秉琦先生指出,文明“是社会发展到较高阶段和具有较高水平文化的历史”。文明包括“社会的复杂化达到新的阶段——社会内部出现阶级、等级制度强化并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神权与军权结合构成王权并世袭化,作为王权统治工具的官僚机构、军队出现——国家的形成,进入文明社会”[1]。

与文明密切相关的概念是国家,文明和国家既有联系又有区别。联系是国家是文明的本质规定,区别是文明的内涵和外延要比国家大得多。恩格斯说过:“国家是文明社会的概括。”[2]夏鼐指出:“现今史学界一般把‘文明一词用来指一个社会已由氏族制度解体而进入了国家组织的阶级社会的阶段。”[3]邹衡认为:“在一般情况下,文明的出现,也就意味着原始氏族制的解体和国家的产生。”[4]但是,文明与国家之间又不能简单划等号。“从概念上说,文明和国家是不同的,文明是指一种广泛而世代相传的文化现象,而国家是根据政治和地域界定的等级制政体,前者是文化的,后者是社会的。但是,国家形成中所体现出的文化现象,常常是文明的载体,故二者关系极为密切。”[5]

不仅文明与国家间不能划等号,文明和国家的起源与文明和国家的形成也不是一回事。文明的起源是一个历史的过程。苏秉琦先生明确提出文明起源的含义是“从氏族到国家”[6]。国家的起源也是一个历史的过程。从文明和国家的起源到进入文明社会和国家的形成,期间可能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历史时期。苏先生认为,在中原地区,由氏族到国家发展的转折点始于距今6000年的仰韶后期,而文明的启步则要追溯到万年前的原始农业发生时期。按照苏先生的观点,辽西地区从氏族到国家发展的转折点是距今7000~8000年,至5000年前的红山文化时期由氏族向国家的转变才得以完成。以往我们在讨论文明和国家起源时,往往未把他们与文明和国家的形成区分开来,以致走向误区。

围绕文明和国家的诸多问题中,什么样的社会才是文明社会等,始终、依然是一个核心问题。关于这个问题,学界讨论颇多。我个人认为,文明还是要从物质、意识形态和上层建筑两个层面来界定。物质层面指这一社会的生产技术和生产力水平、物质文明的发展水平。以往将金属器具和金属工具作为文明的标志之一有其合理性的,能够冶炼金属充分说明社会的生产技术水平,金属工具能够大幅度提升劳动生产力。但也不能说没有金属工具就不是文明社会,中国在以石器为主要工具的史前时代创造了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和文化,比如大量精美的玉器和规模宏大的祭祀中心就是实证。所以,文明社会的物质标准应该更广泛为宜,似提“高级技术能力”更为妥当。

文明的本质规定还是体现在意识形态和上层建筑领域。世界各地文明的具体表现形式不同,但文明社会在本质上是有一致的规定性的。关于文明起源的确切含义,恩格斯本意是指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综观学界各种意见,对于“国家是文明社会的概括”这一点是有共识的。就是说,学界对于“国家是文明的本质规定”这一点是有共识的。当然,这里还涉及一个问题,即国家如何界定、其标志是什么的问题。需要把文明要素与国家区分开来,一个具有若干文明要素的社会不一定建立了国家,一个社会从文明要素的萌芽、成长并演进和过渡到国家是需要一个历史过程和时期的。

二、红山文化包含的若干文明因素

红山文化包含着诸多文明因素,迈向文明的发动机已经启动。苏秉琦先生指出,红山文化已经在相当程度上具备了文明诞生的基本要素,即高级技术能力、大型的公共仪式建筑、等级化、复杂化的社会结构。

首先,红山文化晚期社会生产力和生产技术水平已达到相当高的程度。根据已发现的大量红山文化玉器、陶器等遗物及建筑遗迹等方面信息和学界大量研究,红山文化具有“高级技术能力”。这种“高级技术能力”不仅达到了本区史前时代的最高峰,在当时的东亚乃至世界亦应居于领先地位。这种“高级技术能力”既是一种重要的史前文明要素,也是红山文化晚期发生重大社会变革的重要基础。

据考古学界调查,在红山文化遗址中已发现了明确的冶铜线索:一是在内蒙古赤峰市敖汉旗西台遗址发现了用于铸铜的陶范,二是在辽宁建平牛河梁遗址群发现了小铜环和坩埚片。“1987年,在内蒙古敖汉旗西台遗址红山文化房址堆积中出土两件长方形(铸铜)陶质合范,一件长3.6厘米,另一件仅2.5厘米,当用于铸造钩形饰件。”[7]牛河梁所出铜环呈椭圆状弯曲,经鉴定为红铸铜,出土时位于颈下,与一枚玉管相连,当为项饰[8]。严文明先生认为:“红山文化中已发现个别小型铜器,说明至少在它的晚期已经进入铜石并用时代。”[9]笔者认为,从红山文化的玉器、陶器和建筑等方面的技术水平综合推断,红山文化晚期应该能够冶炼青铜器,只不过数量非常少而已。

不过,对于上述冶铜遗迹遗物,学界亦有不同看法。有学者根据80年代中期在牛河梁遗址群中人工堆积而成的金字塔形(转山子)顶部发现的炉壁残片(坩埚片)和炉渣进行分析、测量及热释光年代测定的结果,认为这些炉壁残片和炉渣是炼铜矿物遗存,其年代可能晚于红山文化,属于后来的夏家店下层文化年代范围[10]。

红山文化晚期的农业有很大程度的发展,即使我们无法确定红山文化经济形态中农业到底占多大比重,但肯定无疑的是农业在当时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从考古发现确知的距今七、八千年的兴隆洼文化出现原始农业,到红山文化晚期有两千多年历史,而且这两种文化是有传承关系的,经过如此漫长的历史积淀和发展,红山文化的农业水平肯定会相当高的。红山文化晚期的农业出现了本地区史前第一次较大幅度的跃进,这种跃进可以从考古实证,特别是农业工具的发展水平体现出来。从世界范围来看,大凡率先进入文明社会的文化多以农业为基础,因为农业能够提供相对稳定的食物来源,从而为定居生活、人口增长和手工业的分工提供基础和条件。根据苏秉琦先生的观点,中国的文明起步于万年以来,也是以农业的出现为契机和起点的。

也正是以生产技术和农业的发展为基础,红山文化晚期燕北西辽河流域的人口数量出现了较大幅度的增长,此间红山文化遗址分布密度陡增。20世纪80年代在红山文化聚落遗址调查中,仅敖汉旗境内6条河流水系范围内就发现红山文化遗址502处,大约每16平方公里就有一处遗址,按这一比率估计,赤峰境内南五旗县和翁牛特旗的一部分,红山文化遗址要超过2000处[11]。在中美赤峰联合考古队对赤峰西部的区域性(赤峰红山区、松山区的锡伯河、半支箭河和阴河流域)考古调查中,在方圆765.4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共发现含有红山文化陶片的遗址160处,平均不到每5平方公里就有一处,较赵宝沟文化时期遗址数量加了数倍[12]。人口的增长是文明产生的重要基础。

红山文化晚期,随着生产技术的进步和生产力水平提高,农业的发展和繁荣,社会分工日趋加剧和明显,出现专门从事玉雕、制陶、泥塑和建筑的专业化手工工匠。从红山文化玉器、陶器、大型宗教建筑等综合情况来看,手工业已从农业中分离出来,成为专业化的生产部门。红山文化玉器是那个时代社会分工的典型写照。红山文化玉器质量之高、数量之多、种类之丰富、制作之精致举世瞩目。无论从形态构思还是艺术表现力上来看,红山文化玉器都显示了高超的技术水平,说明红山文化社会已经有一批技术精湛的专业化制玉工匠。苏秉琦先生认为,没有社会分工生产不出玉器。因此,红山文化的玉器是社会分工的真实写照。红山文化的陶器制造业发达,陶器类型丰富,工艺水平先进。从陶窑和各类陶器看,当时制陶业有了较细的分工。从牛河梁坛庙冢遗址综合情况看,红山文化晚期专业化的建筑人员已经出现,形成了较为成熟的建筑理念。

苏秉琦先生指出,是社会分工导致社会分化[13]。“社会一旦出现了真正的分工,随之就有分化,人有了文、野、贵、贱之分。”[14]在社会分工的基础上,红山文化的社会结构发生了深刻变化。考古实证表明,红山文化晚期的社会已出现了明显的社会分化和分层,不仅有了职业上的分化和分工,还形成了等级差别,不仅有农民、专职工匠、巫师或祭祀,还有兼具神权与社会管理的“大王”,或身份特殊无所不能的“大巫”。具有特殊身份的大王或大巫不仅独占祭祀和政治权利,可能还利用其特殊地位积聚财富。这样,就出现了财富和权力的集中,并向“一人独尊”的等级社会演化。

红山文化社会分化和分层最典型的实证是牛河梁坛庙冢遗址,郭大顺先生认为:牛河梁红山文化坛庙冢遗存,以大墓为中心的积石冢体现了以“一人独尊”观念为主的等级分化,表明以突出一人至高无上为中心的等级分化已经制度化。与此相适应,女神庙内成群的神像不仅分层次,而且有主神出现。从出土位置观察,最大一尊位于神庙主室中央,似为主神;其他神像则分列周边,恰如众星捧月,反映了神的世界也有地位的高低不同。女神庙围绕主神的群神崇拜体现以一人为中心的等级分化在宗教信仰中已被固定下来。红山文化积石冢单元分化和具体界限极为明确,主次关系分明。这表明红山文化社会早已超越了以血缘纽带维系的那种氏族公共墓地的形式,表现为一种全新的社会组织形态。红山文化遗址的层次性已发展到形成最高层次中心遗址的水平,而且与等级分化已出现具有王者身份的人物相呼应,宗教祭祀中心也即政治中心。红山文化的社会组织已表现出非常严密的依次分层的金字塔结构。红山文化的社会分化也加剧了聚落的分级,在中心聚落和一般聚落层次基础上,出现了最高层次的聚落中心[15]。

红山文化的社会分化也体现在聚落中间。现今赤峰市敖汉旗红山文化聚落遗址调查资料显示,聚落沿河流水系呈组群分布。每群依遗址规模大小可以分出不同等级。遗址明确呈现大中小三级结构,小遗址一般为4000-5000平方米,中型遗址多在3-10万平方米,而大型遗址可达2-3平方公里。最大一座遗址达6平方公里,位于孟克河下游的份子地遗址群中心,其周围分布着面积在3万平方米左右较小遗址共5处,构成占据孟克河下游南岸东西长10余公里,南北宽4公里的平缓台地上的较大群体。有学者研究发现,这些遗址群分布存在着一定的规律,一个遗址群往往以一个大型或中型遗址为中心,周围分布着若干更小遗址,构成一个群体,即小遗址围绕大遗址分布。这表明遗址群中已形成中心聚落与从属聚落的主次关系。说明红山文化聚落群内,中心聚落和一般聚落的分化已较普遍。不仅如此,遗址群之间也存在规模大小与等级高低之分[16]。

从聚落布局和结构来看,红山文化时期的社会基本单元已经缩小,家庭可能是基本的经济单元。这表明自小河西文化以来,红山文化社会结构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氏族公社公有制经济正在向以家庭为单位的私有制经济转变。巴林左旗友好村二道梁遗址是一个经较大规模发掘的普通性遗址[17],发掘的房址分布上已经没有成行排列的现象。据王立新研究,该遗址房屋分布有的三两座聚为一组,有的则单独一处,与其他房屋相隔甚远。这一布局表现了家庭一级的社会组织可能是稳定的经济单位[18]。

综合学界研究推断,红山文化晚期已经出现了权力阶层和公共权力机构或社会管理体系。从牛河梁坛庙冢遗址群和东山嘴祭坛遗址的规模来看,这些建筑从设计到建造需要庞大的人力物力以及繁复精细的分工,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权力阶层来领导和组织是不可能完成的。这样大规模的祭祀建筑群反映的不仅仅是人们对原始宗教信仰的虔诚与狂热,它充分说明了凌驾于普通民众之上的权力阶层的存在,也在更大程度上体现了领导权力的有效性[19]。另外,考古研究发现,红山文化晚期的玉器,尤其是牛河梁遗址发现的玉器多为通神的工具,是身份、地位和权力的一种标识和象征。如郭大顺先生认为勾云形玉器“应是墓主人的权杖,是一种权力的象征”[20]。严文明先生认为牛河梁玉器“同积石冢一起更多地表现为一种支配他人的权力”[21]。积石冢内那些佩戴大小不一、形制各异的玉器的墓主人就是掌握祭祀和社会组织或管理权力的领导阶层。

红山文化晚期社会不仅有权力阶层和普通民众之分,而且在权力阶层内部也有明显的等级之分[22],这可以从牛河梁遗址中积石冢的形制和规模及随葬玉器的数量、品类及精致程度等体现出来,说明红山社会权力体系具有等级之分和一定层次性,这也说明某种超越氏族、部落之上的社会机构的存在。苏秉琦先生指出,红山文化晚期的祭坛遗址和女神庙,说明了我国早在五千年前“已经产生了植基于公社、又凌驾于公社之上的高一级的社会组织形式”[23]。郭先生认为:“联系营造这种巨型公共建筑物所需动员和组织庞大的社会力量以及大规模采石、制玉、制陶的专业化分工程度,神职人员等特殊阶层的出现等,我们看到了高于氏族部落的、稳定的、独立的政治实体的存在。”[24]

在文明起源诸理论中,有一种观点把大型祭祀中心的出现作为文明起源的重要标志之一。红山文化晚期,出现了远离居住区的规模宏大的祭祀中心,这就是东山嘴祭坛和牛河梁坛庙冢群。东山嘴祭坛是我国发现的时代最早的一处宗教祭祀遗址。东山嘴祭坛反映了很多文明信息:祭坛南北轴线布局、南圆北方、左右对称,不同于史前居住址的向心式和成行排列的格局;南圆北方的主体建筑可能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天、地的原始认识;发现的玉雕龙和鸟高度神话,早已脱离了原始社会那种朴素而粗简的形式,反映的是一种新的艺术思维和思想观念;这种远离住地的大规模祭祀场所,应不为一个氏族和部落所拥有,而可能是更大范围的社会组织如部落联盟共用的公共活动场所[25]。

牛河梁遗址群集坛庙冢于一体,主体分布范围达1.2平方公里,是目前所知规模最大一处红山文化晚期中心性祭祀遗址。1987年9月,苏秉琦先生到达牛河梁地区,欣然题辞“红山文化坛庙冢,中华文明一象征”。迄今,有关红山文化文明起源的实证多出自牛河梁遗址、遗物,包括坛庙冢遗迹,玉器和陶器等大量遗物,这些遗迹遗物成为研究红山文化文明起源的主要根据。这是因为,牛河梁遗址透漏给我们诸多有关文明起源的信息。牛河梁遗址所反应的社会分化、分层和分级,权力阶层及社会公共管理体系的出现;玉器、陶器和建筑所反映出的高级技术能力和高度的社会组织、发动能力;天圆地方的建筑形制、敬天法祖的观念意识等均与后世中华文化、传统、习俗相契合。这些都说明,牛河梁坛庙冢作为中华文明起源的重要标志和象征,是当之无愧的。

从东山嘴和牛河梁遗址情况来看,红山文化晚期已经出现了大规模礼仪性祭祀建筑,但这一社会是否具有“宗教的统一力量”,尚需进一步研究。

国内学界有一种观点,认为“礼”是文明起源的重要标识,将礼制的出现及不断走向成熟视为中国文明起源的一个突出特点,甚至有人称其为文明起源的中国模式[26]。郭大顺先生认为,依据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的变化导致国家机器的产生是文明起源的主线,中国考古学中反映这种关系变化的“礼”的出现是中华文明起源的一个重要标志,认为红山文化在这方面表现出一定典型性[27]。根据这种思路,国内学界纷纷撰文,试图说明红山文化晚期已出现了礼制,比如所谓玉礼制、祭祀礼制等。这种探讨实际上是本末倒置,并未弄清所谓礼制的真正内涵。礼制应为调节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的,礼制的出现和定型应该是夏商周三代时期。邵望平先生认为,礼制“是王权以各种规则、名份(或爵位)、礼仪、礼器等手段对社会集团,特别是贵族内部各阶层的行为,包括权力、义务的制度化规定”[28]。笔者赞同“礼制”是中华文明起源的重要标识,但也不同意红山文化时期已经形成礼制的观点。应该说,红山文化时期形成了发达的祭祀礼仪或巫术仪式,这种仪式主要是为沟通天人关系、人神关系,它是后世礼制的源头而非礼制本身,三代的礼制是由原始社会的祭祀礼仪演变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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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孙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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