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俊, 杨敬辉, 吴 然
(石家庄铁道大学 四方学院, 河北 石家庄 050228)
论封龙山文化的形成与内涵
李小俊, 杨敬辉, 吴 然
(石家庄铁道大学 四方学院, 河北 石家庄 050228)
封龙山作为“燕赵文化名山”,有着悠久的历史传承和厚重的文化底蕴。封龙山文化的形成首先与毗邻曾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特殊地理位置有关,其次是它对周边地区的广泛影响而形成了人才辈出群星璀璨的局面。封龙山作为中国古代传统文化的重要发祥地之一,为中华文明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并在以后封龙山文化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表现出了极大的包融性,其丰富的文化内涵体现于三个方面:科学与信仰相容、 佛教与道教双修、修德与崇礼共存。
中华文明;地域文化;燕赵文化;封龙山文化;文化传承
(一)毗邻曾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特殊地理位置
封龙山地处北太行山的中东部,原本南北走向的太行山在这里向东凸起一座高山,雄峙于广袤的华北平原上。刻于东汉延熹七年(公元146年)的封龙山碑上的封龙山颂赞曰:“天作高山,实惟封龙。平地特起,灵亮上通。嵯峨竦峻,高丽无双……”不光盛赞其雄伟高大,挺拔峻秀、巍峨壮丽,声名远播,而且与神灵相通,护佑着四方的百姓。[1]战国时代,中山国在封龙山南麓建立了飞龙邑,封龙山成了此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成了官府朝山求雨、祈福纳祥的祭神之处。赵惠文王四年(公元前296年),赵王把原属于中山国的一块土地封给了公子元,母子俩来到这块西倚封龙山风水宝地的城廓生活了下来,这也是元氏的来历。[2]汉高祖时,先在这里设置了元氏县,又在这里设置了恒山郡。(县治和郡治所在地,都在故城村。2006年,常山郡故城遗址被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公元前179年,刘恒即位,史称汉文帝,为避“恒”字之讳,改恒山郡为常山郡,领18县和4个侯国。[3]古常山郡在古代一度曾是这一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东汉时期,常山郡的政治地位显得非常重要,文化成果灿烂辉煌,达到其历史上的鼎盛时期。[2]这与东汉王朝开国皇帝,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刘秀曾在此用兵,期间汉明帝刘庄出生于此地,以及他的启蒙老师李躬在这里讲学有关。虽然,后来作为这一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逐步北移至正定,但仍与封龙山密切相关。
(二)与周边地区相互影响形成人才辈出群星璀璨的传统文化圈
地域文化是一定地域内历史形成并被人们所感知、认同、传承下来的各种文化现象和思维方式。因此,以封龙山文化为代表的地域文化就不能仅仅限于封龙山,还应当包括元氏、赞皇、栾城、鹿泉、正定等周边地区。封龙山文化实乃与周边地区相互影响而形成的且一脉相承的一个传统文化圈。例如,离此山很近的元氏县万年村,因为东汉皇帝汉明帝刘庄在这里诞生而被载入史册。[4]这里曾有当年刘秀在此的行宫“梳妆楼”;这里曾有东汉皇家宗庙“始生堂”;这里曾有与洛阳白马寺齐名的灵岩寺……这是个承载着厚重历史的村庄,与东汉皇室有着难解的渊源,留下了许多流传千百年的故事。[4]还有附近的栾城(今河北省石家庄市栾城区)历史上曾经人才辈出,这里曾是“三苏发祥”之地唐代政治家、文学家曾任宰相的苏味道的故里,其中一代文豪苏东坡还在定州任过知州并颇有建树,留下了《登常山绝顶广丽亭》记游长诗一首。还有汉唐时期,李躬、郭震、李昉、张著等知名学者在封龙山的游学或讲学立说活动。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古代著名数学家李冶,他是栾城人,曾在元氏县(今河北省元氏县)求学。晚年他结束了在山西的避难生活,回元氏县封龙山定居,并收徒讲学。在此期间,他与元好问、张德辉一起,被尊为“龙山三老”。龙山三老中,元好问主要是文学家和史学家,张德辉则主要以治才闻名。李冶虽然“经为通儒,文为名家”,他的主要兴趣却在数学。然而,不论是元好问的学问,还是张德辉的治绩和李冶的教学,个个都标榜史册名扬千秋。东石堂左侧洞壁上雕刻着的“海天东曙”四个如斗大字,上款题“辛丑秋赞皇”,下款为“胡来朝书”。资料介绍说,胡来朝赞皇人,明万历年进士,曾为督察御史,明代四大名宦之一。总之,这些与封龙山相关的历史名人的著述与政绩都应该作为封龙山文化研究的重要资源来加以发掘与整理。
尽管封龙山文化是与于周边地区相互影响且一脉相承的一个传统文化圈,但封龙山文化自然还是要以封龙山为主,其拥有的丰富历史文化内涵,其书院、寺庙、宫观以及石窟雕塑与摩崖石刻、碑刻皆是其享誉海内外的资本。因此,狭义的封龙山文化应是特指发祥于封龙山上的各种文化现象和精神文明成果。历经千年,封龙山作为中国古代传统文化重要发祥地之一,做出了自己独特的贡献。
(一) 封龙书院是河北最早的书院,且是研究数学有重大成果的唯一书院
唐、五代以后,书院这种传授知识的形式兴盛起来,封龙山就有了我国最早的书院。封龙书院最早的记载是在东汉时期公元41年,著名学者伏恭迁常山太守,修建学校。到北宋时,河北见诸记载的书院仅有三处,全在封龙山中,在河北名震一时,这里遂成为文化教育发达之区。主持封龙书院的元代学者李冶,在中国古代数学研究领域取得了辉煌成果。他的主要成就是总结并完善了我国古代的天元术,使之成为中国独特的半符号代数。他的数学成就,代表着十三世纪世界数学研究的水平,比欧洲代数的产生早300年左右。李冶在封龙书院不仅讲数学,也讲文学和其他知识,他呕心沥血,培养出大批人才。[5]
(二)汉代碑刻为石刻宝库中的精品,是汉字演变进化的活化石
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清理遗物时,发现水云天写了不少诗,蒋海峰想为他出版诗集。而夏梓桑正好在华夏出版社工作,很愿意为他帮忙。就这么定了,蒋海峰立即拨通水仙芝的电话,真诚地说道:
全国有三十通汉碑,见诸史籍的汉碑有六通遗存在封龙山,即《封龙山之颂碑》、《祀三公山碑》、《三公神碑》、《三公山神碑》、《无极山神碑》和《白石神君碑》,这是河北境内仅存的汉代碑刻。大宗的石刻书法名迹,主要存在于东汉,以河北元氏县《封龙山碑》为代表的汉碑群,正是石刻宝库中的精品。几通汉碑上的文字,不仅在于其“布局浑朴茂密而错落有致,宛如繁星缀空,一片天机,其笔意忽敛忽纵,变化莫测。”也不仅在于其“书法雄浑劲健,古趣盎然。”[6]它还反映了汉字从篆到隶的演变过程,是汉字演变进化的活化石。可见,封龙山的摩崖石刻,尤其是汉代碑刻,“着实是个值得研究的富矿”,“值得我们细细品味和鉴赏。”诚如吴秀华教授所言,这些汉碑,具有文字学、历史学、艺术学的多重价值。[7-8]
(三)其石窟雕像,石碑记事、摩崖题刻以及游记题情之作,均具有较高的艺术、文学和历史价值
封龙山南麓西石窟的大卧佛,为涅槃窟,是华北地区最大的石卧佛。窟内释迦牟尼涅槃像,据专家从雕刻手法分析,应是在北宋年间所刻。佛体长4.15米,头西足东,佛身舒展,头枕右手,侧体向前而卧。佛面部平静而安祥,妙相端庄,已入涅磐境界。目前石卧佛已为省保护文物,虽有所损坏,也仍不失其古文化色彩。另外,《禁凿封龙山石碑记》、《清.严禁开凿名山石记》和西山森林公园内鹿泉洞沟村及附近山上的大小两块石碑,石碑上镌刻的是清朝光绪年间“禁伐山林”的规定。古人的这些护山护林的举动都彰显了朴素的生态思想观念和文化意识,这在大力倡导生态文明,保护环境的今天,对于教育世人向我们的先辈学习,为保护我们的家园做出贡献都将产生积极的作用。封龙山景色秀丽,为历代文人骚客、达官贵人所向往,在前来游览之余纷纷作词题字,以抒发胸臆与情怀,因此留下了大量题刻。即使是那些远离故乡的游子,把对封龙山的思念之情还嵌进诗歌里。[9]这些题刻或游记题景,或诗词歌赋,读之朗朗上口,品之回味无穷。不仅有着较高的书法艺术,还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封龙山宗教及书院流派的演变和沿革的人文活动的历史脉络。
封龙山作为耸立于华北大地上的一座历史文化名山,在中华文明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它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该地区重要的文化教育和宗教信仰圣地,不仅有着广泛的社会影响,而且还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总的来看,封龙山文化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表现出了极大的包融性,体现在三个方面:科学与信仰相容、 佛教与道教双修、修德与崇礼共存。
(一)科学与信仰相容
科学与信仰属于两种不同的意识形态,科学是改造世界的物质基础,信仰是人的精神支柱。科学与信仰往往有着很深的矛盾,并不断地发生激烈的冲突。然而,对于封龙山来说,科学与信仰都是其文化基因中的因子,因互相依存、互相联系而具有统一性。
封龙书院是我国古代北方重要的教育基地,它是唯一一所我国古代集教学与科研一体的书院,科学精神是书院的灵魂之一。李冶一生著作甚丰,在词赋、天文、数学、音律、教育、医学、史学都有很高的造诣,尤其是在数学方面的成就,堪称世界数学科学研究的泰斗。他的数学研究成果集中反映在《测圆海镜》和《益古演段》两本书中。[10]《测圆海镜》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系统阐述天元术的著作。《益古演段》是对《测圆海镜》的系统介绍和普及,为了教学方便,便于学生接受和理解,用通俗朴实的语言著成并讲授不辍。总之,李冶创立的天元术代数,方程到六次,不仅是对中国古代独创的半符号代数的重大发展,而且比欧洲代数的产生至少早300年左右,在当时世界数学史上具有尖端地位。可以说,李冶在封龙书院所作的数学研究代表着十三世纪世界数学研究的水平,因而封龙书院也是我国古代屈指可数的自然科学圣地之一。
封龙山上既有人们对自然科学的思考,更有对自己及命运的深刻关注。中国历来把儒释道作为人生智慧与人格理想,在实践上把文化传统承载于一定的客体,所以出现了或儒或佛或道的名山文化景观,一座山便是一种文化。虽然在历史上也曾发生过短期的灭佛运动,但大多数的时光与岁月中儒释道还是相容的。而且,封龙山文化与诸多名山文化不同在于,它更多地贴近人们的日常需求,把人们心理的一切所需,包括儒释道,统统集中于一山,应有尽有。在其发展的漫长历史岁月中,集中于此山之中的众多书院与寺庙宫观不仅各司其职,并屡有鸿儒高僧大德主持。今天封龙山上的那些热心于寺庙宫观恢复修建工作的主持者们已无某一宗教文化的背景,往往只是为了满足老百姓求神拜佛的心理需求而建。在他们的眼里,这些都是传统文化,至于是儒是佛还是道以及属于哪个教这些并不重要,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与此同时,李冶曾在此潜心于天元术——中国古代高等数学的研究与教学,没听说他们的科学探索与人们的精神追求和宗教信仰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也说明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它们是可以相容的。
以封龙书院为代表的江北书院,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保留与传承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直到现在那些为弘扬中国儒学、程朱理学发挥过重要作用的白鹿洞书院、茅山书院、石鼓书院、东林书院等古代书院均为中华文化圣地,而在中国科学史上有着显赫位置的封龙书院,却仍然鲜为人知。这也与封龙山的学者们虽具有传统儒学的底色,但成就却主要不在儒学上有关。在重视科学技术教育的今天,理应还封龙书院一个公道。这不仅仅只是明确其历史地位的问题,更为重要的是它关系到对传统文化传承的取向与走向。如果到今天我们还忽视中国古代科学家潜心科学研究并取得丰硕成果之所,这显然是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潮流不相符合的。现在元氏县政府于旧址恢复重建了封龙书院,并将李冶作为重点加以宣传以及加紧加强了对李冶创新精神的研究。我们还要下功夫努力克服史料奇缺的困难,将对李冶的研究进一步扩展到我国古建筑与重大工程等应用领域,本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科学精神争取有所突破。
(二)佛教与道教双修
中国的文化历来与山有着不解之缘。我们熟悉的四大佛教名山、四大道教名山都是名山与宗教相融的典型。但一般来说,佛是佛,道是道。并非佛道不分。但封龙山上的寺庙道观却往往是佛道不分的。例如,地处封龙山心脏区域的双龙寺和皇姑院,原为古禅房寺,为弥勒尊佛道场,高僧释道安和僧光曾在此弘扬佛法。1996年春县旅游协会首倡,十方善信协力,近二十年陆续修建了“三佛殿”、“三清殿”、“大成殿”、“慈恩阁”、“包公殿”等15座庙宇。皇姑院在双龙寺下方,院内有皇姑殿、老母殿、玉皇殿、药王殿、财神殿与站立在山头之上的巨型观音塑像。这两处寺院可以说是封龙山文化的缩影,可谓集天地之大成,融佛道儒于一体,体现了万道归宗,万法归心之理,成了封龙山历史文化的一面镜子。在中华文明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封龙山文化不论是对佛教还是对道教都曾有过自己的突出贡献。
佛即觉者,佛教的目的在于按照佛祖所悟到的修行方法,发扬佛祖极终善性的慈悲和智慧,发现生命和宇宙的真相,最终超越生死和苦厄、解脱现实的痛苦和永恒的痛苦。史书载,永平七年(公元64年),汉明帝梦见一个通身光芒四射的金人西飞金殿,醒了之后问大臣得知,他所梦乃是佛。于是,明帝派人到西域请来高僧和四十二章经,并在洛阳修建了白马寺。因此一般说来佛教在中国的传播是从汉明帝开始的。汉明帝引进佛教,使中华儒道释三教文化初融。两晋时期,佛教传播到中山、常山一带,南北朝时期,后赵的都城在河北邢台,后迁邺(今河北临漳县西),所以在河北一带纷纷建寺,封龙山成为最早的佛教名山。东晋高僧释道安为封龙山上影响最大的佛教领袖,在这里,释道安与师弟法汰,在封龙山长期主持佛经的翻译,开创了译经之路,编写了中国第一部佛经目录,标明传经人的情况,排列年代时序,结集为《经录》一书,使众经有据。道安大师之前,中土沙门皆依师为姓。由于僧尼姓氏不同,而往往也出现了一些不必要的混乱。道安大师提出,“大师之本,莫遵释迦,乃以释命氏”。于是,“释”姓由此兴起,便成定式,千百年来始终为汉地佛教所遵行,至今不变,这对于巩固基于共同信仰的僧团组织发挥了纽带作用。道安不仅个人品德操行是人们的宗范,而且制定了《僧尼轨范》、《僧法宪章》等条例。道安大师所制定的《僧尼规范》,开中国僧制之始,为佛教僧团健康发展打开了一个新局面。自道安大师制定这些戒规后,天下寺院都奉行不悖,对后世规范影响深远。
与佛教同样受到重视的还有封龙山的道教文化。道教是中国汉民族中的土生教,它是一个十分庞杂的文化综合体,鲁迅说“中国根柢全在道教”。英国汉学家李约瑟也说过“中国文化就像一棵参天大树,而这棵大树的根在道家”。道教认为人可以修炼得道,可以长生不死而成仙,要长生不死,必须要内修外养。一是精神上要超脱。二是增强身体素质。克服一切私欲,不能被欢乐忧伤和得失荣辱缠绕。道教不仅信仰长生不死的神仙,还认为神仙拥有各种法术。比如预知祸福吉凶、役使鬼神、祈晴祷雨、穿山破石、祛病疗疾、走火行风、收瘟摄毒等。晋代著名炼丹家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就介绍了一些神仙法术,如隐形法、咒语、分身法、奇门遁甲、祈禳法、腾空飞行术、行水潜水法等。这些法术在神魔小说里有着无比的威力,也是中国古代先民借助想象力以征服自然、支配自然,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的原始神话斗法武器。所以,道教对中国的文化、历史、医学的发展有过重大的影响。在封龙山上,道教遗迹很多,最有名的就是坐落在封龙山正面熊耳峰下面的龙山观了,传说宋代元氏人徐元英在封龙山修道成仙,化为童子乘风而去,后来他修行的道观就改为徐童观。直到宋代宋徽宗信奉道教,赐名修真观,成为河北一带较为古老的道教场所。
(三)修德与崇礼共存
中国文化印记最深的可以说是儒家文化,儒家的智慧是德性的智慧,德通过礼使社会秩序化,社会和谐化。礼是儒家经典予以阐发的重要内容,统治者多以儒家经典为知识来源且受到礼仪的约束。东汉时期,汉明帝首举大射礼,开了帝王尊师重道的先河,在封龙山传道授业的名流李躬被汉明帝尊为三老,即宗族领袖中的长老。这一仪式成为两千多年来“尊儒”的典范一直被称道,使天下儒者扬眉吐气,深羡不已。东汉鸿儒王充见证了“拜儒”典礼仪式,并做《大儒论》,完整记载了这一盛大典礼仪式。李躬至此可谓风光之至。 “齿之尊者,则排难解纷,募资集事,其力略同于有爵。”《后汉书·显宗孝明帝纪》记载,冬十月壬子,幸辟雍,初行养老礼……尊事三老,兄事五更,安车软轮,供绥执绶……三老李躬,年耆学明。五更桓荣,授朕尚书……三老、五更皆以二千石禄养终厥身。其赐天下三老酒人一石,肉四十斤。辟雍是汉廷用以宣示教化的中心场所,因此养老礼在此处举行的事实显然表明,皇帝试图通过尊崇作为大儒的三老及五更来强调对儒学之教化功能的高度重视。于是“德孝加于百姓,刑于四海”成为全社会的道德规范。传统中国社会教化的理论与实践以一种十分具体的目标、观念、规范、准则或行为方式,以儒家教化思想为主导,吸纳和交融法、道等诸家思想和外来学说,且互相取长补短;把家国、社会、伦理等诸多关系与个人的人生实践和发展方向紧密地联系起来,构建出植根于具体人生的、以群体价值为取向的社会化模式。民间代代相传的这种社会教化活动成为传承文明的一种重要形式流传至今。
封龙山作为“燕赵文化名山”,有着悠久的历史传承和厚重的文化底蕴。封龙山文化的形成首先与毗邻曾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特殊地理位置有关,其次是它对周边地区的广泛影响而形成了人才辈出群星璀璨的局面。封龙山作为中国古代传统文化的重要发祥地之一,为中华文明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它涵盖了该区域文化的方方面面可谓包罗万象,既包括封龙山上的书院、寺庙、宫观以及东汉以来历代的石窟雕塑与摩崖石刻、碑刻;又包括与封龙山相关的历史名人的著述与政绩;还包括与其有着密切联系的民间信仰和周边民众的乡土、庙会文化及其种种美丽与神奇的传说等。封龙山文化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表现出了极大的包融性,其丰富的文化内涵体现于三个方面:科学与信仰相容、 佛教与道教双修、修德与崇礼共存。
总之,封龙山文化是燕赵传统文化独具特色的一支,是河北历史文化的一个重要方面。对以封龙山文化为代表的地域文化的提出、发掘与整理以及在传承基础上的创新,将极大地丰富燕赵文化的内涵,这不仅有利于传统历史文化的保护与传承,有利于对封龙山文化的弘扬与传播,有利于促进河北现代文化建设的发展与繁荣,而且对提高国人的民族自豪感和民族自信心无疑也具有重要意义和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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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Formation and Content of Fenglong Mountain Culture
Li Xiaojun, Yang Jinghui, Wu Ran
(Sifang College, Shijiazhuang Tiedao University, Shijiazhuang, 050228, China)
As one of the “Yanzhao Culture Mountains”, Fenglong Mountain has a long history and rich cultural heritage. First, formation of Fenglong Mountain Culture related to special geographic of political, economic and cultural center nearby. Second, it exerted a broad impact on the surrounding area and cultivated many talents. Fenglong Mountain as one of the important birthplaces of ancient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has made outstanding contributions to the Chinese civilization. The Fenglong Mountain Culture, in the process of constant development, has showed strong feature of comprehensiveness which is reflected in three aspects: compatible of science and faith, practice of both Buddhism and Taoism and the coexistence of morality as well as art.
Chinese civilization; regional culture; Yanzhao culture;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cultural inheritance
2095-0365(2016)04-0051-06
2016-06-25
李小俊(1977-),女,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伦理学及思想政治教育。
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15040316)
G124
A
10.13319/j.cnki.sjztddxxbskb.2016.04.09
本文信息:李小俊, 杨敬辉, 吴 然.论封龙山文化的形成与内涵 [J].石家庄铁道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10(4):51-55,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