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弗罗斯特诗歌蕴含的隐喻和象征

2016-03-28 23:01何昌邑刘开富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10期
关键词:弗氏弗罗斯特树林

何昌邑,刘开富,陈 燕

(1.云南大学滇池学院,云南 昆明 650228;2.楚雄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3.云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罗伯特·弗罗斯特诗歌蕴含的隐喻和象征

何昌邑1,刘开富2,陈 燕3

(1.云南大学滇池学院,云南 昆明 650228;2.楚雄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3.云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隐喻和象征是罗伯特·弗罗斯特诗歌的主要特点和魅力所在,采用巧妙的隐喻或象征手法,弗氏在其诗歌中表现了他对大自然和人类存在的理解和剖析。弗氏突破了常见的本体与喻体之间的习惯联系,把似乎毫无关联的两个具象联系到一起,通过隐喻揭示了似乎不同的事物的相同实质。他隐喻丰厚的诗歌名篇蕴含着深刻的哲学底蕴,在貌似平凡的描述中把大自然的景物与人类社会的常见现象整合贯通,使其诗歌的不同成分浑然一体,深刻揭示了人与自然的关系和人生选择的迷惘以及人类存在的真实状态。

隐喻;象征;罗伯特·弗罗斯特;诗歌

罗伯特·弗罗斯特(1874―1963)是“美国20世纪最受欢迎和尊重的翘楚诗人之一”和“美国罕见的受大众欢迎的文学家,几乎是一艺术符号”。[1](P110)弗罗斯特一生获得过4次普利策奖,有44所大学授予他荣誉学位;87岁高龄时作为特邀嘉宾在约翰·肯尼迪总统的就职仪式上朗诵了著名诗篇《全才》,深受欢迎;1960年获得美国国会诗歌金质奖章,1961年被授予佛蒙特州桂冠诗人称号。弗罗斯特的诗歌措辞和形式朴实真诚,不像浪漫派诗歌在表现上那么激情迸发,也不像玄学派或唯美派诗人那样隐晦矫揉。他的诗歌常常以新英格兰的自然景色或风俗人情为主题,其底蕴颇具哲理,引人深思。弗氏诗歌的主要特点是通过隐喻和象征来表达对大自然和人生的解读以及对人类存在的剖析。

一、罗伯特·弗罗斯特的人生旅途与诗歌创作简述

罗伯特·弗罗斯特于1874年3月26日出生在美国西海岸的旧金山。1885年他11岁时父亲去世,母亲随后带着全家迁居新英格兰。虽然弗罗斯特1897年就读美国名校哈佛大学,但一年多后就因病退学;他祖父1900年为他购买了新罕布什尔州的一家农场,但是弗罗斯特经营失败,只好去寻找教职谋生。1895年他与怀特结婚,一年后儿子艾略特出生,但在四岁时夭折。他与全家在1912年至1915年间旅居英国,回到美国后曾在哈佛大学和密歇根大学等名校执教或做研究员;虽然这段时期的生活得到改善,但是早年的奔波对家人的健康有损,他的妻子于43岁时去世,这对他打击颇大。

弗罗斯特16岁开始诗歌创作,20岁时就在文学周刊《独立》上发表了第一首诗歌《我的蝴蝶:一首哀歌》。1912年,弗罗斯特在伦敦结识了爱德华·托马斯、托马斯·厄内斯特·休姆、威尔弗雷德·威尔森·吉布森、拉塞尔斯·艾伯克龙比、埃兹拉·庞德和其他诗人,有的成为好朋友并且帮助他在伦敦出版了抒情诗集《少年的意志》(1913年)和《波士顿以北》(1914年)。弗罗斯特一生共出版了10余部诗集,其中《新罕布什尔》、《诗歌选集》、《又一片牧场》和《一棵证据树》分别于1924年、1931年、1937年和1943年获得普利策奖。弗氏的诗歌是他坎坷人生的映射和对大自然及人类存在意义的不懈探索,其常常表现在貌似普通的隐喻和象征中,影响延续至今。

弗罗斯特的诗歌雅俗共赏,因为他认为传统的诗歌形式和常见的韵律应该传承,诗歌的改革和创新是其内容而不是其形式,深刻的哲理可以表现在隐喻丰厚但浅显易懂的话语中。他英文诗中最常见的抑扬格、抑抑扬格、扬抑格和扬抑抑格能够充分体现大自然和人类社会的脉动,因其节奏明快又畅如流水,能表达自然之底蕴和生命之内涵。当然,弗氏的诗歌绝不是自然事物或新英格兰地区的机械记录,其创新是通过看似平淡无奇的事物蕴含的隐喻和象征,去表达一个深刻的哲理和解读人与自然的关系。他似乎平淡的诗歌话语常常蕴涵着丰厚的象征性隐喻,以某个日常事物、现象或者行为映射出人的内心世界、人际关系的实质,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人类存在的意义。

二、弗罗斯特诗歌的隐喻和象征

新英格兰的环境赋予弗罗斯特诗歌创作的沃土和灵感。他的诗歌似乎有华兹华斯的影响,因为其主题往往与大自然息息相关,但实际上其哲理与爱默生在《自然》中体现的思想更有渊源。弗罗斯特自己说:“我不是自然诗人,因为我的诗歌中总有一些别的东西。”[2](P86)其隐喻和象征就是用来体现“别的东西”的极好手段。

弗罗斯特认为:“隐喻是诗歌的全部”。[3](P155)“诗歌就是隐喻构建的……,每一首诗的内部都有一新的隐喻,否则就啥都不是”,“思想依赖于喻语的表征,不是仅仅作为修饰而是作为概念的基础”。[3](P4)弗罗斯特同时认为隐喻有教育功能,可以培养人们正确地思考。弗氏的诗歌映射了维尼弗莱德·诺沃特尼论及的隐喻与象征的共性:“使用隐喻,诗人在谈及X的时候好像是在谈论Y…;而使用象征,诗人指向X,但是他谈及X的方式使人们认为这不是X,而是其他什么事物,或者是许多Y;诗人似乎想完全超越了语言这个媒体而用物体来表达他的意思;虽然诗人没有表明X代表啥,或者代表任何东西,但他使我们认为,(至少对他而言),其有言外之意”。[3](P160)因为弗氏的诗歌充满了隐喻和象征,需要读者的丰富联想,特别是不能囿于某个单一的本体或喻体,而是有其他所指。正如霍尔曼指出的:“象征是用一物指另一物,而在文学领域,是通过象征或者给予事物象征的特征和意义来表征事物”。[4](P188)

在其影响深远的著作《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中,莱考夫和约翰逊正确地指出:“隐喻并不仅是一种语言现象,更是人类的一种认知现象,这尤为重要。隐喻是人类的一种认知行为,是人类将其某一领域的经验用来解读或理解另一领域的经验,是人类一种系统的思维和行为方式。”[5](P17)莱考夫和约翰逊把隐喻分为结构隐喻、本体隐喻和方位隐喻;强调的方位隐喻所指的是一系列参照空间方位而组建的隐喻概念,对解读文学文本颇有帮助,因为任何文学文本的人物和事物共同构建出一特定的空间方位,才形成一完整的文学文本。弗罗斯特的《丝质帐篷》极好地表现了莱考夫和约翰逊的观点。

《丝质帐篷》收于1942年出版的诗集《一棵证据树》[6],该诗集获得1943年的普利策奖:“她,宛如田野中的丝质帐篷,/当明媚的夏日正午,吹来一阵和煦的微风,/轻轻地吹干了露珠,丝带变得柔和/她(它)在风中抓住丝带,自由自在,轻轻飘动。/支撑她(它)的,靠中央那雪松柱,/伸向天宇,那高高的篷顶/象征着灵魂的真实存在,/她,仿佛无牵无挂,超越任何丝带的约束,/被无数爱和思想的丝带,轻轻地牵动/追寻着指南针的旋转,与世间万物共存/,唯有当一根丝带,稍稍拉紧,/在夏日多变的气流中,/她(它)才感受到一丝最轻微的束缚”。

弗罗斯特在此诗中通过把一位美丽的姑娘比作一丝质帐篷,使读者先通过隐喻和象征联想到她光滑的皮肤、轻盈的步伐、动人的舞姿和与大自然的和谐共存;而每行诗都有其他所指,丝丝入扣,构建了一篇隐喻深刻的美文。读者通过联想知道一物指向另一物(她/它),原本毫无关系的姑娘和帐篷相互融合,产生了奇妙的效果。诗中那“明媚的夏日,和煦的微风”象征着快乐的时光,那帐篷的丝带也颇具深意,既是维系帐篷稳定的元素,更是表明了姑娘期盼自由和摆脱约束的心态。同时,姑娘抓住丝带也表示了人生既需要自由,但是也需要牵挂和依附;该牵挂和依附的可能是不同的爱和想法,也可能是世间万物的共同指向,但没有什么是恒定不变的。诗中的雪松柱位于中心并且指向天穹,喻指万物围绕其旋转,就像指南针不变的指向,而人的存在需要以中心为支撑,无论外来的作用或者自身的愿望都会受制于一定的约束。该诗中的具象物帐篷、姑娘、丝带、微风、露珠、雪松柱等和抽象的爱与思想共同构建出这一特定的空间方位隐喻,使《丝质帐篷》形成一完整的文学文本。

细读《丝质帐篷》可以看出弗罗斯特是运用隐喻和象征的高手,他不仅能巧妙地把本体和喻体相联系,而且读者在其暗示之下会体验、感知、理解、想象或者联想到自己或者他人的人生和存在以及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而《那条没走的路》则通过隐喻和象征,在更深的层次上映射出人类选择的困境和命运的无可奈何。

《那条没走的路》收于1916年出版的诗集《山间》[7]:“黄色的林中路两条,/很遗憾,作为一个路人/我不能同时去涉足;/我在路口久伫立,/极目远眺另一条,/直到它蜿蜒消失在灌木林。/然后我选了这一条,不比那条差,/可能理由更充分,/因为它荒草萋萋,罕有人涉足;/其实谈到留下的足迹,/两条路,没有多大的差异。/那天清晨虽然落叶满地,两条路都没啥踩踏痕迹,/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来!/但我清楚路途延绵无尽头,/恐怕我将来很难再回头。/也许多少年后在某处,/我将轻声叹息来回顾:/一片树林路两条/而我——,踏上了人迹更少的那一条,/从此决定了我人生道路差异遥”。

《那条没走的路》隐喻着人类普遍面临着选择困境,未选择的路象征着人生迷惘的结果,而人生没有回头路。弗氏自己的人生之路也经历了艰难选择:他曾经选择就读名校哈佛大学,一时风光无限,但是不到两年就因病被迫选择退学;被祖父选择经营农场,但是结果却完全失败;选择教书也并不成功,最后回归诗歌创作……弗氏隐喻的重点是那条未选择的路,他感叹人生的十字路口常常令人犹豫不决,道路的选择带有极大的偶然性和随意性,但一个人只能踏上一条路,而人生旅途的坎坷会使人回想那些未走的路,这会带来无尽的遗憾甚至后悔,因为生命只有一次。此诗中的“灌木”、“荒草”和“落叶”等象征着人生选择的茫然和无可奈何,而诗人的“伫立”、“远眺”及其艰难的判断也暗喻着人类无法预知未来,任何选择都会导致最终的“人生道路差异遥”。当我们年轻时往往有各种期待和美好愿望,渴望人生之路充满阳光,但是常常会历经坎坷与黑暗;我们“极目远眺”,希望寻找出康庄大道,但是常常事与愿违,此时,我们很可能叹息为何没有选择当年“那条没走的路”。《那条没走的路》是人生的真实隐喻,因为人生实际上就是选择和寻求;虽然选择常常留下孤独和迷惘,但这是生命的常态,在《与黑夜为伴》中也得到了极好的印证。

《与黑夜为伴》收于1928年出版的诗集《西流的小溪》[8]:“我已与黑夜为伴,/走入雨中又回头,/路灯已经照不着。/我见过最悲戚的小巷;/我经过当班的守夜人身旁,/闭目不见,也不愿多讲。/我曾驻足,静听/从遥远的另一条街的房后/传来断续的叫喊。/那不是对我的召唤或道别;/在更远离尘世的苍穹下,/映射出一座钟,一闪又一闪。/它宣称时间不对又非错,/我已与黑夜为伴。”此诗中的“黑夜”既是本体也是喻体,表征着诗人的迷惘与无效的身份寻求。“路灯”、“小巷”、“守夜人”虽然存在于诗人的周围,但诗人与之格格不入。无论走到哪里,无论看到或听见什么,诗人都视而不见、沉默不语,这暗喻着现代人之间的隔阂与冷漠,是生命的坐标消逝后人类生存的常态。因为认同的困境和身份不明的迷惘令人窒息,即使期盼远离尘嚣,最终都将成为幻象;连时间都已经消逝(“不对又非错”),已经没有明天;但是即使迷惘和隔阂,即使“黑夜”已成为生命的伴侣,人类还得寻求和体验生命历程,这一主题在《雪夜林边停》中得到了极好的表现。

《雪夜林边停》收于1923年出版的诗集《新罕布什尔》[9],该诗集1924年获得普利策奖:“我想我认识这片树林的主人,/但他的住房却在附近的村里,/他见不到我在此逗留,/伫望着白雪皑皑的树林。/我的小马定感离奇,/因为附近没有农舍可暂息,/在一年中最黑的夜里,/停在了树林和冰湖之间。/它摇摇颈上的铃铎,/想问我是否出了差错,/回应的只有柔风和绒雪轻轻拂过。/可爱的树林幽深又昏暗,/可是我有许多许诺得兑现。/还得赶好多路才能安睡,/还得赶好多路才能安睡”。

此诗充满隐喻和象征,所描述的大自然与人类社会叠合交融,正如约翰·莱农所指出的:“对弗罗斯特而言,大自然实际上是整个人类社会的一个意象,大自然所代表的可以被称为‘人类处境’”。[10](P177)第一节诗表明诗人和树林的主人是认识的,但即使在雪夜里他俩也没有联系,“他见不到我在此逗留”暗喻着现代人交流的缺失。幽静昏暗的树林在皑皑白雪中传输着神秘的气氛,这儿人迹罕见,远离喧哗与骚动,促使孤独的诗人对未知世界进行思考和探寻。树林和村庄分别象征着大自然和人类社会,大自然存在各种可能,但是与人类社会颇有隔阂。诗人停留在树林旁,暗喻着他位于大自然与人类社会之间,这是现代边缘人的写照。在第二、三节诗中,弗氏通过小马提出设问:主人为何驻足在此?附近没有农舍,只有黑暗中的树林和冰湖,而“柔风和绒雪”成为主人无言的回应,表现了现代人既盼望又缺失与大自然的和谐共存,也无法与同类真心沟通或交流,异化和隔阂成为常态。正如麦尔德里德·哈特索克所指出的:“弗罗斯特所描绘的不是那种奄奄一息的新英格兰人,而是现代人:异化、迷惘、受伤、担心、隔阂……这些所谓的‘新英格兰’诗歌揭示了20世纪人类面临的典型问题,正如威廉·福克纳的小说或尤金·奥尼尔的戏剧所揭示的一样”。[11](P160)在第四节诗中,树林虽然幽深可爱,其神秘令人流连忘返,但孤独人生的命定承诺必须兑现,一直得走到人生的终点。诗中最后的“sleep”一词具有“安睡/死亡”的双关之意,传递着人类无法回避的生命的终结和沉重。

在《雪夜林边停》中,弗罗斯特通过树林、村庄、小马、农舍、冰湖、柔风和绒雪等具象,构建出一个充满丰厚隐喻的整体,那是一幅孤独人生旅途的意象:我们人生中有许多驻足的地方,也有不少未知的神秘之处,但是大自然和人类社会存在隔阂,现代人之间也缺失沟通、交流。幽深可爱的树林会勾起各种对大自然的幻想,但是脚下之路却引领我们面对现实社会。我们可以驻足观察自然,但是难以窥破其底蕴,而且无论遇到多大的风雪,我们也无法停留,因为人生虽然孤独,但各种承诺必须独自兑现,直到生命的终结。

综上所述,通过对自然现象和人类社会的不懈探索,弗罗斯特对人与自然的关系和人类存在的实情有了深刻的理解。为了更好地解读和揭示大自然及人类存在的实质,弗氏采用了大量的隐喻或象征手法,在貌似平凡的描述中构建出隐喻丰厚的诗歌名篇。弗氏的诗歌名篇突破了本体和喻体之间的习惯联系,整合了相互之间似乎缺乏联系的具象,巧妙地把自然景物与人类社会的常见现象融会贯通,使其诗歌的不同成分浑然一体,构建出一特定的隐喻空间方位和完整的诗歌文本。弗氏那朴实的措辞和情感,那隐而不露的风格,那平凡中的深刻,对貌似寻常的现象那不寻常的解读,都需要读者思考其深刻的内涵和隐含的人性本质的底蕴。弗氏似乎平淡的诗歌话语蕴涵着丰富的象征性隐喻和哲理,折射出现代人选择的迷惘、人际关系的隔阂、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人类存在的困惑。正因为弗氏的诗歌通过丰厚的隐喻揭示了现代人面临的诸多生存问题及其实质,折射出人类的不懈探索和反思,所以才能够与威廉·福克纳的小说或尤金·奥尼尔的戏剧比肩而永存。

[1] Jean C. Stine, Bridget Broderick & Daniel G. Marowski. (ed.). Contemporary Literary Criticism.(Vol.26)[C]. Detroit: Gale Research, 1983.

[2] Manorama Trikha. (ed.) . Robert Frost: An Anthology of Recent Criticism [C] . Delhi: Ace Publications, 1990.

[3] Robert Faggen.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Robert Frost [C] .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4.

[4] Theodre Denise. et al. Great Traditions in Ethics[C]. Beijing: Peking University Press, 2002.

[5] George Lakoff & Mark Johnson. Metaphors We Live By[M].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0.

[6] Robert Frost. A Witness Tree[M ]. New York: Henry Holt and Company, 1942.

[7] Robert Frost. Mountain Interval[M ]. New York: Henry Holt and Company, 1916.

[8] Robert Frost. West-Running Brook[M ]. New York: Henry Holt and Company, 1928.

[9] Robert Frost. New Hampshire[M ]. New York: Henry Holt and Company, 1923.

[10] John F. Lynen. Frost as a modern Poet[A]. James Cox. (ed.).Frost: A Collection of Critical Essays[C]. New Jersey: Prentice Hall, 1962.

[11] Mildred Hartsock. Robert Frost: Poet of Risk[J]. Personalist, XLV (April), 1964.

(责任编辑 徐芸华)

Metaphor and Symbolism in Robert Frost’s Poetry

HE Changyi, LIU Kaifu & CHEN Yan

(DianchiCollege,YunnanUniversity,Kunming, 650228;YunnanProvince;SchoolofForeignLanguages,ChuxiongNormalUniversity,Chuxiong, 675000,YunnanProvince;SchoolofForeignLanguages,YunnanNormalUniversity,Kunming, 650500,YunnanProvince)

Metaphor and symbolism are the major characteristics and charming features in Robert Frost’s poetry. Through the clever use of metaphorical and symbolic means in his poetry, Frost gives an incisive interpretation of Nature and human existence. Through the implicit or symbolic similarities, Frost makes breakthroughs in the accepted relations between the tenor and the vehicle by integrating two seemingly irrelevant objects, and exposes the same nature of seemingly irrelevant things. His poetic masterpieces rich in metaphorical implications have abundant philosophical connotations, and integrate the natural landscapes with the popular phenomena of human society in seemingly simple poetic description, thus making the different elements of his poetry an organic whole and revealing the relations between man and nature, the dilemmas of human choices as well as the truth of human existence.

metaphor; symbolism; Robert Frost; poetry

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外国文学学科建设”,项目编号:XKJS201407。

2016-08-23

何昌邑(1954― ),男,云南大学滇池学院教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和翻译学; 刘开富(1959― ),男,楚雄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I712.072

A

1671-7406(2016)10-00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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