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水生生物增殖放流物种选择发展现状、存在问题及对策

2016-03-28 15:16冯广朋王庆宁
海洋渔业 2016年5期
关键词:水生水域鱼类

罗 刚,庄 平,赵 峰,冯广朋,王庆宁,韩 枫

(1.全国水产技术推广总站,北京 100125;2.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东海水产研究所,农业部东海与远洋渔业资源开发利用重点实验室,上海 200090;3.中国农业出版社,北京 100125)

我国水生生物增殖放流物种选择发展现状、存在问题及对策

罗 刚1,庄 平2,赵 峰2,冯广朋2,王庆宁3,韩 枫1

(1.全国水产技术推广总站,北京 100125;2.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东海水产研究所,农业部东海与远洋渔业资源开发利用重点实验室,上海 200090;3.中国农业出版社,北京 100125)

增殖放流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合理规划放流物种是增殖放流工作开展的核心。为促进增殖放流工作科学、规范、有序开展,根据我国增殖放流工作的制度规范和相关要求,就增殖放流物种选择发展现状和存在问题进行了全面总结,包括放流物种的种质来源、优先选择层级、功能定位匹配以及放流公益属性等,提出了增殖放流物种选择需要注意的相关原则以及对策建议,以期为我国增殖放流工作开展提供参考。

增殖放流;物种选择;规范管理;存在问题;对策分析

开展水生生物增殖放流对促进渔业可持续发展、改善水域生态环境、维持生物多样性和维护国家生态安全具有重要意义。近年来,随着国家生态文明建设和现代渔业建设加快推进,社会各界资源环境保护意识逐步增强,水生生物资源养护工作日益受到重视,财政投入力度不断加大,产生了良好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但随着增殖放流规模的扩大和社会参与程度的提高,一些地区也存在布局不合理、针对性不强、生态效益不突出、整体效果不明显等问题,甚至可能产生潜在的生物多样性和水域生态安全问题。

增殖放流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科学规划是增殖放流工作持续发展的前提和保障。各地应根据境内水域和水生生物资源分布状况、特点以及生态系统类型和生物习性,结合当地渔业发展现状和增殖放流实践,科学规划适宜增殖放流的重点水域和物种[1]。为确保放流取得实效,保障原有水域生态安全以及财政资金的使用效益充分发挥,推进增殖放流工作科学、规范、有序开展,本文就增殖放流物种选择现状及存在问题进行深入分析,提出需要注意的基本原则以及相关对策建议,以期为我国增殖放流工作开展提供参考。

1 增殖放流物种选择的发展现状

近年来,随着增殖放流规模的不断扩大,在增殖放流数量不断增加的同时,放流种类也不断增加,呈现多样化趋势。据统计,2000年全国增殖放流的种类不足20种,但到了2006年已达到90多种。由于当时国家对水生生物增殖放流种类还没有统一规划,因此,各地增殖放流物种种类比较繁杂。有的地方盲目放流,缺乏科学指导,出现了放流外来物种、有害种,放流物种种质不纯等问题,给当地的水域生态系统带来了不良影响[2]。

为加强增殖放流工作的规范管理,2009年农业部颁布了《水生生物增殖放流管理规定》(农业部第20号令),对增殖放流适宜物种进行了科学限定,要求用于增殖放流的亲体、苗种等水生生物应当是本地种。2010年农业部印发《全国水生生物增殖放流总体规划(2011-2015年)》(以下简称“《总体规划》”)对增殖放流物种首次进行了统一规划,明确了增殖放流规划物种特征属性和划分类别。规划放流物种主要是具有公有性特征、以洄游性鱼类为重点的游泳动物,不包括贝类等定居性物种,具体包括主要经济物种、珍稀濒危物种和地方特有物种。其中,主要经济物种是指具有公共属性和重要经济价值的鱼虾蟹等水生物种;珍稀濒危物种是指已列入或已通过农业部濒危水生野生动植物种科学委员会论证、拟列入《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的水生物种和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附录的水生物种;地方特有物种是指部分地方特有的、具有较高经济和生态等价值而且放流数量不足200万尾的水生物种[3]。《总体规划》种规划放流种类167种,基本涵盖了该时期所有适宜放流并具备大规模繁育能力的水生物种,并在科学研究和实践的基础上,确定了各规划重要水域适宜放流的物种。《总体规划》对各地增殖放流工作进行了统一规划和科学指导,为全国增殖放流事业的快速发展奠定了基础。

2016年农业部印发《关于做好“十三五”水生生物增殖放流工作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将规划增殖放流物种划分为淡水广布种、淡水区域种、海水物种以及珍稀濒危物种4类[4],确定“十三五”期间全国适宜放流物种230种,基本涵盖现阶段所有适宜放流并具备规模繁育能力的水生物种。与《总体规划》相比,增殖放流种类进一步扩大,类别划分更为科学。同时《指导意见》在物种选择方面更加注重保障水域生态安全和保护生物多样性。以《总体规划》为基础,在部分规划水域删除了存在潜在生态安全风险的物种,增加了部分水域特有、具有重要价值的原生物种,进一步增强了增殖放流的科学性和规范性。

《总体规划》和《指导意见》的印发,为各地增殖放流物种选择提供了重要依据,促进了增殖放流工作的规范开展。近年来各地大规模增殖放流国外外来物种的情况基本消失,在内陆湖泊增殖放流太湖新银鱼(Neosalanx taihuensis)、池沼公鱼(Hypomesus olidus)、中华绒螯蟹(Eriocheir sinensis)等区域外来物种的情况也在逐步减少[5],同时生态型放流的比重在不断增大,水域生态安全保障程度逐步提高,增殖放流工作的公益属性不断增强,经济和社会效益也日趋明显。总体上来,近年来增殖放流物种选择的科学化、规范化水平逐步提升。但不容忽视的是,由于受利益驱动和观念认识等方面的影响,目前增殖放流物种选择方面,还存在一些重要和突出问题,值得高度关注。

2 增殖放流物种选择存在的问题

2.1 放流物种的种质来源不符合要求

农业部《水生生物增殖放流管理规定》明确规定:禁止使用外来种、杂交种、转基因种以及其它不符合生态要求的水生生物物种进行增殖放流。按照以上规定要求,增殖放流的物种应当是原产地原生物种(土著种),改良种(包括选育种、杂交种和其它技术手段获得的品种)、外来种及其它不符合生态要求的物种均不适宜进行增殖放流[6]。由于科技支撑和监管力度不足,目前部分地方增殖放流物种还存在种质不符合规定的情况,存在的问题主要包括以下方面:

一是放流物种是改良种,特别是鲤(Cyprinuscarpio)、鲫(Carassius auratus)等物种。根据农业部的调查,增殖放流改良种以及其它不符合生态要求的物种主要包括通过国家新品种审定的一些选育种和杂交种,以及生产上使用的其它改良种。目前已发现,部分地区放流的鲤并非本地土著鲤品种,而是建鲤(Cyprinus carpiovar.Jian)、福瑞鲤(Cyprinus carpiovar.Furui)等改良品种[7]。改良种的放流,直接影响放流水域生物遗传多样性,造成相关物种种质混杂、种群退化,进而对水域生态安全造成不良影响。

二是跨水系跨流域放流物种。该问题在各地增殖放流活动中普遍存在。由于野生资源匮乏或者本地苗种繁育成本相对较高等原因,目前东北、西北地区放流的四大家鱼均来源于长江水系,甚至珠江水系放流的四大家鱼也并非本地种。在秦岭地区放流的秦岭细鳞鲑(Brachymystax lenok tsinlingensis)部分来源于黑龙江水系,而珠江、闽江水系放流的中华鲟(Acipenser sinensis)全部来源于长江水系。据研究,由于我国幅员辽阔,地形复杂,气候类型多样,水生生物物种由于其分布受到水系的严格限制,地理隔离广泛存在,大多存在不同的地理种群,各种群间存在显著的遗传分化,形成不同的地理亚种[8-13]。因此,增殖放流水生生物物种的亲本应来源于放流水域原产地,即“哪里来哪里放”原则,放流物种的地理种群不宜混杂,否则可能形成潜在的生态风险。例如中华绒螯蟹在我国不同水系已形成长江、辽河、瓯江、闽江等不同种群,有不同的形态表型和特征,这是长期自然选择和进化的结果。但是,近20年来,中华绒螯蟹增养殖在我国发展很快,由于苗种北运南调和盲目移殖,已引起中华绒螯蟹不同水系间种质混杂和性状衰退[14]。

三是放流物种属外来物种。外来物种是指在某地区或生态系统原来不存在、由于人类活动引入的物种,其中来自其他国家的称为国外外来物种,来自同一国家不同地区的称为区域外来物种。区域外来物种又包括两类,一类是同一物种的不同地理亚种,另一类是不同物种,即本区域原来没有的物种[15]。通常提到的区域外来物种指的是第二类。目前,渔业部门组织的大规模增殖放流活动一般都通过专家论证,极少出现放流国外外来物种的情况。但近年来由宗教部门或者个人、企业等组织的放生活动日渐增多,由于缺乏有效监管和科学指导,放生种类很多属于国外外来物种,比如巴西龟(Trachemys scripta elegans)、牛蛙(Rana catesbeiana)、克氏原螯虾(Procambarus clarkii)等,目前该问题已引起了社会的高度关注。此外,由于观念认识的问题,部分地方还存在放流区域外来物种的情况,例如团头鲂(Megalobrama amblycephala)原产于长江中下游的通江湖泊,属栖息于静水中的物种,现已被引入全国多个省市开展养殖,甚至在江河中开展增殖放流[16]。鳙(Aristichthys nobilis)在黑龙江水系并没有天然分布[17],但近年来该区域增殖放流鲢(Hypophthalmichthys molitrix)和鳙基本上均是同时进行的。区域外来物种对生态环境影响也是比较突出的,我国东部江河平原区系鱼类如“四大家鱼”被引进到西北和西南部高海拔水域,这些物种以及随这些物种的引进而带入的鰕虎鱼(Rhinogobiussp.)、麦穗鱼(Pseudorasbora parva)等小型杂鱼所引起的灾难并不亚于国外外来物种所引起的灾难[18]。大头鲤(Cyprinus pellegrini)是云南高原湖泊特有的国家Ⅱ级重点保护鱼类,由于众多因素,土著大头鲤与外来鲤的渐渗杂交已在星云湖自然种群中广泛发生。近年来通过形态学和遗传分析表明,星云湖纯种大头鲤已经灭绝[19]。

2.2 放流物种重点不突出

从近年来的增殖放流实践来看,部分地区还存在增殖放流物种重点不突出、放流成效不明显等问题。主要存在3种情况:一是由于缺乏本底资源和相关资源开发利用情况调查,规划放流物种种类较多或面面俱到,没有根据水域和资源状况突出特色和重点;二是由于客观条件限制,或者缺乏增殖放流长远规划,同一水域放流的物种经常发生变动,不能很好的发挥增殖放流规模效应和累积效应;三是出于恢复水域自然生态目的,部分地方放流一些小型野生鱼类,例如洛氏鱥(Phoxinus lagowskii Dybowskii)、红鳍鮊(Culter erthropterus)、马口鱼(Opsariicjthys bidens)等,由于这些鱼类一般个体不大,且自然繁殖条件要求不高,增殖放流对其水域资源恢复所起的作用有限。

2.3 放流物种功能定位不够合理

近年来,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各地水域生态环境不断恶化,部分近海渔业资源衰退,部分水域污染加剧,蓝藻赤潮的生物灾害爆发,还有的水域物种濒危程度加剧,但不同水域面临的生态问题也不尽相同。增殖放流工作应当根据各水域的具体情况,明确不同的功能目的,选择相应的主要适宜放流物种。但目前各地开展增殖放流目的还是以恢复资源、促进渔民增收为主,选择物种多属于经济性物种,珍稀濒危物种以及水域生态修复作用的物种放流较少。据2015年度全国水生生物增殖放流基础数据统计,各地放流经济性物种的种类占所有放流种类的73.2%,数量达到放流总数量的86.5%。

2.4 凶猛性鱼类放流存在潜在风险

近年来随着增殖放流规模的不断扩大,凶猛性鱼类放流的潜在风险也在逐步凸显。目前凶猛性鱼类放流主要存在以下问题:一是部分放流种类存在潜在风险。出于恢复资源、渔民增收的目的,山东、陕西、江西等地近年来开展了乌鳢(Ophiocephalus argus)的放流,部分南方地区还开展了斑鳢(Channa maculata)的放流。但鳢科鱼类均属于凶猛肉食性鱼类,具极强生命力和环境适应力,可能取代其它鱼类破坏整个食物链,放流不当可能造成原生自然生态系统的改变,甚至造成生物入侵等生态灾害,存在极大的生态风险。新疆塔里木河属高盐碱水体,但乌鳢仍能适应并生存下来,并且作为外来物种对当地的土著鱼 种 造 成 一 定 程 度 的 影 响[20]。南 鳢(Ophiocephalus gachua)作为观赏鱼,近年来被大量引进到一些原本没有该品种的地区,导致其进入自然水域并形成稳定种群,在某些地方已经形成生物入侵现象。例如在云南蒙自的自然水域,2009年以前从未发现南鳢踪迹,2009年自然水域发现少量南鳢,2010年就形成稳定的种群并迅速扩散,2014年蒙自全辖区大部分自然水域都发现南鳢踪迹。二是凶猛性鱼类放流策略不当,主要是数量或规格不合理。江苏省于2002~2004年在太湖放流翘嘴红鲌(Erythroculter ilishaeformis)鱼苗,总数达257.7×104ind,达到平均0.09 km2分布1 ind,大规模的放流对太湖大银鱼(Protosalanx hylocranius)和太湖新银鱼等鱼类资源产生较大影响,致使2004~2005年太湖银鱼产量进入历史纪录以来的最低点,几乎没有产量[21]。

2.5 放流物种的公益属性有待提升

增殖放流属于社会公益性事业,放流物种选择应体现增殖放流活动的公益属性。但目前,受利益驱动和固有运行机制的影响,放流物种选择还存在以下方面的问题:一是偏重部分地区部分人群受益,未能体现增殖放流普遍受益的原则。部分沿海地区热衷于放流贝类、棘皮类、多毛类等定居性物种,增殖放流鱼类以恋礁性、底栖性鱼类为主,游泳性、漂流性以及洄游性鱼类放流较少。部分内陆地区倾向于在河流和湖泊中放流中 华绒螯蟹、泥鳅 (Misgurnusanguillicaudatus)、中华鳖(Trionyx Sinensis)等移动范围小的经济物种,在水库中放流银鱼、池沼公鱼等能够快速增收的经济物种。二是偏重经济效益,对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重视程度不够。由于经济效益明显,各地增殖放流经济性物种积极性很高,相比之下,具有水域生态修复作用的物种、特有物种以及珍稀濒危物种的增殖放流种类和数量均相对较少,投入明显不足。比如兰州鲶(Silurus lanzhouensis)、厚唇裸重唇鱼(Gymnodiptychus pachycheilus)等特有物种,由于生产成本高,市场需求少,相关单位开展繁育生产的积极性不高,导致增殖放流数量远远满足不了实际需要。此外,斑鰶(Konosirus punctatus)、鲻(Liza haematocheila)、鮻(Mugil cephalus)等滤食性鱼类在海洋生态系统中占有比较重要的生态位,但是由于其经济效益低下,人工繁育研究和实际生产少有开展,近年来基本没有进行增殖放流。三是偏重短期效益和直接效益,对具有长远效益或间接效益的物种支持不够。目前增殖放流物种基本以繁育技术成熟、育苗量大的物种为主,对繁育技术不成熟的物种支持力度不够。例如传统名贵鱼类日本鳗鲡(Anguilla japonica),黑龙江水系的乌苏里白鲑(Coregonus ussuriensis),珠江水系四大名贵河鲜中的斑鳠(Mystusguttatus)、卷口鱼(Ptychidio jordani),长江上游重要经济鱼类圆口铜鱼(Coreius guichenoti)、铜鱼(Coreius heterokon),澜沧江水系的中国结鱼(Tor sinensis)等珍稀濒危物种和重要经济物种,历史上曾是水域的重要经济鱼类。然而目前资源已严重衰竭,部分鱼类已多年不见踪迹,亟需开展增殖放流以恢复资源[22-25],但由于人工繁育技术不成熟等瓶颈限制未能开展规模放流。

3 增殖放流物种选择对策

3.1 坚持放流原水域原生物种

一是避免放流种质混杂或可能混杂的物种,特别是鲤、鲫类要慎重开展放流。主要原因:一是天然鲤、鲫原种难以获得,我国现有的鲤种群、品种之间,由于不加节制的杂交,杂交后代混入天然水域,造成了我国鲤种质的混杂,在长江、珠江和黄河流域已很难找到不受遗传污染的鲤原种[26]。因此,增殖放流的鲤、鲫苗种种质纯正的亲本难以从天然资源获得。二是目前国内鲤、鲫养殖品种繁多,种质混杂[27],放流苗种来源难以控制。三是放流鲤、鲫苗种种质鉴定不易,鲤、鲫苗种种质通过简单的外观鉴别、可数性状测量等方式很难鉴定区分,需要通过实验室复杂的检验才能有效区分,导致增殖放流苗种种质鉴定十分困难。四是鲤、鲫开展增殖放流作用有限,鲤、鲫本身繁殖条件要求不高,在静水中即能完成整个生活史,因此保护好其栖息地亦可逐渐恢复其资源。鉴于以上因素,《指导意见》在规划放流物种中删除了鲤、鲫,即中央财政资金原则上不再支持鲤、鲫放流,各省如要开展放流,需通过专家论证,并报农业部渔业渔政管理局备案。使用其它资金开展放流,也须确保放流苗种种质纯正、来源清晰。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鲤、鲫特指分类等级在种的水平以下的亚种、地理种、变种及各种品种,例如黄河鲤(Cyprinus carpiohaematopterus)、元江鲤(Cyprinus carpiorubrofuscus)、彭泽鲫(Carassius auratus var.Pengzesis)、瓯江彩鲤(Cyprinus carpio var.color)等,不包括鲤、鲫分类等级在种的水平以上的其它不同种,比如大头鲤、杞麓鲤(Cyprinus chilia)、抚仙鲤(Cyprinus micristius)、尖鳍鲤(Cyprinus acutidorsaulis)等。

二是不宜跨水系跨流域放流物种。为提高增殖放流的科学性和规范性,《指导意见》将全国内陆水域和近海区域按照生物区系和地理水文特征进一步划分为35个流域和16个海区,强化了流域和水系划分。各地增殖放流物种应按照“哪里来哪里放”原则,根据《指导意见》划定方法严格区分放流物种所属流域和水系,坚持放流种质来源为原流域或水系的本地物种。为避免跨水系跨流域放流物种,《指导意见》在部分流域删除了已难以获得野生资源的部分土著物种,比如在闽江、珠江流域放流物种规划中删除了中华鲟。此外,还有一些物种经过长期进化,在不同流域或者水系形成了新的物种,更不应该跨水系跨流域放流。最新研究表明,鲈鲤属鱼类就存在着这种特殊的地理格局,即在青藏高原南部的每个主要水系中只分布一种[28],即分布于长江上游包括金沙江等水系的金沙鲈鲤(Percocypis pingi pingi),分布于云南抚仙湖的花鲈鲤(Percocypris pingi regani),分布于珠江上游、贵州的南北盘江等水系的珠江鲈鲤(Percocypris pingisp1),分布于澜沧江水系的后背鲈鲤(Percocypris pingiretrodorslis),分布于怒江水系的萨尔温鲈鲤(Percocyprispingisp2),分布于元江水系的张氏鲈鲤(Percocypris pingi tchangi)。因此应慎重放流未研究清楚系统关系和遗传背景的广布种,避免由于增殖对象选择不当而混淆地理种群或近缘种之间的分类界限。如条件允许,应在毗邻增殖放流水域的合适地点建立增殖站专业化从事增殖放流工作,通过捕捞原水域的亲本开展人工繁育和增殖放流,从而避免不同地理种群混养导致的苗种杂交、跨水系放流导致外来种入侵等问题。例如有关部门在青海湖上游沙柳河畔设立青海湖裸鲤(Gymnocypris przewalskii)人工增殖放流站开展青海湖裸鲤增殖放流,有关企业在云南抚仙湖西岸成立古生态鱇浪白鱼(Anabarilius sgrahami)科研保护中心开展鱇浪白鱼、云南倒刺鲃(Spinibarbus denticulatus yunnanensis)以及抚仙四须鲃(Barbodes fuxianhuensis)增殖放流,这些都是很好的案例。

三是严禁放流外来物种。对于区域外来物种的问题,为避免放流区域外来物种对原有水域生态安全造成影响,《指导意见》已在部分区域删除了区域外来物种,并在附表中注明了淡水广布种、区域性物种的分布区域。也就是说广布种也不是全国各流域水系均可开展放流,一般来说不宜在青藏高原、西北内流区、西南跨国诸河流域等非原分布区域的水体放流。此外,淡水区域性物种不宜在原分布区域外的开放性水体放流,目前这种问题还比较突出,应进一步加强宣传培训,提高增殖放流的科学性和规范性。对于宗教团体或个人组织的放生活动放流外来物种的问题,2016年5月农业部和国家宗教事务局联合印发了《关于进一步规范宗教界水生生物放生(增殖放流)活动的通知》进行了规范。2016年7月新修订的《野生动物保护法》进一步强化了放生行为的法律责任,规定随意放生造成他人人身、财产损害或者危害生态系统的,将依法承担法律责任。

3.2 突出重要和特色物种

重要物种是指具有重要经济价值的物种,通常是该水域历史上数量或产量比较高的物种。特有物种是部分地方特有的,具有较高经济、生态等价值的物种。为有效发挥增殖放流规模和累积效应,确保财政资金使用效益充分发挥,避免出现放流水域、物种重点不突出不匹配以及放流效果不明显等问题,水域增殖放流宜突出重要或特有增殖物种,种类不宜多,防止面面俱到或千篇一律。对于部分小型野生鱼类,自然资源比较丰富、繁殖条件要求不高的,一般不宜作为主要增殖放流物种。此外,根据增殖放流历史实践来看,增殖放流若要取得明显成效,需要在适宜水域长期重点开展一种或几种水生生物的放流。美国向海洋放流鲑鱼已有100多年的历史,联邦政府及西海岸各州建立了众多鲑鱼孵化场,在西太平洋沿岸主要开展太平洋银鲑(Oncorhynchus kisutch)、大鳞大麻哈鱼(Oncorhynchus tshawytscha)、大麻哈鱼(Oncorhynchus keta)3种鲑鱼的增殖放流,使海洋中的鲑鱼资源得到大幅度增殖,目前三者产量的46%、40%、4%均系从孵化场培育出来后放流入海的[29]。青海省为保护青海湖裸鲤资源,在青海湖周边先后建立了原种保种基地和人工增殖放流站,自2002年以来坚持开展增殖放流工作,截止目前已累计向青海湖增殖放流1龄以上鱼苗9 000多万尾,使其资源量从15年前的不到2 600 t恢复到现在的62 000 t。

3.3 合理确定放流物种的功能定位

针对水域存在的渔业资源衰退、物种濒危程度加剧、蓝藻赤潮等生物灾害爆发以及水域生态荒漠化等问题,各地应结合渔业发展现状和增殖放流实践,合理确定不同水域增殖放流功能定位及主要适宜放流物种,以形成区域规划布局与重点水域放流功能定位相协调,适宜放流物种与重点解决的水域生态问题相一致,推动增殖放流科学、规范、有序进行,实现生态系统水平的增殖放流。定位于渔业种群资源恢复的增殖放流活动,放流物种宜选择目前资源严重衰退的重要经济物种或地方特有物种;定位于改善水域生态环境,放流物种宜选择杂食性、滤食性等具备水域生态修复作用的物种;定位于濒危物种和生物多样性保护,放流物种则选择珍稀濒危物种和区域特有物种;定位于渔业增收和增加渔民收入,放流物种宜选择资源量易于恢复的重要经济物种。

目前《指导意见》规划的主要经济物种是指具有公有属性和重要经济价值的鱼虾蟹等游泳生物,不包括贝类、藻类等定居性物种。但实际上贝类、藻类等物种净化水质、吸收有害有毒物质能力很强。近年来,有关部门在长江口水域开展生态修复工程,通过增殖放流巨牡蛎(Crassostrea gigas),在河口形成面积达75 km2的自然牡蛎礁生态系统,每年去除营养盐和重金属所产生的环境效益等同于净化河流污水731× 104t,相当于一个日处理能力约为2×104t的大型城市污水处理厂[30]。因此建议在一些河口、港湾等污染严重水域,且该水域不属于特定单位和私人经营利用区域,可由财政支持开展贝藻类等定居性种类试验性增殖放流,以达到水域生态修复的目的。此外,建议在人工鱼礁、海洋牧场以及内陆人工藻场等具备监管条件的公共水域适时开展贝藻类等定居性种类的增殖放流,以利于修复水域生态,促进生态平衡。

3.4 科学制定凶猛性鱼类的放流策略

凶猛性鱼类对于维持水域生态系统平衡具有重要作用,同时可以将经济价值较低的野杂鱼转化为附加值较高的经济鱼类,有利于渔业增收[31]。但凶猛性鱼类增殖放流的潜在风险不容忽视,其增殖放流需要经过科学论证,进行生态安全风险评估,充分考虑其不利影响和可能造成的不良后果。根据不同物种的生物习性、资源状况、水域特点及增殖放流功能定位,科学制定放流策略,以确保原有水域生态安全,具备条件的可先行开展试验性的增殖放流。各种凶猛性鱼类基本放流策略建议如下:鳡(Elopichthysbambusa)、鯮(Luciobrama macrocephalus)等大型掠食性凶猛性鱼类自然资源严重衰退,虽已部分实现人工繁育,但由于其异常凶猛,对鱼类资源危害极大,一般不作为放流对象;乌鳢、斑鳢等鳢科凶猛性鱼类人工繁育技术成熟,但其野外生存极强,并且能够自行扩散其它水域,且目前还存在一定的天然资源量,一般也不应作为放流对象;鲈鲤、哲罗鲑(Hucho taimen)、单纹似鳡(Luciocyprinus striolatus)、巨魾(Bagarius yarrelli)等珍稀濒危凶猛性鱼类,目前资源已严重衰竭,宜尽快开展人工繁育和增殖放流;怀头鲶(Silurus soldatovi)、南方鲶(Silurus meridionalis)、白斑狗鱼(Esox lucius)、黑斑狗鱼(Esox reicherti)等地方特有凶猛性鱼类,规模化人工繁育已突破,考虑到目前资源已不断衰竭,宜在特定区域慎重放流。翘嘴鲌、鲶(Silurus asotus)、鳜(Siniperca chuatsi)等广布性凶猛鱼类,应根据实际情况,慎重开展放流,一般不宜单独作为放流对象,可作为放流其它物种的搭配对象,放流数量、规格和结构也要严格控制。

此外,从凶猛性鱼类放流功能定位来看,如果单纯从渔业增收的目的考虑直接开展凶猛性鱼类的增殖放流,可能对营养级较低的种类带来不利影响,改变水域的生物结构,破坏原有水域生态平衡[32],结果往往事与愿违。如果原有水域凶猛性鱼类仍存在少量资源量,也可以考虑通过放流营养级较低的种类,修复食物链网络等间接手段恢复其种群资源。例如花鲈(Lateolabrax japonicus)在山东省很少开展放流,但近年来通过放流中国明对虾(Fenneropenaeus chinensis)、日本囊对虾(Marsupenaeus japonicus)等,花鲈的捕获量明显提高。

3.5 强化放流物种的公益属性

为充分发挥增殖放流多功能作用,体现增殖放流公益性,物种选择要进一步强化放流物种的公益属性:一是强化放流经济效益的公益属性。增殖放流活动不能过于注重本地渔民增收,增殖放流物种选择不能以定居性或游动性不强的水生生物为主,要积极增殖放流大范围洄游性的水生生物物种,例如长江流域的四大家鱼,黑龙江流域的大马哈鱼、施氏鲟(Acipenser schrencki)等,近海的中国明对虾、三疣梭子蟹(Portunus trituberculatus)、大黄鱼(Larimichthys crocea)、曼氏无针乌贼(Sepiella maindroni)等种类。二是强化放流的社会效益。增殖放流活动不能过于注重经济效益,要统筹考虑经济和社会效益,使增殖放流活动社会参与面不断扩大,社会影响力逐步提升。对于企业或私人等社会行为可以完成的放流品种,财政资金不应予以支持,比如在近海滩涂底播海参、鲍鱼、扇贝等高档水产品。财政资金应重点支持企业与私人不愿进行放流的公益性物种,例如部分特有物种和珍稀濒危物种,如中华鲟、兰州鲶、哲罗鲑、大头鲤、滇池金线鲃(Sinocyclocheilus grahami grahami)等,由于目前人工育苗难度大、成本高,且因价格、消费习惯等因素导致市场需求量很低,其生产的苗种只能主要用来增殖放流。如没有相应增殖放流工作经费支持,可能其苗种繁育生产和增殖放流工作将难以为继。因此财政资金应积极支持这些种类的增殖放流,引导其苗种生产单位逐步扩大苗种繁育规模,以满足物种增殖放流的实际需要。三是进一步强化增殖放流的生态效益。按照现代渔业建设全面贯彻生态优先的发展理念,在放流物种和区域布局上,要以生态效益为先,兼顾经济和社会效益。在增殖放流功能定位上更加注重生态要求,物种选择突出水质净化、水域生态修复及生物多样性保护等功能作用,不断加大生态型放流的比重。例如,近年来浙江省为修复水域生态环境,在淡水溪流区域重点加大黄尾鲴(Xenocypris davidi)、光唇鱼(Acrossocheilusfasciatus)、赤眼鳟(Squaliobarbus curriculus)等生态净水性物种的放流,在沿海岛礁海域加大管角螺(Hemifusus tuba)、疣荔枝螺(Thais clavigera)等生态修复性物种的放流。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东海水产研究所在长江口水域通过实施中华绒螯蟹产卵亲体人工增殖及产卵场环境修复等综合技术措施[33],成功修复长江口中华绒螯蟹产卵场生境,使产卵场面积由56 km2扩大至260 km2,蟹苗资源由年产不足1 t恢复至30~50 t的历史最好水平。四是统筹规划增殖放流的间接效益和长远效益。注重潜在增殖放流品种挖掘和开发,充分发挥增殖放流综合效益和长远效益,促进增殖放流工作深入持续发展。对于斑鳠、卷口鱼等曾经是水域的重要经济鱼类、然而目前资源已严重衰竭亟需开展增殖放流以恢复其自然资源,但由于人工繁育技术不成熟等瓶颈限制不能开展规模放流的珍稀濒危物种和重要经济物种,财政资金应积极发挥引导和带动作用,重点支持其开展人工繁育技术研究和试验性的增殖放流活动,尽快通过增殖放流恢复其天然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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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status,existing issues and countermeasure in the selection of suitable species for stock enhancement

LUO Gang1,ZHUANG Ping2,ZHAO Feng2,FENG Guang-peng2,WANG Qing-ning3,HAN Feng1
(1.The National Fisheries Technology Extension Center.Beijing 100125,China;2.East China Sea Fisheries Research Institute,China Academy of Fishery Sciences,Shanghai 200090,China;3.China Agriculture Press,Beijing 100125,China)

Enhancement is a complicated systematic project.Rational planning for suitable species in stock enhancement is the core of this work.Based on institutional norms and relevant requirements in the stock enhancement work of China,the paper made a comprehensive review on the development status and existing issues in the species selection of stock enhancement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implement of enhancement work in the scientific,regulatory and ordered way.It was systematically proposed the principles and relevant suggestions requiring attentions in the selection of suitable species for stock enhancement.The related fields included the origin of germplasm,preference hierarchy,match of function and orientation,public walfare property of stock enhancement and reasonable enhancement strategies for the ferocious fishes.It is hoped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the enhancement work of China by this study.

stock enhancement;selection of species;standardized management;existing issues;countermeasures analysis

S 937

A

1004-2490(2016)05-0551-10

2016-05-22

农业部专项-物种资源保护项目(2130135)

罗 刚(1980-),男,工程师,主要从事增殖放流技术支撑研究。E-mail:437291547@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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