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隽永,自在风流”

2016-03-28 01:57陆雨
青年文学家 2016年9期
关键词:女性形象汪曾祺

摘 要:汪曾祺是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沈从文的得意弟子,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他的作品文笔清新、感情真实却不失真理。在汪老的笔下,我们看到了一个自然、和谐、淳朴的世界,他崇尚乡土文学,又不排斥现代主义。本文从环境描写艺术、女性人物塑造、丰富的情节结构、真实的描写分析了汪老的写作艺术,让我们更深刻的了解他的写作世界、人文情怀以及他对自然地颂歌。

关键词:汪曾祺;诗意和谐;自然人性;女性形象

作者简介:陆雨,1994年生,女,汉族,籍贯:四川南充,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本科在读,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09-0-01

一、唯美、和谐的环境描写

正所谓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环境是小说中必不可少的元素,好的环境描写可以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渲染氛围使人物形象性格的塑造更加深化,推动情节更深层次的发展等等。汪曾祺笔下的环境描写则是唯美的、和谐的,为整个故事的发生营造出了自然朴实的大环境。在唯美的自然环境中,人们自然地向对方倾诉着自己的情感,这是最原始的一种表达,也是人的天性使然,在没有任何外界束缚的情况之下,情感也自然流露了出来。《大淖记事》之中“淖,是一片大水。说是湖泊,似还不够,比一个池塘可要大得多,春夏水盛时,是颇为浩淼的。这是两条水道的河源。淖中央有一条狭长的沙洲。沙洲上长满茅草和芦荻。春初水暖,沙洲上冒出很多紫红色的芦芽和灰绿色的蒌蒿,很快就是一片翠绿了。夏天,茅草、芦荻都吐出雪白的丝穗,在微风中不住地点头。秋天,全都枯黄了,就被人割去,加到自己的屋顶上去了。冬天,下雪,这里总比别处先白。化雪的时候,也比别处化得慢。河水解冻了,发绿了,沙洲上的残雪还亮晶晶地堆积着。”[1]这里是汪曾祺在开头描写的一段场景,交代了故事发生的背景,是一个淳朴、自然的小地方,夏天芦苇荡漾,苇花四散纷飞,冬天冰雪交融,自然而纯净。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人们过着勤劳又朴实的生活,看似封闭却又开放。十一子和巧云在这里自由的恋爱了,我们甚至可以想象到在宁静的夏夜,他们躲在沙洲苇笼里,低声说着情话,数着星星。

在碧波芦荡中,美丽的景色孕育了健康的人性,体现了情随景生的效果,自然与人相融合。

二、对于女性形象真实大胆的塑造

在其他作家的笔下,女性往往是柔美、温婉、含蓄的,她们对情感带着一丝犹豫,心里也许渴望,但却不敢表达出来,所以经常表现出来一种“愁绪满怀无释处”的感觉。而汪曾祺笔下的女性,却颇为“大胆”,她们内心对待感情是炽热的,她们毫不拘束,天真自然,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大淖的女性是非常坚强的,同时也看出她们并不受封建纲常伦理的束缚,思想开放。

汪曾祺对女性形象的塑造比较的大胆,冲破了伦理纲常对女性的束缚,外化了女性内心的那种对爱情的渴望,将女性对欲望的向往变为主动追求,这其实也是作者内心构造的理想世界,在当时环境下的“世外桃源”。在那里人们可以摆脱封建束缚,大胆的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爱情,自由地展现出了一种健康、自然的人性美。

三、丰富的情节构成人性的解放

汪曾祺曾说“我追求的不是深刻,而是和谐”,他追求的不是单方面的人性,命运并不是那么无情,他笔下的人物是具有丰富个性的,比如《大淖记事》,巧云是一个具有悲剧性色彩的人物。她从小被母亲抛弃,父亲瘫痪后,她独自养家, 后来她又被刘号长强奸,命运待她不公她却那么坚强。和巧云相爱的十一子为她出气却惨遭毒打,最后代表她和十一子的锡匠和挑夫群体团结了起来一起将坏人赶出了大淖。展现了普通民众不畏强权,不屈服于旧生活的精神。总之,汪曾祺的小说中不是一味的渲染悲剧的氛围,他用清丽的笔触,将各种情节融合于其中,使之在自然的乡土中和谐共生。

邵燕祥是这样评价汪曾祺的:“柳梢帆影依稀如梦,热土炊烟缭绕为文。” [2]汪曾祺的作品体现出的是一种自然、健康的人性美,带有理想化色彩却极富真实性,看似平淡背后矛盾冲突十足,情节丰富多彩。而他笔下的乡土与其他作家的截然不同,看似封闭,实则开放,是人的天性、原欲的乐园,歌颂了生活的力与美,歌颂了淳朴人民的高尚情感,真实地展现了对自然的颂歌。

参考文献:

[1]《汪曾祺精选集》汪曾祺. 北京燕山出版社.2011.(2). p130.131.

[2]《汪曾祺作品选》陆建华主编.长江文艺出版社.2005.2 .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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