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子塔上走钢丝，《云中行走》 都做了什么？

文/滕朝



在双子塔上走钢丝，《云中行走》 都做了什么？

文/滕朝

1974年8月7日，在理查德.尼克松总统宣布辞职的前一天，一名法籍高空杂技演员菲利普.帕特用其在双子塔楼之间的高空钢丝行走震惊了纽约。过往的人群都一一驻足抬头仰望。他们看到了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画面：一个男人在高空中“翩翩起舞”，仿佛在云中漫步。如今，40多年过去了。导演罗伯特·泽米吉斯运用电影特效的鬼斧神工呈现了这一画面。就像罗伯特·泽米基斯在《阿甘正传》中，让阿甘和三任美国总统握手一样，《云中行走》为观众提供了一次身临其境的视觉体验——世贸大厦的重现、1970年代纽约的还原、1400英尺高空带来的晕眩刺激——电影特效与画面结合的天衣无缝。罗伯特·泽米基斯更不吝赞美之词，“《云中行走》是我做过最壮观的特效电影，它的真实性和视觉冲击力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壮举。”

重建世贸以及经过40年变迁的曼哈顿岛

众所周知，世贸大厦毁于9·11的灾难。所以对这部电影而言，最大挑战就是要创造出电影中的视觉核心：菲利普·帕特非法穿越的那座世贸大厦。 在位于蒙特利尔的巨型摄影棚内，特效公司Atomic Fiction打造了一个40英尺宽，60英尺高的南塔屋顶作为道具，“囧瑟夫”站在屋顶眺望着对面一处相似的陡峭屋顶。在这两座庞然巨物间，是一张如足球场般广阔的绿幕。

除了世贸大厦屋顶部分，特效公司还重建了广场，世贸大厦的入口和大堂。这是个很大的挑战，1974年，世贸大厦矗立在曼哈顿岛上，电影中要呈现塔下的整段的曼哈顿街道，然而纽约市自70年代至今，每6个月都会发生巨大变化，现在该岛已经延长，与三十年前大不相同。

所以，世贸大厦周围所有细节都要重新搭建。特效公司寻找到与故事背景同一时期的影像，用三维动画对建筑表面进行遮罩绘景。然而，特效公司还面临一个挑战，世贸大厦外墙玻璃以及大厅电梯的镜子，反射周围的环境必须是准确的。为此，特效公司创建了一个360度圆柱型绘景遮罩为每一个角度考虑，做到了完全以360度视角来重建广场。

从1400英尺高空看1974年的纽约

为了还原1974年的纽约，视觉特效总监凯文·巴里花了两天时间坐直升机在世贸大厦遗址上方俳佪，从1400英尺的高度来获得纽约市的参考样子，这个城市的详细信息需要大量的计算机处理来转移图像到屏幕上。特效公司Atomic Fiction还在CG中增加了历史的细节，如码头、道路建设、岸边的起重机、雨水排水沟、通风装置，还有移动的图像，包括汽车、吊车、烟雾，以及鸟类和水中的船只。摄影机的运动会产生视差，所以特效团队不能只依赖绘景技术，画龙点睛之笔是在镜头中设置的塔上阳光。

这是一项繁复浩大的工程，特效公司Atomic Fiction使用基于云软件导体，允许艺术家们把数以千计的图片，影像，蓝图，完全的数字化，从他们电脑上发送到云上。这是电影史上使用云计算最大的电影，Atomic Fiction曾在云上完成了910万小时的处理，相当于一千年的处理时间。该公司能够在几分钟内让0至15000个处理器同时运行，和0的速度一样快。并根据实际使用情况支付费用，比传统方式节约了50％的费用。虽然导演泽米基斯的项目预算有限，但借助这种高科技的方式，仍然实现了他的愿景。

数字化人脸转换，表现高空走钢丝的惊心动魄

Atomic Fiction公司的另一大功劳是在影片中制造出40多分钟的高空走钢索场景，再现了1400英尺高空那段惊心动魄的“云中行走”。

毕竟，走钢丝还是属于技术工种。“囧瑟夫”的确学会了走钢丝，但导演还是给他找来替身演员杰德·健达·马丁（Jade Kindar-Martin），前太阳剧团的表演者，有着几十年走钢丝的表演经验。但是，导演泽米基斯希望在任何时候都能看到钢丝上“囧瑟夫”的脸，所以，特效团队建立了一个精确的数字人脸变换技术，在后期制作中，将“囧瑟夫”的数字化人脸转换到杰德·健达·马丁的脸上。

但高潮段落中的走钢丝还是“囧瑟夫”亲自上阵。在摄影棚中搭建起的世贸双子塔顶层，他站在距离地面12英尺高（约3.6米）的钢丝上，周围和下面全是绿幕，用肢体和表情表现出在1400英尺走钢丝的那种感觉。拍完这部戏，“囧瑟夫”甚至找到了“走钢丝”和“表演”之间的共性：“你置身一部影片之中，沉浸于表演，但周围的一切都是嘈杂无序的，所有纷扰围绕着你，而你却必须把自己从中划分出来，不去想那些可能让你分心的事情。这跟站在钢索上的体验几乎是一样的。我有学习如何在钢索上行走，发现有些地方是相通的，当你开始胡思乱想‘我现在站的太高了’或者‘我要失去平衡了’，那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