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熙昀
夜深人静,零星的雪花,从阴灰的天空中飘落下来,纤尘不染,敛羞遮面,像是开在夜里的芬芳,带着寡淡的清香,迷醉了路人后,便暗自远去。
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步履踯躅,望着寥寂的天空,广袤的原野,表情茫然。天地之大,竟没有一隅,适合自己长歌当哭,嬉笑怒骂。一堵高深莫测的墙,就在他的眉间心上悄然筑起,那是心墙,他难能逾越。也许只有疾行,才能放空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也许只有飘雪,才能冷却自己回归理性灵魂。就让提不起的经年,沉向冰冷之渊,封禁在凄迷的夜色里。
犹记得当初邂逅,秋叶弥漫,凉风作伴,顷刻摇曳了心旌,一切就悄悄地在错误的时间里发生。不知是时光苍凉人心,还是尘缘无情戏弄。那些平凡的琐细、无人记录的片段,不过是一座理想中的幻城,一座寂寞的荒冢,终将追随时间沦为历史。却不知芬芳了谁的梦境,凄迷了谁的过往,温柔了谁的岁月。
怀念就像是独自看一部默片,在单调的情景里,快进了有记忆的剧情。自欺欺人地以为,哪个情节能够被改写,殊不知,无论过程怎样发展,时间都早已卜下结局,或早或晚罢了。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既然青春留不住,枉添沉湎是为何?暗夜属于暂时,希望就在脚下,行者,且赶路!
(责任编辑 武原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