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学的角度分析戏曲现代戏获得成功的因素——以豫剧现代戏《焦裕禄》为例

张 霓

(河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200)

从文学的角度分析戏曲现代戏获得成功的因素
——以豫剧现代戏《焦裕禄》为例

张 霓

(河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200)

文学元素为每一部戏曲现代戏的成功都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豫剧现代戏是戏曲现代戏的优秀代表之一。近年来，豫剧现代戏涌现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秀作品。豫剧现代戏《焦裕禄》①由河南豫剧院三团出演，取材于“县委书记的好榜样”的先进事迹。是近年来颇具影响力的戏曲现代戏之一，由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贾文龙②国家一级演员，中国戏剧梅花奖、文华表演奖获得者。现为河南戏剧家协会副主席、河南豫剧院副院长、河南豫剧院三团团长。领衔主演。本文从文学的人物形象塑造方面、文学的细节刻画方面，文学的教育作用方面，分析戏曲现代戏获得成功的因素。

文学与戏曲；现代戏；《焦裕禄》

前言

自戏曲诞生之日起，文学与戏曲之前的关系就自然地形成了。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文学与戏曲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尤以戏曲现代戏最为突出，在新的时代条件下，艺术的发展是越来越强调全方位，宽领悟。也正是基于当今的时代要求，文学与戏曲的关系才变得更为密切，更为多样化。也正因为如此，文学对戏曲现代戏的各种积极作用才越来越显著。近年来。无论是文学研究领域还是戏曲研究领域，都在努力研究文学对戏曲现代戏所发挥的积极作用，都在努力从文学角度探究戏曲现代戏获得成功的因素以期望能够使得二者能够更好地相互促进，共同发展。豫剧现代戏是戏曲现代戏中发展较好的类型之一，因而其具有典型性。从文学的角度通过不同的方面分析戏曲现代戏获得成功的因素，以豫剧现代戏《焦裕禄》为例，可以深化对二者关系的认识，能够更好地探究戏曲与文学融合发展的方式，为文学与艺术的共同繁荣找到更多的思路。

一、人物形象塑造

戏曲是一种舞台艺术，人物形象塑造是戏曲艺术的主要环节之一。文学能够从人物心理活动，人物语言表达，环境描述的作用等方面为戏曲人物形象的塑造提供有力支持，文学能够从多方面为戏曲人物形象塑造发挥积极作用。一部戏曲现代戏作品，从文学角度成功地进行的人物形象塑造是其获得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

(一)人物的心理活动

心理描写是对作者或人物的思想活动和内心感受的描写。人物的心理活动是人物形象塑造的重要组成部分。被演绎成多个版本的话剧《你好！打劫》③先锋话剧，春天戏剧工作室出品，“你好”系列话剧第一部。之所以受到人们追捧，一个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其对人物心理的变化描写地比较真实而且丰富精准。戏曲的人物形象塑造也和其他文学形式的人物形象塑造一样，要发挥人物心理活动方面的重要作用。可以说戏曲要借鉴文学对人物心理活动方面的描写。从剧本的角度上来说，戏曲的人物心理活动的表现，也是文学的人物心理活动的表现。众所周知，以人们所熟知的真人真事为原型的戏曲极其难排。以往看到的这类剧目，多是对好人好事的简单罗列，或仅仅停留在表面的一般性叙述上，或突出人物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大全形象。

心理斗争是人物心理刻画的重要方法。心理斗争能使人物形象更加丰满。每一个血肉丰满的文学形象，很多时候都不是圣人或者神仙形象，都会经历一些心理斗争。我们在读《西游记》时会发现，即使是那些神仙们也会遇到心理斗争。也正因为有心理斗争，文学形象才更加真实可感。他们在经历过心理斗争后的英雄举动也才更加令人钦佩。

《焦裕禄》中主人公组织人员从外地购买议价粮被上级领导批评阻止时，我们可以感觉到他的心理斗争。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发出“让群众吃上饭错不到哪里去，真有错我担责，纵受处分，也甘心哪。天大的错我一人承担”。作为一个领导干部谁也不愿意犯政治错误，焦裕禄也明白领导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但是面对当时兰考的现状，面对百姓的疾苦，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他选择了把人民的利益高高举过了头顶，这也就显得焦裕禄的形象更加高大，更加令人爱戴。就如同豫剧现代戏《天职》*由河南商水县豫剧团出演，取材于全国纪检监察系统唯一连续两届荣获“十大标兵”称号的杨正超同志的先进事迹。一样，主人公纪忠在经过了心理斗争的煎熬之后坚定地决定了要把案子查下去。这样一来，纪忠刚正不阿，坚守正义的形象更加明晰，优秀纪检监察干部崇高的思想境界变得更加生动和真实。

通过对人物的心理活动刻画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文学与戏曲现代戏的人物形象塑造关系密切，进一步说可以称得上互不分离。

(二)人物的语言表达

语言表达是文学塑造人物形象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说，语言表达是表现人物形象最直接的方式之一。戏曲现代戏具有与大众心理距离近、陌生感不强烈等特点，因而语言表达是也是塑造人物形象的重要方式之一。

他人间接的语言不出自于主人公之口，但对于塑造主人公的形象却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在有些时候甚至比主人公自己说出的语言作用还要显著。在戏曲他人的话语，可以使人了解到人们对主人公的态度、评价或者是从侧面烘托主人公的形象。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旁观者清。通过旁人的清楚，在一定程度上我们也能对主人公的形象更加清楚。要创造真实的、活生生的人物形象,最重要的是写出人物丰富的感情,逼真地写出作为一个人的人情和人性。通过这一段，我们深刻体会到焦裕禄人性的光辉。

在《焦裕禄》中，被错打成右派分子的宋铁成听说焦裕禄上任，想要继续反映砍树毁林的事，其母百般不愿。从他们的对话中，我们能感觉到宋铁成当时犯的所谓的政治错误的严重性和他本人所遭受的重大冤屈。之后，通过焦裕禄的努力，宋铁成得以平反昭雪。通过他们的语言，能够让我们感知到焦裕禄为宋铁成平反所要遭到的巨大阻力。虽然焦裕禄没有表达出为右派平反的困难，但是我们已经能够从心底里产生真切的感受了。他们的母子对话，侧面烘托出了焦裕禄对人才的重视、十足的政治勇气和浑身透着的刚正之气。受人敬佩的干部形象往往和“碰钉子”，顶压力密切联系在一起。崇高是人的本质力量经由对象的震撼和压抑而获得的显现。因而崇高往往使人能产生发自内心的敬意。有些人喜欢小说《至高利益》*周梅森的代表小说，后曾一度成为热播的电视剧。里的李东方，因为他有良心、敢担当、责任感强、政治勇气足。这个形象我们能通过小说里他人的一些间接语言感知。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文学与戏曲现代戏在通过语言表达塑造人物形象方面是相契合的。

(三)环境描述的作用

人物都在一定的环境之中生存发展环境是人所生存的基本范围，人所经历的种种事件在通常情况下都会与环境发生密切的联系。所以，环境的描述同样为塑造人物发挥着积极作用。因而，无论是其他文学形式，还是以文学剧本为核心的戏曲，环境描述的作用都是明显的。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人物形象的过程中运用环境描述成为二者能够联系到一起，相互借鉴的基本点之一。

环境是具体化的，人物的形象在环境的细节之中塑造，能够增加人物形象的具体性和真实性。由于戏曲艺术在一定程度上受舞台时空限制的，所以，环境描述所产生的作用就显得更为突出。因而，戏曲现代戏也是如此。在《焦裕禄》的最后，乡亲们送别焦裕禄。通过对群众的呼喊和焦裕禄的应答这样的人文环境细节的描述，焦裕禄亲民爱民、深受人民爱戴的形象更加高大。这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写的：魂飞万里，盼归来，此水此山此地。百姓谁不爱好官？此时，能够给人们带来更多的共鸣感。焦裕禄的形象变得更为熟悉和亲切，也更加具体化。在豫剧现代戏《飞车壮歌》*由河北临漳县豫剧一团出演，取材于90后“最美农民工”王俊旺的英雄事迹。的结尾，我们同样可以看到这样的人文环境的细节对塑造人物产生的积极意义。

所以，可以说无论是戏曲现代戏还是文学，都十分重视环境描述所带来的重要作用。从这一点上可以说，文学与戏曲现代戏联系紧密，环境是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的渠道。因为二者有些相同点，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相互借鉴的。

二、细节刻画

巴尔扎克在《人间喜剧》前言里曾写道：“小说在细节上不是真实的话，就毫无足取了。”细节描写看似作用没有前两者明显，实则作用巨大。细节刻画往往能够在细微之处从正面或者侧面有力的为戏剧作品的成功发挥作用。戏曲是一种特殊的艺术形式，有些时候其塑造人物的时间和空间都会受到限制。而很多时候，细节刻画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打破这种束缚。从文学角度进行的成功地细节刻画是戏曲现代戏作品获得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豫剧现代戏《焦裕禄》作为优秀的戏曲现代戏作品，在细节刻画方面就很成功。

(一)人物行为的细节

人物的行为活动的细节是展现人物细节的重要方面。一个个人物的行为细节串联起来，能够为人物形象的塑造发挥重要的作用。中外文学史上的几大吝啬鬼形象的塑造都与他们行为细节的塑造关系密切。可以说，一提到从细节方面刻画人物，在很多时候人们都会和人物的行为联系在一起。

在《焦裕禄》中，焦裕禄在生命垂危的时候给了他的女儿一支笔。他对女儿说：“这支笔，爸爸用了十几年，写下过欢乐，写下过胜利，写下过奋斗艰难。离兰考留下来无限遗憾。这支笔留给女儿续写新篇”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实际上在焦裕禄留给女儿的是一块并不太值钱的手表。通过这一细节的处理，这一形象变得更有内涵。我们能更加感觉到焦裕禄是一个爱女儿的好父亲。亲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之一。小说《平凡的世界》中写道：“人活着，这种亲人之间的感情多么重要，即使人的一生充满了坎坷与艰辛，只要有这种感情存在，也会感到一种温暖的慰藉。 假如没有这种感情，我们活在这世界上会有多么悲哀啊……”我们也能感觉到即使是在生命垂危的时候，焦裕禄依然记得他的追求，心中依然充满了无限的希望。通过这样一个细节刻画，呈现在我们眼中的不是一个病者形象，而是一个慈父的形象，一个对未来满怀希望的上进者的形象。同时，通过在豫剧现代戏《村官李天成》*由河南豫剧院三团出演，取材于取材于河南濮阳西辛庄党支部书记李连成带领全村勤劳致富的故事。中，人物的行为细节对塑造人物形象的作用就比较明显。李天成是个个性开朗的乐天派，办厂集资遇到困难，心烦意乱，不思茶饭，妻子端面给她，他竟粗暴地推开。贾文龙对这些看似很小的细节处理得十分细腻，因为细节决定成败。诸多细节表现充分了，人物也就鲜活了。人们能够对一个戏曲人物形象或者说是文学人物形象印象深刻，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人物形象鲜活。

人物的行为细节往往表现在细微之处，但是却能对剧情的推进、人物形象的塑造等方面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说，人物行为细节的刻画是戏曲现代戏获得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

(二)人物对话的细节

对话是舞台上两个以上的人物互相之间的对话，它构成台词的主要部分，也是刻画人物性格的主要手段。通过剧中主人公与其他人的对话，我们能够从他们的语言里直接或间接地感受到主人公的思想、性格、态度等。所以说，对话是从文学角度塑造戏曲人物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在现代京剧《沙家浜》的《智斗》中，通过阿庆嫂、刁德一和胡传魁三人之间的对话，我们能够直接感受到三个特色鲜明的人物形象。豫剧现代戏《焦裕禄》有大量人物对话的细节。

《焦裕禄》的开场部分，就有焦裕禄与灾民的对话。通过他与灾民的对话，我们能直接感受到他对百姓的爱与责任。特别是那一声，对不起，能让人们从心底里产生出对他的敬佩之情。兰考的贫穷与自然灾害本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误，并且他还是刚刚上任。焦裕禄强烈的公仆责任感和对百姓的一片赤诚之心在这段对话中清晰可感。

人物对话是戏曲作品里的重要组成部分，衡量戏曲作品的成败，特别是衡量戏曲作品的文学价值，在一定程度都需要考虑戏曲作品中人物对话的价值。因而，人物对话的细节是戏曲作品细节刻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戏曲作品的成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三)细节的变化

细节的变化，往往与人物的心理、性格、思想等的塑造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所以说，细节的变化对塑造人物，有着重要作用。戏曲作为舞台艺术，其细节变化更加引人注目。

在《焦裕禄》中，通过他妻子描述，我们知道因为患病的疼痛，焦裕禄把藤椅顶破了。原本完好的藤椅破损这一细节变化，衬托出焦裕禄病情的严重。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坚守岗位。由此我们能够直观地感受到焦裕禄的无私奉献、一心为民、鞠躬尽瘁的形象。

在豫剧现代戏《全家福》中，我们同样也能看到细节变化的重要作用。豫剧现代戏《全家福》展示的是一个腐败分子的堕落史。通过腐败分子韩英杰的妻子向女儿哭诉他们对于受贿的认识的退化：从刚开始送礼的人一律挡门外到收点礼七上八下再到万儿八千眼皮都不眨，我们能够从细节变化中了解到韩英杰的贪腐之路，从而在心灵上产生深深的刺痛与思考，明白贪腐对家庭所带来的深重的灾难。

细节的变化在表面上看起来是无足轻重的，但实际上，细节的变化却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人们往往能够从细节的变化之中感受到整个剧情的跌宕起伏。细节变化在某种程度上是影响戏曲作品成功的重要因素。

三、文学的教育作用

文学自出现以来，就具有教育作用。可以说，文学一直担负着教育的使命。戏曲现代戏与文学紧密关联，在一定程度上说，文学是戏曲现代戏的重要元素，正因为文学具有教育作用，所以戏曲现代戏才能更好地发挥其教育作用。所以这一点来说，文学的教育作用，能够更好的促进戏曲现代戏的成功。文学的教育作用的发挥是促进戏曲现代戏作品获得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

(一)文学的课堂教学

文学的课堂教学是文学教育的主要方面之一。语文的课堂教学是实施文学教育的基本途径之一。语文的课堂教育包括基本的语文知识与能力教育、语文学习方法教育、情感态度与价值观教育。其中，情感态度与价值观教育是语文课堂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培养学生高尚的道德情操和健康的审美情趣，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和积极的人生态度，是语文教学的重要内容，不应把它们当作外在的附加任务。在这之中，我们可以发现，戏曲的教育作用就能够在潜移默化中展示出来了，戏曲借助文学课堂可以成功地进行推广。

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情感态度与价值观，是教师在课堂教学中所要完成的目标，也是教师义不容辞的责任。小学语文教材中有一篇课文叫做：《我是你的儿子》。讲的是焦裕禄的先进事迹。这样一篇课文对于小学生来说确实有一定的难度。如果在课堂的教学过程中，播放豫剧现代戏《焦裕禄》的相关片段，课堂教学会显得更加生动一些。这样，学生对课文的理解程度会加深，学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加深对焦裕禄精神的理解。课堂教学与戏曲相结合，使得戏曲能够更好地传播出来，同时，其教育作用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避免生硬等弊端。随着焦裕禄精神在新时期的不断弘扬，《县委书记的好榜样——焦裕禄》也成为了一些中小学语文阅读的学习篇目之一。这篇文章是一篇具有一定深度的报告文学，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会遇到文章内涵理解不到位等一系列问题，从而可能会达不到情感态度与价值观的正确树立的目标。在教学过程中，让学生观看豫剧现代戏《焦裕禄》的相关片段，通过演员的生动演绎，能够让学生对焦裕禄的事迹与精神内涵有更加具体的认识，从而有效地解决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树立正确的情感态度与价值观。通过文学的课堂教育使得戏曲融进课堂，戏曲与文学的教育作用都能够突显，从而进一步促进戏曲作品的成功。戏曲作品能够被年轻一代所接受，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获得更为持久的成功。

除此之外，语文作为人文类学科，也有传播与弘扬民族文化艺术的责任。通过在语文课堂教学的过程中融入戏曲文化，可以使学生更加直观地了解戏曲文化，推动戏曲文化走进校园，促进学生更好地感受戏曲文化的魅力。

(二)文学的政治教育意义

文学是一门包容性比较强的学科，同时也是一门人文类学科，所以，文学也就自然地会和政治发生一定的联系。与思想政治相关的学科，其特点之一就是具有一定的教育性。从一定程度上说，政治的教育意义比政治的知识性意义更为重大。所以，当文学与政治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文学也就有了政治教育意义。在通常情况下，提到文学的政治教育意义，人们一般会和政策性文件、报告、讲话等联系在一起。其实，戏曲同样也能和文学的政治教育意义联系在一起，尤其是戏曲现代戏，联系更为密切，比如，京剧的样板戏。在当今时代条件下，以豫剧现代戏《焦裕禄》为代表的一批戏剧作品更具有代表性。

每一部优秀的戏曲作品，都和剧本里的文学内涵密不可分。每一个能让人们牢牢记住的戏曲唱段，都是一个好的文学样本。河南省委书记曾经要求广大党员干部学唱豫剧现代戏《村官李天成》里的经典唱段《吃亏歌》。《吃亏歌》里的唱词就非常具有政治教育意义。豫剧现代戏《焦裕禄》更是如此。焦裕禄是广大党员领导干部的楷模，是他们学习的榜样，做人做官的标杆。学习焦裕禄精神，也可以通过戏曲的形式。豫剧现代戏《焦裕禄》在河南省及全国其他地方上演了多次，每一次都能获得强烈的反响，许多人都表示通过观看该剧目受到了精神上的洗礼。该剧目里的许多对白、唱词，都具有较强政治教育意义。比如，在豫剧现代戏《焦裕禄》中，焦裕禄与顾海顺关于“买粮救荒”的争论，就让人很受启发，焦裕禄一心为民，将个人利益和前途置之度外的精神非常令人敬佩。两人之间的对话清晰明了，看后能使人的精神为之一振。豫剧现代戏《焦裕禄》中最为经典的唱段是《百姓歌》，其中的唱词深刻地阐释出了焦裕禄对人民公仆与百姓之间关系的认识以及他所具有的赤诚之心和高尚情怀。这一段的唱词虽然不多，但每一句都带着真诚与责任感，听后能够让人深受教育与感动。戏曲的语言往往都是经过雕琢的语言，所以，戏曲的语言能够在篇幅并不大的字里行间中传达出更多的教育意义。通过戏曲的语言，党员领导干部能够更为深刻和生动地理解出焦裕禄精神的实质与内涵，能够在精神上获得洗礼。从某种程度上说，戏曲的唱词、对白等对人的心灵所产生的震撼更多，所发挥的政治教育意义更为持久。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说，借助文学的力量，戏曲现代戏能够生动形象地传达出政治教育意义，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获得成功。

(三)文学的社会教育功能

从古至今，文学的社会教育功能都是显而易见。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民众文化素养的日益提高，文学的社会教育功能更为明显。通过文学的听、说、读、写，人们能够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接收教育。好的文学作品能够让人接收深刻的教育，能够激励一代又一代人。《送东阳马生序》、《傅雷家书》、《士兵突击》、《鲁滨逊漂流记》等古今中外的优秀文学作品都肩负起了文学的社会教育功能，发挥了巨大的社会教育作用。戏曲作品在一定意义上说，也是文学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戏曲的剧本主要由文学元素组成，剧本是戏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某种程度上说，剧本是一部戏剧剧目的核心元素之一。戏曲现代戏的文学元素通俗易懂，与时代更为贴切，更容易被大众所接受，因而戏曲现代戏的语言和内容与时代是较为贴近的。剧本剧本，一剧之本，只有剧本扎实了，戏曲艺术才会根深叶茂、本固枝荣。所以，从一定程度上说，文学的社会教育功能是促进戏曲现代戏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

豫剧现代戏《焦裕禄》从文学的角度来说是优秀的。焦裕禄所生活的年代是艰苦的年代，所工作的地区的发展面临着一系列的困难。在种种艰难困苦之中，焦裕禄带领当地干部群众，努力挑战苦难，也使得观众能够对该剧目产生深刻印象。豫剧现代戏《焦裕禄》是一部能够鼓舞人、激励人的作品。剧中《春打六九冰河开》里的“困难压头气莫殆，有志脚下路自开”、“幸福不会从天降，要吃桃子把树栽”、“苦战三年把面貌改，定要让兰考林盛粮丰幸福来”等唱词听起来朗朗上口、振奋人心。该剧中诸如此类的唱词能够使观众在精神上受到生动的教育，从而产生广泛的社会影响力。戏剧的流派是植根于文学的，文学的独特性才能带来戏剧表现世界、表现人生的独特样式。通过文学的表述，戏曲的社会教育功能在一定程度上克服生硬、枯燥等弊端，从而展现出更多的社会教育价值。

通过从文学角度分析戏曲现代戏获得成功的因素，我们可以得知：人物形象塑造、细节刻画、文学的教育作用等都是戏曲现代戏获得成功的因素。当然，从文学角度可以找到很多使得戏曲现代戏获得成功的因素，本文因为篇幅等原因，主要选取了其中三个因素进行了阐述。豫剧现代戏《焦裕禄》是一部特别优秀的近几年来受到各界好评的戏曲现代戏作品，所以本文自始至终主要以其作为例证。著名剧作家陈涌泉*国家一级编剧，现为河南戏剧家协会副主席、驻会秘书长。曾经写过：戏曲不是花瓶，要有自己的思想；戏曲不是传声筒，要发出自己的声音。通过从文学角度分析戏曲现代戏获得成功的因素，可以找到更为有效的方式借助文学的力量促进戏曲更好地发出自己的声音，传播自己的思想。从而进一步促进戏曲现代戏作品的创作，推动戏曲现代戏作品获得更多方面的成功。同时，从文学角度浅析戏曲现代戏获得成功的因素也能够更好地促进文学从戏曲现代戏中借鉴吸收有益经验，促进自身完善发展，从而进一步发挥文学对于戏曲现代戏的积极作用。分析文学在戏曲现代戏中发挥的积极作用，也能够促进二者更好地相互融合，进而促进更多优秀的文艺作品产生。

从古到今，中国人一直对“优秀干部”的形象热爱有加。他们为文学艺术提供了良好的素材和精神养料。我写这篇论文，也是要向焦裕禄这样的好干部表达深深地敬意！

[责任编辑：舟舵]

2016-06-28

张霓(1992-)，河北邯郸人，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

I206

A

1671-5330(2016)06-009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