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推进中越跨境自驾游常态化运行的思考

韦朝晖

广西推进中越跨境自驾游常态化运行的思考

韦朝晖※

自驾游是有组织、有计划，以自驾车为主要交通手段的旅游形式，已成为中国旅游业发展的新方式，也将是未来增长速度最快的新市场。随着《中越联合声明》等一系列重要文件的签署，中越跨境自驾游再次成为热议话题，各方均期待自驾游能早日常态化运行。本文通过对广西开展跨境自驾游的重要意义、目前现状、制约因素等进行分析后，提出了加强统筹领导、完善市场准入、简化申报手续、推广担保制度、实行便捷通关、加大口岸投入等多项措施，研究探讨推动跨境自驾游实现常态化运行。

中越跨境自驾游；广西；常态

2015年11月5～6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应邀对越南进行国事访问，期间与越共中央总书记阮富仲共同见证了《关于合作保护和开发德天瀑布旅游资源的协定》、《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与广宁省委关于建立友好地方组织的交流协议》等重要文件签署。同时，中越两国在河内发表的《中越联合声明》中强调，要扩大旅游等领域合作，加强两国边境省区合作等。这些利好信息的发布使中越跨境自驾游再次成为热议话题，各方均期待自驾游能早日常态化运行。

一、开展跨境自驾游的意义

自驾游是有组织、有计划，以自驾车为主要交通手段的旅游形式①2006年首届中国自驾游高峰论坛对自驾游的定义。。由于具有“说走就走、想停就停”的特点，自驾游成为了中国旅游业发展的新方式，也将是未来增长速度最快的新市场。随着国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及对外开放不断深化，特别是“一带一路”建设不断加快，自驾游开始由中国国内向越南、老挝、朝鲜、蒙古和俄罗斯等毗邻国家延伸拓展，其经济社会效应也备受关注。

（一）跨境自驾游是国际互联互通建设的重要应用之一

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优先领域。中国正在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积极开展高速公路、高速铁路等项目合作，共同推进泛亚公路、泛亚铁路等国际骨干通道建设，不断提升道路通达和互联互通水平。道路是人员和货物流动的物理载体，互联互通的目的就是要实现人员和货物的跨境自由和便捷流动。跨境自驾游既是互联互通建设的重要应用之一，也是互联互通建设的重要受益行业之一。

（二）跨境自驾游将形成边境地区开放发展新优势

由于历史原因，多数边境地区基础设施薄弱、产业发展滞后，经济增长动力不足。由于旅游合作敏感度低，容易达成共识和推行，尤其在各地旅游资源开发同质化的趋势下，如把跨境自驾游作为边境地区开放发展的重要切入点，突出边境和跨境品牌，增强异国自驾旅游的独特体验，有利于吸引高端游客向边境地区聚集，带动当地高端旅游和配套服务业发展，另辟蹊径拓展发展新空间。

（三）跨境自驾游为跨境经济合作区建设积累先行经验

跨境经济合作区是毗邻两国开展国际产能合作的重要载体，也是边境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中越两国经贸主管部门可以先进行跨境自驾游试点，为两国口岸监管部门合作积累宝贵的先行经验。

（四）跨境自驾游是促进和实现民心相通的重要途径

民心相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社会根基。跨境自驾游将开辟一条沟通多元文明、众多族群和国家的新途径，通过人员自由往来和交流对话，促进人民之间互学互鉴、互帮互助，跨越和消除民族恩怨、利益冲突、文化摩擦等各种心理隔阂，营造真诚、友好、信任的氛围，让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民众心中落地生根、开枝散叶，为深化双边和多边合作奠定坚实的民意基础。

二、广西与越南跨境自驾游现状

与中国毗邻的周边国家中，有的中心城市距离边境线遥远或暴恐风险较高（如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有的国内政局不稳、边境地区不够安全（如阿富汗、巴基斯坦），有的开放度低、对游客限制较多（如朝鲜、缅甸）等，相比之下越南和老挝是跨境自驾游开行相对稳定的国家。尤其越南风光秀美、物产丰饶、政局稳定、民风淳朴、交通便捷，是备受中国游客青睐的自驾游目的地。

广西是中国通往东南亚地区最便捷、最重要的陆路通道，正在打造有机衔接“一带一路”的重要门户，开展跨境自驾游优势得天独厚。其中，友谊关口岸距离越南首都河内市仅170公里，是中国边境货运量最大的口岸之一；东兴口岸距离越南著名的旅游城市下龙市180公里，2014年出入境人员超600万人次，是中国边境最热闹、最繁华的口岸之一。

早在2006年，中国国家体育总局和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政府就成功举办了首届中国—东盟国际汽车拉力赛，车队从凭祥友谊关出发，成功穿越了越南、老挝、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柬埔寨等东盟6国，一天一国、全程11000公里，这一“和谐之旅”、“友谊之旅”开拓了民间体育文化交流的新平台，也为跨境自驾游提前“探路”。至今，中国—东盟国际汽车拉力赛已举办了9届，每年均有60～80辆汽车从广西出发到东盟，成为宣传和推广中越乃至中国—东盟自驾游的形象窗口。

2011年，广西壮族自治区旅游局以市场化运作的方式开始启动中越跨境自驾车游业务。自此，广西各旅行社积极组团，陆续组织一些自驾车旅游团从凭祥友谊关口岸或东兴口岸出入境赴越南旅游。例如，凭祥南方国旅、和平国旅等旅行社利用节假日组织中越跨境自驾车游项目，车队规模从5～15辆车不等。截至2015年11月，凭祥友谊关口岸共接待自驾车旅游团90多个、自驾车辆880多辆、随车游客近3100多人次。凭祥市还积极规划和争取东盟自驾车总部营地项目落户该市，进一步做大自驾游产业。又如，东兴市借助2013年、2014年中越边境（东兴·芒街）商贸·旅游博览会契机，与越方共同举办了两次跨境自驾游活动，双方每次各组织20辆车参加跨境自驾游活动。

2015年6月电视剧《花千骨》开播后，中越德天·板约跨国瀑布、大新明仕田园等唯美外景地再次掀起赴广西边境游、跨境游的新热潮，中国凭祥（东兴）—越南河内—下龙湾—顺化—岘港—芽庄—胡志明市跨境旅游线路以及经越南往老挝、泰国、柬埔寨、缅甸等东盟5国的自驾游线路知名度越来越高。

三、广西跨境自驾游常态化运行的制约因素

虽然广西跨境自驾游稳步增长，但总体数量少、规模小，未能实现常态化开行，与中老磨憨—磨丁口岸自驾车旅游差距较大。据不完全统计，2014年经广西东兴和友谊关口岸进入越南的跨境自驾游车辆为200多辆次，随车游客不足1000人次，而同期从云南省磨憨口岸进入老挝的自驾车有14万辆次，随车游客高达45万人次。经调研分析，制约广西跨境自驾游发展的因素主要有：

（一）中越运输协定对跨境自驾游没有明确规定

2011年10月中越两国交通部门签署了《关于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汽车运输协定〉的议定书》和《关于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汽车运输协定〉的议定书》，并于2012年2月17日起生效。这两个议定书对两国间货运、客运以及公务车辆的直达运输做出了具体规定，但没有提及对自驾旅游车辆的管理，导致两国不论是交通管理部门、口岸查验部门还是旅游主管部门，均缺乏对自驾车出入境的有效管理依据。目前，中越有关部门对跨境自驾游实行“一事一议、一事一批”的管理方式。相比之下，虽然中老运输协定也没提及自驾车辆管理，但基于两国的高度互信，目前约定自驾车辆从磨憨—磨丁口岸出入境，并参照客运车辆审批处理。

（二）跨境自驾游申报事项多头，审批手续繁复

以从友谊关出境为例，主要程序包括：（1）旅行社申请资质。具备开展境外业务资质的旅行社除了向旅游部门备案，还需向海关总署申请获得从事自驾游业务资质后方可开展相关业务。（2）旅行社组团。旅行社组织自驾车旅游团①目前暂不受理零散的自驾车游客，一般车队至少由10辆车组成。，编制《车辆信息明细表》、《出境旅游团队名单表》。（3）地市主管部门初审。旅行社向凭祥市旅游局递交申请，由旅游局审批并出具函件，发往凭祥海关、边检站等查验部门提请审核出境车辆信息。（4）向越方申报入境手续。凭祥旅行社将《车辆信息明细表》及旅游局批准函件，交至越方接待旅行社，申请越南国家旅游总局核准，并由越南国家旅游总局发函提请该国交通部、公安部审核同意，方向越方旅行社出具书面同意函件，同时抄报凭祥旅行社。（5）广西壮族自治区层面主管部门审批。凭祥旅行社持越方批复函件以及凭祥海关、友谊关边检站书面批复意见，报南宁海关、广西边防总队做出车辆暂时进出境的通关审批许可，请交通部门为自驾游出境车辆颁发国际汽车运输行车许可证。（6）出境车辆提前报关。获南宁海关、广西边防总队批准后，凭祥旅行社委托报关企业向凭祥海关递交申请，按“临时出入境货物”为车辆报关。至此，车队出境前的报批手续基本完成，可前往口岸现场通关、查验后出境。由于涉及到两个国家、不同层级、不同部门的报批，广西目前还未形成部门联审或审批权下放口岸市县的便捷通关模式，申报流程复杂、繁琐、耗时，一般需要两个月左右时间办理。

值得一提的是，云南省将自驾车辆出入境审批事项下放到口岸属地，在中老磨憨—磨丁口岸、中越河口—老街口岸已实现当天受理当天办结的快捷通关程序，自驾车旅游团不再需要提前向旅游部门报批，而是驾驶员持本人已签证的护照、驾驶证、车辆行驶证自行或委托旅行社向入境口岸所在的交通运管部门办理国际道路识别标志，向海关部门办理车辆查验卡，向边防部门办理车辆查验卡后，即可驾车出境。

（三）跨境自驾车辆需交纳押金费用相对较高

越南汽车工业相对落后，只能进行组装和生产部分低附加值零部件，零部件国产化率仅10%，汽车拥有率仅每1000人10辆轿车，且汽车关税较高，价格比其他东盟国家高20%。为避免自驾车辆出境后不返回的风险，中越两国海关按“临时进出境货物”对自驾车辆办理通关。以出境车辆为例，组团的旅行社凭旅游部门的批准函向中方海关办理通关手续，但不需强制性交纳关税；但中方车辆进入越南，中方游客或越方接待旅行社需向越方海关缴纳与整车进口关税相当的担保金（按车排量、价值暂交10%～35%关税，另加17%增值税），车辆离开越南、返回中国后退还。入境车辆反之亦然。而云南省磨憨、河口等口岸实行旅行社担保方式，除收取车辆通行证工本费、公安机关办证工本费、检验检疫费等常规费用外，不收取任何形式的押金或保证金，这是云南省吸引广大自驾车游客的重要原因。

（四）现场设施和警力配备与车辆查验要求不匹配

广西口岸基础设施建设欠账较多，虽然近几年加大投入力度，但主要投向以联检大楼、查验货场等建设为主，对出入境车辆检查现场投入不足，广西仅友谊关口岸建有与凭祥综合保税区共用且尚未通过验收的车辆检查现场，东兴、水口和龙邦等陆地口岸均未建设车辆查验设施，缺乏基本的监管条件。同时，广西口岸查验部门人员编制多年来没有增加，警力不足与口岸客货流量不断增加的矛盾日益突出。如凭祥边检站执勤人员常年处于超负荷工作状态，每逢节假日跨国自驾游旅行团出行的高峰期，边检部门常常抽不出足够的人员来办理和查验自驾车旅游团的通关手续。在边境地区反恐维稳形势日益严峻的情况下，现有设施和警力难以保障跨境自驾游常态化运行。

（五）越方以不对等开放为由限制中国自驾车入境

据世界银行数据显示，2014年越南人均国民总收入为2052美元，属于中低收入国家；中国人均国民总收入为7595美元，为中高收入国家。由于收入水平较高，中国自驾前往越南的游客远高于越南来中国的游客。加之近两年“疆独”“藏独”等极端分子通过广西边境口岸潜逃、入境呈增多态势，广西边防等部门管控查验较为严格，目前尚未允许越南自驾车辆入境。鉴此，2015年下半年越南表示单方开行不对等，突然中止中国自驾车进入越南，要求自驾车团队在越南境内必须租赁越南本国的车辆。越方政策不稳定时不时导致旅行社组好了团却出不去，影响了旅行社开拓跨境自驾游市场的积极性，也使得本就没有常态化的跨国自驾游面临更大的困难。

（六）广西尚未出台跨境自驾游的规范管理文件

吉林、云南等边境省份出台了《跨境自驾车旅游管理暂行办法》，对跨境自驾旅游安全管理制度、应急救援机制和自驾旅游车队往返口岸通关流程等做了明确规定，并将省级海关、边检、检验检疫、旅游等部门审批权限下放至口岸城市下属单位，进一步简化手续，积极培育跨境自驾游市场。广西旅游部门虽然也在酝酿有关暂行管理办法，但尚未出台。

四、推进跨境自驾游常态化运行的对策建议

当前，中越关系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出于推动睦邻友好、经济发展、文化交流等需要，未来双方的跨境旅游合作特别是自驾车旅游具有广阔的前景。为适应和促进跨境自驾游加快发展，积极打造本区域无障碍旅游合作区，提升旅游质量和旅游价值，建议采取多种行之有效的策略，在若干具备条件的口岸城市先行先试，推动跨境自驾游实现常态化运行。

（一）加强统筹领导

由于跨境自驾游涉及多个部门，为避免政出多门、多头管理，建议自治区层面明确分管领导和牵头部门，尽快组建由旅游、口岸、交通、外事等区直部门，海关、边检、检验检疫等查验部门以及重点边境市县组成的专项工作组，定期召开联席会议，加强沟通协作，研究出台促进跨境自驾游的政策文件，明确部门分工，优化监管内容和流程，简化申报手续，减免有关税费，加大口岸基础和配套设施建设，实行绿色便捷通关等，为跨境自驾游提速发展创造良好的政策和服务环境。此外，积极加强与越南有关方面的磋商会晤，建立协调合作机制，签订有关合作协议，共同规范和加强跨境自驾游经营管理，推动中越自驾车对等互开，形成规模化、常态化运行。

（二）完善市场准入

积极推动中越两国交通部门签署补充协定，将跨境旅游自驾车纳入国际道路运输管理范围，正式写入“两议定书”中，这不仅为跨境自驾游管理提供了法律依据，也将从根本上解决市场准入问题。在补充协定中，一是要明确跨境自驾游的运行范围和线路。即一方自驾车进入对方国家境内可到达的边境市（县）、景点或非边境地区的范围和运行线路。二是要明确申报操作流程。共同商定跨境自驾车的申报条件、报批流程和通关监管模式，使跨境自驾游管理规范化、制度化。争取将自驾车辆列为运输工具办理进出境手续，只需提交简单的车辆信息，不需事前办理通关许可审批，也不需交纳担保金。三是要明确车辆通行证件和交通规则。商定中越两国驾照互认、行车许可证样式等，入境后需按照规定线路及对方国家的交通规则行驶。四是逐步扩大游客范围。先从旅行社组团起步，逐步扩大到个人散客。

（三）简化申报手续

在中越两国交通部门商签补充协定前，建议学习借鉴吉林、云南等边境省先行先试的经验，尽快出台广西《跨境自驾车旅游管理暂行办法》，整合优化现有报批程序，研究制定简便、有效、可操作的申报流程和实施细则。按照既有利于调动边境市县积极主动性，又有利于自治区级部门宏观调控和监管，还有利于提高效率和方便旅行社、自驾车游客的原则，将旅游、海关、边检、检验检疫等自治区级审批权限下放至口岸城市下属单位，由口岸城市按照规定自主审批，同时向上级部门报备以便定期核查。

（四）推广担保制度

目前广西有关部门已借鉴云南模式，由旅行社提供担保，对游客交纳担保金不再做强制规定，这一模式已在凭祥市实施。其中，获批开展跨国自驾游业务的旅行社需向中国旅游局指定的银行账户交纳140万元的质保金。如果3年内没有受到罚款以上的行政处罚，可以提取50%的质保金，但仍有70万元存在指定帐户上。该具备资质的旅行社组织自驾游车队后向广西旅游发展委员会提出申请，凭广西旅游发展委员会出具的同意意见函即可向查验部门报批，其中海关据此办理通关手续，不收取担保金。这一模式可向广西有条件开通自驾游业务的口岸推广。同时，探索建立黑名单制度，将违规运营跨境自驾游的旅行社或不遵守有关规定的个人列入黑名单，通过诚信制度管理，尽可能降低管控风险。

（五）实行便捷通关

积极落实通关便利化改革措施，加强查验部门“三互”合作，整合优化作业流程，尽量减少现场查验工作量，通过优质高效服务，增强跨境自驾游的吸引力。在陆路口岸现行的关检“三个一”或正在开发的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应用系统中，新增车辆进出境申报功能，实现一次提交数据、所有单位共享，避免多头备案和重复申报。考虑在口岸联检大楼内设立独立申报窗口，“一站式”集中审批跨境自驾车申报手续，即到即办理，当天申请当天办结。在口岸车辆检查监管场所开设跨境自驾车“绿色通道”，实行海关、检验检疫、边防检查“三检合一”，加快通关速度。此外，探索旅客及其行李物品、车辆的“一站式”快速查验放行，改变目前分开查验通行的不便局面。

（六）加大口岸投入

建议广西壮族自治区口岸办协调口岸属地政府及有关查验部门，根据有关监管查验要求和建设标准，对拟开通跨境自驾游业务的陆地口岸，合理规划车辆现场检查通道和配套快速查验设备设施，尽快完善提升口岸基础条件。例如，在友谊关口岸尽快启用左辅山隧道，作为客运直通车、跨境自驾游专用通道，可在隧道入口旁规划建设现场查验场所等；在东兴在建的北仑河二桥口岸综合服务区内，预留跨境自驾车辆查验通道等。同时，针对口岸查验部门编制紧张、警力不足的问题，研究制定口岸协管、协勤、协检等人员聘用办法，同时加大地方政府与查验部门干部双向挂职交流力度。

（责任编辑：张 磊）

Thoughts on Promoting China-Vietnam Cross Border Self-Driving Travel into Normalized Operation

Wei Zhaohui

Self-driving travel is an organized and planned tour form with self-driving as the major means of transportation，which has become a new mode of tourism development in China，and also a fastest growing new market.With the signing of the important documents such as China-Vietnam joint Statement，China-Vietnam cross border self-driving travel has again become a heated topic and is highly expected to be into normalized operation. After the deep analysis of the important meaning，current situation，constrained factors of the cross border selfdriving in Guangxi，the article proposes some measures to push the cross border self-driving into normalized operation，such as strengthening leadership，improving market access，simplifying declaration procedure，popularizing guarantee system，promoting customs facilitation and increasing port investment.

China-Vietnam Cross Border Self-driving；Guangxi；Normalized Operation

F590.84

A

1003-2479（2016）01-0073-05

※加拿大McMaster大学商学院博士后、广西壮族自治区商务厅副厅长、广西壮族自治区口岸管理办公室常务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