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语翻译专业语境作用机制论

信 娜

（黑龙江大学 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术语翻译专业语境作用机制论

信 娜

（黑龙江大学 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专业语境是术语生成并赖以存在的学科背景。本文依据术语语义学的有关理论并结合术语翻译的特点，详细论述了术语翻译专业语境的内涵及作用机制规律。本文认为，专业语境是对术语翻译过程产生影响的复杂运行系统，而作用机制是其对术语翻译理解、转化及表达过程的作用规律，具体包括学科领域的定性与引导机制、术语体系的定位与调控机制以及概念系统的定意与释说机制。三种专业语境从宏观到微观或从微观到宏观作用于术语翻译过程。

术语翻译；专业语境；作用机制；学科领域；术语体系；概念系统1

语境是翻译过程中一个重要的制约因素，因为语境分析是语义提取的重要手段，而翻译是以语义转化为核心的双语活动。术语学中，“语境是包含术语在内的全盘论述，包含与该术语有关的概念特征”（叶盛，2001:11）。术语翻译过程中，译者需借助语境确定所译术语所在领域及与该专业领域的特定关系。除一般翻译语境外，术语翻译对专业语境具有更强的依赖性。专业领域指的是术语所属的某个学科领域及一整套概念体系所反映的特定活动领域，具体包括学科领域、术语体系及概念系统。三者独立且综合作用于术语翻译的整个过程。

一、学科领域的定性与引导机制

（一）学科领域

学科领域是术语语境的总体背景，是由一整套概念系统所反映的特定活动领域。术语是各个学科领域中指称概念的词或词组，术语之所以不同于一般的词语，就在于它必须从属于某个学科领域。

术语的定义可谓多种多样，但术语被看作是“与某一专业领域的概念一一对应的词或词组”（Ярцева, 2000:508）的观点还是得到了绝大多数学者的认可。如：“术语是某一科技领域附有确定概念、与该领域其他名称相关并与其构成术语系统的称名单位”（Лейчик Бесекирска, 1998:20）；“术语是某种语言中专门指称某一专业知识活动领域一般（具体或抽象）概念的词汇单位”（Гринев, 1993:25）；“各门学科为确切表达本领域内的概念而创制和使用的专门词语”（戚雨村等，1994:97）；“在特定专业领域中一般概念的词语指称”①；“术语是凝集一个学科系统知识的关键词”（郑述谱，2010:165）。可见，术语的存在离不开专业学科领域，对术语的定义也是从专业学科领域出发，学科领域是术语存在的前提。

学科领域框定术语的语义范围。基于术语的特殊性，大多数术语研究者都认为术语的意义主要是由定义赋予的，定义的用途主要是不断明确术语的语义范围。定义是对术语所命名概念的界定，而概念是对周围客体和现象进行分类和范畴化的结果，概念的外延厘定了其所反映事物对象的范围。由此可知，术语的语义范围由学科领域框定。俄罗斯术语学家Б. Н. Головин与Р. Ю. Кобрин曾指出，术语的意义“使它和职业科学技术概念相联系”，“和某一职业活动有关”（Головин Кобрин, 1987:43）。此外，术语语义的发展只受相关学科的发展所制约，其内容的发展与变化与它的语音外壳没有关系。虽然术语的语义界限会发生变化，同一术语的“物质外壳”会指向另一专业领域的概念进而形成新的意义，但这并不妨碍术语在其所属学科领域的语义确定性。

术语翻译理解阶段，译者应明确所译术语针对的客体所归属的学科领域，即学科领域对术语语义范围的确定及框定作用；术语翻译表达阶段，译者应依据该学科领域确定术语表达所应选择的客体特征，即学科领域对术语表达的指向与引导作用。

（二）学科领域的定性机制

学科领域的定性机制是指专业学科领域对所译术语所属学科的确定及其语义范围的制约作用规律。术语在一定意义上是特定领域的概念，特定领域是术语语义理解的背景和出发点。借助原文所反映的学科领域可确定术语的语义背景及范围，从而正确理解并转化术语。

原语术语理解阶段，学科领域的确定是术语语义获取的关键。一方面，学科领域是术语下定义的前提条件，离开学科领域，术语的定义将无法完成；另一方面，学科领域限制术语的定义及概念范围，即术语的定义及概念是在学科领域内完成或形成的。术语所属学科确定后，译者才可能获取所译术语在该学科领域内的定义及概念，为术语转化及表达做好准备。

（1） The processing element contains a processor and some local memory./处理单元包括一个处理器和一些本地存储器。②

（2） The subjective element is intention or gross negligence./主观要件为故意或重大过失。

（3） Hydrogen is a one-valence element./氢是一价的元素。

以上各例句中都含有术语“element”，译者需借助文本反映的学科语境首先确定术语概念的所属领域，之后掌握概念、提取语义进行转化及表达。如例(1)中的“processor”、“local memory”等提示所译术语“element”属于计算机学科，译者需在计算机学科领域范围内进行该术语的理解、转化及表达。例（2）（3）中的“element”译为“要件”、“元素”的依据同样是其所在领域“法学”、“化学”。

（三）学科领域的引导机制

学科领域的引导机制是专业学科领域对所译术语表达的指向作用规律。学科领域中有关事物、过程、关系等要素的科学认识是术语详细语义细节理解及表达的基础。术语翻译过程中，学科领域可引导译者对客体特征做出选择，选择可在语表体现的特征并进行译语表达。学科领域的引导机制更多地作用于术语的表达过程。

依据学科领域，译者提取原语术语所指概念并平行对应于译语同一学科领域的概念系统，即概念转换。之后，译者需对转换后的概念进行译语表达。人们一般会选择客体或对象最本质的特征进行术语表达，因为术语的理据性要求术语尽可能反映同类事物的相异特征，而学科领域是同类事物相异特征获取的前提。因此，译者需依据学科领域选择适合于该领域的术语表达。如：

（4） Effective control of the chip, when it moves across the face of the tool, is best achieved by guiding the coil so that it takes a tightly wound helical or spiral formation.

（曾莲英用例）

原译： 切削通过刀具表面时，控制切削的有效方法是：引导切削呈紧密缠绕的螺旋体。

（曾英莲, 2010：70）

试译： 工件通过刀具表面时，控制切削的有效方法是，引导切屑呈紧密缠绕的螺旋体。

通过文本关键词汇：“chip”、“tool”、“coil”、“wound helical”、“spiral formation”，译者可确定所译术语“coil”所在的学科领域为“机械工程”。分析句段，得知文本的描述对象为“切削过程”。基于此可判定术语“coil”指的是“工件切削后的铁屑、碎屑等”，在机械工程领域这一概念表达为“切屑”。原译判定“coil”与“chip”所指概念相同，将“coil”表达为“切削”，实则混淆了关于“切削”的三个概念：“切削物”、“被切削物”、“切削过程”。

术语翻译过程中，学科领域主要从宏观角度对所译术语的学科属性做出规定。译者可在文本设定的学科领域内提取所译术语的概念并进行译语表达，即学科领域对术语概念所属范围的确定作用及对术语表达所选特征的引导作用。

二、术语体系的定位与调控机制

（一）术语体系

术语体系是准确称谓、表示人类某一知识、活动领域理论中概念的术语总和。体系性是术语存在最为重要的条件之一，有学者甚至认为：“术语只有作为术语系统的成分才能得以存在”（Кияк, 1989:7）。可见，术语不是孤立存在的，术语只能和与之具有一定关系的其它术语共存。术语区别于普通词汇的主要特征在于体系性。术语只有作为具体系统的成员才具有意义。

按照索绪尔（1980:37，167）的观点，语言是一种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语言中的各要素必定通过某种关系互相联系，互相制约，系统性体现在语言的所有层级中。隶属于语言系统的术语具有十分严密的体系性。每一学科都拥有自己的术语体系，只有置于整个术语体系，才能确切理解每一术语的意义。

术语表示的是某一知识、活动领域中服务于某一确定领域的概念。众所周知，学科发展到一定阶段时，概念及其相互之间会形成严格的层级关系，如属种关系、部分关系等，概念自然呈现系统性。概念系统性是语言系统性之上的更高层级的系统性。术语的体系性首先是由概念的系统性决定的。术语的体系性是其所指称的概念之系统性的反映，特别是经过规范统一的术语，体系性更是其不可分割的属性，术语集中的任何一个术语都具有体系性特征。坚持术语的体系性原则，可有助于解决术语词汇中诸如多义等语义问题，实现术语的规范化。

术语翻译时，术语体系是所译术语理解与表达的坐标，可帮助译者确定术语的体系位置及所指概念的逻辑结构，同时也为译语术语表达形式的合理性提供评判标准。

（二）术语体系的定位机制

术语体系的定位机制指的是术语所属体系对该术语位置及语义的确定作用规律。脱离开术语体系去理解、创造和统一术语就会无的放矢。借助术语体系，译者可在某一学科领域范围内快速地确定术语的位置，掌握同级、上下位术语之间的区别及联系，厘清术语语义范围，目的是更加准确地理解所译术语。

前文所述，术语所属学科领域可确定该术语的语义所属领域，这只是宏观上的范围框定。译者欲获取术语概念的内容，还需借助术语体系。一方面，在同一术语体系内，术语的概念结构及相应的语言结构与其他术语具有严格的逻辑关系，术语体系构筑了术语所在坐标系，确定了术语概念的种属位置及表达结构的形式特征；另一方面，术语的体系性决定了术语和术语意义之间具有规律性的语言关系，“术语必备属理据性，即与最临近属概念相符”（吴丽坤，2005:47），即表达种差的术语的自身在语音外壳中被反映出来，或术语的词干与表达种差的某种特征有关。这一特征对术语的译语表达具有重要意义。如：

（5） Functional tenor decides not only the choice on the interpersonal meaning but also the choice on the ideational meaning and textual meaning./功能语旨不仅决定人际意义的选择，而且还决定着对概念意义和语篇意义的选择。

该例中所译术语“interpersonal meaning”、“ideational meaning”、“textual meaning”具有形式统一性，即“x meaning”。据此，译者可确定术语体系：上一层级术语为“meaning”，“interpersonal meaning”、“ideational meaning”、“textual meaning”位于其下一层级且三者并列。因为术语具有体系性，我们可以将所译术语概念的种差特征在语表体现，即译为“x+意义”，最终表述为：人际意义、概念意义、语篇意义。

（三）术语体系的调控机制

术语体系的调控机制指的是术语所属体系对术语表达形式结构的调整作用规律。术语的体系性要求术语应直接反映概念的充分必要特征，并尽可能直观地通过术语的形式反映概念之间的联系。借助术语体系，译者可调整译语术语的结构形式以使意义的表达更加明确，并且更好地实现术语的理据性。

相对于普通词，术语的构成属于语言中的二次称名现象，通常具有理据性，即术语的内容与形式之间的连接环节。上文已提及，术语必备属理据性，只有以术语体系为背景，人们才能判定术语所指概念的逻辑位置，才能正确理解术语的意义及语言结构之间的联系。理解术语时，术语体系起定位作用，帮助译者准确获取术语概念；表达术语时，术语体系起调控作用，帮助译者调整译语术语的表达形式使之更好地称名概念，表达内容。以术语体系为翻译语境，可有效防止术语误译、错译现象的出现。如：

（6） This paper probes into the causes for this phenomenon from different angles of neurolinguistics, psycholinguistics and cognitive linguistics. It also offers some measures of shortening this stage./文章从神经语言学、心理语言学和认知语言学等不同的角度探讨了其产生原因，并提出了缩短这个阶段所应采取的策略。

阅读文本，译者可得知所译术语所在学科领域为“语言学”。术语体系对术语“psycholinguistics”所指概念的定位为：上位概念“语言学”，同级概念“神经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社会语言学”等，下位概念“应用心理语言学”、“认知心理语言学”等。所译术语概念的逻辑关系确定后，译者就可进行表达。为实现术语理据性，可将概念属的区别性特征在语表体现，即“心理学”，术语最终译为“心理语言学”。

术语翻译过程中，术语体系对术语理解、转换及表达阶段都具有直接的作用，无论是对概念的定位，还是对语表形式的调整，术语体系都是术语翻译过程中不可或缺的语境因素。术语体系的重要性也警示译者，只有了解掌握学科领域的术语体系，才能提高术语翻译的准确性。

三、概念系统的定意与释说机制

（一）概念系统

概念系统是由概念及相互之间严格的层级关系构成的有机整体。概念系统是术语体系的基础，术语体系之系统性受制于概念之间的各种逻辑关系和本体论关系。

概念是反映事物特有属性的思维单元。概念是人们认识成果的结晶，任何科学研究的成果都是以概念的形式固定下来的。学科领域内的所有概念不是杂乱无章的，彼此之间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通过逻辑关系联系起来形成系统，即概念系统。概念系统内的各个概念之间可以发生纵向或横向联系。通过联系，某一概念能够与它的临近概念在顺序上相互界定，概念的顺序特征也能够从它的上位概念衍生出来。

概念系统对于术语研究具有重要意义：概念系统可揭示学科领域内各概念之间的结构关系，为系统研究术语提供条件；概念系统可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术语的含义；研究不同语言之间的概念系统是否一致，有助于提高术语翻译的准确性；掌握概念系统中概念之间的各种关系，有助于创造新术语。

术语翻译时，依据概念之间的逻辑关系和本体论关系，译者可靶向理解与掌握所译术语所指概念的内容。术语意义结构由三部分构成：概念义、聚合义及静态附加义，概念构成术语语义的主体，概念的明确是术语理解与表达的基础，另外，概念系统的研究与掌握可帮助译者分析不同语言之间术语概念的对应关系，而概念的对应与转换是术语翻译的核心过程。

（二）概念系统的定意机制

概念系统的定意机制是指术语所属概念系统对术语语义理解与提取的决定作用规律。术语意义形成过程中，概念的内涵与外延直接进入术语语义层中的强势部分——概念义。以概念系统为背景知识，译者可充分理解术语语义的详细语义细节，提取欲转化与表达的术语意义，包括概念义和聚合义，以更准确地进行转化与表达。

大多数术语研究者认为，术语的意义主要是由定义赋予的，而定义是对术语概念的界定。概念与术语密不可分，术语既是概念的载体，又是其表达手段。术语以概念为基础形成自己的语言结构及内容，同时要传达出概念的本质特征以及它在概念系统中的位置。可见，概念系统在术语意义的形成过程中起决定作用。基于概念系统，译者可获知术语概念的区别性特征及临近属概念及种差特征，即概念的定义，而定义是术语意义的另一种存在形式。可以说，术语的跨语转换，核心环节是概念系统的跨语对应。如：

（7） A network switch is a small hardware device that joins multiple computers together within one local area network (LAN)./网络交换机是一个小的硬件设备，它将一个局域网（LAN）内的多台电脑连接在一起。

在理解术语“local area network”时，其语义界定受制于所指概念的系统。上位概念为“网络”，全部语义信息进入“local area network”的语义范围，同时增加义素：根据网络的地理位置；“局域网”与“城域网”、“广域网”处于同一概念层级，受后两者制约，与其有相似性，又体现各自的本质区别。此时可知，术语“local area network”的概念义为：信息传输、接收、共享的虚拟平台；聚合义为：较小的地理范围内。在汉语计算机术语概念系统中，这一概念表达为“局域网”。

（三）概念系统的释说机制

概念系统的释说机制是指术语所属概念系统对术语语义的阐释与说明作用规律。概念所有属性中最本质的属性形成术语语义的内容，当某些原语术语指称的概念或事物在译语世界缺失时，译者可利用概念系统将概念引进、提取其本质属性形成术语语义内容并赋予语言形式，待译语世界接受后再将其术语化，最终形成术语。

概念的形成具有民族性，不同的民族在发展某一学科领域的概念系统时，会带有自己的民族文化特色。在一种语言术语系统中某些表达民族文化特有概念的术语，在另一种语言的术语系统中却找不到对应的术语，出现术语空缺。这一现象在法律术语中体现地特别明显。因为法律术语带有浓厚的法律文化，在其产生、发展过程中深受所在国家法律文化各个方面的影响。此时，译者需发挥概念系统对术语意义的阐释与说明作用，对所译术语进行概念解释，以引进这一术语概念，从而为以后创造新的术语做好准备。如：

（8） Cross-examination is the important devices to implement and to protect the defendant’s right to confrontation, the characteristic lawsuit system in the adversary model./交叉询问是落实保护刑事被告质证权的重要装置，是当事人主义模式中具有特色的诉讼制度。

按照英美法律体系的审判制度，原告和被告均可要求法院传唤证人出庭作证，原告询问被告的证人或被告询问原告的证人，即交叉询问证人，这就是“crossexamination”的概念内涵。依据英美法律概念系统对该术语意义的阐释，我们可以将其表达为“交叉询问”，而不是字面意义的“跨越考察”。

鉴于概念系统在术语意义形成过程中的重要性，无论是原语术语的理解、转换还是最终的表达阶段，概念系统都是最重要的语境因素。换言之，概念系统对其概念内涵外延的界定组成术语意义的主体，概念系统的跨语对应是术语转换的核心，概念系统内部的逻辑关系是术语表达的重要依据。

四、结论

术语翻译的专业语境包括学科领域、术语体系及概念系统，在术语翻译过程中分别起定性及引导、定位及调控、定意与释说作用。译者应根据学科领域确定术语的学科属性、根据术语体系确定术语的逻辑结构、根据概念系统确定术语的语义主体。其中，定性、定位及定意机制主要作用于术语翻译的理解阶段，译者可从学科领域入手，确定其意义所属领域后，依据术语体系明确概念坐标并基于概念系统提取所译术语的意义以进入翻译的转化及表达阶段。同时，引导、调控及释说机制则主要作用于术语的表达阶段，在学科领域的引导下，译者可选择与术语体系位置相符的形式表达术语，有时译者需借助概念系统提取术语所指概念的本质特征以进行表达。三种专业语境具有大、中、小的层次划分，综合作用于术语翻译的各阶段且呈递进式，可从微观到宏观或从宏观到微观作用于术语翻译过程。本文主要从理论上探讨了个别专业语境的作用方式，其联合作用机制及相关之间的制约关系留待以后研究。

注释：

① 引自国家质量技术监督局于2000年12月28日发布，2001年7月1日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术语工作 词汇 第1部分：理论与应用》（GB/T 15237.1-2000），第3页。

② 文中各例句，无标注外，均引自有道词典（网络版）。（http:// dict.youd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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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郑述谱.2010.试论术语的定义[A] .刘青.中国术语学研究与探索[C] .北京: 商务印书馆.

On the Function of Professional Context in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Professional context plays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the generation and existence of terms. Based on related theories in terminology semantics and features in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the paper discusses in detail the meaning and function of professional context in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Professional context is a complex system which functions through the whole process of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from terminology comprehension to transformation and to expression. To be specific, the function mechanism includes three aspects: the determination and guidance mechanism of subject area, the localization and control mechanism of terminology, the def i nition and explanation mechanism of conceptual system. The three mechanisms act on the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process from macro level to micro level or the other way round.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professional context; mechanism; subject area; terminology; conceptual system

H039

A

2095-4948（2016）02-0092-05

本文为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术语汉译方法体系理论研究”（1254b010）、黑龙江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学术创新团队建设计划“俄语语言学创新研究”（TD201201）的阶段性成果。

信娜，女，黑龙江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为翻译学、术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