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兴云
(安徽广播电视大学 阜阳分校,安徽 阜阳 236000)
“安徽在战斗着”
——臧克家抗战初期在安徽省会的活动
谷兴云
(安徽广播电视大学 阜阳分校,安徽 阜阳236000)
抗战初期,诗人臧克家结伴作家姚雪垠,抵临处于敌后的安徽采访。在临时省会立煌(即今日金寨),拜访军政长官廖磊,了解全省抗战形势;考察文化、教育、财政等工作状况;广泛接触各界人士,会见美国进步记者史沫特莱。嗣后撰写多篇诗文,盛赞“安徽在战斗着,安徽在前进着”。
臧克家;抗战初期;安徽省会
1937年7月,持续8年的抗日战争全面爆发。1939年夏秋季,著名诗人臧克家,偕同作家姚雪垠,“结伴徒步大别山,一双脚穿越鄂豫皖三省,往返几千里,到安徽敌后采访”[1]。其时,臧克家是抗战军人身份,担任第五战区长官司令部秘书。(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是国民党桂系领军人物李宗仁。长官司令部,设湖北省老河口市。)人,在湖北老河口,长官司令部驻地;心,牵挂着皖北抗战形势。“淮上的真实情况怎样呢?安徽,它如何的在和敌人搏斗,山远路遥,没有人说得清楚。”[2]于是,诗人和作家亲自采访,实地考察。二人先到处于抗日前线的阜阳专区(时称“安徽省第7行政督察区”)访问察看。他们从老河口出发,步行到河南,再乘木船,沿颍河,经由河南周口,从界首进入安徽境。船过太和未停留,直接到阜阳考察,之后采访涡阳、蒙城。其他如凤台、寿县、正阳关等地,原包括在采访计划中,但因故未去成。结束对阜阳地区的采访,没有多停留,随即南行,径直前往大别山腹地,考察战时安徽省会立煌,即今日金寨。
抗战时期的安徽省临时省会,一开始不在立煌县,是在大别山门户六安。1938年6月12日,安庆(当时的安徽省会)沦陷。此前,安徽省政府匆忙将省会迁往六安。而早在1938年1月,蒋介石就委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兼任安徽省主席。2月13日,李宗仁在六安宣誓就职,开始了桂系对安徽的统治。1938年6月27日,临时省会又迁到立煌。
立煌原名金寨(金家寨),唐代为集镇,宋元两代为山寨,南宋时置金家寨。立煌之名,来自国民党高级将领卫立煌,源于1932年的“血的斗争”。大致经过是,“民国18年(1929年)3月27日(立夏节)晚上,县境丁家埠民团在中共党员周维炯指挥下,举行立夏节起义,创建大别山区第一支红色武装——中国工农红军第11军32师。民国20年(1931年),在金家寨成立鄂豫皖特区苏维埃政府。……红四方面军北上抗日后,卫立煌率国民党军占领金家寨。”[3]“1932年9月20日,国民党第4军军长卫立煌部第10师攻占皖西北革命根据地的中心——金家寨。11月,国民党政府为加强对金家寨及周边地区的反革命统治,设置新县,以卫立煌之名为县名,称立煌县,以金家寨为县城。”[4]
诗人臧克家莅临战时省城立煌,即对其地形地貌及历史,进行了考察,初步印象是:
“立煌,它的前身是金家寨,重峦叠峰,屏列在四周,做成青石的藩篱。在山顶上,鸡鸣犬吠可以听三省,它置身在鄂豫皖的边境上,在万山丛中,因此造成了它险要的地位,过去有一场血的斗争,就在它身上扮演。现在,寨内因为敌机的轰炸渐渐冷落了,人也稀疏得很。听说敌机来炸的时候,都是在半空盘旋好几个钟头,因为乱山混淆了它的眼睛。”[2] 549
“大别山,原是红军的一个根据地,蒋介石派卫立煌实行血腥的屠杀,把金家寨改成了立煌,成为安徽战时的省府。在悬崖陡壁上还残留着红军的革命标语,我还弄到了苏维埃时代的两枚铜币。风风雨雨多少年,忆往事,看眼前,我们心里真是感慨万端!”[5]
现时的形势与景象是:
立煌,/置身万山丛中,/鸡鸣犬吠听三省,/它是一个巨人,/压在豫鄂皖的边境。/ “金家寨”是它的前身,/千百万条生命/改变了它的名称,/现在,新四军把守着江岸,/在一个命令之下行动,/只有残破的标语/还写着过去尖锐的斗争。/立煌,/为了躲开飞机的眼睛,/在半山腰,/在小径旁,/它化身千万间草棚。/草棚里,/话剧刺激着观众,/草棚里,/歌声烧灼了热情,/草棚里,/训练着成千成万的干部,/个个像石头一样的坚硬。[6]
为了躲飞机,一个立煌,化身千万个立煌,在山坡上,在峰顶上,在三家村里,在马路和小径的两边,新起了无数的草棚,机关、团体、印刷工厂、旅社、报馆,都在草棚里工作着,活动着,交易着。[2] 549
观察了立煌的眼前状况之后,诗人开始了一系列的正式采访。
臧克家作为第五战区长官司令部秘书,在立煌的采访,从拜访第五战区驻防安徽省的军政长官廖磊开始。
回述安徽抗战历史,廖磊的名字是必定要提到的。据资料介绍,“廖磊(1880-1939),字燕农,广西陆川人。早年就读于广西陆军小学、湖北陆军第三中学。辛亥革命时曾参加对清军作战。1914年入保定军官学校。毕业后,在湘军中历任连、营、团长等职。1926年参加北伐战争,任国民革命军团、师长。1927年宁、汉分裂,即归附新桂系,任军长。1931年曾率军多次围攻右江革命根据地和工农红军游击队。1934年在桂北阻截和尾追长征的中央红军。抗日战争爆发后,任第11集团军副总司令,第21集团军总司令,率部参加淞沪战役。1938年转入安徽。10月,任安徽省政府主席兼保安司令、豫鄂皖边区游击兵团总指挥、安徽省动员委员会主任委员等职,曾一度与新四军合作。1939年10月病死于立煌(今金寨)。”[4]434
诗人首先采访这位省主席,评价是:“廖磊是省政府主席,他是李宗仁的重要干部,政治态度比较开明。”[5]447“拜晤坐镇在大别山里的廖将军,听他的名字想象一位叱咤风云的英雄,见了面却温和得像一个慈爱的长者。他不会滔滔不绝地大露谈锋,从他口里也听不到什么耸人听闻的伟论,他只是家常地、和缓地、半天一句半天一句地向人谈着很亲切的话。‘勇于行动的人,往往是讷于言语的。’同他对坐着谈话我想起了谁的这一句名言来。他对于青年很爱护,很信任,他劝人不要怕青年,要好好领导他们,有许多工作等着青年去做。他到了安徽以后,实行‘行新政’、‘用新人’。经常有几千青年在‘干训班’受训。……这一批新的干部分发到乡村去,城市去,战地去,军队里去,崭新的成绩从他们的手里托出来,安徽,活跃起来了。”[2] 549-550
在廖磊主政下,安徽的民众动员工作,得以全面展开。“‘省动委会’负责整个安徽的动员工作,有许多富有工作经验的和具有专长的同志们,在山坡下的一座草棚计划着,工作着,发号施令。它,每月有两万多块钱的经费,活动的网笼罩着安徽的每一个地方。我们在各县看到的‘县动委会’、‘区乡动委会’,就是从这一个母体身上生长出来的细胞。”[2] 550
关于“省动委会”,应说明的是:“1938年2月,我党(按,指中共)促成国民党桂系成立了第五战区安徽省民众动员委员会(简称省动委会),并在各县成立县动委会。桂系同意建立这些群众性组织,既是为了标榜抗日,更是为了对抗安徽国民党CC派。……中共安徽省工委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针的指导下,不失时机地抽调一批干部进到动委会这一合法组织里去工作,并组织了省、县动委会所属的六七十个工作团以及三十个委托工作团。省、县级动委会和工作团的领导人多数是共产党员或党的同情者。各工作团一面学习,一面宣传抗日,发动群众,同时发展党的组织。”[7]
诗人臧克家对省城乃至全省的文化教育情况,十分关心。了解到:“文化工作比起其他部门来特别显得活跃。大别山的文化堡垒可以说是铜帮铁底的。敌人虽声扬要‘扫荡’大别山游击区,实际上不过是虚张声势。代替了武力,敌人加强政治文化的进攻。造谣中伤,来分化我们,同时,散布荒谬的言论企图麻醉动摇一般的人心。无有别的,以枪还枪,以笔还笔,敌人以文化作武器向我们进攻,我们也用了同样的武器反攻敌人,发挥正确的抗战理论,扫荡一切汉奸的汪派的蛊惑。”[8]
安徽的文化中心是立煌。“文化事业委员会”包容了多方面的文化人,来自上海的,来自南京武汉的。有经济学家,有文艺理论家,有戏剧家。出版的大型杂志,有《文化工作》,内容形式都在水平线以上,这样的一本刊物,拿在手里很有分量,就是把它陈列在重庆的书店里同后方的刊物比较之下,也没有一点愧色。小型刊物《青年月刊》也颇精彩。[8] 519-520
大别山所以称得起是文化堡垒,因为它可以独立作战。就拿戏剧一项来说。他们不把演烂了的剧本搬上舞台,自己创造了新的剧本。有两个特别出色,轰动了整个的安徽。……[8] 520
关于宣传出版工作,诗人记述道:“《中原月刊》同《文化月刊》、《青年月刊》在安徽30种以上的杂志中是顶精粹的。这是中原出版社出版的。中原出版社是李司令长官捐资成立的,它有自己的机器,机器从安徽、南京敌人封锁网中偷运过来。我们去参观过它的编辑部、印刷社。文化工作者,排字印刷工人,还有这一座机器,都在不分昼夜地摇着笔杆,劳手瞪眼,转动着铁的轮子。大家都在为抗战忙着,用文化去打倒敌人的文化进攻。”[2] 550-551
同时,也指出文化工作存在的问题:“第一是同后方没有联系,彼此不免隔膜”;“第二是大别山这个小天地里的人手到底是有限,……日子久了,就难免有不能支持的危机。”[8] 521
对于安徽的抗战教育,诗人的观感是:
安徽的教育已经走上了轨道,除十一处“省立联中”外,各县里都有联立中学,每次招生,报名的人数都是超过要求的好几倍,因为以往在外边读书的学生,路被塞煞了,同时沦陷区域的去年跑出来的也有许多。敌人也在办学校,“训练奴才”,制造“反共青年团”团员,我们用教育来争取青年,这是迫切需要的,问题在战时教育,不应该单教学生伏在书桌上念死书,应当把一个学生训练成一个救亡的健全干部。[2] 551
他认为,抗战教育有待普遍重视并继续加强。“教育,在安徽常态地进行着。……学校也不能看作一样,有些学校里的学生,很热心地参加救亡工作,有些就不免身子圈在学校的垣墙里,书本是唯一的朋友,在精神上难免感到苦闷。战时的教育,应该不是叫学生读死书,况且在敌人的后方,更应当把每一个学生教育成一个实际的斗士。学生信赖学校,学校当局不再怕学生,限制学生,自然会得到好的结果。”[8] 518-519
诗人在立煌,专程去财政厅采访,考察安徽财政工作,称赞章乃器主持安徽财政的贡献:“章厅长(乃器)在安徽不但推动了救亡运动,对于财政的整理是煞费了苦心的。”[2] 552
章乃器是著名的“救国会七君子”之一,抗战初期,应李宗仁之邀,到安徽省临时省会代理省政府秘书长,后接任财政厅厅长。“章乃器在接任安徽财政厅厅长的时候,安徽的财政确已陷于绝境。安徽财政历来入不敷出。平时除靠田赋和特税(鸦片税)等大宗收入来维持外,还要靠国库的大量补助。这个时候安徽一部分县、市已经沦陷,没有陷入敌手的专区和县的各级行政机构,也一片混乱不堪;不少人浑水摸鱼,有的县长挪用应缴税款或径自贪污中饱,有的税务人员索性卷款潜逃,故对省级机关工作人员的欠薪欠饷,亦已为数不少。章乃器在了解和分析了安徽的财政实际情况以后,迅即采取了一系列的应急和改革的措施。”[9]
臧克家考察得知,章乃器的财政改革,是从开源与节流两方面入手的。他介绍说:
虽然我们失掉了一些地方,但在税收方面,并不比战前差许多,并且有些税收(类如屠宰税),还超过了战前。财厅在各县成立了征收局,这叫作内线收税。外线征收处就设在离敌人几里路的前线上。收税人员就是一队经济哨兵,在同敌人做经济的搏斗。这些工作员都是不怕牺牲的勇敢青年。敌人最恨他们,常常冲过来捕捉了去残杀,奸商也恨他们,常常演流血的惨剧,他们在艰苦中斗争,在敌人和奸商的夹攻中奋斗。财厅特为他们订了抚恤的条例,并派有武装警兵保卫他们。
为了当地民众的便利,为了防止法币的外流,财厅印发了许多地方银行的票子。敌人拿去等于一张废纸,在地方上,却同法币同样地流通,被老百姓欢迎。[2] 551-552
节流也有严密的办法。各县县政府有一定的经费,特别开销,就是几块钱也得经过省府会议通过,经许多周折,这样可以减除浪费,根绝贪污。开源节流,得到了入可敷出的结果。[2] 552
诗人一再强调:“财政经过章厅长(乃器)苦心的整顿,已经入可敷出,虽然土地的幅员比以前小了些,而税收却几乎同战前相等。一种办法是节约,各县县政府开支三几块钱,也得把理由说明经省政府通过才行,这样可以根绝浪费和贪污。另一方面是开源。在各县,各乡镇,设货物征收处,按货价征税,如果是仇货,那就不客气,没收拍卖,将所得卖价充公。这是内线征收。外线征收处设在敌人的跟前,就同尖兵一样。这些征收员是从‘干训班财务组’出来的,都是勇敢,肯牺牲的青年救亡者。”[8] 518
采访期间,诗人广泛接触国共两党及军政民各界人员,包括担任安徽文化工作委员会主任的中共人士,与所附文化小队中的党团员及进步青年谈心,拜访新四军办事处主任,等等。在廖磊所设宴席上,还与支援中国抗战的著名国际友人史沫特莱同席,这是意外的相会。
据资料介绍:“1938年11月上旬,美国进步记者史沫特莱女士在武汉失守后,从武汉经长沙、南昌、屯溪,抵达泾县云岭新四军军部,开始历时10个月之久的采访。1939年9月中旬,史沫特莱从皖南渡江北上,到新四军江北指挥部采访。9月26日又到达安徽省临时省会皖西立煌(今金寨县)采访。于10月28日离皖,经河南去湖北老河口。史沫特莱在安徽采访期间,考察了民众动员及救护伤员等情形,向国际慈善事业团体征求药品和捐募经费。同时向国内外发表了大量关于新四军和安徽各界群众抗战的报道,对中国必将取得最后胜利坚信不疑,鼓舞了战斗中的安徽军民。”[4]68
臧克家用自己的笔,记下了史沫特莱的言论与风姿:
我们到了立煌不久,英国名记者,《大地的儿子(女儿)》的作者史沫特莱女士,也从江南通过敌人的封锁线闯进了大别山。对于这位冒着危险,不辞千辛万苦千里而来的国际友人,大家报以热烈的欢迎。在欢迎席上,她看见满墙的英文标语,她嗅着茅草礼堂里布置好了的一团抗战空气,兴奋得脸都发红了。她向大众演说,她说中国的抗战应当和印度的解放运动联系在一起,她大声向听众这样叫喊,她说:“世界大战发生,各国决不会减低对于中国的帮助,而日本却实际蒙了不利!”她的声音,她的手势,做了有力的一个保证。
这位国际友人向我们喊出了亲切的呼声,给了我们大的鼓舞,她向我们伸出了一只同情的手。她手中的笔,把我们军民抗战英勇的姿态,给一个生动的描绘,送到全世界人们的面前,她将用她的喉咙,把正义的呼声传遍太平洋,大西洋。她穿一套大兵的军装,腰间束一条二寸宽的皮带,她是以女战士的姿态出现于大别山,出现于我们抗战的军民之前的。[2] 552-553
臧、姚二位诗人、作家,在省城立煌停留并考察10日。评价是:“立煌,度过了去年9月的难关,便稳定下来了,现在像大别山峰一样的坚不可拔。……立煌,它是军事中心,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它是大别山的心脏。”[2] 552
他们告别立煌,结束“安徽敌后采访”,经由河南商城、潢川,回到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的驻地——湖北老河口。
诗人在安徽采访中,一路赋诗撰文,及时报道,抒写所见所感。嗣后在重庆中共《新华日报》(1939年11月14日-16日)刊发《安徽的新姿态》,总结此次安徽之行。文称:
安徽是敌人的后方。而且,有许多县份曾经沦陷过,以后才渐次收复了的。唯其这样,各种工作展开得才好,军事政治文化都在战斗中有了惊人的进步与发展,这现象映到一个后方来人的眼里,分外觉得兴奋、欢喜,不禁从衷心里迸出一个惊叹:“啊,安徽在飞跃地前进!”[8] 517
文中,对安徽抗战的军事、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各方面,做了综合评介。结论是——
安徽,有多少县份曾经沦陷过,多少城市被炸成焦土,多少老百姓死在敌人的手下,而且死得那么惨。敌人用枪炮,用刺刀,用红血,替我们做了最有力的宣传。安徽的民众都觉醒了。军队同民众的武力结合在一道,向敌人进攻,攻怀远,攻宿县,一直游击到安庆的城下。
安徽在战斗着,安徽在前进着,无论是军事,是政治,或是文化。安徽给人的是一个生气勃勃的新姿态。[8] 522
[1]臧克家.世纪老人的话(访谈录)[M]//臧克家.臧克家全集:第12卷.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2:602.
[2]臧克家.淮上三千里[M]//臧克家.臧克家全集:第7卷.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2:531.
[3]俞顶贤.金寨县[M]//俞顶贤.安徽行政区划概述.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83:61.
[4]安徽省政协文史委编委会.安徽近现代史辞典[K].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0:173.
[5]臧克家.诗与生活[M]//臧克家.臧克家全集:第6卷.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2:446.
[6]臧克家.淮上吟[M]//臧克家.臧克家全集:第3卷.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2:461-462.
[7]孙以瑾.抗战时期大别山区的妇女工作[G]//安徽省政协文史委,安徽省社科院历史所.第二次国共合作在安徽:安徽文史资料第25辑.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86:11.
[8]臧克家.安徽的新姿态[M]//臧克家.臧克家全集:第7卷.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2:519.
[9]许汉三.章乃器和抗战初期的安徽财政[G]//安徽省政协文史委,安徽省社科院历史所.第二次国共合作在安徽:安徽文史资料第25辑.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86:121.
[责任编辑夏强]
"Anhui in Fighting"——Zang Kejia's Activities in the Capital of Anhui Province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Anti-Japanese War
GU Xing-yun
(Fuyang Branch, Anhui Open University, Fuyang 236000, China)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Anti-Japanese war, the poet Zang Kejia, together with the writer Yao Xueyin, interviewed in Anhui province behind the enemy lines. In the temporary capital of Anhui, Lihuang (i.e., Jinzhai today), they visited the military and political Liao Lei, and fully understood the war situation; in addition, they studied the culture, education, finance and other working conditions; they made extensive contacts with people of all groups. They also met with Agnes Smedley, an American reporter. Subsequently they wrote and published many articles and poems, which highly praised "Anhui in fighting, Anhui in moving".
Zang Kejia; the beginning of the Anti-Japanese war; the capital of Anhui province
2016-05-30
谷兴云(1935-),男,安徽省阜阳市人,教授。研究方向:中国现代文学。
I109.5
A
1008-6021(2016)03-009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