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闵斯基:大脑无非是肉做的机器

2016-03-18 12:39梅松
大众科学 2016年3期
关键词:虚拟现实机器人工智能

梅松

如果真有上帝造人,为何要使人类心智强大而躯体脆弱。人工智能,似乎正是弥补人类的不足,让人类思想不再受限于肉体生老病死。正如最早联合提出“人工智能”概念的马文·闵斯基的一句名言:大脑无非是肉做的机器。

闵斯基不断将人类的想象力向前推进,在拓宽人类疆域的版图上插下了一个个小红旗:世界首批机械人手臂、首个神经网络模拟器Snare、首个能够模拟人活动的机器人、开发具有智能的计算机……

虚拟现实

作为21世纪最强的大脑之一,闵斯基的思维水平似乎领先于同类半个多世纪。上世纪中叶,他已着手去实践前卫、酷炫的人工智能、虚拟现实技术。

20世纪60年代,闵斯基就自己造了一个名词,叫telepresence,直译应为“遥远的存在”或“远距离介入”:它可以让人体验某种事件,而不需要真正介入这种事件,比如感觉自己在驾驶飞机,在战场上参加战斗,在水下游泳等,实际上这些事都没有发生。

闵斯基提出过利用微型摄像机、运动传感器等设备来实现telepresence的一些方案。从种种细节看,闵斯基的telepresence即是如今研究的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之雏形。

人工智能

马文·闵斯基一直坚信机器可以模拟人的思维过程。在没有超级电脑和微处理器的时代,他用一台由40个智能体和一个对成功给予奖励的系统组成的名为Snare的雏形学习机,模拟了人类的神经网络,它可以学习如何穿过迷宫。虽然Snare看上去粗糙而且不够灵活,但是这是人工智能的最早展现。

1968年上映的科幻片《2001太空漫游》中,马文·闵斯基曾任影片顾问,里面有个有趣的细节:HAL 9000接受BBC的访问,他认为自己“完全不会犯错”,另一个受采访的科学家表示HAL也会有真实情感。这部电影折射了当时人工智能专家的一些预测:机器会很快拥有人类水平的智慧。同时,这部电影也引发了对人工智能或许会变成一件坏事的担忧。在将机器智能化不断向前推进的同时,闵斯基也在思考人工智能的边界。

计算机哲学

闵斯基攻读数学博士学位期间,他还研修了心理学等偏人文的学科。从上世纪50年代,闵斯基便研究用计算机理念表征人类心理过程,并形成了如何赋予机器智能的理论。

70年代早期,他与计算机科学家seymour papert一同提出了“意识的社会”理论,它融合了儿童发展心理学和人工智能的研究。

1969年,闵斯基获得了计算机科学领域的最高奖图灵奖,他在其著作《The Society of Mind》中认为智能不是任何单一机制的产物,而是来自于被称为agents的简单部件的交互。

闵斯基意识到:人类的特殊性不仅仅在拥有高级智能,还有情感。而情感也并非理性的对立面,而是人类的另一种思维方式——情感是人们用以增强智能的思维方式。它就如同多系统操作,当人类切换到不同的情感状态时会启动不同的操作模式。

以心理学为切入点,闵斯基剖析着人类的行为机制:如果你仅以一种方式“理解”某件事情,那么你可能根本无法理解它,一旦走进死胡同,你便无路可逃。但是,如果同时使用多种方式来表征某物时,一旦你遭受挫败,便可以转换到其他思维方式,直到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方法为止。以此类推,当设计模拟人脑的机器即创建人工智能时,也要模拟出这套多功能的操作系统。如果一个程序仅有一种运行方法,那么一旦这种方法不再适用于该程序,则该程序很快就会陷入停滞。相反,如果一个程序同时有几种运行方法,一旦其中一种方法出现问题,程序会很快转而使用其他方法或者寻找合适的替代方法。

人们缅怀这位人工智能之父,不是仅仅因为他卓越的学术成就,更是因为他有力地论证了:情感、直觉和情绪并不是与众不同的东西,而只是一种人类特有的思维方式。同时,这也揭示了为什么人类思维有时需要理性推理,而有时又会转向情感的奥秘。

马文· 闵斯基曾说过,完美的人工脑不会死亡。人类是否也可以“永生”呢?这个问题闵斯基也许无法做出解答,但是人工智能带给人类的巨大改变有目共睹。马文· 闵斯基留给后人的,是一个更大的疑问。(编辑/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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