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以贯之的自信精神——《话说铁人精神》之五

韩福魁

（中共大庆石油管理局委员会，黑龙江 大庆 163455）

·大庆精神铁人精神研究·

一以贯之的自信精神
——《话说铁人精神》之五

韩福魁

（中共大庆石油管理局委员会，黑龙江 大庆 163455）

铁人的自信精神主要表现为：在黑暗中自信，迎来黎明；在光明中自信，争当先锋；在艰难中自信，堪称英雄；在胜利中自信，创造辉煌；在逆境中自信，再立新功。

铁人的自信精神；同命运抗争；与条件较劲；向顶峰攀登；让激情燃烧

铁人王进喜同志，在不到半个世纪的时间里，从一个“苦难的油娃”，成长为工人阶级的先锋战士、中共中央委员；从一个普通的石油工人，成长为闻名中外的民族英雄、人民公仆，实现了世界观、人生观的根本性转变；铁人在创造事业辉煌的同时，创造了人生的辉煌，实现了人生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根本性转变。实现这两个根本性转变的主要标志就是铁人精神。铁人在两个根本性转变的实践中，传承、富集了极为丰富的精神要素、精神元，构建、创造了极为先进的众多精神分支，乃至形成了完整、系统、优秀的铁人精神。一以贯之的自信精神，就是优秀的铁人精神分支之一，或者可以说是铁人精神的丰富内涵之一。所谓“自信”，就是那种明确的自我认知、自我认可、自我肯定的精神。简而言之，就是自己相信自己，对于自己所要办的事情充满信心，认为自己一定能行。老实说，自信，对于任何人的生活、学习、工作和事业，包括对于爱情、婚姻、家庭和未来等方方面面，都十分重要、十分关键。其实，人们的一切成功和成就，都与自信有关，甚至都源于自信。无论什么人，无论在什么时候，萌生什么想法，产生什么念头，做出什么决定，去办什么事情，如果缺乏自信，甚至失去自信，则必然底气不足、胜算不定，甚至表现为彷徨、犹疑、气馁，乃至退却、放弃，直至失败。所以，自信是人们的成功之本，动力之源，胜利之师。铁人王进喜从小到大，从平民到英雄，终生都是一位自信心极强的人。

一、在黑暗中自信，同命运抗争，迎来黎明

铁人一家，在暗无天日的旧社会，处于受压迫、受剥削的最底层，生活极为艰难，饥寒交迫，水深火热。三座大山压得穷苦人喘不过气，只能在死亡线上挣扎。对于王铁人来说，没有“金色的童年”，只有苦难的油娃。在幼小的心灵中，他看到的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他经历的是凄风苦雨当奴隶，在艰难中谋生，在苦难中度日，在黑暗中摸索。年幼的十斤娃想不明白，为什么富人家“牛吃草，马吃豆，泼皮懒汉吃酒肉”；穷人家穿无衣，吃无米，当牛做马被人欺？难道穷人家生来就是吃苦的人、遭罪的命吗？现实让铁人困惑，百思不得其解；苦难让铁人倔强，不信斗不过地痞恶棍；压迫令铁人反抗，相信好人总有出头之日。幼年铁人在苦难中挣扎，在反抗中自信，他恨透了那个不平、不公、不仁、不义的旧社会，更恨死了骑在穷人脖子上拉屎拉尿的地主恶霸。苦难的油娃怒不可遏，曾经自信满满地放言：“我就不信斗不过地主！”“总有一天斗过他们！”正如毛泽东所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逾深，反抗逾烈。少年王进喜的这种强烈的反抗精神，坚定的自信精神，就形成于被残酷压迫和奴役的苦难童年。王进喜同旧中国的广大穷苦人一样，在黑暗中盼望黎明、走出地狱，渴望翻身、获得新生。

浸苦水，饮凄风，受“命运”欺凌。铁人王进喜6岁开始领着双目失明的父亲四处乞讨、饱受凌辱，甚至被恶狗咬伤；9岁服劳役，赶牛车百里外为军阀马步芳的毛纺厂送羊毛；10岁为地主张武寅家放牛，餐风宿露，几个月见不到爹娘；13岁到红沟煤窑下矿背煤；14岁被抓夫到安西修路，接着被抓兵，凭机智脱逃后受雇到石油河畔老君庙淘金、挖石油；15岁被抓夫到玉门油矿修路，进矿当力工、出苦力，历经磨难，过着奴隶般的生活。年幼的王进喜，一路走来，命运多舛，伤痕累累，饥寒交迫。灾难深重的旧中国，就像一座人间地狱，使幼年的王进喜承受着吃不完的苦、遭不完的罪、流不完的辛酸泪。诚然，苦难的生活也磨炼了王进喜不怕苦、不怕难、不怕累的钢铁般的坚强性格。

历苦难，勇抗争，向命运挑战。幼年的王进喜，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懦弱者，而是一个不向命运低头、不为苦难却步、不服强势压迫、不惧恶人欺诈，在凄风苦雨中拼搏、在残酷黑暗中抗争的强者。特别是在他12岁那年，不畏豪强，不甘凌辱，斗胆跟伪区长理论，向伪区长索赔，居然获胜。由此更加增强了幼年王进喜勇于抗争的自信心。

漫长夜，盼黎明，迎来大救星。年轻的王进喜在无边无际的苦难中挣扎，在永不服输的抗争中求索。尽管偶有所获，但也改变不了受压迫、受剥削、当牛做马的悲惨命运。“路漫漫，夜漫漫，长夜难明赤县天”。血气方刚的王进喜和千百万深受三座大山压迫的劳苦大众一样，在漫漫的黑夜中盼望着黎明和曙光，盼望着翻身和解放。1949年9月25日终于盼来了玉门油矿的解放，盼来了穷苦人的大救星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解放军对玉门油矿实行了军管，由工人阶级当家作主、管理油矿。全矿锣鼓喧天，庆祝解放；人民喜气洋洋，欢呼胜利。那些无恶不作、欺压戕害矿工们的把头、恶霸逃跑的逃跑，追责的追责，监管的监管，罪大恶极者被公审处决。油矿彻底地变了天。整个油矿焕然一新。青年王进喜在玉门解放的巨变中受到了革命的洗礼。他目睹天翻地覆，心潮澎湃，惊喜万分；他置身沧桑巨变，如梦初醒，感慨万端。他清醒认识到，是共产党毛主席拯救了劳苦大众，使穷苦人从奴隶变成了主人，共产党毛主席就是穷苦人的大救星。在这场翻天覆地的大巨变中，他接触了共产党，了解了共产党，认定了共产党；他从内心深处无限地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而且明确认识到：“有了共产党才有了新中国”①“不信天命干革命，不靠别人靠自己”②，立誓这一辈子铁定“跟着共产党、毛主席干革命”③。王进喜的全部人生充分说明，“跟着共产党走，死也不回头”④的这种自信心坚如磐石、初心永驻。

青少年时期王进喜在黑暗中的自信，在同命运抗争中的自信，本质上是对正义必然战胜邪恶的自信，是对正义和真理的自信，也是对未来和前程的自信。

二、在光明中自信，大打翻身仗，争当先锋

玉门解放，黑暗溘然终结，阳光普照大地，地主恶霸垂头丧气，穷苦百姓扬眉吐气；给王进喜个人和家庭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政治上抬起了头，经济上分得了土地，生活上有了保障。王进喜当时的理想就是当一名钻井工人、尤其是当个好司钻。玉门油矿1950年春季招工，终于为王进喜“我这一辈子最大理想就是当个好司钻，不达目的死都不甘心”⑤的初衷打开了大门，成为一名新中国的光荣石油钻工。

生活工作大变样，当家作主心向党。在军代表的领导下，玉门油矿大变样。王进喜明确而坚定地认识到，玉门解放后，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油矿，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油矿，是国家的油矿，是人民自己的油矿。对于管好油矿、建好油矿，王进喜信心满满，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王进喜热爱钻井，红心向党，跟党走，听党话，意气风发。在党支部的领导下，王进喜拜师学艺，苦学苦练，进步很快，练就了一身真本领、硬功夫，从一名优秀钻工很快成长为一位优秀司钻，师傅夸奖他是一个好苗子。

入党提干当模范，玉门关上立标杆。由于王进喜虚心好学，思想好、技术精、工作出色进步快，而且积极靠近党组织，在领导和群众中的威信越来越高。1956年4月29日王进喜被批准入党，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共党员。不久，王进喜被提拔为贝乌5队副队长，由于表现出色，很快被提拔为贝乌5队队长。那时，贝乌5队还不是先进钻井队，而是被人称为是“马尾巴穿豆腐——提不起来”的后进队。心高气盛的王进喜出任队长后以队为家、以井为家，和指导员一起决心带领全队职工打翻身仗。经过全队职工的团结奋斗，艰苦努力，贝乌5队实现了年钻井10口进尺超万米，比上一年翻了一番，受到钻井公司和玉门局的大力表彰。贝乌5队由“豆腐队”一举跨入了先进队的行列，一年就实现了“打它一个翻身仗”⑥的愿望。自此以后，王进喜带领他的战友们，在石油钻井中愈发深专、细研，精心组织、精心施工，越打越快，信心更足、目标更高、水平更高。连续三次获得石油工业部颁发的“钻井卫星”红旗，一直走在石油钻井的前列。1958年，王进喜提出“月上千，年上万，祁连山上立标杆”的奋斗目标，经过全队职工的齐心协力，共同奋斗，到年底钻井进尺21，464.60米，实现年钻井上双万米，而且创造了班进尺268米、日进尺554米、月进尺5009米三个全国最高纪录，超越了当时苏联创造的队月进尺4700米纪录。贝乌5队被玉门矿务局命名为“钢铁钻井队”，王进喜被誉为“钻井闯将”。王进喜的出色表现，不但受到了广大群众的盛赞，而且得到了各级领导和组织的高度肯定。实践的巨大成功，尤其强化了王进喜强大的自信心。

1959年9月下旬，王进喜以“钢铁钻井队”和甘肃省劳动模范的“双料标兵”名义参加省劳模大会，被大会一致推选为出席“全国公交群英会”代表。当年10月26日，王进喜首次赴京参加“全国工业、交通运输、基本建设、财贸战线社会主义建设先进集体和先进生产者代表大会”，简称“群英会”。王进喜身临其境，聆听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报告和讲话；听取了大会发言；参加了分组讨论；参观了首都“十大建筑”。会后还应邀到清华大学、北京地质学院、北京石油学院等高校为教授和大学生们作报告。王进喜从遥远的大西北山坳坳来到全国人民心中的伟大首都北京城，满眼神奇，惊喜万分。巍峨的天安门城楼，宽阔的天安门广场，庄严的人民大会堂，高耸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处处都让人感到新奇、繁荣和神圣，让王进喜大开眼界、大受鼓舞、万分激动。然而，进入王进喜视野和心中的现象，也有让他感到十分困惑和不安的问题，甚至给予王进喜以强烈的刺激、巨大的压力和严峻的挑战。那就是看到北京的公交车背着煤气包，人们告诉他那是由于国家石油短缺所致，王进喜听后羞愧难当、潸然泪下。他说，我是搞石油的，咋让国家作这么大难！发誓要把石油搞上去。王进喜爱党爱国的炽热情怀像火山一样爆发，凝聚成了无比强大的自信心，誓言“宁肯少活20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⑦

成为“钻井闯将”的王进喜，此时此刻的自信，本质上是对解放和光明的自信，是对党的领导和新中国制度的自信，也是对工人阶级力量和石油工业发展前景的自信。

三、在艰难中自信，与“条件”较劲，堪称英雄

大庆的石油大会战是在困难时期、困难的地方、困难的条件下展开的。面对难以想象的“三难”，王进喜没有半点犹豫，毅然决然勇往直前，知难而进，迎难而上，他信心百倍地对战友们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甚至发出“天下刀子也要上”的钢铁誓言。

人拉肩扛拼命上，端水打井抢开钻。石油大会战之初，条件极差，矛盾突出，困难重重，特别是钻井工人们面对的动辄都是几十公斤、几百公斤，甚至几吨、几十吨重的大家伙。和它们打交道，无论是运输、搬家、安装、都离不开吊车、平板车和拖拉机。但在当时，这些装备既缺又少，干脆要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大家伙趴窝干着急，王进喜更是急得不行，国家缺油十万火急，石油就在脚下，恨不得一拳头砸出一口井，让石油咕嘟咕嘟冒出来！王铁人心中那种炽热的爱国之情、殷切的报国之愿、强烈的担当之责，产生了无比巨大的爆发力。铁人率先提出人拉肩扛强攻硬上。他带领他的战友们撬杠撬、滚杠滚、大绳拉，徒手装卸车、运钻机、搞安装，干的群情激昂、热火朝天。那些笨重的大家伙们在钢铁钻工们苦干加巧干的拼搏中，终于乖乖地就位，完全达到了工程标准。然而，要开钻没有水不行。可是，现场既没有水管线供水，又没有水罐车拉水，怎么办？不能等！只能靠笨办法，活人不能让尿憋死。铁人带领他的战友们从较近的水泡子中破冰取水，水桶提、脸盆端，前线后勤齐上阵，争分夺秒抢开钻。就这样，1205队到大庆的第一口油井终于在1960年4月14日胜利开钻！就是在这口井的钻进中，王进喜昼夜盯在井上，身不离井场，心不离井口，夜以继日，全神贯注，精益求精地组织施工，感动的当地赵大娘称其为“铁人”！“铁人”的响亮名字随即在战区广泛传开。铁人王进喜勇敢地挑战生产方面的“条件”，进而创造了条件、战胜了“条件”，赢得了钻井生产的首胜。

衣食住行处处难，自力更生路子宽。石油大会战时期有句老话，叫作“先生产，后生活”，圈外人以为大庆领导“只抓生产、不抓生活”，对此话多有诟病，甚至上纲上线为“不讲人道”。这其实是完全的误解，是根本不了解那时的实际情况。实际情况是，石油大会战时期的各级领导不但非常关心职工生活，而且高度重视职工生活，在当时极其困难的情况下，千方百计把职工生活搞的更好些。王铁人就是关心职工生活的突出典型。他进食堂、下伙房，同工人们彻底“三同”。为了让工人们吃的饱一点，他甚至甘愿冒个人犯错误的风险。他深知，钻工们都是重体力劳动者，又经常加班加点，由于营养不良而浮肿的人越来越多。工人们拼劲不减，常常汗流浃背，甚至有人累的晕倒。铁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铁人当了大队长以后，看到生活基地什么设施都没有，大家日常生活太困难、太不方便。他就多方奔走，同有关方面联系交涉，达成共识，在基地陆续建起了粮店、商店、邮局、托儿所、代办所、小学校、水井房、浴池、理发店、公共厕所等等各种生活基础设施，把生活基地办成了生活设施齐全配套的小社会。那时，全战区的生活基地星罗棋布，也都先后完善了社会生活配套设施建设。这就是后来被周恩来总理所充分肯定的“工农结合，城乡结合，有利生产，方便生活”的十六字大庆油田矿区建设模式。由此可以看到，铁人的强大自信心勇敢地挑战了当时生活方面的“条件”，创造了条件，完善了条件，赢得了广大职工家属的生活幸福。

“两论”起家效率高，3年拿下大油田。铁人王进喜不愧是石油大会战的卓越开拓者，是大家公认的大会战旗手。大会战独一无二地靠“两论”起家，王铁人就是“两论”起家的带头人。他在刻苦学文化、学技术的同时，带头学习毛主席著作，学习《实践论》和《矛盾论》，用“两论”武装头脑、指导工作，各项工作都走在前列。会战工委把王铁人树为一面旗帜，号召全战区以王铁人为榜样向王铁人看齐，在全战区广泛深入地开展“学铁人，做铁人”活动。王铁人的先进事迹家喻户晓，“两论”哲学在广大干部工人中深入人心、学用成风，威力无穷。伴随着铁人精神的传播普及，王铁人的自信转变成了整个会战队伍对石油大会战的高度自信，一个群众性的学“两论”、用“两论”的热潮蓬勃兴起，人自为战，班自为战，队自为战，大家都在立足现实，解剖麻雀，找准主要矛盾，牵住牛鼻子，全力以赴攻坚克难。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从课堂、从书本走进了人心，走进了大会战实践，走进了现实中的矛盾纠葛中、困难缠绕中，乃至重重疑难和阻力中。春风化雨润无声，茅塞顿开万事通。在掌握并运用哲学武器的会战队伍面前，诸多矛盾都被逐一化解；重重困难都被逐一克服；道道难关都被逐一闯过，工作效率越来越高，会战队伍越来越强，大会战排山倒海，势不可当。仅用了3年多时间就拿下了大庆油田，摘掉了“贫油国”的帽子，实现了新中国石油的自给有余。

铁人的自信，是对整个石油大会战和自力更生道路的自信，是对整个会战队伍的意志和能力的自信，也是对“两论”起家哲学威力的自信。铁人的强大自信，在大庆石油大会战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面对“三难”，他勇往直前；学用“两论”，他奇迹连连，他是大会战的标杆和旗帜，更是大庆人心中永远的英雄。

四、在胜利中自信，攀登更高峰，创造辉煌

实践说明，王铁人不单在困难面前有极强的自信心，从不畏惧，从不退缩，一往无前，无往不胜。用他自己的话说，“越困难越有干头”⑧。而且，王铁人在胜利面前，更是不骄不躁、信心百倍。对于取得的成绩，从不沾沾自喜，从不满足现状，总是抬高起点，继续攀登。王进喜是个不甘平庸的人。用老部长余秋里的话来说，王进喜是“不安于现状，不拘于常规，奋发思变”⑨的人。铁人干工作从来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永远箭头朝上，永远追求更优、更高、更快。取得胜利不歇脚，不停步，还要取得更大胜利；创造纪录，不满足，不歇气，还要创造更高纪录。铁人是越受表扬越找差距，时时防骄破满；越是胜利越要攀登，事事志存高远；越站排头拼劲越足，处处一路领先，实现持续辉煌。我们从铁人带领英雄的1205钻井队陆续创造的班进尺、日进尺、月进尺、年进尺、累计总进尺，以及“月上千，年上万”“日上千，月上万”乃至创造世界石油钻井最高纪录等等数不胜数的各种钻井高指标、高纪录中就可以想象得到，铁人在胜利中的自信有多么强大无比，多么坚忍不拔，多么一如既往。

铁人的自信，是对事物发展规律和内在机制把握能力的自信，是对会战队伍综合实力和创业潜力的自信，更是对大会战自力更生、自主创新前程的自信。

五、在逆境中自信，让激情燃烧，再立新功

常言道，天有阴晴，月有圆缺。斗转星移，世事无常。无论宏观世界还是微观事物，不变是相对的，变化是绝对的。有时风和日丽，有时飞沙走石；有时顺水航船，有时逆水行舟。铁人王进喜无论处于顺境或逆境，都能充满自信、泰然处之，心力强劲、定力超常。

会战初期，不信“断言”，坚持实践第一。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新中国不单连续3年全国闹灾荒，而且连续多年全国闹“油荒”，石油极为紧缺。大庆的石油大会战，就是为着尽快解决全国严重“油荒”的问题而展开的。当时，西方列强的石油权威们曾经断言，说中国是陆相沉积地层，不可能有大油田，注定是“贫油国”。王铁人听到后，极其不以为然，而且不屑一顾地说：“我就不相信石油都埋在洋人的脚下！”⑩他坚信实践，中国有没有石油要由实践来回答。实践对洋权威的“断言”是坚决否定的。石油大会战不但在松辽盆地找到了大油田，而且快速地拿下了大油田，特别是高水平、高质量、高速度地开发建设了大油田。实践证明，铁人的自信彻底击碎了洋权威们的“断言”。从而说明，到什么时候都不要迷信洋权威，而是要像铁人那敬重实践、相信实践，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文革”中，不惧淫威，勇敢捍卫真理。“文革”10年动乱期间，极“左”思潮甚嚣尘上，一些造反派更是罔顾事实、为所欲为，对铁人残酷批斗、拳脚相加，威逼铁人承认“大庆红旗是黑的”，铁人怒目圆睁、威武不屈，愤愤然地说，“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能承认大庆红旗是黑的！”⑪可见王铁人捍卫真理的自信心有多么强大无比、多么坚不可摧、多么志不可夺。

患病中不惧癌魔，视死如归。铁人几十年如一日忧国忧民，为国担当，为民尽责，夜以继日，披肝沥胆，积劳成疾，不幸罹患胃癌，就医发现时已经是贲门癌晚期。在周恩来总理、李先念副总理的直接关怀过问下，解放军301医院的领导和专家们对铁人的病患高度重视，进行了精细的检查和诊断，研究制定了最佳治疗方案，实施了精心治疗。当部领导把专家诊断的结果和手术方案告知铁人时，铁人极为平静而自信地说：“癌症也是个纸老虎，我坚决听从领导和医院的安排，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告诉医生大胆治，治好了我回大庆再干它20年，治不好他们也可积累些经验。请大家放心！”⑫由此可以看到，铁人在生死关头依然镇定自若，信心十足，视死如归。其实，铁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铁人的自信是对自己人生价值观的自信，是对辩证唯物主义人生观、世界观的自信，是对自己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实现彻底转变的自信，更是真正共产党人的自信。

铁人的一以贯之的自信精神，是人性中最重要、最优秀、最宝贵的精神之一。铁人的自信精神永远是激励我们不畏艰难奋勇前进的宝贵精神财富，永远值得我们认真地学习、继承和发扬光大。唯有坚持和发扬王铁人这种强大的自信精神，我们才可能奋发有为、创造辉煌、圆梦中华。

〔责任编辑：李敬晶〕

注：①-⑫引自大庆油田铁人传写作组编著《铁人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 0 0 9年9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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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2341（2016）05-0020-05

2016-09-14

韩福魁（1943-），男，辽宁绥中人，党委原常委、宣传部长，教授级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大庆精神铁人精神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