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海艳
(黄河科技学院新闻传播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0)
【文化视点】
托尼·莫里森小说中的多元文化解读
马海艳
(黄河科技学院新闻传播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0)
在小说创作过程中,作者在创作过程中会因为自身生活环境原因而在文中加入多种文化元素。托尼·莫里森作为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黑人女作家,其作品中的多元文化更是突出。托尼·莫里森一直关注着当时美国发展中不能避免的黑人命运与女性权利,几乎每本小说都有这样的主题存在。笔者就根据对托尼·莫里森生平的研究和自己多年的经验,解读托尼·莫里森小说中的多元文化。
托尼·莫里森;小说;多元文化解读;女权
托尼·莫里森是美国著名的黑人女作家,父亲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母亲则是白人家的帮佣,从小生活在种族歧视下的托尼·莫里森,常常忍受着身边人的冷眼,对黑人命运的怜悯,对女性权利的呼唤,对这些人性的探讨,都深深地藏在了他的小说里,以至于很多人研究托尼·莫里森时,都会对她作品中的多元文化产生极大的兴趣。而这种多元文化在小说中不断出现,也使得她的作品相比于其他作者更加得到人们的追捧。
黑人妇女特殊的母爱是由当时的社会决定的,当时的美国社会存在着种族歧视、性别歧视及阶级压迫,这是造成黑人妇女特殊性母爱的重要原因,这种母爱也是莫里森小说的主题之一。女性主义理论是分析托尼·莫里森小说中人物的重要方法之一,美国奴隶制所滋生出的母爱与传统意义上的母爱已截然不同,这也是这本以母性为主题的小说所要揭示的现象,小说深刻地揭露了奴隶制盛行的美国社会下形成的母性与母爱。
母爱是美好的,每个人应都有享受母爱的权利,但再平常不过的母爱,在小说《宠儿》中却是个奢望。贝比·萨格斯奶奶的八个孩子四个被追捕,下落不明,另外四个被抓走了。在她的记忆中,也就只记住老大喜欢吃糊面包底,也就只记住黑尔是她的骄傲,他为了母亲的自由,牺牲了自己所有的空闲时间。莫里森并没有多用笔墨来写这对母子,但这仅有的只言片语,跃然纸上却是浓浓的母爱,令人感动。
由于黑人当时社会地位较低,黑人妇女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的机会经常被剥夺,她们已被残酷的奴隶制度折磨得麻木了。没有人知道18年来母亲塞丝是怎样度过的,幼女宠儿时时刻刻活在她心里,以至于塞丝为了把死去的女儿的名字刻在墓碑上,出卖了女人最珍视的贞洁,用十分钟与刻字工交易,换来了墓碑上女儿的名字:宠儿。塞丝说:"没有我的孩子,我就无法呼吸。"她的母爱真挚且惨烈,正是因为自己遭受过那些非人的折磨,正是因为爱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毅然决然地杀死了自己的女儿,避免同样的事情不会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发生。
美国奴隶制下的女性黑奴,她们对自由与母爱有一种朴素的理解,并将这种理解推到了一定的高度。她们被剥夺了做人的尊严,无法拥有母亲的权利,这些悲惨的遭遇,让她们具有了大无畏气概。莫里森作品《宠儿》体现了黑人强大的战斗力,和黑人女性不服输的精神。[1]
托尼·莫里森从小在黑人圈中长大,长期受到黑人文化的熏陶,在她的作品中,塑造了一个又一个让人回味无穷的黑人形象,这是莫里森不断地探索在种族主义的压迫下黑人的命运及出路的产物。
《天堂》是托尼·莫里森"三部曲"的最后一部,也是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的第一部作品。在《天堂》中,黑人被排挤、歧视、压迫,莫里森尝试建立只属于黑人的世界,为了这个无法实现的目标,作品中的被人遇到了诸多困难,付出了种种努力,但又涌现出各种新的问题。《天堂》共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探讨鲁比镇黑人种族主义的两面性:一方面,鲁比镇是美国黑人对抗白人种族主义的产物,同时也反映了黑人的种族主义;另一方面也会有意想不到的负面影响。莫里森对鲁比镇想要建立纯粹的黑人世界所持有的怀疑态度通过本文的两面性阐述便可见一斑。第二部分,在鲁比镇人追求黑人世界的过程中,外界人的质疑目光及内部的反对是重大的问题。第三部分,总结了鲁比镇的问题,寻找鲁比镇的发展出路,尝试就是对比修道院和鲁比镇两个社区。莫里林在作品《天堂》的结尾部分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作者认为:人是平等的,反对任何形式的种族主义,历史前进的步伐是通过人与人的交流与沟通实现的,只有突破隔阂,摒弃极端,才能构建和谐的世界。
莫里森的作品总是深入到黑人的灵魂深处,细心品读人物的精神与心灵状态,始终以反应黑人的精神世界为主题。[2]在莫里森笔下,自然是黑人快乐与希望的精神源泉,以黑人独特的视角,强调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很少有作家能像莫里森那样赋予自然新的含义,在她的小说中,对自然的理解涉及对人物精神世界的理解,也是其叙事方式与情感表达的体现。
托尼·莫里森的《宠儿》取材自一个真实的故事,反映了美国黑人从奴隶走向自由人身份的心理历程。小说的女主人公塞丝是一位女黑奴,为逃离奴隶主的魔掌,怀有身孕的她只身从肯塔基州的一座庄园逃离,一直逃到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但奴隶主紧追不舍,作为一个黑奴,她深知在这个时代黑人与奴隶的双重身份会带来怎样的灾难,为了自己的儿女不再重蹈覆辙,她狠心结束了自己女儿的生命。18年后,美国奴隶制早已被废除,令人意想不到的是,18年前自己亲手杀死的女婴还魂复活,日日夜夜出现在母亲面前,以示惩罚。在如此残酷的现实生活面前,黑人要怎么做才能以一个民族存在于美国社会中?这是作者托尼·莫里森苦苦思考的问题。小说结尾,黑人最终以一个民族存在于美国社会中,他们从悲伤沉重的历史中走出,打破了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重重隔阂。当然,在这美好结局之前,小说主人公背上了种族歧视、性别歧视、民族压迫诸多沉重的包袱,承担起寻找自我、重塑形象的重任,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心灵与肉体上的磨难后,以她为代表的黑奴们终于找到了生存的希望,并一同建立了和谐美好的精神家园。
生态女权主义所提出的一种爱护伦理学,即用爱护取代权利和责任,用关联取代分离,用协同取代冲突,强调爱护、信任、友谊、平等以及可持续性,目的是走出男权社会对女性的歧视而导致的生态伦理困境,建立个一个男女平等充分发挥男性和女性才能的社会,构建完整的道德体系和社会结构。
塞丝的婆婆贝比确认自己的身份几乎花了一生的时间,迈出了黑人女性确认自主意识的第一步。她在森林中号召黑人们要爱惜自己,爱惜自己的手和脚,爱惜自己的头和内脏,黑人们经过她的号召和感染,心灵得到了森林的滋养,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当塞丝面对幽灵的困扰时,深深的恐惧令她绝望,但就在这个时,她的门前传来了黑人们的大声呼喊,那是团结起来的黑人们对她的爱和帮助,那激情的呼喊是生活在森林圣地中的人们迸发出的爱和能量,这些可爱的人们深深地感动和震撼了塞丝,驱赶走了她心中的幽灵,最终获得了心灵深处的平静,那一片森林圣地也成为黑人们心灵和精神的港湾。
纵观整本小说,《宠儿》讴歌了人性与自然的和谐之美,体现了人们对女性和自然的认同与尊重,反映了生态女权主义的精神与实质。[3]小说以女性作家独特的视角,通过对自然与黑人关系的深刻剖析,表现了作者对女性权利的追求,女性要获得解放,不仅要解放身体,还要找回自我,让整个黑人民族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与黎明的曙光。
每种文学个性的形成都离不开作者自身对社会的感悟,对生活的感悟,而当作者面对错综复杂的社会背景时,其自身对社会的反馈也因此变得更加多元性。多元性小说的出现一方面在文学创作中引领了新的潮流,另一方面也成为特定的时代作品,再现了当时人们生活的场景。文学作品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文学的享受,更有自身对文学的感悟,其意义在于促使人们去思考,这也正是解读托尼·莫里森小说中多元文化的意义所在。
[1]韩艳丽.托尼·莫里森小说中的黑人母爱主题的研究[D].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2011.
[2]陈鹏飞.托尼·莫里森的小说《家》中"家"的建构,解构和重构[D].武汉:武汉理工大学,2013.
[3]殷婷婷.黑白世界中的自我寻找——解读托尼·莫里森作品中的黑人身份认同问题[D].大连:辽宁师范大学,2010.
【责任编辑:周 丹】
I712.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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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7725(2016)07-0016-03
2016-05-05
马海艳(1981-),女,河南林州人,讲师,主要从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