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香胺类化合物及其衍生物的检测方法研究进展

陈萌萌，方丽雯，蒋可志，伍　川

(杭州师范大学有机硅化学及材料技术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浙江 杭州 311121)



芳香胺类化合物及其衍生物的检测方法研究进展

陈萌萌，方丽雯，蒋可志，伍川

(杭州师范大学有机硅化学及材料技术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浙江 杭州 311121)

总结了近年来致癌性芳香胺化合物的重要检测方法以及不同的衍生化试剂对提高致癌性芳香胺化合物的检测效率以及灵敏度的作用，为芳香胺化合物的检测工作提供一定帮助。

芳香胺；衍生化；液质联用；气质联用

0前　言

芳香胺化合物作为一种重要的化工原料被广泛应用于食品接触材料、纺织品、化妆品、农药以及高分子等材料的生产过程中，由于其具有高毒性、可致癌性或潜在致癌性[1]，在大量生产与使用过程中会严重污染环境且危害人类健康.多国的消费品(食品包装、材料、纺织品、皮革制品、玩具、化妆品以及食品着色剂等)法规对产品中的至少22种芳香胺组分有严格的限量标准[2-6]，因此建立一种快速、便捷、有效的芳香胺等化合物的检测方法对人类健康以及环境保护都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目前检测芳香胺化合物的方法主要有：分光光度法[7-8]，毛细管电泳法[9]，液相色谱法[10]，气相色谱法[11]，气相-质谱联用法[12-13]，液相-质谱联用法[14-18]，直接电化学法[19]，共振光散射法[20]及表面增强拉曼散射法[21]等，其中应用较广泛的是气相-质谱联用法和液相-质谱联用法.本文综述了芳香胺化合物的衍生化检测方法，对芳香胺化合物的检测提供一定帮助.

在芳香胺类化合物研究的初期，分析芳香胺类化合物的方法以分光光度法[7]以及毛细管电泳法[9]为主，这两种方法主要用于废水、染料以及食品包装材料中初级芳香胺的分析检测.Kolado[22]等采用萘乙二胺偶氮分光光度法，先使苯胺类化合物发生重氮化反应，然后采取重氮盐与N-1-萘基乙二胺耦合的技术对12种食品包装复合材料中的初级芳香胺进行了检测；王洪波[23]等采用先使苯胺类化合物的重氮盐与甲萘酚进行显色反应，用甲萘酚分光光度法测定了水环境中的苯胺类物质；黄甫[24]等建立了一种新型的毛细管电泳法，研究了9种苯胺类化合物及其衍生物的毛细管电泳色谱行为特征.但是这些方法本身灵敏度较低，偏差较大，所以应用范围较窄.Akyuz[12]等在分析染发剂中可能含有的芳香胺类化合物时利用氯甲酸异丁酯将其衍生化后用GC-MS进行分析，Andrisano[18]等在分析工业染料中的芳香胺时，采用在线柱后光化学衍生与HPLC-MS相结合的方法，与前期所采用的分光光度法及毛细管电泳法相比，气相-质谱联用法以及液相-质谱联用法在芳香胺定性方面表现出其它分析方法无法比拟的优越性，因此，目前芳香胺类化合物的检测方法主要以这两种方法为主.

1　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法(GC-MS)

GC-MS是由气相色谱(GC)和质谱检测器(MS)两部分结合起来所组成的一种重要的联用技术.质谱法可以进行有效的定性分析，但对复杂有机物的分析就显得无能为力；而色谱法对有机物可提供有效的分离，特别适合有机化合物的定量分析，但定性较困难.因此将两者结合起来可以既对复杂有机化合物进行高效定量，同时也可提供定性分析.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利用了气相色谱的分离能力，使混合物进行组分分离，并用质谱鉴定出分离出的组分(定性分析)以及其精确的量(定量分析).GC-MS的分离度和分析速度是其他联用技术难以达到的，气质联用技术通常采用电子轰击离子化技术(EI)，其检测灵敏度高，而且可借助庞大的标准质谱库进行检索，是定性定量分析的优良工具.用质谱作为检测器可提高分析方法的灵敏度、专属性和通用性(各种物质气化后均可得到EI源质谱)，并可获得丰富的化合物结构信息.目前，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已经成为世界上最成熟的一项分离技术，广泛应用于分离农药、环保、药物等方面的分析.

气相色谱因其高分辨率、高灵敏度、分析时间短及操作简单而成为一种广泛使用的分析技术.由于芳香胺类化合物具有较高的挥发性以及良好的水溶性，使用气相色谱对低分子量芳香胺进行分离仍存在一些问题，但对芳香胺进行柱前衍生化可以很好地解决以上问题.Chiang[25]等利用分散液液微萃取技术与衍生化技术相结合的方法对废水中的苯胺类化合物进行了检测，其利用分散液液微萃取技术对样品进行前处理，同时利用五氟苯甲醛将分析物衍生化，在废水中检测出苯胺、4-氯苯胺、3-氯-2-甲基苯胺以及3, 5-二氯苯胺等4个芳香胺类化合物，结果表明衍生化和萃取同时进行，在这4种芳香胺类化合物中，除了3, 5-二氯苯胺灵敏度以及检测限没有变化之外，其余化合物的检测灵敏度均得到提高，并且检测限较低.在0.25～70 μg/L范围内都有着良好的线性范围，并且相关系数R2介于0.9955～0.9989之间，回收率介于5.8%～11.8%之间(n=5)，4种芳香胺的方法检出限范围介于0.04～0.09 μg/L(n=5)之间.Akyuz[26]采用GC-MS分析技术与离子对萃取法相结合的技术，分析检测了市面随机购买的54种染发剂以及25种指甲油中的23种致癌芳香胺，其先使用离子对萃取法将芳香胺从水溶液中萃取出来，再用氯甲酸异丁酯衍生化之后利用GC-MS分析芳香胺化合物的衍生化产物，分析结果表明，所购买的染发剂以及指甲油中的芳香胺类化合物含量超标，其中1, 4-苯二胺存在于所有的染发剂样本中，并且最高含量达到90301 μg/g，严重超过规定使用量.54种染发剂中有26种染发剂中的2, 5-二氨基甲苯含量超过8209 μg/g，25种指甲染料中有10种含量超过123 μg/g.该研究方法有着较好的精密度以及回收率，对染发剂和指甲油中芳香胺化合物的检测限可以达到ng/g的水平.Akyuz[27]采用GC-MS分析技术同时检测出室内外空气中含有33种脂肪胺和芳香胺，其先采用离子对萃取方法，利用2-乙基己基磷酸对空气中的胺类化合物进行预富集，接着再以氯甲酸异丁酯对富集之后的胺类化合物进行衍生化，衍生化产物再进行GC-MS分析，该方法的萃取回收率在介于75.6%～96.8%之间，相对标准偏差(RSD)在介于1.0%～4.4%之间，在信噪比S/N=3的情况下检测限介于0.08～0.01 ng/m3之间，虽然该方法中不同胺类化合物的检测限不同，但是均低于规定使用的最低浓度，并且在0.01～25 ng/L范围内有着良好的线性范围，线性相关系数R2在0.9920～0.9996之间.Smith[28]等采用阳离子萃取技术与七氟丁酸酐衍生化相结合的方法利用GC-MS对卷烟中的芳香胺类化合物进行定量分析，很好地分离了24种禁用芳香胺，并且每根香烟中联甲苯胺的含量检测限可以达到0.02 ng，回收率介于79%～109%之间.Brede[29]等模拟了食品材料中芳香胺的迁移过程，采用固相萃取技术对迁移的芳香胺进行萃取富集，接着使用三氟乙酸酐衍生化后进行了GC-MS分析，共检测了食品包装材料中的苯胺、1, 3-苯二胺、2, 6-二氨基甲苯、1, 5-二氨基萘、4, 4’-二氨基二苯醚、4, 4’-二氨基二苯甲烷及3, 3’-二甲基联苯胺等8种初级芳香胺衍生化产物.

苯胺作为一种重要的合成染料中间体，也被应用于皮革、香料以及制药合成中，Dasgupta[30]分析检测了人体血浆中的苯胺，使用氯仿从人体的血浆中萃取出苯胺，加入甲基苯胺作为内标，然后采用2, 2, 2-三氯乙基氯甲酸酯作为衍生化试剂，将苯胺和内标物衍生化，结果表明人体血浆中的苯胺在0.5～25.0 mg/L的范围内具有良好的线性，该方法的检测限为0.1 mg/L.Less等[31]采用萃取技术与衍生化相结合的方式，采用GC-MS分析了饮用水和废水中的53种芳香胺，该研究在碱性条件下采用苯乙烯-二乙烯基苯柱子萃取水中的芳香胺，用碘将富集之后的芳香胺衍生化后进行GC-MS分析，在10～20 μg/L的浓度范围内，相对标准偏差(RSD)≦5%，回收率介于80%～120%之间，应用该方法对弹药厂附近的废水进行分析检测，共检测出10种硝基取代的芳香胺，这可能是由生产弹药的原料三硝基甲苯转化而来.肖道清等[32]建立了一种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方法，同时测定了食品接触用塑料中24种禁用芳香胺迁移量，该研究通过对未接触食品的食品接触用塑料进行模拟迁移实验，然后对迁移出来的芳香胺进行液液萃取和固相萃取来富集浓缩，在欧盟标准所禁用的24种芳香胺中，除了2, 4-二甲基苯胺和2, 6-二甲基苯胺不能分开外，其余禁用芳香胺均得到很好的分离.李英等[33]分析研究了食品接触材料中25种初级芳香胺的迁移量，通过模拟食品接触材料在水以及酸性环境中的迁移反应，然后通过固相萃取富集净化技术与气相色谱-质谱法相结合的分析方法对其芳香胺的迁移量进行测定，实现了芳香胺的准确快速测定，但2, 4-二甲基苯胺和2, 6-二甲基苯胺这对同分异构体并未得到很好的分离.

2　液相色谱-质谱联用法(HPLC-MS)

将液相色谱与质谱相结合的方法是目前检测芳香胺类化合物的另一种重要方法，对于高极性、热不稳定的、难挥发的大分子有机化合物，使用GC-MS分析很困难，但液相色谱的应用不受沸点高低的限制，并能对热稳定性差的试样进行分离、分析.然而液相色谱的定性能力更弱，因此液相色谱和有机质谱的联用，其意义是显而易见的.目前液质联用技术已经成为分析环境中芳香胺类化合物的主要方法之一，液质联用技术较液相色谱有着更高的灵敏度以及更宽的分析范围，对于色谱上无法分开的两种物质，采用有机质谱则可对其进行分离.液质联用在定量以及定性方面都表现出强大的功能.

芳香胺及其同分异构体具有较强的挥发性和极性，当芳香胺作为一种潜在的毒性杂质存在于活性药物中时，采用普通的检测方法很难达到低于ppm的精度.Vanhoenackera等[34]分析了活性药物中被认为是最典型毒性杂质的13种芳香胺，单独采用反相色谱分离技术无法使这13种芳香胺得到很好分离，Vanhoenackera等[34]在室温碱性条件下以氯甲酸正己酯作为衍生化试剂，通过衍生化增加芳香胺的分子量并且优化其色谱行为，该衍生化方法具有良好的重现性(RSD≤6.25%)，在1～50 ppm范围内具有良好的线性，并且线性相关系数R2>0.990，对13种芳香胺的检测限均低于0.05 g/mL.采用该方法对4种实际样品中存在的13种芳香胺的加标回收率进行了测定，结果表明大部分分析物的回收率都在70%～120%之间.该方法的不足之处是没能检测到活性药物中所有的芳香胺，应用范围较窄，但可成功用于环境中芳香胺类化合物的定性定量分析.

芳香胺的广泛应用使其存在于不同基质中，用于生产食品包装材料的中间体水解可以产生多种致癌芳香胺.例如，用于生产食品接触材料的聚氨酯粘合剂中间体是由多元醇与异氰酸酯单体聚合而成，如果将反应材料加错，或者粘合剂尚未完全固化，则聚合反应效率特别低，而剩余的芳香异氰酸酯将会与水发生水解反应生产芳香胺类化合物[35].孙多志等[36]利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分析技术对食品包装材料中二氨基甲苯以及4种同分异构体的含量进行了研究，其先将复合塑料包装袋置于酸性环境中水解释放出二氨基甲苯，由于二氨基甲苯在酸性环境下色谱不保留，所以采用氨水中和后再进行分析研究，当采用SB-C18分析柱时，可将二氨基甲苯的4种同分异构体完全分开，检出限达到0.1 μg/L，并且在0.1～10 μg/L范围内具有良好的线性，线性相关系数R2>0.990，该方法已成功用于多种食品包装复合塑料材料中二氨基甲苯的含量检测，是一种快速简便检测二氨基甲苯及其同分异构体的方法.Aznar[35]等提出了一种在模拟水相中测定22种初级芳香胺化合物的方法，该方法首先采用阳离子交换固相萃取，然后将萃取之后的分析物进入UHPLC分离，再进行质谱分析，22种芳香胺化合物的萃取回收率在89%～109%之间，在0.03～75 μg/L范围内具有良好的线性，其RSD介于3.5%～13.4%之间，检测限可以达到μg/L的水平.Margarita等人[35]将该方法应用于聚氨酯复合材料在酸性水溶液中的模拟迁移实验，检测到以亚甲基二苯胺及其同分异构体为主的胺类化合物，该类化合物主要来源于聚氨酯粘合剂聚合过程中使用的异氰酸酯水解残余产物.Mattarozzia等[37]开发出一种未经任何预处理而直接将模拟环境中迁移的芳香胺进行LC-MS分析的方法，可以在11min之内快速分离22种初级芳香胺，而且在22种芳香胺化合物中，有17种芳香胺化合物的检测限达到0.06～0.7 μg/kg，其余5种芳香胺的检测限在5.3 μg/kg以内，在2～4个数量级内具有良好的动态线性关系(R2> 0.990)，日内重现性RSD<10%，日间重现性RSD<17%，该方法被应用到多种食品包装复合塑料分析测试中，其对所有分析物的检测限均低于规定使用的最低含量.朱晓艳等[38]建立了一种离子液体萃取与高效液相色谱相结合的分析方法，对食品接触材料中的4, 4′-二氨基二苯基甲烷、2, 4-二甲基苯胺、4-氯邻甲苯胺、4-氨基联苯、3, 3′-二氯联苯胺和4-氨基偶氮苯等芳香胺化合物同时进行分析测试，该方法先将样品中的芳香胺在酸性环境下迁移出来，经过离子萃取等前处理步骤后，再将萃取液进入高效液相色谱进行分离分析，在0.02～2.2 mg/L范围内该方法对以上6种分析物具有良好的线性关系，检出限介于4.0～10.0 mg/L之间.采用将该方法对尼龙勺中的6种芳香胺化合物进行检测分析，该方法具有良好的重现性和精密度，加标回收率在91.6%～106%之间，相对标准偏差介于1.4%～8.8%之间.Bacaloni 等[39]开发了一种固相萃取前处理技术与液质联用相结合的方法对联苯胺、3, 3′-二氯联苯胺、一取代、二取代和三取代氯苯胺等15种芳香胺化合物进行同时检测，该方法对15种芳香胺化合物的定量限均介于7～112 ng/L之间，回收率均大于94%，将该方法用于实际的工业废水样品中，检测得到大部分的分析物.芳香胺化合物也是卷烟中的主要致癌物之一，Subhrakanti等[40]分析检测了印度三大流行卷烟中的苯胺、联苯胺等6种芳香胺，未经任何前处理富集以及衍生化，便可以在8 min以内完全分离检测出联苯胺等6种芳香胺，这6种芳香胺在每根香烟中的检测限均低于0.56 ng，结果与其他文献报道基本一致，该方法对于芳香胺类化合物的检测速度快，成本较低，也可以应用于其他实际样品中微量芳香胺的含量检测.李全忠等[41]研究开发了一种快速检测食品包装材料中28种芳香胺类化合物的新型方法，该方法根据芳香胺迁移实验条件对迁移环境进行模拟，然后再进行液相色谱分离和质谱检测，对28种芳香胺化合物的检出限(LOD)介于0.02～0.3 μg/kg之间，定量限(LOQ)介于0.1～1.0 μg/kg之间，在1.0～1000 μg/L范围内具有良好的线性关系，其相关系数R2>0.9915.采用该方法对餐具、水壶等不同食品包装材料中的芳香胺迁移量进行检测，检测限均低于欧盟指令的含量要求.黄毅等[42]研究了一种快速分析检测地表水中硝基苯和苯胺的方法，将地表水进行简单过滤处理后直接采用超高效液相色谱对目标化合物进行分析检测，该方法对硝基苯和苯胺的检出限分别为0.194 μg/L和0.099 μg/L，并且这两种化合物在0.485～4850 μg/L和 0.495～1978 μg/L范围内均具有良好的线性关系，其线性相关系数R2>0.995；与其他分析方法相比，该方法灵敏度较高，具有较宽的线性范围，前处理步骤简单.王超[43]等对各种实验条件进行了优化，提出了一种高效简便检测环境水中苯胺和联苯胺的分析方法，其将地表水样品过滤处理后直接送入超高压液相色谱仪进行分析，在1.0～100.0 μg/L浓度范围内该方法具有良好的线性关系，线性相关系数R2> 0.999，对这两种物质的分析检出限分别为0.023 μg/L和0.024 g/L，将该方法应用于实际饮用水水源地、引水渠、淡水湖和咸水湖的水样分析，两种芳香胺化合物的加标回收率介于86%～106%之间，该方法具有灵敏度高、前处理简单等优点，适用于地表环境水样中芳香33胺化合物的痕量分析.贺德春[44]等人利用高效液相色谱法与质谱相结合的技术，同时研究了水环境中及鱼类体内苯胺含量的检测，在本研究中，对水样及鱼肉进行离心、涡旋萃取、过滤等处理之后直接进入液相色谱分析，采用乙腈-甲酸水溶液为流动相，C18为分离柱，该方法在0.5～500μg/L浓度范围内具有良好的线性，线性相关系数R2> 0.999，不同浓度的苯胺在水中的加标回收率≧86.7%，在鱼肉中的加标回收率≧81.8%，相对标准偏差介于1.5%～9.2%之间，水中苯胺的检出限和定量限分别为0.5μg/L和1μg/L，鱼肉中苯胺的检出限和定量限分别为1μg/L和2μg/L，该方法可成功应用于实际生活中水体及鱼肉体内苯胺含量的快速测定.满正印[45]等采用超高效液相色谱与质谱相结合的技术，建立了一种检测食品接触材料中33种初级芳香胺的检测方法，该方法首先对样品进行固相萃取等前处理，之后进入超高效液相串联质谱分析，通过优化实验条件，食品接触材料中初级芳香胺的检出限和定量限分别为6～10 μg/kg和20～30 μg/kg，在不同基质中33种芳香胺的回收率介于61.3%～119.8%之间，相对标准偏差介于1.4%～14.8%之间，采用该方法可以简单快速的对食品接触材料中的芳香胺含量进行测定.Yovana Sanchis[46]等采用液相色谱和高分辨质谱相结合的技术，建立了一种定量检测尼龙厨具中8种初级芳香胺迁移量的方法，迁移试验中8种初级芳香胺的回收率在78%～112%之间，相对标准偏差小于15%，检出限介于2～2.5 mg/kg之间，将该方法应用于10种不同的食品接触材料样品中初级芳香胺的迁移含量检测，在这10种不同的样品中检测发现至少有6种初级芳香胺存在，其中含量最高的是4, 4’-亚甲基苯胺和苯胺，其浓度范围分别介于2.4～19.715 mg/kg和2.5～283 mg/kg之间.王成云[47]等为了避免2, 4-二氨基甲苯检测结果出现假阳性的情况，采用超高效液相色谱技术建立了一种对2, 4-二氨基甲苯及其常见的3种同分异构体含量进行快速检测的方法，该方法的加标回收率在63.67%～78.90%之间，相对标准偏差值均小于5%，这4种同分异构体的检出限分别为1.0、0.5、0.5和1.0 μg/L，该方法总共耗时5min，具有快速、有效、准确等特点.

3　总结与展望

芳香胺化合物广泛应用于多种工业原料的生产，与人类生活密切联系，其致癌性严重危害人类健康.单独使用液相色谱或气相色谱对芳香胺化合物进行分析检测准确性较差，因此近年来主要以液相色谱-质谱联用仪以及气相色谱-质谱联用仪对芳香胺化合物进行检测，将离子固相萃取技术与液液微萃取技术等前处理富集方法结合起来，可实现微量芳香胺化合物的快速、简便及精确检测，芳香胺化合物的检测已成为广大分析人员关注的焦点，新的分析方法的建立对于芳香胺这类高致癌、严重污染环境和危害生物体健康的化学品的检测及控制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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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on Detection Methods of Aromatic Amine Compounds and Their Derivatives

CHEN Mengmeng, FANG Liwen, JIANG Kezhi, WU Chuan

(Key Laboratory of Organosilicon Chemistry and Material Technology, 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Hangzhou 311121, China)

The important analytical methods to detect carcinogenic aromatic amine compounds and their derivatives in recent years as well as the usage of different derivatization reagents to improve the detection efficiency and sensitivity of the carcinogenic aromatic amine compounds were briefly summarized, which could provide some help for aromatic amine compounds testing work.

aromatic amines; derivatization; GC-MS; LC-MS

2016-05-08

国家自然科学青年基金项目(21205025)；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LY15B050007)；浙江省分析测试项目(2016C37017).

伍川(1970-)，男，研究员，博士，主要从事有机硅材料研究. E-mail: chaunwu@yahoo.com

10.3969/j.issn.1674-232X.2016.05.002

O657.6

A

1674-232X(2016)05-045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