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鹏,张晓光,李 英,吕建新
(河北北方学院 图书馆,河北 张家口 075000)
察哈尔地区旧方志的价值及整理探研
赵宇鹏,张晓光,李英,吕建新
(河北北方学院 图书馆,河北 张家口 075000)
摘要:察哈尔地区是一片承载着厚重历史文化的土地,有着较为丰富的方志遗产。这些旧方志全面记载了察哈尔各县的历史沿革、地理、政治、经济和教育等内容,是察哈尔地区权威性的综合历史资料,对民俗学、旅游学、教育学乃至区域合作等问题的研究都极具价值。对察哈尔地区旧方志的整理可从核查方志存佚状况、广泛收集旧志、点校出版旧志及对旧志进行分类汇编4个方面着手。
关键词:察哈尔地区;旧方志;价值;整理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415.C.20160608.0911.050.html
网络出版时间:2016-06-08 09:11
察哈尔地区是一个历史名词,随着历史的变迁,这一地区的行政区划曾多次发生变化。在清代,该地为蒙古族察哈尔部的游牧地。清乾隆二十六年(1761),清廷在张家口设立察哈尔都统,统辖察哈尔8旗4牧群。中华民国建立后,民国三年(1914)设立察哈尔特别区,“领县十一:张北、多伦、沽源、商都、宝昌、康保、兴和、陶林、集宁、丰镇、凉城”。民国十七年(1928)南北统一,国民政府将察哈尔特别行政区改为省,“划出兴和、陶林、集宁、丰镇、凉城等五县隶绥远省,其原属张北等六县及锡林果勒盟暨左右翼八旗因区域狭小,将河北省口北道属十县划入,共十六县,为察哈尔省”[1]卷1疆域编·沿革。由此,察哈尔作为一个省级行政区划被正式确定下来。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根据需要对省级行政区作了适当调整。1952年撤销察哈尔省,其行政区域分别划入山西、河北两省及内蒙古自治区。随着察哈尔省的撤销,察哈尔地区退出了历史舞台,却为后世留存了丰富的方志遗产。然而,目前少有学者或机构将察哈尔地区作为一个整体区划进行旧方志的整理及研究。因此,察哈尔地区方志实有系统整理和深入研究之必要。
察哈尔作为省级行政区划存在时间较短,且方志编修数量较少。因此,察哈尔地区旧方志的界定范围应适当放宽。从地域范围来讲,以民国时期察哈尔省的行政区划为准,包括以张家口为中心的口内10县,以多伦为中心的口外6县及锡林郭勒盟10旗、察哈尔8旗4牧群。为避免因行政区划的变动引起称谓混乱,文中统一以“察哈尔地区”行文。从时间范围来讲,虽然察哈尔地区各县在历史上行政归属不同(如在清代,宣化属直隶省,而蔚县初隶山西大同府,后改属宣化府),但为了保证方志脉络的清晰和研究的完整性,将现存1949年前察哈尔地区各县旧方志均纳入研究范围。
(一)方志数量
据史料记载,涉及察哈尔地区最早的方志是明弘治年间由马中锡所修纂的关于宣化的镇志,《宣化府志》载:“宣志创于前明弘治抚军马公中锡。”[2]1。此后,“明嘉靖蔚人尹耕始有《两镇三关志》”[2]4,虽不是宣府镇之专书,但对宣府镇的建置、沿革、形势及兵备诸事均有记载。只可惜马志已散佚不见,尹志也残破不全所剩无几。现存较完整的最早关于察哈尔地区的旧志当属明正德年间由当时兵部主事王崇献编撰的《宣府镇志》,现存最晚的旧志则是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由李泰棻等编撰的《阳原县志》。
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的方志学者和有关单位一直致力于方志文献的整理研究,相继有一些方志书目和书目提要问世,前人的研究成果为后人统计察哈尔地区现存的方志数量提供了一些参考,具体如下:
1.朱士嘉《中国地方志综录》(增订本)[3]。该书收录全国各图书馆所存方志共计7 413种,其中涉及察哈尔地区的方志有44种。
2.《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4]。该书收录全国现存历代方志8 264种,其中涉及察哈尔地区的方志有49种。
3.陈光贻《稀见地方志提要》[5]。收录各地方志1 120余种,大多为上海图书馆的稀见之本,其中涉及察哈尔地区的方志有1种。
4.《中国地方志总目提要》[6]。该书收录现存建国前历代方志共计8 577种,其中涉及察哈尔地区的方志有46种。
除以上目录类著作外,大型方志丛书的影印出版也使察哈尔地区的一些旧方志得以面世。具体如下:
1.《中国方志丛书》。该丛书将中国历代方志按省分别影印出版,其中影印塞北地方察哈尔省各县方志19种。
2.《中国地方志集成》。该书影印察哈尔地区方志共计15种。
以上是主要书目著录及大型方志丛书对现存察哈尔地区旧方志的收录情况,将这些书目及丛书所收方志综合起来,去除同书异名的情况及具有方志初稿性质的志料、采访册和调查记等,现存涉及察哈尔地区的旧方志大约有50种。
(二)方志种类
关于方志的种类,目前还是一个存在争议的问题。依据王德恒先生所著《中国方志学》的方志分类方法,按地域区划不同,将历代方志分为全国性区域志和一统志、省志、府志、州志、厅志、县志、乡镇志、乡土志、都邑志、边镇志(边关志、卫所志)、土司司所志以及盐井志等12类[7]。具体到察哈尔地区现存旧方志有如下8类:
1.省志1种,包括民国二十四年《察哈尔省通志》。
2.府志3种,包括清康熙十三年《新续宣府志》、乾隆八年《宣化府志》和乾隆二十二年《宣化府志》(增刻本)。
3.州志12种,包括清康熙十一年《保安州志》、康熙五十年《保安州志》、道光十五年《保安州志》、光绪三年《保安州续志》,明崇祯九年《蔚州志》、清顺治十六年《蔚州志》、乾隆十年《蔚州志补》、光绪三年《蔚州志》、明嘉靖二十八年《隆庆志》、清顺治十年刻(康熙十九年增刻)《延庆州志》、乾隆七年《延庆州志》及光绪七年《延庆州志》。
4.厅志1种,即清乾隆二十三年《口北三厅志》。
5.县志21种,包括清康熙五十年《宣化县志》、民国十一年《宣化县新志》,清康熙五十一年《龙门县志》,清乾隆二十四年《赤城县志》、同治十一年修(光绪九年重订本)《赤城县续志》、民国二十三年《龙关县志》、清康熙五十一年《怀来县志》、光绪八年《怀来县志》、清康熙五十一年《西宁县志》、同治十二年《西宁新志》、民国二十四年《阳原县志》、清乾隆四年《蔚县志》、清乾隆六年《怀安县志》、光绪二年《怀安县志》、民国二十三年《怀安县志》、清乾隆十年《万全县志》、清道光十四年续纂《万全县志》、民国二十三年《万全县志》、民国十八年《张北县最新县志》、民国二十四年《张北县志》及明万历三十六年《永宁县志》。
6.乡土志5种,包括民国二十四年《察哈尔乡土志》、清光绪三十三年《宣化县乡土志》、民国十二年《宣化县乡土志》、清光绪年间《保安州乡土志》及清光绪年间《延庆州乡土志》。
7.边镇志(卫所志)5种,包括明正德年间《宣府镇志》、嘉靖四十年《宣府镇志》、清乾隆年间《延庆卫志略》、明嘉靖二十七年《居庸关志》及民国二十四年《居庸志略》。
8.路志2种,包括清康熙年间《宣镇下北路志》和清康熙十九年《宣镇西路志》。
察哈尔地区旧方志较为完整详细地记载了察哈尔各县的建置、沿革、气候、地理、名胜、田赋、税收、物产、食货、学校、户口、列女及艺文等内容,是察哈尔地区权威性的综合资料,反映了当地地情和民情的发展全貌,是“察哈尔地区的百科全书”,为地区历史发展、社会经济及文化教育等方面的研究提供了丰富详实的史料依据。
(一)民俗学价值
方志文献是记录各地民俗习惯的重要载体,现存察哈尔地区旧志均有“风土”或“风俗”篇,对当地风土人情、婚丧嫁娶及岁时节庆等民俗特征有详细记载,为民俗学研究提供了丰富的历史资料。
察哈尔地区各地旧志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均有概述,如光绪《怀来县志》载:“自洎阳来者皆曰怀来人性刚直,自缙山来者皆曰怀土风俗从厚。”[8]476民国《宣化县新志》载:“宣化地脊民贫,风俗朴素,人民多务农业,营工商业者少。”[9]389
察哈尔地区的旧志对各地婚丧嫁娶的内容和程序多有详细记载。如同治《西宁新志》载:“其婚娶尤早,六礼有纳采、问名、纳征、请期而无亲迎。女家欸壻绝敬,合卺后,必盛饰牀帐,择期双双而至。同居旬日始返,谓之回门。岁时存省亦如之,谓之并房。新丧之家主人哀绖哭于城隍,于五道神名报庙,七日同族咸来赗奠,名烧七,葬之前夕,复哭于庙,亲友各笼烛前导,然松脂偏置路衢,名送灯,既葬三日,子女哭奠于墓,名圆坟,皆俗仪也。士大夫间有遵文公家礼者,而佛事鼓乐犹沿袭用之。”[10]306旧志对各地岁时节令等民俗文化的记载也不吝笔墨。如《察哈尔省通志》载“正月元旦,夜半起,放爆竹,设庭燎酒醴牡馔,礼神祀祖先,亲友互相拜贺,天未明不得启箱柜,谓启之招鼠耗……三月三日折柳枝插门谓可避蛇蝎……中秋以月饼瓜果相餽遗,月上供月,献瓜果,聚饮赏月……除夕祀祖先各神,长幼跪拜辞岁,或坐以待旦,谓之守岁”等[1]卷15户籍编·风俗。
除此之外,察哈尔地区旧志对当地的祭祀信仰、饮食着装、居住行走和庙会集市等内容也多有记载,为了解历史上察哈尔地区的民俗文化提供了方便,使今日的各种民俗活动有据可考,更为民俗学研究提供了丰富的史料。
(二)旅游发展价值
历史上的察哈尔地区面积广博,历史底蕴深厚。其昔日的中心、如今的张家口地区又毗邻北京,且将与北京携手举办2022年冬季奥运会,有着独特的发展旅游业的优势。地方志作为地情资料的载体,所记载的山川、名胜、古迹和驿站等内容蕴含了丰富的旅游信息,对挖掘地区旅游资源、提升城市品位及知名度,进而吸引大批海内外游客都大有裨益。
察哈尔地区知名山水园林及名胜古迹的信息大多可以在方志中找到。如宣化于2008年开放的公益性园林——万柳公园,被称为宣化的风水宝地和天然氧吧,不但造福地方百姓,也是首都北京的绿色屏障。如今的万柳公园已成为宣化的一张名片,到宣化的游客都会慕名观光。孰不知,这座新建园林的历史可以追溯至清代乾隆年间。《宣化县新志·艺文志》中清人张志奇的一篇《万柳亭记》记载了万柳的由来。宣化城西由于“山低地迥,大风从西来挟沙以行”,长期得不到有效治理而形成巨大沙丘,给当地百姓生活带来极大不便,时任直隶总督的方观承“思有以去其患,浚城濠引柳川水入焉,植柳其上,夹濠两行,水患已减”。于是,方观承于乾隆十九年(1754年)奏请朝廷治理沙患。继而,“购民田合官产得千有余亩,为广植计,以宣化黄令任之令,乃聚役辟沙,沙去而城立虞,复至于上筑堤,堤内外植树,西郭繁衍而及樊圃。然萟稼者疏濠凿井以溉之,蒙荆畚土以培之,间以桃杏课之,事无不尽令,为此三年矣功竣于西郊”。植柳治沙的成功极大地改善了宣化城西的环境。为了牢记这一功勋,人们特在西郊修筑一所小庙。又因宣化是出塞赴晋的交通要道,行旅驿使络绎不绝,于是在庙西构筑了茶室,供来往行人饮水休息,并在庙北构筑了邮舍,供人迎来送往住宿。在庙东侧修建凉亭,亭下凿池,引柳川河水经过,并在池外环堤种植了各种花卉树木,与附近庄稼地里的绿丝金穗相间,时任宣化知府张志奇给该亭起名叫万柳亭。“立斯亭以西望,清波澹荡,翠影新抽,苍然者与山接,渊然者与河接,非复昔时荒漠景象。盖柳川之胜至是而始大也。”[9]533为了让后世铭记张观承种植万柳的千秋功德,如今的万柳公园还树立着他的青铜雕像。当外地游客来到万柳公园陶醉于美景之时,如能了解这座公园的渊源,历史的沧桑感便会融汇于垂柳碧波的美景中,更让人流连忘返。
此外,诸如宣化的清远楼、下花园的鸡鸣驿、张家口的大境门、赤城的温泉及涿鹿的柏林寺等名胜古迹的信息也大多可以在各地的方志中找到。方志的记载赋予这些名胜古迹深刻的时代价值和历史内涵,从而为当地旅游的规划和开发提供了史料借鉴。
(三)教育学价值
察哈尔地区及学田等内容,对当地学校的创始人、建置始末、经费、办学宗旨及开设课程都有所记载,更有如乾隆《宣化府志》和乾隆《赤城县志》等方志,连学校藏书都收入其中,民国《察哈尔省通志》还介绍了当时图书馆的设置状况。
在察哈尔地区的学校之中,设立时间较早且延存至今的当属昔日的“柳川书院”,也就是今日的“宣化一中”。乾隆《宣化府志》载:“柳川书院在郡城皇城大街,乾隆二十一年,口北道良卿、知府张志奇、知县黄可润同各属率绅士捐建。学舍七十余间,为堂三,为轩五,前后通衢。院之东建魁楼,院之西凿池引北山溪流入焉,后院有射圃,宫保总督部院方(观承)题,今额有记,见艺文。”[2]243书院既有魁楼,又有射圃,反映出当时柳川书院文武兼顾的办学特色。由于宣府历代为军事重镇,明清时期更是京畿屏障,历来驻防宣府的官员都重视武备之事。然而,宣化“僻处边陲,户鲜土著,文教固殊焉”[9]346,当地文人们呼吁设立书院,兴文教之事,柳川书院在重武的同时兼顾文教。
晚清庚子赔款后,清政府新政改革,在教育方面的政策即为“废科举,办学堂,派留学”。由此,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柳川书院改名宣化府学堂,士子来,学者日众”,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遵照部章,开办中学,定名宣化府中学堂”,并开设经学、国文、算学、地理和体操等科目,揭开察哈尔地区近代教育的新篇章。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选送学生东洋留学”,开创了张宣地区学生赴国外留学的先河。民国元年(1912年),“宣化府中学堂”改名为“宣化府中学校”。民国二年(1913年)改称为“省立宣化中学校”,开辟前清万寿宫演箭所为分校,此后又逐年增建了操场、礼堂、图书馆、学生休息室、学生化学实验室、网球场和篮球场,并将原柳川书院房舍改为学生宿舍。民国六年(1917年)改称为“直隶省立第十六中学校”,并逐年添建了自习室和体操室等,并扩充了操场,增建了厨房、饭厅、浴室和教师办公室等[9]351-360。民国十七年(1928年)八月,直隶省改成河北省,校名改称“河北省第十六中学校”。同年十二月,口北10县划归察哈尔省,校名改为“察哈尔省立第二中学校”。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改名为“察哈尔省立宣化中学校”,此时,宣化中学校已分为初中班和高中班,共有学生300余人[1]卷24执业编·学校。从柳川书院到宣化中学校,方志记载了宣化一中从传统书院到近代学堂(校)的发展历程,这也是中国教育逐步走向近代化的时代缩影和历史见证。这座不断成长的学校培养出很多优秀人才,著名历史学家李泰棻先生及著名教育家、社会活动家吕复先生都毕业于该校。时至今日,宣化一中融汇了百余年的教育经验和文化内涵,仍在为国家源源不断地培养人才。
(四)区域交流合作的价值
察哈尔地区在历史上地跨晋冀蒙3地,其独特的地域环境在历史上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繁荣经济圈。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加强地区间经济文化交流与合作,仍是晋冀蒙3地共同的发展课题。对于张家口而言,晋冀蒙协同发展为张家口地区深度融入京津冀一体化提供了有力支持。2014年8月18日,晋冀蒙(大张乌)长城金三角合作区首届联席会议在内蒙古自治区乌兰察布市召开。会议签署了《晋冀蒙(大张乌)长城金三角合作区建设协议》及有关专项合作协议。如今的长城金三角合作区与历史上的察哈尔地区有很大的重合部分。不难看出,察哈尔省虽被撤销,但是被分别划入晋冀蒙3地,各区域地缘相接、人缘相亲、风俗相似、产业相近且经济相融,有着良好的区域合作基础和条件。察哈尔地区方志的记载为区域合作提供了史料借鉴和文化内核。尤其是《察哈尔省通志》,将晋冀蒙交汇部分各地的地情与人情状况融于一书,更可以凸显其在区域发展和历史文化上的一脉相承。
察哈尔地区旧方志的价值并不仅局限于如上几个方面,在研究地区的历史地理、商贸经济、农业发展、物产资源以及自然灾害等方面都有很大作用,受篇幅所限,不一一分析。
综上所述,察哈尔地区旧方志的价值不可低估。为了更有效地利用这些方志,对它们的整理就显得尤为重要。整理工作可从如下4方面着手:
第一,核查察哈尔地区方志的存佚情况。由于一些方志目录专著出版时间较久,难以反映最新的方志存佚状况及各单位的收藏状况,核查方志存佚状况势在必行。除查阅各种古籍书目及方志书目外,也可以利用一些新的检索手段。如中国于2007年启动了“中华古籍保护计划”,全国古籍普查作为该计划的基础性工作随即展开。各古籍收藏单位需将所藏古籍信息著录于“全国古籍普查平台”(古籍普查的工作平台和发布平台)当中。通过该平台,可以检索到各单位所藏有关察哈尔地区方志的版本信息、存佚状况及残损程度。
第二,广泛收集散存于各地的察哈尔旧方志。加强全国各方志收藏单位的沟通协作,将散存于各地的察哈尔地区旧方志收集到一起,如张家口市宣化区图书馆就曾于2007年从南京图书馆带回一套电子版的明朝正德年间的《宣府镇志》,并进行了印刷和手工装订。这套旧方志也成为迄今发现最早的记载宣化的方志。与此同时,一些方志由于战乱等原因流失海外,被国外机构收藏,如明崇祯年间《蔚州志》四卷收藏于日本国会图书馆东洋文库。对于这部分方志,应尽力搜寻,尽可能抄录或影印,以使察哈尔地区方志系统更加完整。在以上工作的基础上,编写索引及提要,为广大读者了解及利用方志提供方便。
第三,点校出版旧方志。旧方志的影印出版工作在中国展开已久,最值得称道的是台北成文书社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陆续影印出版的《中国方志丛书》,共影印出版方志5 359册。此外,20世纪90年以来,江苏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和巴蜀书社联合编印的《中国地方志集成》也堪称鸿篇巨制。这些方志丛书囊括了现存的绝大部分关于察哈尔地区的旧方志。然而,察哈尔地区旧方志的点校工作却一直没有展开。除民国时期部分方志在出版时就经过点校以外,其余全部为未经点校的文言文,这就加大了部分读者的阅读和使用难度。所以,相关单位有必要着手组织一批专业学者对察哈尔地区旧志进行点校,并重新出版,以方便广大读者阅读利用。
第四,将察哈尔地区旧方志进行资料分类汇编。中国著名方志学家仓修良在其《方志学通论》一书中指出,“方志的性质决定了它的内容十分广泛,对地方志加以分类汇编的工作,从20世纪30年代已经开始。地质学家章鸿钊从方志中记录有关矿藏资料,编成数十万字的《古矿录》,在地质勘探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11]477。此外,仓修炼还在该书中列举了从全国到地方的一些方志资料分类汇编成果,如图书馆出版社(后改为国家图书馆出版社)根据全国旧方志中所有人物传记资料按地区汇编而成的《地方志人物传记资料丛刊》,这是迄今为止搜集资料最全面和最丰富的历史人物资料汇编;再如安徽省地方办公室利用方志记载编辑成的《安徽土特产资料类编》。借鉴前人经验,将关于察哈尔地区旧方志中的名胜古迹、物产矿产、学校教育、地志舆图和金石艺文等资料进行分类汇编,可为众多学者的专业学术研究提供便利。
方志因其独特的编纂体例、宏厚丰富的内容以及详实可靠的记载而屹立于浩如瀚海的中国文献之林,既是历史研究的重要依据,也是中华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媒介,更是现实政治、经济、科技和文化生活的重要咨询材料。所以,各地都应对当地旧方志进行系统整理和深入研究,以使旧方志的价值在社会各个领域得以充分发挥。目前,社会各界对察哈尔地区旧方志的关注热度还不够,就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尚未有学者或机构将察哈尔地区作为一个整体区划进行方志整理研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地方政府重视程度不够;二是尚未形成一支具有专业素质的从事方志工作的队伍;三是读者对方志价值的认识程度不够,导致对方志利用的需求不高;四是察哈尔省自撤销以来,察哈尔地区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如此看来,对察哈尔地区旧方志的整理和研究工作任重道远,这需要每一个热衷于方志研究的人付出不懈的努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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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薛志清)
收稿日期:2016-04-06
基金项目: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HB16TQ004)
作者简介:赵宇鹏(1987-),女,河北宣化人,河北北方学院图书馆助理馆员,历史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文献学和方志学。 通讯作者:吕建新(1969-),男,河北丰润人,河北北方学院研究馆员,图书馆学学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图书情报。
中图分类号:K 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462X(2016)03-0038-05
A Research on the Value and Rearrangement of the Old Local Chronicles of the Area of Chahar
ZHAO Yu-peng,ZHANG Xiao-guang,LI Ying,LV Jian-xin
(Library of Hebei North University,Zhangjiakou,Hebei 075000,China)
Abstract:The area of Chahar,which is of great historical importance in China,has a rich heritage of local chronicles.These chronicles extensively record the historical transformation,geography,politics,economy,military,and education of each county in the area.As an authoritative and comprehensive historical record,the chronicles are important to the study on folklore,tourism,pedagogy and regional cooperation.The paper studies the rearrangement of the old local chronicles of the area of Chahar from the four aspects:the check on the existence and disappearance of the chronicles,the extensive collection of the old chronicles,the check and publication of the old chronicles,and the classification and compilation of the old chronicles.
Key words:the area of Chahar;local chronicles;value;rearrang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