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勇,王伟杰
(1.湖南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湖南常德415000;2.常德日报社,湖南常德415000)
美国政治隐喻的政治语用功能
陈勇1,王伟杰2
(1.湖南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湖南常德415000;2.常德日报社,湖南常德415000)
摘要:美国政治家在政治事件、政治行为、政治话语中出于其特定的政治文化需要或为了达到一定的政治交际目的大量使用隐喻。这些政治隐喻具有以下政治语用功能:命名和定义相关概念,争夺话语支配权;操纵民众认知,构建所期望的意识形态;实现对现实重组,创建一个隐喻性的政治现实;突显喻体的某些特征,实现劝说话语的意图;概念化或框架化所关涉的世界,引导大众舆论和行为;使用隐喻意象描述政治,激化大众情绪和情感。
关键词:美国政治;政治隐喻;政治语用功能
政治隐喻是指政治活动参与者(如政治派别、政党、政治家)、政治事件、政治行为、政治话语(政治演讲、政治访谈、政党宣言、社论、政府新闻发布会、政治专栏和白皮书等)为了一定的政治交际目的(发布消息、维持秩序、施加影响或调控舆论等)所牵涉到的隐喻。政治科学家和语言学家对政治隐喻进行了研究并认为:隐喻在政治修辞和政治思想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Orwell认为政治语言不可能是对现实的忠直表达,而是要对现实进行过滤;隐喻就是过滤后的政治语言,根据需要把现实放置到不同的框架内[1]。Lakoff提出了一系列隐喻概念并深刻剖析了美国“国家利益至上”的相关外交政策[2]。Graber精辟地论述了隐喻在政治语篇中的独特功能,认为:“隐喻不仅简化了复杂的政治,更重要的是包装了无形的政治。”[3]Thompson说得更直白:“没有隐喻的政治就像无水之鱼。”战略军事家重视占领高地,而政治家则看中操控隐喻[4]。Charteris-Black认为隐喻的说服功能、输送意识形态功能和评价功能都与政治密切相关[5]。隐喻功能一般分为:修辞功能、语言功能、认知功能和社会功能[6]。隐喻既可以激发受众强烈的情绪或情感反馈,也能够提供一些信息和一种观察事物的框架或模型去理解政治生活并提供描述政治生活的语言。隐喻作为人类的一种认知现象频繁出现在政治宣传和政治实践中;政治隐喻的主要功能应该侧重于政治功能的实现。在政治家的隐喻体系中,政治思想、政治主张和政治目的等被隐喻化主要是与隐喻的作用密不可分的[7]。美国政治有其自身的特点,美国政治隐喻直接或间接地为美国政治利益服务,并具有独特的政治语用功能。
政治隐喻命名和定义功能往往能够使复杂的政治概念、政治事件或政治问题更贴近大众,这些隐喻性的定义或命名更容易被大众理解。“鹰派”(war hawk/hawks)、“鸽派”(doves)、“胡萝卜加大棒政策”(carrot- and-stick policy)、“定锚婴儿”(anchor baby)、“冷战”(cold war)、“零售政治”(retailpolitics)、“跛鸭”(lame duck)等等这些生动的隐喻正是美国政治历史发展的一个缩影。“软实力”(soft power)、“巧实力”(smart power)、“盟友”(allies)、“卫星国”(satellites)、“失败国家”(failed state)和“邪恶轴心”(axis of evil)等名词也是为了争夺话语支配权由美国智库创造并被广泛应用的政治概念。
美国自我定义为当今世界的领导者或警察,试图用美式民主改造整个地球。凡是不听美国招呼的国家,不是被扣上“邪恶轴心”的帽子,就是被视为“法外国家”,动辄施予各类制裁或惩罚,甚至进行赤裸裸的颠覆或军事入侵。2002年1月,布什发表的《国情咨文》将朝鲜、伊朗与伊拉克视为“威胁世界和平的邪恶轴心”(axis of evil),同时给古巴、叙利亚与利比亚贴上“无赖国家”(rogue nations)的标签。“邪恶轴心”论正式进入美国对外政策话语体系并为美国随后对伊拉克的军事打击提供了“合理”的理由。
美国政治家用对自己国家的隐喻定义以标榜美国对于世界的作用和贡献。他们对美国的定位隐喻采用了不同的来源域去映射目标域“美国”。在两次国情咨文(1991、1992年)中,布什认为:“美国的领导权是绝对必要的。美国人知道作为领导就会有负担并需要承担责任。”“美利坚合众国是西方的领导,现在已经成为了世界的领袖。”此外还有几个对美国自己的定义隐喻“America is anchor of global security.”(美国是全球安全的领航者),它凸显的是美国对世界安全起举足轻重的作用;“America is world police.”(美国是世界警察),它主要凸显从法律上讲美国对全世界的安全、秩序负有责任;“America is world leader.”(美国是世界领导),则凸显了美国在全世界“领而导之”的作用,体现了领袖及其追随者应该拥有共同的价值观和动机、愿望和需要、抱负和理想;“America is world worker.”(美国是世界工作者)和“America is burden bearer of Libya.”(美国是利比亚这个负担的承载者)正好构成了相呼应的关系。
美国政治家对国内事务的隐喻定义从语言上强调问题的某些方面,并贴上不同的标签,使语言定义成了现实行动的思想基础,从而有效地去控制公众看问题的角度以及公众舆论。如:为了获得人们对打击“恐怖主义”的理解和支持,不同时期有不同的隐喻定义:尼克松认为它是“肿瘤疾病”(cancerous disease),卡特认为它是“对文明、法制和人类尊严的威胁”(a threat to civilization, the rule of the law, and human decency),里根认为恐怖主义像“癌细胞”(cancer)和“瘟疫”(plague),小布什把恐怖主义者比喻成“危险的动物”(dangerous animals)和“寄生虫”(parasites)。
隐喻能反映意识形态,隐喻的意识形态建构体现为对事物之间相似关系的建构。政治家们使用的隐喻展现了他们对相关事务的概念化结构、思想、信念、价值观和态度。当某种隐喻被政治家们使用并成为话语中我们对现实某一方面问题讨论的主导时,就很容易形成一种普遍的、自然的、被大众所接受的认知观点,标志某类社会群体所共有的一种信仰和价值观即意识形态。
卡特把能源危机比作战争,这一战争隐喻概念产生了许多相关的蕴涵或隐喻表达,在某种程度上构建了一定的认知观点并影响了有关政策的制定。如:因为是战争,就有了“敌人”(enemy)、“威胁国家安全”(threat to national security)、“确定目标”(set goals)、“建立新的指挥系列”(establish a new chain of command)、“设计新的战略”(plot new strategy)、“收集情报”(gather intelligence)以及“调动部队”(marshal forces)等等。
肯尼迪(John F. Kennedy)在就职演讲中也使用了一系列战争词语,例如:“战争”(battle)、“号角”(trumpet)、“武器”(arms)、“负担”(bear burden)、“黎明前的战斗”(twilight struggle)等等。这些词汇成了隐喻的中心,但是同时它们自己也是隐喻的语境。肯尼迪总统应用它们来描述美国面临的境况就如战争一样,因此号召人民投入到这项伟大的事业中去。
奥巴马2011年3月在华盛顿美国国防大学发表的有关利比亚战争的演讲中采用了大量概念隐喻以使利比亚战争正义化,通过概念隐喻建构民众对利比亚战争的框架,从而操纵民众对利比亚战争的认知,构建奥巴马所期望的意识形态。他把卡扎菲的统治比作“恶梦”,并把有关“恶梦”的知识属性映射到“卡扎菲的统治”上。“恶梦”隐喻唤起了不安或恐惧的感觉框架和认知联想:梦境清楚犹如身临其境、恶梦连连表明身心不适或是疾病先兆、预防做恶梦的措施等。“恶梦”隐喻还映射了两个重要观点:卡扎菲的统治让人极度不安或恐惧,以及对人造成心有余悸的心理伤害。“恶梦”隐喻和另外一个隐喻“卡扎菲的统治是犯罪”不谋而合,这两个政治隐喻给美国发动利比亚战争提供了道德支撑。
概念隐喻通过预设、凸显和创造政治故事能够对政治现实进行重组,构建一个隐喻性的政治现实或政治意识形态;政治对概念隐喻的生成与运用也有制约作用,不同的政治目的采用不同的政治隐喻,即使同一个概念隐喻,由于政治需要不一,凸显的方面也不尽相同。因此,概念隐喻和政治是一种互动关系。隐喻可以帮助政治家们对现实重组,创建一个隐喻性的现实从而影响人们的思维,重塑人们的态度,建构人们的观点、意识形态,改变人们的行动,隐喻成为政治行动的许可证。
美国政治中“国家是家庭”概念隐喻之下有两个相对立的对事件的见解或模式,即:“严父型”(Strict Father Model)和“养育父母型”(Nurturant Parent Model),两种概念系统拥有两种隐喻性的现实解读,如对待非法移民的问题上呈现出两种模式或两种态度。属于保守派“严父型”的结构内,非法移民是应该受到惩罚的,因为这些违法者不是家庭的“孩子”。给他们提供食物、住房或健康医疗就等于是去抚养或照看社区内其他家庭的孩子。他们既没有被允许、也没有被邀请更没有权力待在美国。而在自由主义派“养育父母型”价值观中,非法移民应该被当作孩子看待。这些贫穷、无知或受到迫害的人们为了更好的生活来到美国这个大家庭,从事一些辛苦的、低收入的工作,他们不应该被弃置大街[8]。共和党的模型是“严厉型”家庭,而民主党则是“慈爱型”家庭。这两种不同的概念隐喻对现实重组进而产生两种完全不同的处事态度和处理方法。
同一事情的不同隐喻可以传递不同观点,强化不同信息并呈现不同的政治现实。美国公众福利制度不同的隐喻带来两种截然不同的隐喻性的政治现实,美国政界有人把它比喻为“安全网”(safety net),另外一些人则把它比喻为“吊床”(hammock)。“安全网”是里根时期的隐喻,特指美国公共福利制度,它映射和体现了美国福利制度的合理性。如果把工作比喻为走钢丝,失业就是从钢丝上掉下来。即使是最优秀的演员也难免有失足的时候,因而设置“安全网”是必需的。演员从“安全网”下来后,会重返岗位继续努力工作。除去“安全网”是不应该的,是对辛勤工作的人们的犯罪。把福利制度比喻为“吊床”,映射和体现了应该取消福利制度。吊床上的人懒得去工作,却享受别人提供的舒适生活。政府不应给懒惰的人提供悠闲的生活。这两种不同的政治隐喻出于不同的政治目的进行了选择,不同的选择引出不同的态度和政策。
政治说服指政治主体通过政治语言改变、维持或强化政治客体的政治态度,使政治主体的政治行为获得需要的政治支持、政治权力得到服从的说服活动。“选择性是隐喻映射的本质特征。”[9]美国政治家借助隐喻使抽象概念具体化并通过突显喻体的某些特征,将自己的政治意识形态灌输给听众或读者,实现政治隐喻的劝说话语意图。事实上,美国的民主和外交政策充满了各种游说团体的活动,这是由其政治制度的特质决定的。在外交政策方面,这种寡头制和游说团体也很令人担忧,现实生活中的某些事件,比如海湾战争,就是贪得无厌的游说团体为了能源以及维持战争机器的运转而带来的结果[10]。
Jonathan Charteris-Black分析了三位英国和三位美国政治家的政治话语后认为:政治家们使用隐喻的比率非常高,隐喻在劝说能力方面表现出了极大的成功。数据显示:其中最有效的劝说隐喻是旅程隐喻(journeymetaphor)和拟人隐喻(personification),占到了所有被识别隐喻中的37%[11]198。政治家使用隐喻也具有选择性,如:火隐喻(fire metaphor)只有丘吉尔和克林顿使用过,冲突隐喻(conflict metaphor)主要是撒切尔夫人和布莱尔使用,马丁·路德·金的钟隐喻(bell metaphor)与教会有直接的关系,犯罪和惩罚隐喻(crime and punishment metaphor)以及财务隐喻(finance metaphor)仅被布什父子应用[11]202。
隐喻的语用学特征是激发一种潜在的劝说功能。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罗斯福总统在解释对英国施行租借援助的时候,使用了延伸性的政治隐喻以求达到话语劝说意图:
1 was talking about what people would do if their neighbor’s house caught fire——if they happened to have some garden hose in the cellar they would take it out and lend it to their neighbor to put his fire out.[12]
在面对邻居家的房屋着火的时候,尽其所能帮忙把火扑灭是责无旁贷之事,甚至不假思索地加入其中。罗斯福围绕着邻居家的房屋着火使用了一系列的隐喻并指向人们的现实经验,把人们对救火的急迫性与道义性的认知引导到对租借援助的支持上面来认识,以争取美国人对美国政策的理解和支持。
政治隐喻既能够为政治精英提供理解所需的框架,又能够发动并引导大众舆论和政治行为。主张不同,思维各异,导致概念化或“框架化”所关涉的世界就大相径庭。就政治话语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政治人物如何应对外在世界的‘事实’,而是他们如何概念化或‘框架化’他们话语所关涉的世界”[13]。20世纪90年代初,美国舆论界卷入妇女是否有权堕胎的辩论热潮,我们从中可以看出隐喻“框架化”对大众所导致的心理影响和社会效应。赞成者认为堕胎是去掉胎膜组织(remove fetal tissue),是一项纯粹的医学措施,就像是去除人体新陈代谢组织的其它物质而已;功用是缩小堕胎的道德责任,效果是帮助人们获得心理平衡并享受女权自由。反对者认为堕胎是谋杀未出生婴儿(the murder of unborn babies),有预谋地扼杀没有成熟的生命是犯罪。功用是夸大堕胎的伦理涵义,旨在起告诫、警示作用。
概念化或框架化也能够塑造人们的思想并指导人们的行动,因为隐喻构建思维和行动的方式,并且建构我们知识和信仰的体系。从2003年3月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以来,布什在不同场合发表针对敌对势力的演讲。他运用了一系列具体隐喻去隐藏并弱化战乱的负面效应,掩盖攻击敌对势力的真正动机,也充分反映概念隐喻在重塑人们思想中发挥的重要作用[14]。美国政府宣布对伊开战之际,布什总统称之为“沙漠风暴”(Desert Storm)。“沙漠风暴”就是一场橄榄球赛,是美国队和伊拉克队的一场较量,双方教练布什和侯赛因都有自己的比赛计划;这个隐喻旨在平息美国武装介入所引来的批评,以便建立美国公众的爱国激情进而为美国队加油助威[15]。
隐喻存在的理由简单地说就是情感要求、修辞策略和认知必需。隐喻“具有化异为同的亲和功能,甚至也是一个民族、国家或社会保持向心凝聚、维护稳定团结的不二法门”[16]。隐喻的社团性和隐喻情感激发的号召功能使得政治隐喻的情感意识更浓。隐喻可以促进同一社区成员的亲密和拉大与其他局外人距离的作用,因而具有情感号召力(adjusting intimacy and distance effect)。正如胡曙中指出的那样,隐喻具有很大的情感移就功能,它能“偷偷地把感情带进来”[17]。Edelman也宣称,政治交流的核心就是政治家使用隐喻和意象并用它去唤醒或激发大众潜意识倾向的能力[18]。
美国政治家为了自己和所在党派的利益,经常使用隐喻意象去描述政治,以求达到构建所期望的意识形态进而激化大众情绪和政治情感。里根是一位隐喻高手,在任期间他使用的隐喻丰富多彩且行之有效,也难怪人们称他为“伟大的交际者”(Great Communicator)。如在谈到“联邦预算”时,他曾经非常形象地描述了一个意象图景:“联邦预算就像个婴儿,它一头有着贪得无厌的胃口(insatiable appetite),而另一头却没有一点责任感(no sense of responsibility)。”[19]在这个政治隐喻中,“联邦预算”是目标域,“婴儿”是源域。里根试图让听众把对“婴儿”的某些意象或关联投射到“联邦预算”上。大众对“婴儿”的某些印象中有一点非常突出,即:毫无节制地吃(take in without constraints)和毫无顾忌地排泄(expel its end products without concern for others)。
政治现实是由政治修辞中的隐喻来构建的。美国政治隐喻直接或间接地为美国政治利益服务,并具有独特的政治语用功能。美国政治隐喻通过命名和定义相关概念、突显喻体的某些特征、概念化或框架化所关涉的世界,以期达到用隐喻意象去描述政治、实现对现实重组和掌握话语支配权的效果,最终达到操纵民众认知、激化大众情绪和政治情感的语用政治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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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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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Political Pragmatic Functions of the American Political Metaphors
CHEN Yong1, WANG Weijie2
(1.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Hunan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 Changde 415000, China; 2.Changde Daily, Changde 415000, China)
Abstract:In order to meet the needs of specific political cultures or to achieve certain political communication purposes, American politicians often use metaphors in the political affairs, political behaviors and political discourses. The political metaphors are used with the following characteristics: manipulation of the public awareness, naming and definition of the related concepts, recombination of the metaphorical realities, and all these metaphors aim at describing the realistic politics, intensifying the public sentiment and emotion, and guiding the public opinion and behavior.
Key words:American politics; political metaphors; political pragmatic functions
作者简介:陈勇,男,湖南常德人,湖南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语言学。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美政治隐喻的实证对比研究”(12BYY135);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巨人的碰撞’——中美政治隐喻的对比研究”(11YJA740009)。
收稿日期:2015-11-15
中图分类号:H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014(2016)01-012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