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峰1,赵晓声1,司晓宏1,潘燕婷2
(1.陕西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2.贺州学院 教师教育学院,广西 贺州 542899)
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助力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研究
杨再峰1,赵晓声1,司晓宏1,潘燕婷2
(1.陕西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2.贺州学院 教师教育学院,广西 贺州 542899)
随着教育改革的不断深入,高等教育领域综合改革已成为我国当前教育发展的重要内容。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具备深厚的研究基础和丰富的人才资源,理应在政府高等教育决策和行政方面发挥重大影响。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在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过程中扮演不同角色: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方向的瞭望者、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决策的参与者、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过程的监控者、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结果的评估者。然而,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在我国仍属于新事物,在其建设过程中必须注意坚持创新,引领政策方向;坚强协调,实现共建共享;注重绿色,转变研究范式。确保推进高等教育综合改革顺利进行,实现“双一流”目标。
新型高校教育智库;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智库;必要性;必然性
智库(Think tank)俗称“思想库”、“脑库”、“智囊团”,是指由多学科相关领域的专家组成的研究型决策支持机构,旨在为相关决策部门和决策者(主要是政府及其相关部门)在处理经济、政治、社会、文化、教育、科技、军事、外交等方面重大战略问题时出谋献策,提供理论、思路、策略、方法等方面的支持,是在决策中发挥参谋作用,影响政府和相关部门决策,推动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1](p4-8)智库前身最早可追溯到古代的谋士、幕僚之类,虽然他们在战争或国家治理中发挥重要作用,但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智库。1927年经合并形成的布鲁金斯学会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现代意义上的智库,也是被世界公认的最早现代智库。[2](p16-23)智库的出现推动社会公共事务决策科学性及合理性。经过近九十年的发展,如今现代智库已形成以提供服务咨询和影响公共决策为主的社会重要组织机构,是推动社会改革进步的先锋。据宾夕法尼亚大学发布的《2014年全球智库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4年,全球共有智库6681个,其中美国以1828个高居榜首,我国以429个排名次之。党的十八大以后,面对社会综合改革的艰巨性、复杂性、挑战性,党和政府开始意识到智库的重要性,并提出推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建设和发展。习近平主席、李克强总理、刘延东副总理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在会议上多次就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做出重要批示。2015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印发《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该意见明确指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是党和政府科学民主依法决策的重要支撑、中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内容、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使得我国现代智库建设迎来了春天,作为我国现代智库体系重要内容的新型高校教育智库也应势而生。
所谓“新型教育智库”,就是能够与时俱进,在全面深化教育改革的新时期,在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常态下,把握新方向、新需求,确立新使命、新定位,拥有新思维、新机制,体现新内容、新方法,具有新观点、新作为,反映新的时代要求的教育智库。[1](p4-8)新型高校教育智库是指依托高校人才丰富、专业学科齐全等优质资源,以研究教育战略、教育规划、教育法规等教育政策而设立起来的现代专业智库。新型高校教育智库作为新型教育智库类型之一,它有着官方教育智库以及民营教育智库无法相比的优势。它源自高校,对高等教育的本质、目标、功能、发展逻辑起点、发展规律等有着更清晰的了解和认识。当前,我国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已进入实质深化阶段,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助力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有其必要性。
首先,助力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是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应有之义。《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规划发展纲要》(2010—2020年)中指出要提高政府决策的科学性和管理的有效性。规范决策程序,重大教育政策出台前要公开讨论,充分听取群众意见。成立教育咨询委员会,为教育改革和发展提供咨询论证,提高重大教育决策的科学性。2014年2月,教育部印发《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计划》,计划要求高校智库应当发挥战略研究、政策建言、人才培养、舆论引导、公共外交的重要功能。结合这两个重要文件,新型高校教育智库不仅要研究教育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外交和国际问题、党的建设等之间的关系,作为国之重器,新型高校教育智库更应利用其人才丰富、专业学科齐全等资源优势来为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和发展服务,为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相关决策部门或决策者提供资政献策,以实现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建设应有之义。
其次,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的现实诉求。自高考恢复后,我国高等教育坚持走了二十二年的精英教育路线,为我国经济建设、社会发展培养出大批高质量人才,弥补了“文革”所造成的人才短缺现象。新世纪以来,我国高等教育由精英教育走向大众教育。这是我国高等教育发展范式的转变,各高校发展以追求效率为先。据教育发展统计公报显示,1998年,全国普通高等学校1022所,招收本、专科生108.36万人;到2014年,全国普通高等学校2529所,招收本、专科生721.40万人,高等教育毛入学率高达37.5%。短短十六年,我国高校数量增长2.47倍,高等教育招生人数增长6.66倍,如此惊人快速发展,使我国高等教育质量下滑已是不争的事实。借用美国著名教育家约翰.S.布鲁贝克的话来形容就是,高等教育便是社会“大为不满”的冬天。[3](p1-2)自扩招以来我国高等教育改革从未停止,越改越繁、越改越细、越改越乱,高校的硬件设施越来越多、越来越新,但高等教育质量并未见有所提高,我们是否在忙于改革、忙于利益的追求而忘记大学的核心任务是什么。为配合社会各领域全面深化综合改革,2013年,教育部出台《关于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意见》,指出随着我国教育改革进入深水区、攻坚期,涉及面更广、关联度更高,破解深层次矛盾和问题难度更大,许多问题解决起来往往涉及多个部门职责,涉及多种政策配套,涉及多方利益调整,靠原来的单项改革办法或局部突破套路已难以奏效。高等教育处于教育领域体系金字塔顶端,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成为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先锋,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是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重中之重,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现实的复杂性、艰巨性、挑战性呼唤新型高校教育智库智慧的支持。
最后,新型高校教育智库抓住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这一契机,实现自身的建设和发展。在国家大力推行现代特色新型智库体系建设初期,许多高校充分利用自身资源加入新型智库建设行列,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建设如火如荼。各高校都意识到要紧抓当前国家及高等教育综合改革需求,欲在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建设竞争中有所作为,实现自身的建设和发展。如北京师范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其宗旨是关注重大高等教育政策问题,为政府决策提供有价值的高等教育政策咨询;华东师范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以全国教师教育政策研究数据库建设等为研究核心,形成教育政策研究的综合创新能力;还有陕西师范大学高等教育研究和评估中心、华中师范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东北师范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西南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都致力服务于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的重要领域和政策。同时,还有北京大学高等教育科学研究所、清华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厦门大学高等教育发展研究中心等众多新型高校教育智库都是在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过程中创建,希望能够在高等教育综合改革中有所作为。
从上文分析可以看出,无论是从必要性,还是从可能性上看,新型高校教育智库都应当而且能够在高等教育领域综合改革中有所担当和作为。虽然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是一个连续的过程,但在不同阶段其侧重点也会有所不同,新型高校教育智库的角色并不仅仅限于决策过程中的咨询者,更要在整个改革过程中都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确保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的良性发展。
(一)新型高校教育智库要成为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方向的瞭望者。
任何工作若想顺利开展,必须首先具备一个准确而恰当的目标,高等教育综合改革亦是如此,先要制定高等教育政策及方针。随着社会发展步伐加快,社会各领域变革周期在缩短。如今,在数据科学与大数据技术背景下,对高等教育未来发展趋势会更难以把握、难以预测。高等教育处于教育领域体系金字塔顶端,已不仅仅只限于研究高深学问场所,更是科学技术与社会生产结合纽带。高等教育发展必须具有前瞻性,才能为未来社会培养所需人才。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必须走在教育领域其他改革之前,通过对以往高等教育政策考究,我们发现高等教育发展的任务或目标一直在变化,体现高等教育发展与时俱进理念。如1998年8月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指出,高等教育任务是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高级专门人才;2010年颁发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指出提高质量是高等教育发展的核心任务,是建设高等教育强国的基本要求;2015年12月27日全国第十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八次会议《关于修改〈高等教育法〉的决定》修正中,将培养具有社会责任感也加入高等教育的任务,并作为首要任务。在高等教育改革进程中,我们高校是否丧失了高等教育最核心的办学目标。德里克·柯蒂斯·博克在美国高等教育出现认识论及价值论危机之后,担任哈佛大学校长二十年,在讨论当代高等教育改革时说到,按照大学教授们自己的说法,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是本科教育最重要的目标。[4](p1-19)如今,我国高等教育发展处于大众化与普及化之间,面对大数据、科研体制改革、科技成果转化、创新创业、双一流、地方普通本科院校向应用型院校发展等众多现实问题,高等教育改革步伐永不会停止,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将由宏观逐渐细化到微观。高等综合教育改革工作千头万绪,高等教育体系庞杂交错,如果没有一个清晰而合理的方向引领,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必将陷入茫然无措或是南辕北辙的僵局,势必导致高等教育改革有始无终,效果不佳。如何预防这种不利局势发生?具体由谁来决定、引导我国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方向?如何通过改革才能使我国高等教育实现若干所大学和一批学科跻身于世界一流行业中?如何做好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方向近期目标与长远规划?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的短期目标和长远战略方向亟需一些权威机构,充分利用自身专业知识和智慧来把握及深层次认识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的本质问题。作为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方向战略研究者、瞭望者,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应敢于担当这一责任。使高等教育与社会、企业之间联系更加紧密,在推动人类进步中发挥更大作用。新型高校智库在高等教育政策制定的过程中,需要扮演好改革方向瞭望者这一角色,在纷繁复杂的改革局势中,捕捉到高等教育问题,并抓住高等教育综合改革问题的本质,为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指明前进方向。新型高校教育智库更应协调联合起来从大视野范围研究分析世界未来高等教育发展趋势,为我国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把舵,引导我国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的方向、特别是我国地方院校的道路与发展,破解我国地方院校的发展困境和生存问题。
(二)新型高校教育智库要成为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决策的参与者。
国家公共事务决策科学化、民主化程度是衡量社会进步重要标志。截至2015年5月,我国普通高等学校2553所,公办院校所占比率为82.49%。高等教育作为公共事务,其利益涉及千家万户,高等教育对国家、社会、家庭、个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高等教育办学事业应由社会各群体共同关注、共同出力,而不应由少部分人或小部分群体来决定高等教育重大决策。随着我国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推进,决策已不再是一种特权,而是公民的一种权力,人们参与国家公共事务管理变得更积极、更主动,教育改革重大决策更需要多方的参与。如2010年颁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是经过一年零九个月的广泛实践调研、收集各方观点、听取各方意见、集体讨论之后才正式公布。[5](p1)现阶段,为在编制我国教育事业的“十三五规划”过程中实现科学化、民主化,提高社会参与度,听民意、集民智、聚民心,准确反映民生诉求,教育部利用网络便利,举办以“我来参与共同编制”为主题的问计求策活动,希望社会上关心教育的人士共同出谋献策。这体现我国教育事业发展决策民主化已成新常态,对教育事业改革发展是好事。但高等教育作为庞大且重要的社会组织,其综合改革涉及利益之多、群体之杂,在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决策民主化背景下,各方在出谋献策时其根本目的都是从自身利益角度出发。决策过程虽能体现百家争鸣,但众人所献的思想和建议,难免会出现多样化、片面化、碎片化。新型高校教育智库作为高等教育领域核心组织结构,其构成人员几乎都是高校各领域工作中的领军、杰出人物,身处高校运营之中,他们对高校现实问题、矛盾、困境都较为了解,因此,更为清楚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的需求。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利用自身知识及智慧能够把各种协商主体对不同问题的不同见解加以专门化和专业化的梳理,使“坚持协商于决策之前和决策实施之中”的各方意见,趋于整体性、全面性,具有权威性和可行性,[6](p7-10)进而为相关部门在进行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决策中提供必要有价值咨询服务。
(三)新型高校教育智库要成为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过程的监控者。
科学决策的最终目的是实现预期的政策目标,而教育决策实际上只是完成了教育改革的第一步,美国学者艾利森就曾指出,“在达到政策目标的过程中,(政策)方案确定的功能只占10%,而其余的90%则取决于有效的执行。”[7](p292)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会发现教育领域改革难度不亚于其他任何领域改革。如1997年,国家教委印发《关于当前积极推进中小学实施素质教育的若干意见》,快二十年过去,为片面追求升学率,素质教育一直是悬挂上空的口号,成为一种理想追求;2004年,新一轮课程改革轰轰烈烈启动,而如今逐渐在人们实践中被淡化掉。这些经验告诉我们,每次教育改革达不到预期效果或以失败而收尾,其最根本原因是改革决策制定及推出后,在改革实践过程中缺乏监控者,许多政策得不到落实。作为高等教育大国,我国在校学生人数高达三千多万,普通高校各类教职工多达200多万人,学校类型多种多样,各学校学生基础良莠不齐,办学水平高低不一,教师年龄背景不同,等等,这些众多因素构成我国高等教育组织和管理复杂性。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如缺乏针对性,实行一刀切等同对待,那改革的最终目标将难以实现。如这些年来教育部等相关部门针对高校印发颁布的各类文件,《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方案(试行)》(2008)、《中央级普通高校捐赠收入财政配比资金管理暂行办法》(2009)、《高等学校信息公开办法》(2010)、《高等教育专题规划》(2012)、《关于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若干意见》(2012)、《关于试点学院改革的指导意见》(2013)、《普通高等学校理事会规程(试行)》(2014)、《关于召开深入推进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2015)等等,这些政策的出台都成为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切入点。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过程能否自上而下顺利推进,主要看高校领导在实践当中能否按照国家规划蓝图一步步来改变与运行。随着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过程深入推进,高等教育领域中众多事物可能会发生范式转变,这些范式包括教学模式、教学理念、人才培养模式等,年轻教师和教育工作者是容易接受和转变的,如何使那些老教师改变其使用已久的教学行为和观念可能比较困难。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具舆论引导功能,不仅应充分发挥该项功能,更应该充当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过程的监控者。新型高校教育智库以其众人智慧、专业知识,通过实践调研、访谈等形式收集高等教育综合改革一线信息,特别是有价值信息,通过对不同信息筛选、对比,剖析出改革过程中阻力及障碍因素,监督各高校领导班子,最主要是一把手在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过程中的支持程度和作为力度。作为监控者,新型高校教育智库要比其他机构、组织、社会人士对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过程中存在的问题看得更深、看得更清,通过把这些问题及时反馈给上级督导者或监管部门,使上级部门乃至国家层面及时对存在的问题进行解决,追究责任人不作为的行为责任等。只有严格监控好实践,将改革过程中的困难步步破解、步步推进,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过程才有可能顺利推进。
(四)新型高校教育智库要成为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结果的评估者。
“教育政策的制定与评估之间存在内在的关系,一项教育政策在颁布之后,是否被实施以及效果如何,是否达到了预期目标等,都需要对政策的利弊得失以及政策实施的有效程度进行评估,以便及时发现问题并提出政策调整的方案或政策终结的建议。”[8](p1-6)当前,我国高校人才评价模式存在评价目的趋于功利、评价方式过于简单、评价指标侧重数量比较问题,对学科、人才、成果和价值之间的差异不够重视,使教师的可持续发展、学术的创新和繁荣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制约。[9](p15-18)坚持“管办评”分离原则是我国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的重要内容,探索高等教育多元评价模式将是今后高校评价追求目标。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过程是复杂的,但社会各界更为关注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结果,特别是企业看重是高等教育培养出的人才是否能够为其带来直接实用价值或创造出价值。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结果是由阶段性目标和最终目标共同构成。衡量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结果主要看教育部颁布的高等教育综合改革通知、蓝图、规划等各项指标在现实中完成情况,对这些指标进行监测、评估,分析这些指标达标完成程度。新型高校教育智库作为高校核心组织应成为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结果的评估者、分析者。通过利用云端、大数据等现代技术对高等教育改革结果信息收集、分类处理。坚持独立性,从第三方角度客观、科学来评判现实高等教育改革结果中各项指标与理想标准之间的差距,分析哪些指标达到良好、合格或不及格。找出为何在某些地方高等教育综合改革不能实现、不能推进的原因,为如何突破这些瓶颈、困难找出方法或策略,从专业视角、专业知识撰写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的阶段性报告及终结性报告,将这些评估、监测报告上交给国家教育部,从政策上为今后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寻找主攻点、着力点。协助教育部搞好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的全过程,使我国到2020年实现若干所世界一流大学和若干个一流学科。
应然期待并不代表实然状态,新型高校教育智库若想在高等教育领域综合改革中切实承担起方向的瞭望者、决策的参与者、过程的监督者、结果的评估者等职责,就不能继续停留在现有状态,而是需要进一步的提升。2016年1月,教育部副部长郝平同志指出,未来5年,是彰显教育科研作用、做大做强教育智库的黄金时期。[10]足见,当前我国新型高校教育智库群体尚未成气候,欲建成高端新型高校教育智库群,仍是任重而道远。
(一)坚持创新,引领政策方向。
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凭借其扎实的基础理论研究和宏观的视野,为其能够准确理性预测高等教育改革政策发展提供方向,但若想让新型高校教育智库的研究成为高等教育改革决策的基础,引领高等教育综合改革的未来方向,新型高等教育智库还必须结合我国实际情况,坚持创新研究是新型高校教育智库价值所在。但就实际而言,“中国的绝大多数大学属于事业单位,为了便于高校的统一管理,附属于大学的高校智库并不是独立于大学而存在的,不具备法人地位上的独立性。”[11](p266)凭借这一特殊身份,新型高校教育智库虽然更容易争取到研究课题和经费,免去了民间智库所面临的生存危机,却也削弱了其工作开展的创新性和独立性,使其在确定主题、承接项目方面往往受到诸多限制。长期研究既定的课题,不仅会限制新型高校教育智库的视野,同时还可能使其养成路径依赖,不愿再主动思考未来研究的应有走向,这些都不利于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开展前瞻性研究,发挥政策方向的引领作用。为了进一步增强新型高校教育智库的独立性、提升研究的创新性,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应当更为积极地主动作为,提高资政报告的质量,以引起相关决策部门的关注,并争取更多新领域研究的机会。在当前高等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深化时期,“一些制约教育改革发展的体制性、制度性障碍开始‘破冰',一些人民群众关注的重大热点难点问题开始‘破解';一些重要领域改革创新的制度安排开始‘破土'”。[12](p4-9)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建设讲究的是“特”和“新”,要坚持自主创新,要与中国国情相结合,走中国道路、形成中国模式、弘扬中国精神、形成中国风格、体现中国气派。
(二)加强协调,实现共建共享。
组织形式与管理体制改革是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建设的重要内容。教育部印发的《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计划》要求建立形式多样、结构合理的高校智库组织形式。同时,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要求在现代智库管理体制中,有关部门和业务主管单位要按照谁主管、谁负责和属地管理、归口管理的原则,切实负起管理责任,建章立制,立好规矩,制定具体明晰的标准规范和管理措施。2015年10月,教育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及财政部联合印发《引导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的指导意见》,推动我国高等教育办学类型改革趋势,未来我国高等教育将是研究型、应用型、复合型、创新型大学等多种类型共存局面。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在组织形式上应顺应大学组织形式的变化建立及发展,组织形式要与高等教育结构体系相匹配,防止千篇一律、结构模式单一化。各高校所创建的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在实践过程中免不了存在竞争,要防止恶性竞争存在。在未来高等教育综合改革中发挥作用,要扮演引领中国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方向的瞭望者等重要角色,单独靠某个新型高校教育智库是不能实现的,新型高校教育智库群体必须在相关部门指导下加强协调内部关系,发挥优势互补,实现资源共建共享,在合理竞争中寻求共同发展基点。
(三)注重绿色,转变研究范式。
注重生态研究、绿色研究,坚持可持续发展不仅是我国社会综合改革的追求,更应成为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发展的目标。考究现实,可以发现以往大多数高校智库研究过于关注学理性追求,所研究的成果几乎都是通过刊物发表出来,在功利性价值导向下,多数研究产出成果指导实践性不强,被相关决策部门采纳的建议不多。而智库其核心本质是提供思想服务和决策咨询,新型高校教育智库其资源和能力是有限,其研究领域必须专一,产出的成果要有实用性和针对性。避免有一些机构对包括大学、研究机构、营利性咨询公司等各类社会组织进行所谓智库评比,混淆不同类型组织的社会功能,这种认识误区对于智库的发展有害无利,值得注意。[13](p6-10)各新型高校教育智库要发展成为国内,乃至国际上具有影响力的现代教育智库,在研究过程中要特别注重自身的研究领域,改变以往的研究缺陷,研究过程中要将短期任务和长期目标相结合,以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实践需求为导向,要有一个长远战略目标,使研究具有持续性与价值性,防止在研究过程中只追求眼前利益。同时,要多参与国际著名教育智库举办的各类大型活动,多与国际著名教育智库进行合作与交流,将研究视野置于国际舞台,及时了解和掌握国际著名教育智库研究热点及前沿动态,争取在新领域、新知识、新理论中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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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张 豫
G649.2
A
1003-8477(2016)07-0166-06
杨再峰(1985—),男,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赵晓声(1983—),男,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司晓宏(1961—),男,教育学博士,宝鸡文理学院教授,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导师;潘燕婷(1986—),女,贺州学院讲师。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Supported by the Fundamental Research Funds For the Central Universities)“新型高校智库评估指标研究”阶段性成果(2016CBY010);2014年度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14JZD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