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娟
小说《飘》中的女性主义再思考
李建娟
(吕梁学院 汾阳师范分校,山西 汾阳 032200)
《飘》由玛格丽特·米切尔创作,属于文学经典,享有“南方种植园传奇的百科全书”美誉。该作品中,作者塑造了一系列鲜明的女性形象,深入刻画了其人生态度、人生轨迹等。《飘》中女性与自然命运存在着紧密的联系,充分体现了女性主义思想。论文概述了女性主义理论,探讨了小说《飘》中斯佳丽身上女性主义的表现,分析了玛格丽特·米切尔身上女性主义意识的成因,旨在丰富《飘》相关理论,并希望对读者品读《飘》有所帮助。
飘;女性主义;理论;表现;成因
就女性主义而言,其包含多种定义:吉尔曼认为是世界各国妇女的社会觉醒,西蒙·波娃认为是针对女性问题而展开奋斗,凯特认为是女性对认为障碍的反抗[1]。受地域、时代、文化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女性主义理论定义存在差异性。所以,女性主义研究流派较多。对于所有流派,其在主张、分析方法、历史渊源等方面存有区别,但其具备统一的目的:对父权文化进行批判及改造,因此这些流派存在一定的共性。以历史发展为依据,可将女权主义划分为自由主义、马克思主义、存在主义、激进、精神分析、当代社会主义、女同志理论、后殖民及生态九种女性主义。尽管,女性主义内涵存在争议,但基本前提相同:全球范围之内,女性受歧视和压迫,理应解放女性。
根据时间节点,女性主义思想开始崛起于19世纪末期,妇女们除了争取女性权力,还要求享受同等经济待遇和教育待遇。待女人与那女人具备同等能力及智力认定之后,妇女们便将注意力集中于解放经济。《飘》广泛宣传了解放思想及自由思想,导致很多女性主义作品产生。玛格丽特·米切尔在女性主义浪潮中属于优秀代表人物,其出生城市为新生代城市。玛格丽特·米切尔的父亲在亚特兰大历史学会工作,因此,其对历史故事(亚特兰大)非常感兴趣。在生活经历影响下,玛格丽特·米切尔创作出不朽之作《飘》。
据记载,《飘》未正式出版前就引起了美国很多媒体高度重视,且获得了广大读者的认可、青睐。当时,美国知名周刊连续刊登宣传广告,以推广《飘》,且明确表示《飘》是玛格丽特·米切尔的真实人生写照[2]。此种评价正应了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心声。女性主义不断发展形势下,玛格丽特·米切尔在《飘》中充分体现了女性主义思想,其视角独特,且态度较为反叛,对小说女主人公——斯嘉丽的鲜明个性进行了细致刻画。透过女主人公,读者可深入体会南方植物园兴盛衰亡的历史。《飘》的创作以女主人公16-28岁生活经历为切入点,对内战三个阶段(站前、战时及战后)其与家人、爱人、朋友之间的人际关系和艰难困苦的生活进行了详细描述。
其一,站前斯佳丽身上表现出来的女性主义。斯嘉丽的父亲是种植园园主,其为家中长女,且容貌端庄。斯嘉丽生长环境较为稳定,受教育良好,加之天生的博爱及智慧,以致其与众不同。由于是家中长女,母亲优良的家庭道德观在斯嘉丽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延续,同时父亲的特质(自信、具有冒险精神、率真、坚强、脾气暴躁等)也在斯嘉丽身上得到了延续。正因如此,斯嘉丽并未遵循母亲原有的设想,其如男孩子般“淘气”,精通骑马、爬树等。由此可见,斯嘉丽的家庭中存在两种思想,且截然不同,因而导致其形成复杂的个性。然而,大多数情况下,占据主导地位的总是爱尔兰人不安分且坚毅的本性,唯有和母亲一起时,斯嘉丽才会将自身安静、贤淑、善良的一面展现出来,但是其骨子里充满叛逆和反抗两种成分。
19世纪末期,男权主义仍在美国社会中占据着绝对优越的地位,女人社会地位仅为附属,其必须乖巧温柔,服从男人的安排,不得具备独立的见解与思想。与此同时,女人须极其崇拜男人,在问题面前,应假装出不理解的样子。为顺应当时的美国社会主流思想,嬷嬷时常对斯嘉丽进行教导,希望将其培养成“合格”的女性——贤妻良母。例如:嬷嬷教导斯嘉丽待吃饱后方可外出参加舞会,以免于宴会之上吃过多事务所。斯嘉丽对嬷嬷的教导持否定态度,其认为这样做是很愚蠢的,没有必要故意告知男人或外人适量很小。而现实中,身份的判断已将人们进食的样子纳为评判标准,认为斯斯文文吃食物的人必然具备良好的家教。斯嘉丽对此非常不解,其搞不清楚男人为何喜欢傻傻的女人。因此,纵使嬷嬷提醒她男人不愿和比自己聪明、能力强、有见识的女人结婚,斯嘉丽仍旧坚持女人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无需在乎其他人的看法。由此可知,斯嘉丽很早就开始挑战美国南方文化传统,并向世人完整展现自身独有的特征。
时间不断推移,斯嘉丽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拥有很多追求者。斯嘉丽钟情艾希礼·威尔克斯(十二橡树庄园园主的儿子)。艾希礼·威尔克斯帅气有才,气质文雅,品行高尚,所以斯嘉丽勇敢向其表达了爱意。此种行为有违当时社会传统。然而,艾希礼另娶他人。为报复艾希礼,斯嘉丽果断嫁给梅兰妮的弟弟查尔斯[3]。
其二,战时斯佳丽身上表现出来的女性主义。随着战争阴影的不断蔓延,查尔斯与艾希礼都投身到战争中,不幸的是,查尔斯刚刚入伍便牺牲,斯嘉丽于婚后两个月便成为寡妇。寡妇的身份给年仅17岁的斯嘉丽带来了严重的压抑,查尔斯的去世意味着男性地位消失。此外,斯嘉丽难以继续享受上流社会生活的权利。此时,斯嘉丽深深体会到女人生存的艰辛。美国内战正式爆发之后,斯嘉丽离开亚特兰大。与查尔斯家人一同居住期间,其见证、感受到了塔拉庄园的忙碌生活,促使其生活的斗志重新点燃。在这里,斯嘉丽冲破社会对女性的重重束缚,既勇敢参与义卖会,又于晚会上翩翩起舞,备受周边人的轻视与责备。然而,斯嘉丽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及看法。由此可见,斯嘉丽不仅勇于表达自身思想、情感,而且敢于挑战文化传统。
南北战争时期,斯嘉丽表现出了令人钦佩的人格魅力,其管理着整个家庭的事物。面对艰难险阻与困苦时,斯嘉丽顽强、勇敢,努力抗争生活。战争将斯嘉丽快乐和自由的权利剥夺,并促使其成长。此种情况下,新女性(具备独立精神)诞生,斯嘉丽不再是所谓的“千金小姐”。
亚特兰大爆发战争,斯嘉丽冒死赶回塔拉,以保证生命安全。战争中,斯嘉丽失去母亲,父亲遭受精神重创,妹妹们均患重病,19岁的斯嘉丽并未因打击而倒下,其表现出异常的勇敢、冷静和情形,为了家人其必须坚强。因此,斯嘉丽不能屈服于命运,而且要战胜命运。正是靠着这种信念,斯嘉丽并未倒下,其坚持信仰,不会屈服于南方政治。此外,斯嘉丽竭尽全力赚钱养家[4]。就是这样,斯嘉丽成为独立女性(对南方传统体制始终持反对态度),其支撑着整个家庭。在塔拉地区,人们所见到的斯嘉丽不再是“千金小姐”,而是能够信任、依靠的人。斯嘉丽不分昼夜,努力干活、赚钱,并勇敢保护家园。此时的斯嘉丽坚强、自信,在毅力及恒心作用下,其不断朝着内心的渴望努力奋斗。
其三,战后斯佳丽身上表现出来的女性主义。战争结束后,斯嘉丽家庭状况依然跟战时一样。此时,塔拉须交付300元金币税金,为渡过难关,斯嘉丽决定在探视瑞德时向其借钱。但是,斯嘉丽失望而归。万般无奈之下,斯嘉丽将希望寄托于弗兰克身上(其妹妹的未婚夫)。为保全塔拉,斯嘉丽答应嫁给弗兰克。婚后,斯嘉丽运营木材生意,当时并未得到社会的认可,其聘用成本较低的囚犯,从而获得高额利润。为在市场中占据优越位置及提高自家木材核心竞争力,斯嘉丽积极采取各种营销方法,促使事业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在她的救济下,其家庭成员及亲属生活质量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这个时期的斯嘉丽不论是在人格上还是在经济上已经蜕变为非常独立的女性,完全不再依靠男性。与此同时,斯嘉丽实现了其的社会价值。
(一)女性主义的觉醒与废奴运动
美国社会学家伯格曾表示,19世纪时期,美国仅接受和尊重女性贤妻良母的角色,同时美国社会对女性提出了一心满足他人、注重自我牺牲的要求。如此,所有的女人(不论何种知识层次及心理状态)都得竭尽全力扮演好这个角色[5]。内战未发动之前,美国北方的工商业文化对南方所有州的种植园影响甚微,例如:义卖会、十二橡树的烤肉野宴等场面,这些都对南方社会风情进行了形象展现。在南方,“骑士精神”依旧盛行,雍容华丽依旧维持,生活于此的妇女均如鲜花般绚丽,并对男人具有很强的依赖性。南方女性普遍承受着双重压制:女性自身压制及男性造成的压制,社会地位为附属,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及生活[6]。处于男性主宰的环境中,女性的独立见解和聪明才智将会受到压制。一旦女性将自身智力优势表现出来,人们将会对其避而远之,认为其有违“做女人的本分”。在美国南方,女人的本分为打扮、穿衣,参加各种舞会及操持家庭事务。由于女性认同其自身社会地位及承受双重压制,内战前的南方社会由男性主宰,其会压制聪明、见解独立的女性。
美国废奴运动兴起于19世纪30年代,妇女积极参与到该活动中。废奴运动过程中,妇女表现不亚于男性,但男性仍旧对其持轻视态度。此种情况下,妇女们自主行动,对“全国妇女反奴隶制联合会”进行了组织与建立,以期推动废奴运动发展。当时,男性成员几乎不理解和支持妇女们的行动。19世纪40年代,随夫出席伦敦废奴大会的女权运动创始人遭到了美国废奴男性代表的强烈反对。面对事实,妇女们切身体会到羞辱及雅痞,其变得更为团结紧密。
(二)女权主义对美国南方文化的冲击
在18世纪末期,“自由、平等、博爱”口号在法国资产阶级革命中提出[7]。男性及女性均受到了争取自由思想的影响。以该口号为契机,资产阶级妇女开始对男女平等进行努力争取。然而,妇女们意识到“天赋人权、平等、自由”与其毫无关系,仅仅是男性的专利而已。玛格丽特认为男性施加的个种种限制是阻碍的妇女形式天赋的权利的关键阻碍因素,理应采取有效方法改革这些限制。不论是在政治面前,还是在法律面前,男性及女性应地位平等。
11848年,第一届女权大会隆重举行,会上代表们对很多问题进行了深入讨论,例如:妇女权利、公民、社会、宗教等。会上,《权利和意见宣言》(起草人:伊莉撒白·斯坦顿)成功通过。女权运动开始的标志为该宣言。“自我发展是比自我牺牲更高的职责”是女权运动的主导思想,该运动席卷整个美国,高潮期为本世纪。
废奴及女性运动强烈冲击着美国按南方文化传统。玛格丽特·米切尔长期活跃于新闻界,其在创作作品时必然会受到这种冲击,加之其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接受的教育较为良好,其父曾以主席的身份就职于亚特兰大历史学会,其母为活动家(女权运动),一生致力于妇女解放和争取妇女从政权力。正因如此,玛格丽特·米切尔创作出了经典佳作——《飘》[8]。
《飘》中女主人公——斯嘉丽最具反叛精神。玛格丽特·米切尔借助斯嘉丽这个形象,将其对女权思想的多种理解充分展现出来,且极力表现女性意识(复杂、矛盾)及其觉醒。通过细致刻画女权主义代表斯嘉丽,以增强女性内心希望及资信。斯嘉丽是反抗文化传统的先行者,不但具备女性身上的优秀品质,而且敢颠覆女性价值观。斯嘉丽一直挑战着美国南方社会传统,其意志坚强,且充满智慧与勇气。斯嘉丽的反叛精神使得《飘》极具文学价值,女权主义思想使其成为不朽之作。
[1]韦名忠.从逻各斯中心主义和解构主义角度谈对小说《飘》的再思考[J].语文建设,2016,(9):49-50.
[2]聂磊.浅析小说《飘》中斯嘉丽形象对现代女性的启示[J].语文建设,2013,(18):55-56.
[3]李素芬.从生态女性主义角度分析《飘》中女主人公斯嘉丽的命运[J].名作欣赏,2013,(27):49-50.
[4]徐彦.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浅析《飘》中斯嘉丽形象的塑造[J].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3,(4):104-107.
[5]张韶华.小说《飘》中女性主义的探讨[J].作家,2014,(6):92-93.
[6]杨振.论《飘》的生态女性主义书写[D].山东大学,2013.
[7]梁朦.女性主义视角下《倾城之恋》与《飘》中女主人公的比较研究[D].武汉理工大学,2012.
[8]苗艳.《飘》中代表女性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J].短篇小说(原创版),2015,(5):71-72.
(责任编校:张京华)
2016-08-01
李建娟(1982-),女,山西汾阳人,硕士,吕梁学院汾阳师范分校讲师,研究方向为英语语言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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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219(2016)12-003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