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高等农林教育对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应对——基于农村生态发展的视角

王翊覃（湖南环境生物职业技术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5）



论高等农林教育对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应对
——基于农村生态发展的视角

王翊覃
（湖南环境生物职业技术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5）

摘 要：城乡发展一体化的重心在农村，其本质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城乡特别是农村的生态发展。当前农村生态发展存在生态环境遭到破坏、生态发展的主体困境等短板，高等农林教育可凭借生态人才、生态技术、生态项目、生态理念的支持来弥补这些短板。在教育过程中，高等农林院校应打造生态校园，开展生态素质教育，推进农林科技创新，着实服务好三农，为实现农村生态发展、推动城乡一体化服务。

关键词：高等农林教育；生态文明；城乡一体化；新农村

党的十八大报告将“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上升为国家 战略，提出要“促进城乡要素平等交换和公共资源均衡配置，形成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工农互惠、城乡一体的新型工农、城乡关系”，以不断完善城乡发展一体化体制机制。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对阻碍和制约城乡统筹发展的根本原因归结为城乡二元结构，进一步肯定了推动城乡一体化发展的战略意义；十八届五中全会更是将“重点促进城乡区域协调发展”作为国家坚持协调发展战略的重点，其具体内容主要是“健全城乡发展一体化体制机制，健全农村基础设施投入长效机制，推动城镇公共服务向农村延伸，提高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水平”。可见，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实现城乡发展一体化的重心在农村。而且，对于如何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今年4月30日就健全城乡发展一体化体制机制进行第二十二次集体讲话中指出，城乡发展一体化必须整体统筹谋划，以促进“城乡在规划布局、要素配置、产业发展、公共服务、生态保护等方面相互融合和共同发展。”这一讲话精神和十八大提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是一脉相承的，将通过生态保护进而建设生态文明作为了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的重要内容。在某种程度上，城乡一体化发展在本质上就是城乡特别是农村的生态发展。根据《教育部关于推进高等农林教育服务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若干意见》（教高[2007]6号）的文件精神，高等农林教育在推动农林业和农村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具有先导性、基础性与全局性的重大意义，肩负着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和生态文明的历史使命。因此，在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过程中，高等农林教育应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促进农村生态文明建设，在实现城乡居民权益平等化、收入均衡化、服务均等化、要素配置合理化、产业构成融合化的同时，实现城乡发展生态化。

一 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农村生态短板

从十八大界定的“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工农互惠”的新型工农城乡关系来看，在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的政策语境中，农村是处于劣势的一方，农村发展的生态化需要工业的促进和城镇的带动。然除此之外，实现农村发展的生态化，建设农村生态文明至少还面临这样三个重要的任务：一是农业的可持续发展；二是农村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和谐发展；三是农民的富裕。农村生态文明是这三个方面的有机构成，缺一不可。建设农村生态文明乃是从根本上推动农村发展生态化，最终实现城乡发展一体化的最终出路。但是，目前我国农村发展的生态化存在严重的生态短板，既有物质层面的短板，也有精神层面的短板；既有农村内部因素造成的短板，也有农村外部环境造成的短板。

（一）农村生态环境遭到破坏

良好的生态环境是生态文明的自然基础，生态文明程度高不高，生态环境质量是关键。但不幸的是我国农村“青山绿水”也正在遭受严重的环境污染与生态破坏，而且这些污染和破坏往往还得不到那种备受关注和政策的倾斜。因此，农村的环境污染与生态破坏正在成为农村发展生态化的重要障碍，成为阻断城乡发展一体化的主要绊脚石。

目前，农村的环境污染与生态破坏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首先，农村环境污染严重。目前，我国农村的环境污染主要包括：一是工业重金属污染。这种污染主要来自乡镇工业企业和城市转移企业，主要表现就是土壤的重金属严重超标。据统计，我国土壤总超标率为16.1%，而其中耕地土壤的重金属点位超标率是19.4%，重金属污染物超标点位占全部点位数的82.8%。[1]二是农业化学肥料和药剂的污染。当前的农业生产中用到的可造成污染的生产资料主要是化肥、农药和农膜，这些物质残留率高，约99.9%进入了农田生态系统，破坏土壤结构，使微生物的数量与活性明显降低。三是人畜粪便污染。大部分农村的人畜粪便直接排放，尤其是畜禽养殖场集中排放的粪便根本无法通过环境自我消解净化，对大气、水体和土壤都产生严重污染。四是农村生活垃圾与秸秆焚烧污染。许多农村还未建立生活垃圾收集与处理设施，造成垃圾随意堆放。绝大部分农村的生活污水根本没有经过处理就直接排入河道，成为农村内河水、池塘水污染的重要来源。[2]有些农村虽设立了集中堆放点，但处理主要以焚烧为主，再加上秸秆的焚烧，使农村也出现了二氧化硫、二氧化氮、PM2.5等污染物。

其次，农村土地的贫瘠化、荒芜化。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环境污染逐步向农村转移，农村土地污染成为了当前中国社会重要的环境问题。农村土地是一种战略性资源，其一旦受到污染，不仅会直接祸及农民，而且还会通过粮食、蔬菜等方式威胁到城镇居民的“菜篮子”、“米袋子”。近些年来，“砷中毒”、“镉大米”、“癌症村”以及“毒生姜”等土地污染带来的社会问题一次又次地冲击着国民的心理防线。更严重的是，许多农村在农业生产过程中过度使用农药、化肥，加上各种污染源对农田水源和土壤的污染，使得大量的农村土地透气性与肥力下降，削减了农作物的产量，甚至完全被破坏而无法种植农作物，只能废弃任由荒芜。而在农村土地污染的治理当中，我们还不得不面临“面积大、技术弱、资金缺”等。

（二）农村生态发展存在主体困境

农民是农村发展的主体，也是推动城乡一体化和建设农村生态文明的主体。但是，长期存在的不当的农业生产方式、不文明的生活方式、不良的农村风俗使得许多农民生态观念和生态保护意识薄弱，并未形成健康的生态道德，导致农村生态文明建设和推动城乡一体化面临巨大的精神障碍。尤其是在长期的城乡二元结构下，城乡居民特别是农民通常是被视为管理和服务的对象与客体，其在城乡发展过程中的主体地位始终没有获得确认与尊重。[3]归纳起来，从生态发展的角度来看，我国城乡发展一体化的主体困境主要是农民主体性的缺失。这种缺失表现为这样两个方面：

第一，农民的生态权利几近丧失。简单来说，生态权利就是生物享有的在生态系统中生存和发展的权利。农民的生态权利因而就是指在农村生态系统中，农民具有的对生态安全、生态选择、生态保护、生态利益和生态发展的权利或资格的总和。这种权利是农民生存和发展的基本保障。然而，当前我国农民的生态权利几近丧失，一方面是在农村社会保障制度不健全、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紧缺、农民收入增加困难的多重因素作用下，很多农民生产生活的生态空间遭到不断裹挟和挤压；另一方面由于长期的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农民的权利待遇、受教育程度及竞争能力都要低于城镇居民，导致农民自身对表达生态权利缺乏意愿和能力。所以，怎样重建农民的生态权利就必须成为了我们化解生态危机无法回避的重要议题。[4]离开农民的生态权利去谈生态发展和建设生态文明最终只是徒劳。

第二，农民生态道德观念缺乏。生态道德是人类道德范畴中具有特殊含义的一个部分，它反映的是人类保护生态环境的所有道德要求。农民生态道德观念缺乏集中体现在以下几方面：一是快速增长人口、偏低的整体人口素质挑战着农村环境资源的承载力和修复力。虽然经过长期的计划生育政策，农村人口增长速度有所下降，但农村人口素质始终偏低，造成了土地使用过度、森林减少等一系列问题。二是部分农民存在不良消费观念，对可持续发展战略难以理解。由于某些农民缺乏必要的生态道德素质，在开发和利用土地、森林、草地等农村自然资源时肆意索取，杀鸡取卵、竭泽而渔，为了眼前的一己私利而丝毫不顾及后代人需要的满足，使大量的资源被浪费、被破坏，农村生态环境不断恶化。有研究还指出，制约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困境之一便是环境行为和环境意识的不一致，城市居民“知强行弱”，农村居民“知弱行弱”。[5]从这个层面来讲，提高农村居民的生态道德素质对于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而言迫在眉睫。

二 高等农林教育面对农村生态短板的作为空间

城乡发展一体化不仅需要革除城乡二元理念，还需要在人才、技术以及项目上提供支持。尤其是农村的生态发展，更是离不开“以工促农、以城带乡”，换言之就是需要城市、工业对农村和农业给予人才、技术以及项目上的帮助和支持。由教育部、农业部和国家林业局三部门联合发布的《关于推进高等农林教育综合改革的若干意见》（下称《改革意见》）指出，为了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有必要“进一步深化高等农林教育综合改革，提升高等农林院校服务生态文明、农业现代化和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能力与水平”。确实，高等农林教育在推动农业现代化和生态文明的过程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了，多层次、多样化和多类型高等农林教育体系可以从多个维度弥补农村生态发展、建设生态文明的短板。

（一）生态人才支持

长期以来，我国农村都是实行的以家庭为单位的小农经济，农业的规模化、技术化程度不高，因而也谈不上存在什么专门的农林业技术人才、农林业管理人才。也就是说，在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过程中，偏低的人口素质与农业现代化、生态化的人才需求之间存在矛盾。各农林院校自办学以来结合自身优势和特色，恪守服务“三农”的办学宗旨，为广大农村和现代农业发展输送了大量人才。因此说，高等农林教育则恰好承担着为广大农村及农业产业培养高素质应用型人才的重要使命。[6]从人才培养方式来看，当前我国高等农林教育为农村生态发展提供生态人才支持主要是以这样两种方式进行：一是高等农林院校直接向农村和农业产业输送毕业生。据不完全统计，农林院校至今已向社会输送博士、硕士、本科和专科生数百万人，成为了农村的新生科技力量和农村干部后备力量。二是通过开展各级各类专业技术、管理技能的培训与后续技术教育，为农村输送新生代高级职业农民和高素质农业干部。

（二）生态技术支持

《十二五规划》明确提出，要加快“推进农业科技创新”，“在工业化、城镇化深入发展中同步推进农业现代化”，通过农业科技进步来提升现代农业生产力，从而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和农村生态文明建设提供科技支撑。现代农业、林业的增长方式已经从简单的资源转移变为不断提高资源利用率以及可持续增长能力，其核心推动力就是农林业科技进步。目前，我国共有行业特色研究型、专业型和应用型的高等农林大学40多所，每所大学都有自己优势的农林科学技术研究重点，再加上农林高职院校，这些学校基本上掌握着中国农林业科技发展的前沿。如中国农业大学在2001年到2014年，共获得国家级科技奖励66项、省部级科技奖励406项，同时还取得了2539件专利授权；棉花化学控制栽培技术、奶牛养殖业技术、精准饲料技术、北方小麦免耕播种与装备技术等在全国各地都有大量推广。所以说，高等农林教育所谓农林知识创造与传播的源头、农林科技的研发基地，在解决农村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的重大问题上发挥着推动和主导作用。[7]通过积极参与国家和社会农林方面的科技研究和推动，可以为农村的生态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提供生态技术支持。

（三）生态项目支持

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建设生态文明都离不开生态产业的经济保障。高等农林院校掌握着农林领域的前沿科学和高端技术，若将这些科学技术进行转化，用于发展生态农业和农村生态经济，便可以夯实农村生态文明建设的物质基础。一方面，高等农林院校可以加强同产业界的联合，通过与农业产业的“龙头企业”联姻，实现产学研结合，用生态产业项目的方式将企业的资金、设备、市场与农林院校的科研技术成果、经营管理理念连结起来；另一方面，高等农林院校也可以采取和地方政府合作的方式，通过参与甚至主持地方农业科技示范园的开发，帮助地方发展知识型产业，以科技园、工业园项目来推进农村产业转型。也只有将农林院校的生态技术优势转化为农村生态发展的生态产业优势，通过“以工促农、以城带乡”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才不至于沦为空头口号。

（四）生态理念支持

农村的生态发展和农村生态文明建设从经济层面来讲就是实现产业的生态化，从主体层面来讲就是实现人的理念、观念的生态化。而且，相比产业的生态化，人的理念的生态化更难以实现，也许需要几年、数十年、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共同努力。高等院校的使命便是创造和传递知识，生态理念便是其中之一。而且，高等农林院校多是以农林作物、农林科技、农林产品开发等作为自己的科研攻关重点，在对人与自然关系的认识上有着天然的情景优势和情感支持，是传播生态保护和生态发展理念的重要主体。就目前高等农林院校为农村生态文明建设培养人才的类型而言，农林院校输送的人才主要有建设新农村的技术人才、新型农民、涉农企业与协会的专门人才以及具有生态管理理念的农村基层干部。通过对这些人群传递生态理念、培养生态情怀，使他们认识到生态环境恶化的严重后果，从自身做起保护农村生态环境，从而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实现农村生态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所需要的人的理念的生态化。换言之，农林院校必须肩负起对农民、农村技术人才和基层干部等对人格塑造的功能，即促进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的“经济人”向注重追求生态效益、社会效益的“生态人”的转变。

三 高等农林教育推动城乡一体化的策略

既然高等农林教育在农村生态发展短板中可以有巨大的作为空间，高等农林院校理所当然应该扛起重任，积极探索服务发展农村生态经济、推进农村生态发展的新路子。这不仅是服务农村社会以完成农林院校本身使命的内在要求，也是贯彻落实十八大关于建设生态文明战略部署的重要举措。

（一）以打造生态校园为农村生态发展提供样板

《改革意见》充分肯定了“高等农林院校服务生态文明”的重大使命，因此高等农林院校一方面是要通过生态人才、技术、项目和理念的支持服务农村生态发展大局；另一方面则是要积极打造生态校园，为院校所在地的生态发展提供示范样板。生态校园的打造可以从这样四个方面着手：一是高等农林院校应致力于打造绿色校园自然环境。即要做好校园绿色规划，秉承绿色、环保、节能的规划理念，建设“花园式”校园。二是高等农林院校应致力于打造生态校园人文环境。通过民主、平等、开放的校园管理机制，营造和谐的校园人际环境，形成良性的校园人文生态。三是高等农林院校应建设和设立生态化学科专业和基础课程。在学科专业的设置上应立足现代农林业，生态农产品的开发与推广、农林业重大技术相关的新兴专业和课程，同时又要用现代生物技术、信息技术改造和提升传统的农林专业和课程。四是高等农林院校还应致力于建设具有生态发展的师资队伍。高等农林院校是培养懂生态技术、有生态理念的人才的主要阵地，这首先就需要从事高等农林教育的师资队伍是掌握生态哲学观、伦理观和价值观的团队。

（二）以生态素质教育为农村生态发展输送人才

各高等农林院校应抓住国家层面建设生态文明和发展高等农林教育的政策机遇，结合校内科研优势和地方特色，建设特色的涉农涉林专业，并吸引优质生源报考，有条件的院校可以适当考虑这些涉农涉林专业实行免费教育。《改革意见》明确提出，高等农林院校应“面向农林业生产一线以及现代农业和新农村建设需要，深化面向基层的农林教育改革，培养数以万计下得去、留得住、用得上、懂经营、善管理的实用技能型人才”。同时，各高等农林院校还应根据《改革意见》的要求，落实国家“卓越农林人才教育培养计划”，并积极开展国家农林教学和科研人才培养改革试点，为农村的生态发展培养一大批高水平、高层次的复合应用型人才和拔尖创新型人才。

具体到人才培养环节，高等农林院校应该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培养原则：一手抓专业育人。通过涉农涉林专业和相应的生态教育课程，加强对农林专业大学生的生态素质培养，既让大学生学会生态技术，又让大学生具有生态经营和管理能力。一手抓实践育人。面对农林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面对农林产业结构的转型以及农业生产的规模化和国际化趋势，面对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的需求，广大农村对农林科技人才提出了越来越高的要求，农林高等教育面临着提升学生的综合素质和实践能力的重要任务。[8]对此，高等农林院校应通过制定培养农林专业大学生的实践能力标准，着重建设“两个基地”，即高等农林院校、行业和企业联合的农科教合作人才培养基地以及农林专业大学校外实践教育基地；“一个中心”，即涉农涉林的国家级和省级农林教育实验教学示范中心；“一个平台”，即打造农林专业大学生的自主创业平台。据此来培养和提高大学生的生态实践素质和生态创新创业素质，为农村生态发展持续输送高端人才。而且，在人才培育过程中，高等农林院校不仅是要注重对大学生农林领域专业技术技能的培养，也要特别重视大学生生态价值观、生态道德素质的培养，使他（她）们成为学习农林、爱护农林、振兴农林的高素质人才。

（三）以农林科技创新为农村生态发展提供动力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就需要发展农村生态经济，加强农村生态环境治理，而这些都必须依赖持续的科技支撑。高等农林院校应该抓住这一推进科技创新的现实需要和时代契机，为农村生态发展提供技术动力。《改革意见》也指出，“高等农林院校要根据现代农林业发展与新农村建设的新需求，构建知识创新、技术研发和成果应用转化的高校科技创新体系”。在构建科技创新体系时，高等农林院校应注重将农林科技前沿研究同农林业发展的科技需求相结合，实现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从注重数量的外延式发展转变为注重质量和效益的内涵式发展；应注重将产业发展导向融入科学研究的考核和评价方式，建立健全以自主创新、继承创新和成果转化为一体的农林科技创新机制；应注重加强同农科院、林科院的战略合作，以及和农林业龙头企业的战略联盟，通过协同创新来提升高等农林院校的创新能力，实现科技创新体系的农林业人才培养、农林学科专业发展和科学技术研究的三位一体。如此一来，高等农林院校的科技创新体系便可以将自身的科技和智力优势转化为农村生态发展的不竭动力。

（四）以服务三农为着力点推进农村生态发展

高等农林院校在建设农村生态文明过程中的作为是现实的、具体的：通过帮助生态农民发展生态农业和建设生态农村，推进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所以说，作为与“三农”问题有着紧密联系的农林院校，在服务新农村建设的过程中责无旁贷。[9]在推进农民富方面，农林高等院校首先应使更多的农民受到农林高等教育的辐射，积极开展新型生态农民的培育工作，为广大农村和乡镇企业培育“有技术、懂经营、善管理、爱生态”的种植能手、科技领头羊、基层管理干部；同时，农林高等院校还要提高对农村外出务工人员职业技能培训的力度，帮助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形成农村劳动力合理配置的良好生态。在推进农村美方面，农林高等院校应和地方政府或村委合作，特别注重农村生态环境的保护和治理，在农村开展“保绿造绿项目”、“森林生物质资源保护项目”、“农村垃圾回收利用项目”、“大中型沼气项目”、“农村饮水安全项目”等。在推进农业强方面，农林高等院校应瞄准生态农林业生产、生态农林产品加工与流通中的科技难点，联合农林企业集中力量攻克关键技术，并不断提升科研成果向产业实践的转化，如可以开展“农村粮食丰产科技项目”、“农业科技入户项目”、“农林产品精细化项目”、“林木花卉新品种推广项目”。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我国农林教育的体系框架初步形成，而高等农林教育处在这一体系的顶层，对整个农林教育本身的发展和使命的完成起龙头牵引作用，这也决定了高等农林教育在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建设生态文明进程中的历史使命。推动城乡一体化，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广大农民能够享受到与城镇居民同样的文明和实惠，从而使整个城乡经济社会可以实现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10]既然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建设生态文明的国家战略对高等农林教育提出了新的要求，高等农林院校应该顺应这一时代要求，发挥其在创造和传播知识、培育学生专业技能和提升综合素质上的资源优势，弥补当前农村生态发展中存在的短板，积极作为，成为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和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不可替代的主力军。

参考文献：

[1]李真熠.农村环境污染突出问题分析与防治对策建议[J].南方农业,2015,(4).

[2]陈丽华.论农村生态污染与村民的环境权意识——对广东省部分农村的调查报告[J].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4,(5).

[3]陈俊峰.城乡一体化进程中农民主体性的认知与建构[J].城市问题,2015,(5).

[4]肖毅.农村生态危机的主体救赎——基于农民的视角[J].湖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

[5]魏佳容.城乡一体化导向的生活垃圾统筹治理研究[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5,(4).

[6]刘兴,陈志良,徐建平.论高职教育与新农村建设[J].广东农业科学,2010,(8).

[7]郭刚奇.生态文明与高等农林教育的使命[J].中国高等教育,2013,(17).

[8]纪新青,聂玉霞,陈英华.高等农林院校服务新农村建设实践模式的可行性研究[J].高等农林教育,2011,(8).

[9]余康,郭萍.农林院校服务新农村建设的途径[J].人力资源管理,2010,(12).

[10]彭忠益,李畅,夏全珍.城乡一体化的“关山模式”研究——来自湖南省宁乡县的地方治理调查[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5,(2).

（责任编校：张京华）

中图分类号：F1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219（2016）06-0094-04

收稿日期：2016－04－20

基金项目：2014年湖南省情与决策咨询研究课题（项目编号2014ZZ002）。

作者简介：王翊覃（1981－），女，湖南永州人，湖南环境生物职业技术学院商学院副研究员，硕士，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三农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