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时期中原地区红十字组织的社会救助

崔家田

(洛阳师范学院 历史文化学院，河南 洛阳 471934)



北洋时期中原地区红十字组织的社会救助

崔家田

(洛阳师范学院 历史文化学院，河南 洛阳 471934)

北洋时期，中原各地红十字组织积极参与各类社会灾难救助，力尽人道天职。灾荒之际，多措并举，施赈渡人，解人危难，谋划社会元气恢复；平常之日，施茶舍衣、捐棺助葬、修道利人、戒烟断瘾、推广消防、勇于任事，致力地方社会建设。在这一时期，虽限于时代环境和自身能力，中原各地红十字组织开展的救助活动有所不足，但它毕竟发扬了红十字组织力行人道的热忱，接续了民间社会积德行善的本土脉络，在一定程度上拓宽了红十字组织的业务范围，进而成为民国时期中原地区社会发展中一支不应忽视的人道力量。

红十字运动；北洋时期；灾难救助；中原地区

近年来，学界对近代以来我国红十字组织及其开展的人道活动做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取得了重大进展，但是也有白璧微瑕之处：现有相关探讨多集中于总会层面，地方分会层面的探讨则又多集中于东部地区，中西部地区的红十字组织及其活动虽有所涉及，但相应研究仍过于简略、薄弱*有关红十字运动最近且较为集中的研究成果可参阅由池子华任总主编、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的“红十字文化”丛书与苏州大学红十字运动研究中心创办的《红十字运动研究》电子期刊(http://www.hszyj.net)及该中心专兼职研究人员的相关论著。关于近代中原地区红十字组织人道活动的研究则可参阅笔者近年来发表的系列论文。。关于民国时期在中西部地区会务开展居于领先地位的河南红十字运动的研究更少人问津，亟待加强。笔者不揣浅陋，拟对北洋时期中原各地红十字组织的自然灾害与社会困难救助活动略作梳理，希望能够再现其人道实践，彰显其人道精神，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丰富和推进红十字运动史和地方社会史研究，加深我们对地方社会运行机制以及“作为地方的红十字组织”的理解，以期能为今日红十字会活动的深入开展提供有益史鉴。

一、放赈助人，救济水灾

水灾是一种因久雨、洪水或河流泛滥等原因而造成地毁、屋塌、人畜伤亡等不良后果的瞬时性突发气象灾害，也是民国时期河南频发的一种主要灾害。北洋时期，河南因连年战乱，匪患四起，生态脆弱，乡村水利多被废弛，因此一遇久、暴之雨，排水不畅，多成水灾。水灾破坏力强，对民众的生命财产形成极大威胁。水灾发生后，中原各地的红十字组织多积极就地展开救助，查灾施赈，防疫疗伤，以舒解民众受灾之痛，卫护民众生命健康。

1920年，固始东北一带发生水灾。因该处濒临淮河，地势低洼，桃李霪雨为灾，“山洪暴发，淮堤溃决”，致使沿淮各处尽成泽国。“庐墓沉沦、牲畜漂没、秋稼被淹，籽草俱无”。居民露宿风餐，难以度日。固始分会积极筹募款项进行赈济，同时还“代募籽种以便再播”[1]57，授人以渔，展开相应的生产救灾。1921年6月至中秋节间80余日，豫东永城阴雨连绵，雨量之大前所罕见，终酿成水灾。豫北安阳分会闻讯后在1922年初联合各善团对永城水灾进行相应捐赈[2]。1921年，许昌“六七八等月大水”，连阴70余日，境内多处遭遇水灾，“洼地禾(稼)尽(被)淹没”；1922年，夏秋又歉，10月又遭霜灾，“荞麦、薯叶尽枯”。连续两年多灾并生，致使当地粮价高飙，“城内斗麦2 200文，谷1 200文”，贫民难以度日。是冬，流民载道，哀鸿遍野。许昌分会即邀同当地各善局筹设粥厂于南关、西关两处进行赈助。“自十一月起至次年二月底止”，历时3月有余，救助了很多民众[3]15。

河南汜水县，北枕黄河，南带汜水，每逢暑雨，多发水灾。1923年8月初旬，汜、黄交涨，形势严峻。城中居民昼夜提防，如御大敌。然天不厌祸，人为刍狗。10日午后，霪雨大作，倾倒如注，直至中夜犹不停止，下夜终致堤溃水奔。转瞬之间“向之廛市，倏成泽国。城沿庐舍全已淹没，衙署及各局所公私款项损失净尽，案卷文牍荡焉无存”，县长仅携印逃出。水灾中房屋倒塌千余间，人口淹没数百口，各商民财产损失达50余万元，而“沿汜、沿黄之上下游及县西南一带冈陵塌陷，东北一带低洼汇水，受害者尚不在此数”。水灾中当地民众“已死者固属甚惨，即幸生者亦复衣食庐舍之俱无”[4]106，呼哭震天，待救孔殷。灾害发生后，当地士人组织水灾救护会全力救护，无奈灾巨力弱，难于完救，遂多方求助，孜求善款。中国红十字会在8月26日接到汜水县水灾救护会快邮代电后，当即周知河南各地分会尽力救助。开封分会募得善款后，即委派相关会员率领救护队于9月7日由陇海路出发到汜水进行赈济，至10日始离汜归汴。在汜期间，该队放款5 000元，救护3 000余人[4]110。

北洋时期，中原各地水灾时发，为祸颇巨。水灾发生之后，中原各地红十字组织及时主动、力所能及地开展施救、援助活动，不仅及时救助了灾民，也在一定程度上消弭了可能产生的次生病害，维护了社会的正常运行，从一个侧面贡献了自己的绵薄之力。

二、赈容并举，度人旱荒

作为一种“缓释性突发灾害”，旱灾是唯一以显现的持续、渐变形式出现的自然灾害，它不仅是危害范围最广的灾种，同样可引发匪患、时疫等伴生灾害。若水灾之祸的特点在于短、烈，旱灾之祸的特点则在于绵、广。北洋时期，河南可谓“三年两头旱，五年一大旱”。旱灾时常发生，尤以春旱为多，间有夏旱、秋旱，或春夏、夏秋连旱。干旱以其持续性对农业生产造成破坏，甚至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给民众生活带来严重的影响。旱灾发生时，中原各地红十字组织也屡屡伸出援助之手，报灾、请赈、劝募、施赈、平粜等多措并举，拯救灾黎于饥难之中。

1920年，河南各地“自春徂秋，亢旱无雨”，遂在全省范围内“积两岁之奇灾，成四季之大荒”，形成严重旱灾。灾期绵长，诸灾并发，旱灾之外参合兵匪、蝗蝻各项。安阳一带更是自1919年6月之后，14个月内“未闻雷声，未见雨雪”。是时，中原赤地千里，寸草不生，酿成“北方四十年未有之奇灾”[5]。百姓死亡、流离者不可胜数，每县都有饥民被迫流而为匪，武力谋生。军阀争战祸国殃民，民间抗灾之力大减，加之地方当局不问民命，更是致使大灾进一步蔓延、加重。河南在内的华北数省旱灾形成后，中国红十字会马上行动起来。在相关报刊连续刊登启事与乞赈歌谣，以期筹募善款，进行施赈[6]。与此同时，红会总办事处还周知各地分会，要求灾地各会查灾具报，并开展救灾。灾区外分会则应“就地协力劝募，源源解沪，以便汇送灾区，藉资散放”[7]。安阳分会在调查后即上报总办事处境内灾情：“……敝省灾区，莫重于河北卫、怀、彰三府，三府莫重于安阳(汤)临内四县，四县之中，尤以安阳为最。鬻衣卖物者成其市，闭门逃荒者不计数，老少旋转，壮年离散，饥寒困苦之状，男女啼哭之声，到处皆是。……种种惨状，罄竹难书，恐郑侠《流民图》，亦未有如是之甚也。”[8]安阳50余万人中，饥民及逃荒灾民即达34万余人[9]。安阳分会在积极报灾请赈的同时也努力以己之力进行旱荒的赈济工作：先筹平粜局，复设平饭庄，以济邺地之民[2]37。安阳分会副理事长周允中除赞助上述救灾机构外，又“将家中粮食四五十石，尽行放散，且托名官赈而匿己名”[10]，仁风所至，灾民无不感戴。

1920年至1921年间，南阳一带水旱交叠，酿成巨灾，粮无隔宿，野有饿殍。灾民相聚，填街塞巷，动辄万余。南阳分会同人目睹心伤，不忍坐视，遂联络华洋义赈会及灾区救济会遍设粥厂进行赈济，救人无数。谁料元气未复，天灾又至。1922年，凶荒倍于上年而斯时匪患复起，不时攻城破寨祸及宛民，更致灾赈乏人，进一步加重了灾荒的危害程度。南宛分会鉴于灾况已成，即据实积极预筹救济方法，以免临渴掘井：一面“纠合宛中同志，请准军门、县长组一南阳灾荒救济筹备处”，一面则由分会“派遣妥员16名，携带照相馆4家，分往四路切实调查，将受灾最重之区一律摄影”，然后分寄京沪中外慈善大家求其助济，以期施惠灾黎[4]60-61。北宛分会也积极筹办平粜事宜，惠助灾民[11]。1922年，许昌旱魃为虐，匪患又起，灾民流离于途，络绎不断。隆冬春荒之际，灾民鹄面鸠形，嗷嗷待哺之状极为可悯。许昌分会同人睹此惨状，经多方筹款即在许昌南关、西关组设粥厂两处。每日上午施放2次，坚持施放60余日。后又蒙县长极力提倡，博施济众，实惠及人[4]67-68。

设立或捐助救护收容机构，进行灾民或难民收容工作是北洋时期中原各地红十字组织开展的一项重要救助举措。1923年，沘源分会副议长郭鸿勋，在鄂境枣阳张庙筹设临时振济育婴所1处开展收容[4]61。后又因在春赈期间见荒年婴孩无人施救，又在沘境湖阳设立育婴会1处收养婴孩[4]100。安阳分会相关会员也曾常年捐助当地“男女栖流所”[10]。另外，因旱灾的赈济多在灾象已显或已成之后才开始赈济，并非如其他灾害当下即为，而是有一个相当长的等待期，这就使得旱灾的赈救可能与分会每年例行举办的较为制度化的年赈、冬赈、春赈交叠统合。若秋冬连旱，红会组织即多有将年赈与灾赈相合而办。概言之，北洋时期中原各地红十字组织在旱灾降临之后，积极报灾施赈，捐设机构，开展收容，解人危难，切实发挥了人道组织的社会调节作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地方社会秩序。

三、立地弘慈，慨助困民

除了以上对于水、旱等自然灾害的救助，中原各地分会还立足地方实际，主动接续民间行善脉络，充分发扬红十字组织人道、博爱、奉献的精神，积极开展了对地方民众及其他社会困难形式多样的救助活动，行慈济众，嘉惠乡民。

(一)戒烟断瘾，推广消防

1913年固始分会在设立分会之初，适值政府发起戒烟。期限严苛，地方苦无戒法：“或因戒生病，或因病身死，甚至有畏罪自经(刭)者”。固始分会特组设戒烟所1处，筹款、聘医、购药，按症施戒。在禁烟期内，共计戒断烟瘾597人[1]53。1916年，固始分会又鉴于当地“街道狭隘，屋宇栉比。每有火警，易至燎原”，主动承担了当地的消防工作。该会置有救火器具以便临时扑救，之后不断制备、添购新式洋水龙暨等一切便利救火器具多部，广设太平缸贮水，以为预备。同时，努力筹设救火组织，以图长远而行公益。

(二)筹设义冢，捐棺助葬

筹设义冢、捐款助葬、施舍棺木也是此期中原各地分会的基本工作。诚如许昌分会所言：“窃查本会章程，应尽之义务，厥有四端：曰振济，曰救护，曰医院，曰掩埋。”掩埋既有战地救护中的就地掩埋，也有平时的施棺助葬。1922年5月，第一次直奉战争在豫境开启不久，许昌分会即施棺掩埋20余人。然该分会仍不满足已尽之责，而是不断反思，以求会务更为广进：“历年以来，同人等对于上三端皆能一致进行。惟对于掩埋尚未规画(划)完善”，该会遂致力于义冢筹设。经多方查找，觅得旧日营房弃地2处拟作墓园。随后即呈请当道批准，以为贫民安葬之所[4]100。义冢之设既符卫生之道，又重人道之旨，意美法妥，切实可赞。沘源分会会员郭云亭则在1923年10月襄助樊城贫民马指图赙金60串，以葬其停柩年久之母，全人孝思[10]。

(三)施茶舍衣，修道利人

夏施茶、冬舍衣、随时修路也是中原各地红十字分会与会员工作的有机构成。安阳分会即多年坚持不辍：“夏月于数要处施舍茶水，解人渴烦；秋月修治道路，便人行走。”[2]37许昌分会也积极开展修路工作，以利行人[12]57。安阳分会每至冬季即施舍衣服，以济贫寒，以免冻毙[2]37。1924年初，该会即购买男女老幼估衣数百件，邮运到后即派人调查，给票领衣，惠民良多[13]。分会副理事长周允中叔侄更是豫籍会员中办理此类事务的突出代表。周热心会务，家中施舍常年不断，捐助各方慈善机构无时不有。“助人婚丧，解人急难，施舍善书，救放生灵”之事更是尤多。分会庶务周佩珍每逢夏日，即雇人于冲要之处施舍茶水，费款皆独自捐募；每逢冬日见有衣不蔽体无以卒岁者即“慨然购买小大男女衣服以为施舍”，且衣不滥舍，躬亲查验，“务令衣服适合其人之体”，细心周到，救了很多人；每见道路泥泞难于行走亦多方劝募雇人修治，务使便于行走。被安阳分会“委托为修路主任”；凡所捐募之款则妥善管理，“每有存储而无亏绌”；至于排难解纷、周急济困则“犹其余事也”。[10]

(四)年中普赈，度人危难

除上而外，部分分会还结合灾情或地域实际开展急赈之外已形成制度的冬、春、年等普赈，以助贫民度荒、过年，其中尤以冬春施粥，年赈放票、施衣较为普遍。安阳分会1918年成立之后，当年即举办年赈，散放赈米救济贫民。1920年1月又举办冬赈，放米济贫[2]37。1922年南阳荒灾，南宛分会同人积极行动捐钱千串，购馍7 000余斤，刷印馍票3 000余张，即于1923年2月阴历除夕前3日“派庶务员多名分头到城厢各处、城外各窑散与难民，务使实惠均沾”。除夕之日则凭票发馍，馍不敷发则照价付钱与人。放赈活动“从早至晚，方克峻事”[4]66。汝郏分会也在1923年2月间在郏县设立粥厂长达3月有余，救济贫民3 000余口。粥厂每日由专人放票1次，饥民凭票领粥。若人多粥少则每人给钱40文助炊。粥厂募款、买米、办理材料皆有专人，管理与做饭人员均尽义务，不支薪水。施粥期间，地方相关机构也派人到场维持秩序。百日之内秩序井然，账目清透。事后，汝郏分会更造册上呈总办事处，陈请备查鉴核，主动接受相应监督[4]99-100。

承上所论，在这一历史时期，中原各地红十字组织积极参与社会公共事务，主动承担社会责任，致力社会公益，以己之力谋求社会良性运行，其历史实践不但接续了民间社会积德行善的本土脉络，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拓宽了红十字组织的业务范围，更利于中原各地红十字组织真正立地扎根，实现红十字组织的本土化发展。

四、结语

各种非战因素导致的灾难活动救助是包括红十字会在内的人道慈善组织长期坚守的传统项目，也是中国红十字组织在其发展初期较为明显的特征。虽然在国际红十字会第9次联合大会上曾有代表提议，红十字组织应该专办战事救护，不应兼办救济事业，但这一提议并未获多数国家认同。中国红十字会的代表人员更是在会上极力驳斥这种窄化既有会务范围的提议[14]。就地方分会开展的会务而言，民国时期在具体实践中一直都是救护与救济并举，灾荒与兵事同赈，治标与图本齐下，以尽量减缓灾害对当地民众的影响，努力恢复地方社会秩序。这一方面是因为地方分会与慈善组织之间所具有的历史与天然的亲缘关系。不少分会的筹建或即脱胎于旧有的善堂组织，参与人员亦不免有善会旧人。豫南固始分会就是从原来的同善社改组而来，主持其事的也几乎是同一群体。豫北安阳分会不少会员自力开展的活动也有诸多为传统的民间善行——施茶、修路、施棺、施衣莫不如是。另一方面，这一状况的存续也和战事的波及范围和发生频率有一定关系。战争尤其国内各方的混战，不会时时皆有，也不一定每处都受影响，波及范围有广狭之别；而与此同时，大量的灾难可能多因非战因素而引起或导致。作为国际性与在地性兼具、与地方社会有紧密联系的红十字组织在这些灾难面前自然很难袖手旁观。各地红十字组织多从朴素的、人性的人道观出发开展相应的救助活动。因而，灾难救济就成为不少地方分会重要的甚至是最为核心的业务活动。即使在救护事业成为中国红十字会工作核心的抗战时期，地方分会对于各种非战灾难的救济依然不余遗力，一并进行。

北洋时期，中原各地红十字组织的救助活动虽然限于时代环境和自身能力，难免滴水微尘有所不足，但是它毕竟发扬了红十字组织力行人道的精神，在一定程度上助益了受困民众，促进了地方社会秩序的恢复，成为地方社会发展中不可或缺的人道助力。

[1] 中国红十字会固始分会十二年大事纲目[A]//中国红十字会总办事处.中国红十字会二十年大事纲目.上海,1924.

[2]安阳分会.安阳分会民七成立以来办理实迹[J].中国红十字会月刊,1923(21):37-40.

[3]王秀文.许昌县志：石印本[Z].1933.

[4]中国红十字会总办事处.慈善近录[Z].1924.

[5]中国红十字会总办事处.北方四十年未有之奇灾[N].申报，1920-09-14 (6).

[6]中国红十字会总办事处.各方面之筹赈声：红十字会为三千万灾民含泪乞赈歌[N].申报，1920-09-22 (10).

[7]中国红十字会总办事处.各方面之筹赈声：红十字会[N].申报，1920-09-24 (10).

[8]安阳红十字分会.各方面之筹赈声：中国红十字会[N].申报，1920-09-25 (10).

[9]安阳红十字分会.安阳红会报告灾情函[N].申报，1920-10-11 (11).

[10]安阳分会.安阳分会副理事长周允中叔侄之善绩[J].中国红十字会月刊,1923(20):16.

[11]北宛分会.南阳平粜局简章(北苑分会来函)[J].中国红十字会月刊,1923(19):20-21.

[12]许昌分会.中国红十字会许昌分会征信录序[A]//中国红十字会总办事处.文苑，1924.

[13]安阳分会.河南安阳分会施舍贫人衣服[J].中国红十字会月刊,1924(28):26.

[14]中国红十字会总会.中国红十字会历史资料选编(1904—1949)[G].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3.

(责任编辑：杨华轲)

On the Social Assistance of Red Cross Organization in Central Plains during the Regime of the Northern Warlords

CUI Jiatian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 Luoyang Normal University, Luoyang 471934, China)

During the regime of the Northern Warlords, Red Cross organizations in Central Plains Zone are actively involved in various social disaster relief, implement its humanitarian mission. During this period, although the relief activities of the Red Cross organizations are inadequate, but it carried forward the humanity warm of Red Cross organizations to local people, continued the native charity tradition of civil society, and widened the work range of Red Cross organization. Then it gradually becomes an important humanity power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local community.

Red Cross Movement; the Period of the Northern Warlords; social assistance; Central Plains Zone

2015-11-23

河南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清末民国时期西部地区红十字运动研究：兼与近代河南红十字运动比较”

崔家田(1979—)，男，河南宁陵人，洛阳师范学院历史文化学院讲师，河洛文化国际研究中心兼职研究人员，北京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社会文化史、历史社会学。

K25/C912.2

A

1008—4444(2016)03—0153—04

(2015-ZD-105)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