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窥黄元御运用柴胡经验

霍铁文，黄政德*

（湖南中医药大学，湖南长沙410208）

管窥黄元御运用柴胡经验

霍铁文，黄政德*

（湖南中医药大学，湖南长沙410208）

清代著名医家黄元御著有医书十一种，其中《四圣心源》乃扛鼎之作，黄氏遣方用药，精益求精，配伍合宜，辨证准确，多尊仲景，善于发挥，尊古不泥古。黄氏临床运用柴胡非常广泛，在《四圣心源》中包含柴胡方剂17首。柴胡行经于表里阴阳之间，奏效于寒热往来之会，入足少阳胆经，配伍精当，疗效卓著。黄氏运用柴胡与补虚、清热、滋阴等他药配伍，治疗各种疑难病症，如噎膈、颠狂、牝疟、瘰疬、月经病等。本文探讨黄元御运用柴胡的经验，为临床实践提供理论依据。

黄元御；柴胡；《四圣心源》；和解少阳；癫狂；骨蒸；牝疟、瘰疬

〔Abstract〕Qing Dynasty's famous medical master Huang Yuanyu wrote eleven kinds of books，the Sisheng Xinyuan was one of the great famous books，master Huang taked medication by selecting prescriptions and kept improving.The compatibility of medicines is proper and the differentiatioan of symptoms was accurate.He is not conservative though he respected Zhang Zhongjing，the emperor of medicine.Huang's clinical application of Bupleurum is very extensive，in the Sisheng Xinyuan including 17 kinds of Bupleurum prescriptions.Bupleurum pass between Yin and Yang，it worked by cold and heat exchanges，the foot Shaoyang meridians，precise matching，the curative effect is outstanding.Huangs using Bupleurum with other tonify deficiency coonlinate tonic，clearing heat and nourishing Yin medicines，it can treat incurable diseases such as dysphagia，mania，female malaria，scrofula and menstrual disorders.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experience from Huang Yuanyu using Bupleurum and provides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clinical practice.

〔Keywords〕Huang Yuanyu；Bupleurum；Sisheng Xinyuan；reconciling Shaoyang；mania；bone steaming；malaria of yin type；scrofula

黄元御（1705～1758）名玉路，字元御，一字坤载，号研农，别号玉楸子。祖籍东莱都昌，即现山东省潍坊市辖内昌邑市，清代乾隆年间著名医学大家。黄元御出身于书香门第，素有才华，聪明过人，勤奋好学，传闻其“诸子百家书籍，过目冰消，入耳瓦解”。黄元御学问深湛，崇尚经典，力主黄帝、歧伯、越人、仲景四圣之学，后学称其“理必《内经》，法必仲景”，著作丰富，共有《伤寒悬解》《金匮悬解》《四圣悬枢》《四圣心源》《长沙药解》《伤寒说意》《素灵微蕴》《玉楸药解》《素问悬解》《灵枢悬解》《难经悬解》医书十一部［1］。其中《四圣心源》中遣方用药尊仲景而多创新，如《四圣心源》［2］中的柴胡运用非常广泛，并在《长沙药解·卷二》中提及柴胡功效，“柴胡行经于表里阴阳之间，奏效于寒热往来之会［3］”，与补虚、清热、滋阴等他药配伍，治疗各种疑难病症，如噎膈、颠狂、牝疟、瘰疬、月经病等，疗效显著。本文探讨黄元御运用柴胡的经验，为临床实践提供理论依据。

1　柴胡行经于表里阴阳之间

《珍珠囊》言：“柴胡入足少阳胆、足厥阴肝、手少阳三焦、手厥阴心包络。”柴胡归经于肝、胆经，因少阳厥阴，故表里同气，同气相求，经气可自厥阴肝经而传入少阳胆经。故柴胡行经于肝胆表里之间，与他药配合可解厥阴少阳之逆乱也。

1.1清除郁火，除血室之热

黄元御论述“热入血室证”，言妇人若经水适来之时，恰好外感中风，传经表解后，出现胸胁痞满，状如结胸，谵妄，神识不清，谓之热入血室。谈及其病机言道：“血藏于厥阴，热入血室”，“以少阳之经，下胸贯膈而循胁里。”，“甲木逆升，经气不降”，“君相感应，相火升炎而烁心液，故作谵语。”，“肝主血，心主脉，血行脉中，血热则心病也。”（《四圣心源卷六·杂病解中》）明确了肝藏血，热入肝经，循肝胆表里之经行走，肝气逆乱，不降反升，而气血壅塞，横塞胸胁，如结胸状。心病、谵语皆血热也。黄元御进而阐述治疗之法：“盖经下之时，血室新虚，风伤卫气，卫气闭敛，营郁热发，热自经络而入血室，势所自然。宜清厥阴少阳之经，泻热而凉血也。”立柴胡地黄汤。方中用柴胡配黄芩、甘草、芍药、丹皮、地黄。提出若表未解者，当加苏叶、生姜。柴胡行经于肝胆表里，厥阴少阳之间，清解肝胆郁火，黄芩、丹皮、地黄泄热凉血，芍药、甘草，酸甘敛阴，诸药合用，共奏清解肝胆郁火，凉血泻热，除血室热之功。

1.2和解少阳，降相火

黄元御提出：“暑者，少阳相火之所化也。足少阳胆以甲木而化气于相火，从子化气而为暑。”（《四圣心源卷二·六气解》）认为六气之暑，应少阳相火。他指出病少阳相火，是因为少阳之气阴消阳长则壮，阴长阳消则病。又手少阳之气清纯，足少阳之气浑浊，清升而浊降，若手少阳病则不升，足少阳病则不降。所以凡是上热的病证，均是足少阳胆甲木之气不下降造成的，与三焦并无关系。进一步点明病于相火衰者众，生内伤惊悸之证；病于相火旺者寡，于伤寒少阳中有之。立治少阳相火之法，方用柴胡芍药汤治疗之。方中柴胡配黄芩、甘草、半夏、人参、生姜、大枣、白芍。此乃小柴胡汤加白芍而成，用小柴胡汤和解少阳，加白芍敛阴泻热，共奏和解少阳相火，治疗内伤惊悸之功。

1.3解郁除痞，治噎嗝

“噎膈者，阳衰土湿，上下之窍俱闭也。”（《四圣心源卷五·杂病解上》）黄元御认为胸膈痞塞者，邪气拥塞上焦，致浊气不降。胸膈的郁结满闷，因胃气逆，则肺和胆均无通降之路，胆木之气盘结胸膈，下行不能，经气郁积压迫，所以胸胁痛楚难忍，黄元御指出当以甘草缓其急，芍药泻肝木邪气，再加柴胡和鳖甲散其郁结。若见有风木枯燥，当滋木清风，加阿胶、当归滋阴润燥。此治法中，甘草和芍药配伍乃芍药甘草汤，甘酸缓急止痛，柴胡入足少阳胆经和鳖甲一同解散甲木邪气，共奏解郁结，除膈痞，止胸胁痛之功。

1.4疏肝解郁，治癫狂

“颠缘于阴旺，狂缘于阳旺。”（《四圣心源卷五·杂病解上》），黄元御认为癫病由于阴气旺盛，狂病由于阳气旺盛。此阴阳属性本不同，但是患癫病者，其属阴，经过一定的时间会发小狂，而狂病患者，其属阳，但是积累时日又发微癫。此因为阳气盛，胜过阴气，则发狂病，若阴气再盛，则癫病发作，乃阴阳的消长也，阳气胜阴气，阴气胜阳气，而癫狂轮流发病，这是阴阳之气均偏。黄元御立丹皮柴胡犀角汤治狂病喜怒乖常者。方用柴胡配丹皮、犀角、生地、芍药、茯苓、炙甘草，乃犀角地黄汤和逍遥散加减。犀角地黄汤清热解毒，凉血散瘀，治热入营血证，除狂之阳盛；逍遥散疏肝解郁，调节情志，补狂病阴不足。此阴阳和顺，狂病可瘥。

1.5升达木气，治骨蒸

“骨蒸者，肝木之不达也。”（《四圣心源卷六·杂病解中》）黄元御认为水生木，肝木生发于肾水，而阳气之根在水，肝应春气，春气相交，木气升发，木火生长，下热不生，骨髓清凉。若肾水寒凉土湿氤氲，肝木不升，温气郁于下焦，内陷肾水，而肾主骨也，则骨蒸夜热，发而为病。骨蒸劳热出现纳差，身体消瘦，缠绵难愈，黄元御认为是肝郁陷胆逆上，而生热邪。肝木下陷克脾土，胆木上逆克胃土，造成脾胃俱病，胃在上不能容纳水谷，脾在下不能化生精微。并指出当时流弊，庸医不解此理，识是阴虚，率用滋阴泻热之品克伐衰败土气，土败阳伤，成死逆之侯。所以黄元御立苓桂柴胡汤。方用：茯苓、甘草、丹皮、桂枝、芍药、柴胡、半夏。若热蒸不减，加生地黄、黄芩；若骨蒸热退即用干姜、附子。此方燥土暖水，升达木气，柴胡理木的郁积，使之条理通达，配合他药升肝阳降胆气，自然热退风清，骨蒸可愈。若是认作阴虚血热的病证，妄用清凉，杀伐中气，当引以为戒。

2　奏效于寒热往来之会

《神农本草经》谓柴胡主寒热邪气，黄氏认为柴胡之所以能袪寒热邪气，是因为柴胡善调达少阳木气，而此寒热乃少阳外感之邪，柴胡入足少阳胆经，少阳之气纾解，由少阳之结气所造成之诸病可消。

2.1降胆胃逆，治心腹痛

“腹痛者，土湿而木贼之也。水寒土湿，脾气陷而胃气逆，肝胆郁遏，是以痛作。”（《四圣心源卷六·杂病解中》）黄元御论述腹痛实则在讲心胸痛：“胃逆则甲木之根本不能下培，盘郁地上而克戊土，故痛在心胸。”（《四圣心源卷六·杂病解中》）此是因为木气郁冲所致，其立柴胡桂枝鳖甲汤。方用柴胡配鳖甲、甘草、桂枝、半夏、芍药、茯苓。他指出因足厥阴肝以风木主令，胆从相火化气，木郁则易风动，火郁则热生发，风热兼作，故用芍药、柴胡、黄芩，以泻肝胆热，而脾肾湿寒，用桂枝、半夏温燥脾肾，此间重用苓、甘，培土利水泻湿，缓急止痛。若心腹痛剧欲死，阳微寒厥，加四逆汤，驱寒邪达木郁，疼痛立止。

2.2除寒热，治牝疟

《金匮要略·疟病脉证并治》有言：“疟多寒者，名曰牝疟。”［4］牝疟，乃疟疾寒多见证，应见寒热往来之证。“以其阴盛阳虚，卫郁不能透发，故寒多热少。”（《四圣心源卷六·杂病解中》）阴多阳少，寒盛热轻，卫气郁里透发不能，所以黄元御说此疟病的“寒”，均是因阴邪束闭于内，而疟病的“热”，则是由于卫阳郁越于外造成。因为寒多热少，阴气盛束缚阳气，发越于外之阳气则少，故热少。黄元御点明了疟病的脉象，因疟病发在少阳经脉，所以其脉当弦，若弦数则火盛多热，若弦迟则水盛多寒。立柴胡桂枝干姜汤治牝疟寒多热少，或但寒不热者。方用柴胡配甘草、人参、茯苓、桂枝、干姜。方中柴胡截疟，疗寒热往来，配合桂枝、干姜温阳驱寒，人参、茯苓、甘草补中虚不足。寒热并用，热药多而寒药少，共奏疗寒热往来之功。

2.3除肝胆热，治目赤疼痛

黄元御认为眼病疼痛，因目居清阳之位，浊气逆冲，遏逼清气，清浊相击，发为疼痛。指出手足少阳之经脉，起于目锐眦，而手之三阳，阳之清者，其气升，足之三阳，阳之浊者，其气降。他还点明眼病赤痛独责足少阳甲木，甲木逆而相火旺也，因手三阳病则下陷，足三阳病则上逆，足少阳胆经浊气不降反逆升也。治肝胆热盛，左目赤痛者。立柴胡芍药丹皮汤：方用柴胡配黄芩、白芍、甘草、丹皮。柴胡降足少阳胆之浊气，白芍敛阴泻热，黄芩、牡丹皮清肝胆郁热，甘草调和诸药，共奏清解、降逆之功。肝火盛目珠突出者，立芍药枣仁柴胡汤。方用柴胡配白芍、甘草、酸枣仁、何首乌、牡丹皮。柴胡降足少阳胆之浊气，白芍敛阴泻热，何首乌、酸枣仁滋养肝血明目，牡丹皮清肝胆郁热，而清风燥，共奏清肝火、疏胆气、补肝血以明睛目之功。

2.4除胆热，治耳痛

黄元御认为耳部的疼痛，乃是由于浊气的阻塞造成，因手足少阳之经脉，络于耳，胆经之气善逆，浊气升腾，郁结壅涩于耳部，发为疼痛。若是耳病痈肿，乃是足少阳甲木逆升，相火郁发，火逆三焦，浊阴不降，清阳不升而为热肿疼痛。立柴胡芍药茯苓汤治耳内热肿疼痛者。方用柴胡配芍药、茯苓、半夏、甘草、桔梗。柴胡和桔梗配合使清气升，浊气降，白芍药泄热敛阴，半夏消疖肿，茯苓健脾利湿化浊，甘草调和诸药。热甚者，加黄芩清肝胆热。脓已成，加丹皮、桃仁清热解毒，化瘀消脓。

2.5降肺气，治鼻孔热疮

“鼻病者，手太阴之不清也。”（《四圣心源卷六·杂病解中》）鼻热生疮成痈脓，乃肺气逆，初涕清，肺气壅遏，清为浊，浊而胶黏，再则浊菀陈久变腐，白为黄，鼻腔脓成臭秽，久而不愈，色味如脓，变为鼻痈。黄元御指出此皆肺气逆行之所致也，立黄芩贝母汤治鼻孔发热生疮者。方用柴胡配黄芩、芍药、桔梗、杏仁、五味、贝母。柴胡合黄芩清热解毒，桔梗舟楫载药上行，五味、杏仁降肺气，贝母润肺化痰，共奏清肺热，化脓疮之功。

2.6除少阳相火，治瘰疬痰核

瘰疬，西方医学归属于颈部淋巴结结核范畴，中医认为足少阳胆经经脉循行于颈部两侧，足少阳相火旺盛，自经气流转，逆行上炎，经气壅遏，瘀热抟结，则病生瘰疬。黄元御认为“肝胆主筋，筋脉卷屈而壅肿，故磊落历碌，顽硬而坚实也。”（《四圣心源卷六·杂病解中》）肝荣筋，黄氏认为此病在筋而不在肉，所以较之他疮难愈故也。其指出相火升炎，脾肾阳亏，久而阳败土崩，损伤性命，死于中气之败也。立柴胡芍药半夏汤培中气降阳明。方用柴胡配芍药、元参、甘草、半夏、丹皮、牡蛎、鳖甲。柴胡清少阳相火，使相火下潜，甲木荣畅而归根，芍药泻热敛阴，丹皮清热解毒，半夏化痰消肿，元参、牡蛎、鳖甲软坚散结，则疮自平矣。若上热甚者，加黄芩、地黄清热凉血。若血虚木燥，加首乌滋阴养血润燥。肿痛，加贝母化痰消肿。脓成，加桔梗消痈排脓。

3　结语

《神农本草经》谓：“柴胡味苦平。主心腹，去肠胃中结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久服，轻身明目益精。一名地熏。”［5］“盖乾坤之运，一阖一辟，阴阳之用，一消一长。”而五行之中，各俱阴阳，肝为乙木，胆为甲木，柴胡入肝胆二经，生发肝阳，疏降胆火，配合他药消长阴阳。仝小林［6］认为柴胡疏利肝胆退热之功，乃中医顺势治疗思想的具体体现，见肝郁之火，断不可苦寒直折，郁火即伏火，清之难祛，泻之反藏，见虚像者应慎用补品，乃是由于郁火稍补即发，助势推澜也。而柴胡在《名医别录》谓微寒，专主邪热，香气馥郁，而体质轻清，气味俱薄，与他之苦寒泄降者，性情功用，大为不同。邓中甲［7］指出柴胡乃肝胆要药。正如《素问·六节藏象论》言：“凡十一脏，取决于胆。”肝主疏泄，调节情志及人体身之气血精津液，与他脏直接或间接相关联，若肝失疏泄，胆气不足，枢机不转，诸病由生。柴胡的基本功效便是和解少阳，疏散肝胆，调畅气机，治疗多种病证。黄元御以柴胡配伍他药精当得体，如柴胡配阿胶、当归等滋阴养血之品滋木清风；配茯苓、桂枝等补脾温中之药，立中气退骨蒸；配杏仁、五味等降肺气药，宣通鼻窍；配何首乌、酸枣仁等补肝血药，滋养肝血明目；配桃仁、丹皮等祛瘀清热药，治火热耳病；配元参、牡蛎、鳖甲等软坚散结药，除瘰疬痰核等等。古医家用柴胡者众，黄元御应用柴胡于临床十分灵活，仅仅举数例疾病以备后学参考，举一反三，提示后学当灵活运用柴胡与他药配伍治疗其他疾病。

［1］姜绍华.名医黄元御与《黄氏医书十一种》［J］.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2009，7（3）：158-160.

［2］清·黄元御.四圣心源·黄元御医籍精品［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2010.

［3］孙洽熙.黄元御医学全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1999：890.

［4］东汉·张仲景.金匮要略［M］.福州：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2011：16.

［5］佚名.神农本草经［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6：15.

［6］武胜萍，刘洪兴，仝小林.从“木郁达之”论柴胡退热——仝小林应用柴胡经验总结［J］.辽宁中医杂志，2015，4：714-716.

［7］李达，秦凯华，叶俏波.邓中甲教授运用柴胡经验［J］.现代临床医学，2012，2：107-108.疗哮喘的穴位功能效应及药物吸收的双重作用机制还有待于进一步探讨研究。

（本文编辑 李路丹）

Discussion on the Experience from Huang Yuanyu in Using of Bupleurum

HUO Tiewen，HUANG Zhengde*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Changsha，Hunan 410208，China）

R249

A

doi：10.3969/j.issn.1674-070X.2016.05.011

2015-10-08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全国第五批名老中医药专家师承项目；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学科“中医各家学说”开放基金（2014GJXS02）；湖南省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2JJ3114）；中医临床基础重点学科资助。

霍铁文，男，硕士，主要从事中医各家学说研究。

*黄政德，男，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E-mail：Hzd112@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