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汉护羌校尉府治所迁徙考述

2016-03-06 10:02:36马玉洁
关键词:故城张掖羌族

马玉洁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



两汉护羌校尉府治所迁徙考述

马玉洁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

护羌校尉府作为两汉时期管理羌族诸部的特殊地方高级军政机构,在管控羌族地区秩序和维护丝路畅通等方面,发挥过重要作用。自西汉创建护羌校尉府至东汉时期,其治所几度迁徙。具体而言,护羌校尉府经历五次迁徙,先后迁至狄道、安夷、临羌、张掖、令居等五座县城。经考证,令居即今甘肃永登县中堡镇,狄道即今甘肃临洮县城,安夷即今青海平安县城,临羌即今青海湟中县多巴村破塌古城,张掖即今武威市凉州区团庄营古城。

羌族;两汉;护羌校尉府;治所

护羌校尉是西汉时期所设专门管理羌族事务的地方高级军事职官。其办公机构称作“护羌校尉府”。目前,史学界关于护羌校尉府的研究成果多聚焦于其设置时间、称谓、性质和作用等方面。但是,对于其治所位置及其变迁问题,现有研究成果则少有论及。由于两汉护羌校尉府治所的地理位置判定具有特别重要的学术价值,笔者不揣浅陋而撰就本文,拟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重点探讨西汉至东汉后期护羌校尉府驻地的位置变更及相关地名考证。不当之处,祈请学界前辈指正。

一、两汉护羌校尉府的建制兴废

西汉创立之初,匈奴控制着河西地区,羌人亦成为其臣属。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汉朝政府为“隔绝羌胡”和“畅通丝路”,在羌族地区创置护羌校尉府[1](P2876)。治金城郡令居县城。西汉末年,政局动荡,护羌校尉之职被省罢。所谓“《汉官仪》曰:‘武帝置[护羌校尉],秩比二千石,持节,以护西羌。王莽乱,遂罢。”即指此事。

至东汉建武年间,天下大定。班彪遂上书汉光武帝,建议恢复护羌校尉府建制,以控扼羌族地区。光武帝采纳此建议,任命牛邯为护羌校尉,依旧驻令居县城。然而牛邯死后,其建制被罢废[1](P2878)。至汉明帝继位后,复置。永平元年(58年),汉朝任命谒者窦林出任护羌校尉,移治狄道县城[1](P2880)。翌年,窦林因罪下狱,由谒者郭襄接替该职。郭襄到任伊始,就因恐惧羌乱而私回京城被治罪。朝廷遂再度撤销护羌校尉府建制[1](P2880)。汉章帝建初元年(76年),政府军开始转守为攻,汉廷遂任命原度辽将军吴棠出任护羌校尉,移居安夷县城[1](P2881)。 但仅过一年,吴棠因作战失利而被免职。此后,护羌校尉府又移治临羌县城[1](P2881)。 永初四年(110年),羌民之乱愈发严峻,护羌校尉府被迫迁至张掖县[1](P2887)。至元初二年(114年),才迁回令居城[1](P2889)。此后,其治所未再移迁,前后历时81年。中平元年(184年),黄巾起义,天下大乱。护羌校尉一职就渐成虚衔。其后经历魏、晋数朝,至东晋灭亡被彻底罢废。

二、两汉护羌校尉府治所的变迁

西汉末年,政局动荡,护羌校尉一职随之省罢。至光武帝刘秀时重新恢复,仍驻令居县城。《后汉书·西羌传》对东汉时期护羌校尉府的记载较为完整,而对西汉时期的记载却很零碎,涉其驻地者仅寥寥数语。两汉时期,护羌校尉府曾五迁其治,先后驻在令居、狄道、安夷、临羌和张掖等五座县城。

1.金城郡令居县城

西汉在设置护羌校尉府后,驻地被定在金城郡令居县城。最早持此说者是南宋胡三省,他在《资治通鉴·汉纪》所作注文,即西汉“宣帝置护羌校尉,本治金城[郡]令居[县]”[2](P1585)。 清初顾祖禹在《读史方舆纪要》亦云:“宣帝置护羌校尉,治此。”[3](P3007)晚近学者谢绍鹢等人认同此说,但皆未对令居城在今何地做详细考证[4](P145)。

东汉重置护羌校尉府后,仍旧治金城郡令居县城。《后汉书·光武帝纪》载,东汉“[建武]九年……是岁,省关都尉,复置护羌校尉官”。唐人李贤等注曰:“《汉官仪》曰:‘武帝置,秩比二千石,持节,以护西羌。王莽乱,遂罢。’时班彪议,宜复其官,以理冤结。帝从之,以牛邯为护羌校尉,都于陇西令居县。”[1](P56-57)笔者在此特别辩明,引文中“陇西令居县”的上下隶属关系显然有误。据《汉书·地理志》《后汉书·郡国志》记载,令居县隶属于金城郡,而非陇西郡[1](P3519)。那么,汉代令居县故城在今何地?

学界普遍认为,汉令居县故城在今甘肃永登县西部连城镇[5](P934)。笔者认为此说欠妥。理由如下:首先,从考古方面看,今甘肃永登县连城镇并未发现任何汉代遗迹和遗物,城内丰乐山城址和连城故城皆为宋代建筑[6](P30),连城镇境内墓葬群多为明、清时期所建[6](P35)。其次,连城镇地处今大通河下游,在今永登县城西南方向。这与《中国历史地图集》标示的汉代令居县城在今永登县西北的地望不符[7](P33-34)。再次,大通河地理位置和水系流向已被证实与《汉书·地理志》所谓“令居,涧水出西北塞外”之“涧水”非同一河流[8](P120)。故笔者认为,汉代令居县故城在今甘肃永登县西连城镇的说法有误。

那么,汉令居县城究竟在今何地?笔者认为,今甘肃永登县中堡镇最具可能。理据如下:首先,中堡镇位于湟水流域通向河西走廊的冲要——今庄浪河西岸。在汉代,此地是军事戍防的要地,具备建幕府、驻军队的地理条件。其次,今庄浪河即汉代涧水。庄浪河呈北南流向而纵贯永登县境,其地理位置和河道流向已被证实与《汉书·地理志》所谓“令居,涧水出西北塞外”之“涧水”为同一河流[9](P16)。再次,清朝钱坫在《新校注地理志》对汉令居故城的位置做出解释:“令居在今凉州府平番县西北,武帝元鼎二年置。”[10]今永登县中堡镇正处于其西北方位,与《中国历史地图集》标示的汉代令居县故城地望相符[7](P33-34)。最后,今庄浪河谷发现大量汉墓群及汉代遗物,这是迄今为止在永登县境发现的唯一汉墓群区[6](P34-35)。由此说明该地在汉代是一处政治、军事与经济活动的重要区域。据此判定,汉令居县故城址应在今甘肃永登县中堡镇,亦即护羌校尉府第一个驻地,也是其最后的治所。

2.陇西郡狄道县城

东汉再置护羌校尉府,其驻地仍在令居县城。后因发生羌民大规模叛乱,护羌校尉府才向南移至狄道县城。东汉永平元年(58年),西羌入寇陇右。东汉政府发兵讨之,滇吾西逃,其余羌族人口或降附,或散居各地。东汉政府徙其七千口而安置于三辅地区。“以谒者窦林领护羌校尉,居狄道”[1](P2880)。

汉代狄道县故城在今何处?学界普遍认为在今甘肃省临洮县。《后汉书·郡国志》载:“陇西郡,秦置。洛阳西二百二十里,十一城。” 狄道是其十一城之一[1](P3516)。据《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载:“狄道,秦置。治今甘肃省临洮县。东汉改狄道为狄道县,为陇西郡治。”[5](P1552)《水经注》云:“狄道东有白石山,滥水又西北,径武街城南,又西北径狄道故城东。汉陇西郡治。”[11](P45)依据此处表述的明确线索,只要找到“白石山”“滥水”,即可判断狄道县城的方位。“滥水即陇水,亦即今东峪河”[12](P37),临洮县城恰位于其西北方。关于白石山,《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有五种解释:一说今安徽省巢湖市东南的胥女山,二说今浙江省乐清市西的中雁荡山,三说今河南省渑池县东北的渑池山,四说今广西壮族自治区桂平市区东南的丹霞山,五说今甘肃省境内的露骨山。[5](P1771)其中,露骨山虽地处今甘肃省,但位于今临洮县西南,这与《中国历史地图集》及《水经注》记载不符。那么,汉代白石山究竟在哪里?笔者认为今临洮县以东、渭源县以北的封神山最具可能。理由如下:首先,今封神山位于渭源县与临洮县交界处,恰在临洮县以东。其次,《水经注》载:“滥水出鸟鼠山西北,又西北历白石山下。”[11](P45)今渭源县境有鸟鼠山,其西北有东峪河,再西北流经封神山。河流走向与《水经注》记载一致。最后,《中国历史地图集》标示汉代白石山在北、鸟鼠山在南,与今渭源县封神山和鸟鼠山的地望一致。笔者据此推判,今封神山即汉代白石山。

再据文物普查资料,今临洮县境有八处汉墓群。由北向南依次称作皇后沟墓群、东二十里铺墓群、何家堡墓群、大谷堆墓群等,墓群遗址出土有汉砖、残瓦、陶片。由此折射出昔日此地政治、经济、军事的盛衰之迹。此外,西汉狄道县沿洮河而设置[7](P33-34)。今临洮县城符合东迩白石山(今封神山)、西临洮水、“滥水”流经城东的三个条件。因此,汉代陇西郡狄道县故城在今临洮县城。东汉护羌校尉府首次迁治后,驻狄道县城约19年。

3.金城郡安夷县城

东汉章帝建初元年(76年),政府军开始转守为攻,护羌校尉府移居金城郡安夷县城。其起因则是东汉安夷县吏强掠羌族民妇,激起西羌卑湳、勒姐、吾良等三部联合反叛。东汉政府“复拜故度辽将军吴棠领护羌校尉,居安夷”[1](P2881)。

安夷县故城在今何地?《后汉书·郡国志》载:“金城郡,昭帝置。洛阳西二千八百里。十城。” 安夷县是其十城之一[1](P3519)。《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载:“安夷县在今青海省乐都县西。”[5](P1292)但是,《中国历史地图集》将其大致标绘在今青海省平安县境[7](P33-34)。首无,平安县地处青海省东部的河湟谷地,是古代羌人活动的主要地区。因湟水河谷地带地势低平,大多为广阔的冲击平原,适合农耕;又因其西通西域、北接河西走廊、东连中原腹地,是中原汉文化与西北少数民族文化交流、融合的过渡地带。因而在此驻军屯田最为合适。其次,在今平安县境发现大量汉墓群,由北向南依次为沈家、上滩、窑房、石家营等墓葬群,面积不等[13](P12-17)。据2014年最新考古发现,平安县小峡镇的大槽子汉墓群出土的文物中,有大量兵器及生产工具。充分反映出两千年前此地频繁的军事活动。最后,大槽子汉墓群遗骨显示:当地古代居民的体形特征兼具我国先秦时期“古中原类型”人群和“古西北类型”人群的特点,这种混合的人体形态特征正是中原汉族移民与青海土著羌族居民高度融合的体现[16](P39)。故笔者推判,汉代金城郡安夷县故城即今青海省平安县城,亦即东汉护羌校尉府第二次迁治后的第三处驻地,但其历时仅1年。

4.金城郡临羌县城

汉章帝建初二年(77年),因羌族部落反叛,护羌校尉吴棠不能制,汉廷遂以武威太守傅育接任校尉,移居临羌县城,就近弹压。《后汉书·西羌传》载,汉章帝建初二年,“武威太守傅育代为校尉,移居临羌”[1](P2881)。

《后汉书·郡国志》载:“金城郡,昭帝置。洛阳西二千八百里。十城……临羌,有昆仑山。”[1](P3519)据《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载,临羌县,西汉置,治今青海省湟中县北多巴镇[5](P2148)。但是,《中国文物地图集》标绘汉代临羌县故城有两处:其一位于今青海省湟源县城关镇尕庄南古城;其二位于今青海省湟中县多巴镇多巴村北的破塌城。南古城被文物工作者判定为汉武帝时期所置,破塌城则是后来新建者,故又称作临羌县新城。尕庄南古城的判断依据是其地理位置与《水经注》及其他文献记载一致。但是,该古城址未发现任何汉代遗物,文化层较浅,而且其残墙为清代建筑技法,其周围之古城也大多为唐代以后所筑[13](P53)。 因此,无法判断汉代临羌县故城即今湟源县城关镇尕庄南古城。

多巴村北的破塌古城坐落在湟水以南,西临青海湖、背靠昆仑山。首先,其地理位置符合《汉书·地理志》“临羌,西北至塞外,有西王母石室、仙海、盐池。北则湟水所出,东至允吾入河。西有须抵池,有弱水、昆仑山祠” 的记载[15](P1611)。其次,破塌古城尚存夯土残墙遗迹,出土板瓦、灰陶罐、铜镜、五铢钱等汉代遗物。再次,多巴镇附近发现面积约6万平方米的汉代墓葬群[13](P40-46)综合上述证据判断,湟中县多巴镇多巴村北的破塌古城应是东汉时期临羌县故城,亦即护羌校尉府第三次迁徙后的第四处治所,历时约33年。

5.武威郡张掖县城

汉安帝永初四年(110年),羌民之乱趋于严峻。陇西残破,河西道梗,护羌校尉府被迫移至武威郡张掖县城。《后汉书·西羌传》:“护羌校尉段禧卒,复以前校尉侯霸代之,移居张掖。”[1](P2887)依《后汉书·西羌传》叙述的通例,护羌校尉府治所皆指县城,“张掖”亦然。

《后汉书·郡国志》载:“武威郡,故匈奴休屠王地,武帝置。洛阳西三千五百里。十四城。”张掖县城乃其十四城之一[1](P3520)。参考《中国历史地图集》可知,东汉张掖郡辖区略当今甘肃张掖市境及阿拉善盟西部[16](P61-62)。但是,张掖郡城与护羌校尉府治所毫无关联。

东汉护羌校尉府驻地“张掖”是指武威郡张掖县。周振鹤认为,张掖县不在张掖郡,而在武威郡。似悖常理,然亦有因。在汉代河西四郡中,武威郡实为后置,故张掖县必先为张掖郡所辖,析置武威郡后,亦度属之[17](P355)。

那么,汉代武威郡张掖县故城在今何地呢?据《甘肃通志》载,凉州南二百里有张掖守捉,盖因旧县为名[18]。参考《中国历史地图集》可知,凉州以南二百里,大致在今甘肃省武威市古浪县西北,即今武威市凉州区[16](P61-62)。

在判定张掖县域的基本方位后,护羌校尉府治所——张掖县故城应如何锁定呢?据《中国文物地图集》获悉,在今武威市凉州区共发现九座汉代城址,即三岔堡城址、武威锁阳城址、营儿城址、岸门城址、王景寨城址、团庄营城址、十墩庙城址、张义堡城址、高沟堡故城。其中,团庄营古城最具可能性。理据如下:首先,团庄营古城位于九墩乡九墩村,地处祁连山北麓,符合汉代张掖县故城的地望。其次,团庄营古城东距汉长城500米,其平面略呈长方形,有内、外两城。外城四周有护城河,宽15米、深5米。符合汉代高级军政机构治城的规格。最后,团庄营古城西部、北部各残存房址8间,地表有大量汉代灰陶片及西夏遗物,反映出该城人类活动之频繁。而其他古城址不是面积过小,就是地理方位不吻合[6](P190-198)。笔者据此判定,汉代武威郡张掖县故城应为今甘肃省武威市凉州区团庄营古城址。护羌校尉府于永初四年(110年)七月移驻此地,历时4年(110-114年)。

6.迁回令居县城

元初二年(114年),因应羌族地区民变的新形势,护羌校尉府迁回金城郡令居县城。“元初元年春,侯霸病卒,汉阳太守庞参代为[护羌]校尉。参以恩信招诱之,二年春,号多等率众七千余人诣参降,遣诣阙。[庞]参始还令居,通河西道”[1](P1689)。此后,护羌校尉府一直驻在令居县城,未再变迁。

三、结语

东汉时期,护羌校尉府治所随着羌族地区政局的变化而几度移迁。自西汉在令居县城创建护羌校尉府以来,东汉初期复置时依旧驻在令居县城(今甘肃永登县中堡镇),其后,移居狄道(今甘肃临洮县城),再相继迁至安夷(今青海省平安县城)、临羌(今青海湟中县多巴镇多巴村破塌古城)、张掖(今武威市凉州区团庄营古城),最终迁回令居县城。据此,两汉护羌校尉府相继五次迁移其治,因而出现五处治所。究其原因,首先是地方政治形势所致,如西汉始设护羌校尉府于令居,意在隔绝羌胡、稳固西部边疆。其次是出于军事战略考量,如武威太守傅育接任护羌校尉而移居临羌城,盖因与羌族部落作战失利,出于战略防御而迁徙其治所。

东汉时期的羌民之乱给西北地区汉、羌两族人民生命财产造成严重破坏。但是,护羌校尉府有效地发挥着镇抚羌族诸部、维持地方秩序的重要作用,推动着羌族地区社会经济文化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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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宋 晗]

2016-05-08

马玉洁,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边疆史地。

K243

A

2095-0292(2016)04-016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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