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荆州市中考作文命题叙事

◎王佑军　邓林　黄发莲　曹双英

2016年荆州市中考作文命题叙事

◎王佑军邓林黄发莲曹双英

原题呈现

走进自然，阳光、泥土、野花……哇，好香！推开家门，爸爸的饭菜，妈妈的唠叨……哇，好香！一杯奶茶，一本新书，一个自由的午后……生活中，到处充溢着沁人心脾的芬芳。请你以“哇，好香”为题，写一篇记叙文。

命题散记

香满后山坡

站在酒店的观景平台，俯瞰山脚下的城市，一片片街区散落在起伏的山岚中，一条条街道像动人的音符，蜿蜒跳跃，延伸到远方，消失在莽苍的森林中。不一会儿，一缕缕细密的水汽从山谷间升腾起来，弥漫开来，聚拢过来，扑到我们脚下，粘到了身上，染上了眉梢……城市不见了，山岚不见了，森林不见了，天地间一片混沌，眼前只有迷雾，湿湿的冰凉从鼻尖一直渗到心底。

命题工作已经进行到第四天了，那个困扰着我们的问题再次涌上心头，就像这迷蒙重雾一样，萦绕着，追随者，翻腾着，怎么也甩不掉，拨不开，理不清——究竟命一道什么样的作文题才能满足我们的追求呢？

在前期的工作中，命题组经过集体讨论，把今年荆州语文中考试卷的主题定为“唤醒”，不仅整份试卷要贯穿这个主题，更要在作文中体现这个主题。而对主题的要求，荆州中考作文一向讲究站在学生的角度命题，要充分尊重学生的认知规律，恰当衡量学生的认知水准，真诚关注学生的生活实际，深入洞悉学生的心理状态和思维方式，“蹲下来”从儿童的高度去设计作文题。

一、灵感

“小林子，走啊，我们去爬山坡。”阿莲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于是，组长带着阿莲、小英和我，喊着“一二一”的口令，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后山坡跑去，迎面吹来凉爽的晨风。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晚上一直睡不好觉，房间里不时有小虫子、小飞蛾亲密地与我们同眠。辗转反侧中，不停地把作文命题的困惑思过来想过去：《那一刻，我长大了》，写过！《妈妈的唠叨》，单一！《阳光下》，雷同！……

“快！林子跟上！”小英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滴。接下来，有两个“之”字形的爬坡，很陡很急的弯。

我们一个个张大嘴，吸气，呼气，弯着腰，艰难地往上爬。

“哇，好香！”突然，我们四个人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我们几乎也是同时发现，路两旁有几丛蓬勃娇艳的金银花，或缠绕在树干上，或纠结在荆棘丛里，或俏立在突兀的山石上……我们贪婪地享受这份芬芳浓郁的花香。这后山坡真是善解人意啊，好像要故意在我们艰难爬坡之后，用她的芳香来解除我们的疲乏。

这时，小英用双手合成喇叭，对着远山，尽情地欢呼：“喂——！”

忽然，我的头脑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

哇，好香！

晚饭后，带着一种惊喜和迫切的激动，我一路小跑，来到后山坡。选一块干净平整的石头坐下来，四周安静极了，正好让我的思想沉静下来。瓦蓝的天空，高远辽阔，一幕幕动人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闪过。一场小雨过后，后山坡上的空气格外清新，淡淡的金银花香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里面还夹杂着各种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的芬芳，山坡上，青绿的小草，青葱的树木，杂色的荆棘丛中，不时升腾起一团团水雾。

——哇，好香！

就是你了！《哇，好香》，简洁明快，充满灵气“萌萌哒”！

就是你了！《哇，好香》，充满生活气息，我接地气的“欧巴”！

你会让每一张试卷闪亮成一道美景；你会让每一张小脸儿绽放成一朵含笑的花；你会让每一个触碰的笔尖跳跃着阳光；你会让每一个汉字如音符般悠扬；你会让每一次真情的抒写流淌成清澈的小溪；你会让每一个快乐的心灵如花潮涌动……

二、推敲

在晚上的小组会上，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充满激情地描述了自己的灵感来源和初步设计，深怕小组会不能通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想法立刻激活了小组每一个成员的思维，这个诞生于后山坡的“新生儿”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并迅速进入推敲程序。

一个好的作文题必须要给予学生充分的选择空间，必须要考虑学生充分的生活体验，必须有利于激发学生真实的情感，必须要紧跟时代的步伐，还必须要有文学的表达。从而满足中考命题的选拔性、引领性、指导性等多重诉求。回望这个作文题，它究竟有多少选择的空间？是否有利于激活学生的生活积累和生命体验？是否有利于学生考场上的生活讲述和诗意表达？

我们让自己回到学生的状态，进行了思路的拓展和内容梳理——

躺在软软的草地上，任由轻风送来阳光的温情抚摸，微微润湿的泥土气息，花味草香，百鸟啁啾，哇，好香！——那是亲近自然，拥抱自然的美好生命体验。

背着沉沉的书包，拖着疲乏无力的双腿，一进门，就听见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是那么悦耳温馨，一阵阵诱人的菜香扑鼻而来，哇，好香！——那是来自家的温馨，是母爱的味道。

做完作业，把自己慵懒的身子扔进沙发，突然闻到一股汗水与油渍散发的气息，不用看，头下枕着的一定是爸爸的工作服，那味道多么亲切，多么熟悉，哇，好香！——那是劳动的味道，是辛勤付出的香味。

一个周日自由的午后，刚刚在书城里淘到一本自己喜爱的宝书，走在洒满一地斑驳金黄阳光的林荫小道上，翻开书，淡淡的油墨沁人心脾，哇，好香！——那是读书的快乐，那是知识的味道。

和一帮小伙伴约好去郊游骑行，一路欢歌，一路疯狂。累了，围坐在路边的小摊旁，一人一杯奶茶，大家疯笑着，亲昵地叫着对方的绰号，添油加醋眉飞色舞地讲着某人的糗事儿，阳光蒸发着每一个青春的生命的气息，哇，好香！——那是友谊的味道，那是青春的味道。

失败了，跌倒了，委屈了，成功了，豁亮了，轻松了，暖和了……满满的都是成长的味道，都是生命的歌啊！这样看来，在学生的生活中，真是一路风景，一路芬芳！

是啊，城里、乡间；学校、家里；泪水、欢笑；失败、成功；同学、路人；付出、回报；现实、梦想……哪一处不充溢着令人陶醉的芳香！哪一处不流淌着人性的真善美！哪一处不是花样年华的活色生香！

经过这样的拓展和推敲，最后，作文题定型为：

走进自然，阳光、泥土、野花……哇，好香！推开家门，爸爸的饭菜，妈妈的唠叨……哇，好香！一杯奶茶，一本新书，一个自由的午后……生活中，到处充溢着沁人心脾的芬芳。请你以“哇，好香”为题，写一篇记叙文。

三、启示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片自己的“后山坡”，那是一个生活的山坡，或陡或平或急或缓；那是一方心灵的憩园，或幽或静或晴或阴；那是一方纯净的天地，或宽或窄或大或小，盛开着人生的悲欢离合！许多灵感的小诗恰是来自那一片我们常常忘却的“后山坡”。

当然，灵感并不是命题的全部，好的命题离不开题材的拓展与生活的回望，你必须以学生的姿态去检视学生的“后山坡”。那些学生所能获得的生活的素材、生活的体验、生活的情趣、生活的内省、生活的回归、生活的追求、生活的灵感是否可以在这里汇聚、酝酿、爆发！命题的推敲与定型正是对学生角度的最好回望。只有那些适合学生角度的命题才天然带有了生命的芳香！

同时，中考命题还肩负着引领教学的当然使命，你的命题是否符合《语文课程标准》的要求？是否符合大多数教师教学的实际？是否有利于引领学生对经典的学习与模仿？这就需要我们检视教材这个“后山坡”。检视教材，我们嗅到了《秋天的怀念》里的北海的菊香，闻到了《紫藤萝瀑布》里倾斜奔腾的生命之香；还有《爸爸的花儿落了》里的夹竹桃，《春酒》里的酒香，《背影》里的橘香；还有《陋室铭》里的“惟吾德馨”，《爱莲说》里的“香远溢清”。啊！在我们教材的“后山坡”上不是充溢着经典的芳香吗！

带着你的思想，爬上你的“后山坡”，让时间在这里驻足，让思想在这里绽放，让芬芳在这里流淌！你会情不自禁地感喟——哇，好香！

命题人解题

文题须得三遍读，渐入佳境觅芳踪

判断一个作文题的优劣至少有两个要点：第一，这个题必须要有足够的包容性，使绝大多数学生有话可说，让每一个学生都能写；第二，这个题必须要能够引发学生创新思维，让学生写出有新意的作文。但这两个要点恰恰是一个悖论，因为适合很多人言说的文题很难得有新意，能够写出新意的话题一定是切入到了自己独特的生活经验。解决这个悖论的办法是什么呢？作为命题者，他一定会首先满足第一点，然后通过追寻生活的切入点或形式的创新来尽量达成第二点。我们看看荆州市2016年中考作文题：

走进自然，阳光、泥土、野花……哇，好香！推开家门，爸爸的饭菜，妈妈的唠叨……哇，好香！一杯奶茶，一本新书，一个自由的午后……生活中，到处充溢着沁人心脾的芬芳。请你以“哇，好香”为题写一篇记叙文。

从命题的角度来看，这个命题既有足够的包容性，又有较大的拓展空间。那么，作为应试者该怎么处理这个悖论呢？靠思维拓展。就思维活动的规律来说，人们对客观事物的认识总是有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由简单到复杂，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的过程。只有经过了这个过程，你的认识才能由现象到本质，由初级本质到三级本质，甚至可以步步深入无穷无尽。就作文审题立意来说，命题者一定会给出一个人人都能言说的题目，但如果因此你就轻易选中话题，就很容易掉进这个悖论之中。要知道，你很容易就能获得的想法，别人也很容易获得。只有迫使你的思维进入别人难以企及的深度，你的想法才有可能是独特的，富有创造性的。本文将以荆州市2016年中考作文题为例，谈谈三读文题，品其形，会其意，入其神，以探文章三味，求创新之道。

细品研磨一

初读感知嗅青梅

“哇，好香”，如一杯香茗，尚未入口，唇齿已香。一个“香”字，其中蕴含的情感、蕴蓄的态度、蕴藏的智慧已扑面而来。

初步感知这个文题，至少可从三个方面打开思路。

第一，“哇”是一种惊叹，是一种惊喜，是蕴藏在日常生活之中情感的正能量被打开之后的一种惊艳。它暗示我们，只要打开“发现美”的天眼，生活中其实处处都有真、有善、有美！有了这份欣喜、这份期待，你的创作冲动是不是一下子被激活了呢？

第二，“好”是一种程度，是一种限制，是我们生活学习中曾经细细找寻的一种状态。它也许是我们艰难付出之后的一种心态，也许是生活回甘之时的一种感觉，有时候是世间百态的一种评价，有时候是反躬自省的一种态度。拿捏好“好”这个度，我们的生命就格外有张力，我们的写作就能挥洒自如。

第三，“香”是一种味道，更是一种感情。沁人心脾、沉浸其中，它会带着我们向记忆的源头漫溯。精彩扑面而来，喜怒哀乐都是歌。经过生命沉淀的往昔，都是我们记忆仓库中的珍宝，不经意间，被“香”唤醒，那是一种怎样的美丽啊！

怎么样，有一种想写的冲动了吧？不急，我们还要再读文题！

细品研磨二

细读推敲香满怀

让我们再度把目光聚焦到引题上：“走进自然，阳光、泥土、野花……哇，好香！推开家门，爸爸的饭菜，妈妈的唠叨……哇，好香！一杯奶茶，一本新书，一个自由的午后……生活中，到处充溢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我们可能很快就能提炼出：走进自然，推开家门，一个自由的午后，这不正是我们日常生活最经典的三个场景吗？这不正是对我们写作的指引吗？

再看引题的这些意象，我们是不是很容易进入这些情景：

“阳光、泥土、野花……”，有阳光真好！春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花草树木丰富了色调，最是多情的她撞你满怀的香！踏青的小伙伴们和着三月的节拍，在绿油油的地毯上撒欢，惊醒了沉睡一冬的黑土地……

“爸爸的饭菜，妈妈的唠叨……”，爸爸做的饭菜永远是最香的，一直香到岁月的年轮里；妈妈的唠叨永远是清香的，一直温情地呢喃在梦里。当然，也少不了爷爷奶奶备下的甜点瓜果什么的，相亲相爱一家人，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是香甜的。

……

一番品咂之后，我们脑海中立马浮现的是不是这些呢？这种看到文题后条件反射般第一次就跳进我们大脑的，我们叫“第一思维”。许多学生有了“第一思维”立即抓住“战机”，开始写作。于是十之六七的学生就迅速完成了“以花香表达对大自然的喜爱”“以饭菜香写父母的好”“以奶茶香见证朋友的情”之类的考场作文。

可是，这类作文，一般也只能达到三类、最高二类卷的水准，鲜有达到一类水准的。为什么呢？因为十之八九的人“第一思维”都是大同小异的。如果我们顺着自己的“第一思维”走，就很容易“撞车”。

所以，要想避免选材立意上的“撞车”，我们就要避开“第一思维”，唤醒我们的“第二思维”。

细品研磨三

深读唤醒暗香来

“人贵直，文贵曲。”同样是写“香”，清香满怀固然好，而暗香袭来则更让人动容。同样是家庭学校，同样是社会自然，同样是亲情友情，那些隐藏在我们一颦一笑、只言片语中唤醒我们生命成长的芬芳，才是文题背后的“第二思维”。怎样找到“第二思维”呢？在这里提供两个路径。

一是写香不见香。要达到这一重境界，首先要对“香”有一个更深刻的认知。“香远溢清，亭亭净植。”我们感官得到的香是最直观的反映，是“第一思维”。但是，还有一些“香”是我们鼻子闻不到的，但我们分明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比如，“唯吾德馨！”它比我们五官感知的香更沁人心脾、润泽心灵。这就是“第二思维”。有了这个认知，成长的喜怒哀乐、人生的悲欢离合、社会的风云际会哪一点我们不能写出“香”来呢？有一位考生，写自己在父母的要求下参加田间劳动，虽然只是给父母打打下手，递递茶水，但午间时分，已是一身臭汗、四肢酸痛、头晕目眩，很不耐烦。母亲一句话点醒了“我”：“没有大粪臭，哪来五谷香？我们不是想让你帮着做什么，我们是想让你尝尝生活的滋味啊！”顿悟的小作者再来审视自己，感受父母的劳作，又发现一个不同的自己，结尾顺势点题：哇，好香！

其实，我们还有许多视角，都可以达到写香不见香的效果，比如书中香盈袖、梦中暗香来……这种写香不见香的文章往往都是考场中的上乘之作。

二是用此香写彼香。其实，更多时候，“第二思维”也是可以从“香”开始的。但是，按这种思路来，我们不能就“此香写此香”，而应当以“此香写彼香”，写出另一种情怀，另一种感悟，另一种意蕴。看宗璞的《紫藤萝瀑布》，文章结尾写道：“在这浅紫色的光辉和浅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这里的“芳香”已然不仅仅是紫藤萝的芳香，芳香引发的人生感悟才更清香：每个人都应该像紫藤萝的花朵一样，以饱满的生命力，投身到生命的长河中去，在闪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所以，从文章余韵悠长的结尾，我们分明能感受到：“哇，好香！”

此香写彼香，可以找的点还很多，关键是由此及彼转化时不可生硬，要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才清香自溢。当我们细细感受文题、细细品味文题，能闻香见情、闻香识人时，就能“此香写彼香”，写出一流之作。当然，第二思维，并非是审题的终点，一道好的作文题，往往可以引领我们到达更广阔的第三思维，那是更悠远更唯美的境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真正迷人的“香”，隐藏在广袤深邃的宇宙中，隐藏在我们心灵的最深处，隐藏在“第三思维”中，隐藏在你的思维遨游的最高处。

回望本题，——哇，好香！让我们领略了感官之福，带给了我们心灵的震颤，更将引领我们去发现美，实现由自我到无我的升华，这是多么诱人的思维之旅。好的作文题就是这样，它是发现，是打开，更是成长，是唤醒，是理性的升华！

命题人下水示范

哇，好香

作业终于写完了，伸伸懒腰，推开窗，夏夜凉爽的风，掠过湖面，带来清荷的香，使我陶醉，深吸一口，啊！自由的风里似乎还带来了那遥远而又亲切的童年的味道——

那时候只要是放了暑假，必定回到乡下爷爷奶奶家，于是我们就可以和那里的小伙伴逍遥享受一整个夏天。清晨，踏着露珠，结伴儿去放牛，牛背宽宽的，铺上一张洗得干干净净的麻袋，和妹妹一起坐上去，妹妹紧紧抱着我的腰，我牵着缰绳，摇摇晃晃好开心，那温顺的老牛专拣着路边嫩嫩的青草一路吃过去，浓郁的青草味儿四处飘散，好香呵，老牛吃一路，我们欢笑一路！

牛儿吃饱了，把它拴在树桩上，迫不及待地钻到屋后的竹林里，砍下一根又细又长的竹子，从奶奶的针线盒里翻出一截长索子系在杆头，就可以做成一根钓鱼竿了。搬个小凳子藏在河边的树荫下，静候鱼儿上钩，每每会引来对岸的小伙伴们一阵尖叫，我大多只能钓到一些虾，装在大瓷碗里，数数竟有四五只，中午加点嫩韭菜就是一碗鲜美的汤了，翠绿中隐隐露出几只红红的虾，哇，好香！

夜幕降临的时候，村子里最热闹了，各家各户，炊烟袅袅，呼唤各家孩子回来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妮儿，快回来吃饭啦！翠儿呀，回来吃饭……奶奶们妈妈们的声音总是交相呼应传得很远很远。

“哇，姐姐你看，我的饭成了一个小山包！”“你们看，这是什么？”几双眼睛“刷”的看过去，妹妹竟然在她的饭碗里挖到了一个大大的鸡腿，诱人的金黄，还冒着热气。今天是妹妹的生日，爸爸专门托人从好远的镇子上带回了这个大鸡腿。“姐姐，你也尝尝……”话音未落妹妹早已把大鸡腿递到了我的嘴边，咬下了一口，满嘴流油，软糯嫩滑。啊，好香！

夜已深，朦胧中依稀看见几支含苞待放的荷花在如水的月光下亭亭地立着，田田的荷叶像极了我儿时最爱的绿裙，幽幽地散发着缕缕清芬。

哇，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