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治国理政的辩证法：解读与阐释

刘小兵

摘 要：习近平治国理政的辩证法是一种实践辩证法，是理解中国未来发展的整体思路与框架的重要钥匙。它主要包括民族复兴与从严治党；政治自信和不断改革、与时俱进；社会自由与法治约束；和平崛起、韬光养晦与有所作为、积极备战；解放思想与实事求是、建立社会共识；包容性的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讲好中国故事与实现中国崛起；普遍规律与本土规律、中国特色的辩证统一等内容。

关键词：习近平；治国理政；辩证法

中图分类号：D03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1494（2016）01-0004-09

习近平治国理政的理论与实践，系统全面地展示了马克思主义政治家的雄才大略和高超的政治智慧，洋溢着一种国家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民族自信、政治自信、文化自信。风格即人格，而支撑人格背后的是内在的思维品格。习近平特有的政治自信和从容，本质上是一种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理论自信。中国的成功就是一种辩证思维的成功。在唯物辩证法这把思维的万能钥匙面前，中国一切发展改革的复杂问题都变得像庖丁解牛一样迎刃而解、清晰透彻。习近平的战略思维、系统思维、创新思维、底线思维、超前思维、发散思维，统一于辩证思维，万变不离其宗。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是中国政治思维的核心竞争力，是中国的政治优势所在，也是中国能够后来居上、赶超西方的制胜法宝。

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一直都是中国政治的国家哲学思维。但习近平的治国理政辩证法（以下简称为治国辩证法），既是一种继承，又是一种拓展。从毛泽东的革命和军事辩证法到邓小平的改革辩证法，再到习近平全面的治国辩证法，是辩证思维整合与集成的过程，是中国辩证思维作为一种国家思维进一步的成熟和升华。这是中国的崛起和发展所必须具有的大国发展思维和哲学气质。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是“革命的代数学”，是最全面、最不僵化、最缺少片面性的方法。习近平的治国辩证法是一个大国全面发展的高端性、全面性、大格局的辩证法。习近平治国理政理论与实践的方方面面，时时刻刻都包含着马列主义的唯物辩证法和中国传统辩证思维的智慧，审时度势，不偏不倚，执两用中。《中庸》曰：“极高明而道中庸。”“中庸”不是简单的折衷，而是在两极之间把握有机合理的度。跨越东西，从而能在自我优化的选择中东西合璧；超越左右，从而又在兼收并蓄的整合中左右逢源，使中国的发展最大限度地整合世界文明资源而获得综合优势。中国发展理念思路是建立在人类文化的广阔基础上的，而美国等国的发展思路貌似丰富实则狭窄单一、自我封闭、画地为牢，这也正是中国能够迅速追赶美国的原因所在。习近平的治国辩证法是宏观全面系统的辩证法，而每个子系统之中又包含着微观具体的辩证法。这种辩证思维跳出了两个极端二元对立的思维陷阱，在矛盾对立中寻找统一，在利益得失中把握分寸，在时空限制中确定边界，在机遇与挑战中把握火候；在非此非彼与亦此亦彼之间，寻求中国发展改革稳定的最大公约数，为中国的发展提供了巨大的思想张力，开拓了广阔的政治运作空间。它既凝聚了社会的最大共识，又保持了政治的基本平衡。习近平的治国辩证法是一种实践辩证法，一个大国崛起的辩证法。读懂了它，就为理解中国未来发展的整体思路与框架提供了一把重要的钥匙。

习近平的治国辩证法博大精深，包罗万象又大道至简。诸如：政治自信与不断改革、与时俱进的辩证统一；打铁先要自身硬，国家要复兴必须要从严治党的辩证统一；奋发有为与稳健务实的辩证统一；宏观顶层设计与基层摸石头过河的辩证统一；市场调节与政府调控“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手”的辩证统一；韬光养晦，准备战争与和平崛起的辩证统一；反腐败搞党建与反思想自由主义的辩证统一；以德治国与以法治国、把权力和权利关进法治制度的笼子里的辩证统一；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绿色发展的显绩与潜绩的辩证统一；反腐败的治标与治本的辩证统一；不搞历史虚无主义、开拓创新与继承守成的辩证统一；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为中国发展提供思想合力的正能量，解放思想与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建立国家共识的辩证统一；发挥中国特色优势、普遍规律与本土规律的辩证统一；对大陆之外优秀成果要开放，对传统优秀文化要发掘继承与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辩证统一；经济利益与精神动力双轮驱动，打造中国愿景，塑造中国文化精神，硬实力与软实力、务虚与务实的辩证统一。又如：不犯根本性颠覆性的错误，推进改革发展与政治红线和生态红线底线思维的辩证统一；经济发展必须是遵循经济规律、生态规律、社会规律的统一；目标导向和问题导向相统一；立足国内和全球视野相统一；坚持全面规划和突出重点相协调统一；坚持战略性和操作性相结合统一。再如：开拓进取与求真务实相统一，科学决策力与刚性执行力的辩证统一；正式权力影响力与非正式权力影响力的辩证统一；全面协调发展与局部重点的非对称发展战略的辩证统一；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的辩证统一；胆子要大和步子要稳的辩证统一；改革发展稳定的辩证统一，等等。

由于篇幅所限，以下仅就习近平治国理政辩证法的几个重要方面进行简要的解读与阐释。

一、民族复兴与从严治党的辩证统一

从严治党是民族复兴的关键。中国的执政者要带领中国人民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首先是做好执政党自己的事情，打铁先要自身硬。一个软弱、散漫、垮掉的执政党不可能完成民族复兴的历史使命。民族复兴需要一支励精图治忠诚干净有担当、纪律严明、精明强干、执行力强的领导者队伍。“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抓住执政党建设这个关键性少数就是抓住了国家复兴的关键。根据管理中的二八定律，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必须从严。古人云：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内圣才能外王，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仅仅经济发展代替不了政治清明公正，经济发展不能代替廉洁勤政的党风和公平公正高效的政风。习近平说：“经济发展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不等于党同人民的联系就更加密切了、必然密切了，有时候反而是疏远了。”“经济总量无论是世界第二还是世界第一，未必就能巩固住我们的政权。”[1]中国的反腐与政改不能陷入“找死”与“等死”的死循环。中国的政治改革不是照搬西方的政治模式，必须是在坚持共产党的领导中完善党的领导，从而实现政治与经济的协调发展。中国民主政治体制不能效仿美国、印度模式，而应该效仿新加坡新权威主义模式。习近平的政治改革不会做中国的戈尔巴乔夫，不会掉入亨廷顿的“民主化陷阱”，也避免陷入托克维尔的“坏政府悖论”。中国从严治党不是要否定共产党的领导而造成政治失控，而是要通过英雄断腕、刮骨疗毒的自我革命，实现政党再造，打造一支忠诚干净有担当，励精图治、雷厉风行、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确实能够担负起民族复兴伟大使命的领导者队伍。

从严治党也是一个转变过程，治大国若烹小鲜。既要奋发有为又要稳健务实，紧迫感与节奏感辩证统一。用治标为治本赢得时间，创造稳定的、理性的氛围，避免重蹈戈尔巴乔夫的错误。有人总是说中国的政治改革滞后，其实中国的政治改革一直没有停步，中国的政治状态与经济发展是基本适应的，否则就难以解释为什么中国整个社会的全面发展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中国的政治改革是一种内涵式的改革而不是有人推崇的那种照搬西方或俄罗斯那种所谓宪政、多党制竞争等政治改革模式。中国的政治改革是执政党的执政主题、执政方式、执政措施、工作机制的自我革新，是执政群体的素质提升、选拔方式的完善，社会发展的政策措施和国家社会的管理模式的改革，等等。

习近平执政三年来，派出巡视组铁腕反腐，推出八项规定、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整顿四风，开展“三严三实”教育活动等举措，本质上都属于政治上的主动纠错、自觉限制不正当利益、自我完善的政治体制改革的内容。在党政一体的政治体制下，对党的建设完善，对政府管理的完善、提升、调整，都带有政治改革的功能和意义，都是对政治的改革和完善。正是这种与时俱进、因势利导、应需而动的政治调整，保证了中国政治运行与社会发展的良性互动，成为中国经济奇迹的政治保障。尽管政治腐败的大量存在表明在公共权力监督上存在机制上的漏洞，但这种权力监督机制能够通过执政党的自我完善，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来解决。而且，在政治行为经济学看来，这种从严治党自我完善的政治改革方式是一种成本最低、代价最小、风险最小的最经济的改革方式，它既减少了社会的政治动荡，保持社会的基本稳定，又能促进和保障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在一种政治体制运作基本良好的状态下，没有任何成熟智慧的政治家会冒着犯颠覆性、根本性错误的巨大灾难性风险，去进行赌博式的试错、进行照搬西方的政治模式的社会实验，因为历史是不可逆的。就像叶利钦的忏悔辞职并不能恢复一个完整的苏联、并不能补偿前苏联人民经历的十几年的苦难一样。

二、政治自信和不断改革、与时俱进的辩证统一

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理论自信不是空虚来风，而是来自于改革开放30多年中国取得的令世人瞩目的巨大社会进步和跨越式发展。中国用不到40年的时间就取得了西方发达国家用了将近两百年才取得的成就。

中国的自信不是一种政治上狂妄自大、固步自封的自恋和自负，而是一种始终保持谦虚的自信，一种从优秀到卓越的清醒。马克思主义者的高明之处在于道路自信却从不固步自封，制度自信也不会画地为牢，始终注重与时俱进，有选择有批判地吸收人类文明的一切有益成果，完善自己，充实自己，武装自己，壮大自己。这与某些发达国家政客那种动辄宣称什么“历史的终结”的致命自负、自恋、自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某些西方国家政治的衰败正是源于思想的衰败。几百年不变的政治思维如何能应对当今世界的挑战？郑永年认为：“再好的制度，如果不进行改革就会慢慢衰落。如果不能更新、不能改革，再强大的国家也会走下坡路。……任何制度都不是完美的，所以拥有创新精神的制度才有生命力。制度就是要在与时俱进和创新中强大起来。……什么样的内忧才是最大的内忧？那就是制度缺乏创新、停滞不前，不能与时俱进，不能适合时代需要，这才是大国真正的内忧。”[2]正如，习近平所说：中国的改革开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3]。

中国共产党始终保持着一个学习型组织的精神状态，不断反思完善自己，调整自我，与时俱进。辩证法的本质要求就是要不断根据时代的变化，不断地进行新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自我调整，自我更新，自我提升。古人云：“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习近平强调：“我们用改革的办法解决了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中的一系列问题。同时，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会产生，制度总是需要不断完善，因而改革既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可能一劳永逸。”[4]这就是从动态的角度来强调不断自我革新。

中国的自信是谦虚的自信与自信的谦逊。在自信中开放，在自信中学习一切先进的能够为我所用的事物。张之洞在《劝学篇》中说：“古来世运之明晦，人才之盛衰，其表在政，其裹在学。”中国懂得有选择地学习美国，美国却不懂得学习中国。这正是中国人高明的地方。中国人的自信与谦虚是辩证统一的，我们懂得必须依靠学习才能走向未来，与时俱进，不断改革创新。但这种自我改革完善不是随波逐流、照搬照套、人云亦云，不盲目地改革，也不盲目地创新，而是在改革开放中坚持正确宗旨原则方向，保持政治定力，保持优良的传统，保持中国的特色优势，保持社会主义的优势。只有中国版政治软件才能匹配中国本土国情的硬件。盲目地照搬别国的政治模式就像在计算机上盲目地安装不兼容、不匹配的盗版软件一样，往往会因为系统的不匹配和冲突而造成系统崩溃和“死机”，或者感染该系统携带的电脑病毒而造成原系统的紊乱，不能提高本国的政治效能。所以，中国变革必须坚持应该坚持的，改变应该改变的；不抛弃、不放弃，不盲目、不浮躁，在自信与谦逊、继承与创新、坚持与变革中保持合理的张力。

三、社会自由与法治约束的辩证统一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任何一个国家的自由都是有边界的。政治边界、言论自由的限度、政治改革的限度。中国的政治不能够也不应该成为“一座不设防的城市”。网络不能无法无天。新媒体也必须尊守法律，依法治理，服从宪法，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个没有法治和纪律的国家是没有凝聚力、执行力和竞争力的。稳定是改革发展的前提，必须坚持改革发展稳定的统一。只有社会稳定，改革发展才能不断推进；只有改革发展不断推进，社会稳定才能具有坚实基础。

一个国家政治的自由与约束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鸟笼。每个人都有广阔的自由飞翔的空间，但不能超越国家法规的限制。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所以，一个法治社会往往不仅仅是把权力关进笼子里，而是把权力与权利都放进法治的笼子里。法治不仅约束权力，也约束权利，任何人都不能无法无天，公民的权利与义务是统一的。权力和权利都有自由的边界。正如绝对的权力会产生绝对的腐败，绝对的权利则会制造绝对的混乱。权力需要负面清单，权利也同样需要负面清单。一个没有纪律的政党是没有战斗力的，一个没有统一意志、一盘散沙的无序国家是没有竞争力的。要营造一种既有纪律又有自由、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就要两手都要硬：一手强力反腐绝不姑息，腐败是政治危机的真正源头，腐败者严重违背了政治宗旨，抹黑了执政党的政治形像。另一手则严密管控政治思想风险，特别是在美国推行强权政治、遏制中国崛起、暗中推动颜色革命妄图引起动乱和分裂中国、培育在中国的第五纵队的背景下，意识形态的管控就具有关乎国家安全的特别重要的意义。必须增强政治敏锐性和政治鉴别力，警惕颠覆势力利用官员的腐败造成消极恶劣的政治影响；对罔顾中国改革开放迅速崛起巨大成就、全面否定执政党的领导地位、煽动不满情绪、挑动社会矛盾、推动中国颜色革命的错误思潮绝不能姑息。任何国家都没有绝对的言论自由，必须对有违国家宪法的言论加以限制，不能没有界限，没有规矩，无法无天。否则，任其泛滥、涣散人心、撕裂社会，就会亡党亡国。不打棍子、不扣帽子、不抓辫子，但必须尊重法律，依法治理。任何国家都有必要的国家安全和政治风险控制管理，有些国家甚至非常严厉。如新加坡要求公民言论必须严格遵守法律，美国甚至对一些学习自然科学的留学生都要进行经常性的政治审查和甄别。所以，必要的言论管理是非常正常的。对那些吃中国饭砸中国锅、吃里扒外的害群之马绝不能姑息养奸；对各种带有负能量的消极的自由化言论，必须敢于亮剑，绝不放任。有人将政府这种正常的言论管理、依法治网污名化、妖魔化，扣上了“搞文革”的政治帽子（这种扣帽子的方式本身就是一种“文革”思维），其实，那种在网络上口无遮拦，无法无天，不断挑衅国家政治底线，大搞怀疑一切、否定一切、打倒一切的“大字报政治”，乌合之众的广场政治，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恶意攻击执政党，带有颠覆国家倾向的网络暴民，推行网络上“多数人暴政”等，才是真正的“文革”行为模式和“文革”思维定势。必要的言论管理恰恰是对这种网络“文革大民主”“大字报政治”模式的否定，有利于维护中国改革发展稳定的社会环境。

民主是个好东西。但为什么美国在西亚、北非的民主实践却成为带来灾难的坏东西呢？这说明民主和民主化只有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由正确的主体以合理的方式、合理的路径、合理的规模有序地进行时，才可能是个好东西。阿罗定律已经解释过民主并非完美无缺，特别是当民主化被别有用心的人去推动的时候，其社会效能往往会严重异化和变质，社会效益也会适得其反。美国推销的民主化是“希腊人的礼物”——特洛伊木马。美国在北非、西亚搞所谓的茉莉花革命、颜色革命造成那些国家的分裂动荡、民不聊生，制造大量“民主化难民潮”的事实，值得我们中国人警醒。总有些幼稚的愤青痴心不改地怀有不切实际的民主幻想，以为只要一旦民主化就可以把中国变成美国，但实际却最有可能变成分崩离析的前苏联或动乱的伊拉克，即便是最好的结果，也只可能变成另一个印度或泰国。历史总是会捉弄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你想走进这个房间，结果却让你走进了另一个房间。要记住那句著名的话：民主可能产生稳定，但民主化往往产生不稳定，特别是当民主化作为“美国人的礼物”的时候。当前美国人所做的一切都要符合美国人的霸权利益而不是符合其他国家人民的利益。

四、和平崛起、韬光养晦与有所作为、积极备战的辩证统一

中国梦的实现需要和平国际环境，但是中国对和平崛起的追求不能一厢情愿。“修昔底德陷阱”的客观存在，使中国的和平努力往往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基辛格在《重建的世界》中说：“每当和平——即避免战争——成为一个或数个大国的首要目标，国际体系就处在了国际社会中最霸道成员的摆布之下。当国际秩序认识到即使为了和平某些原则也不可让步时，至少还可能在实力均衡的基础上建立稳定局面。”[5]追求和平只有善意和诚意是不够的，还必须具备强大军事实力和必要的战争威慑力，能战方能止战。尽管中国摒弃冷战思维，力图与美国求同存异，互利共赢，超越囚徒困境和零和博弈，建立全球化合作伙伴关系，寻求最大公约数，建设中美利益共同体，但美国期望获得军事的绝对优势、绝对安全，这就意味着中国的绝对不安全。实际也在不断印证美国对中国的遏制却愈演愈烈、变本加厉这一趋势。所以，尽管中国仍要继续奉行和平崛起、永不称霸的价值原则，继续释放善意和诚意，但仍不能不用正义的两手对付美国非正义的两手。不能只韬光不养晦，不能一味退缩，不主动与美国搞军备竞赛、军事对抗，但也不自废武功。有礼有节有利有理，不卑不亢，正当防卫。霸权主义是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一旦美国铤而走险，欺人太甚，中国也必须予以反击，战之必胜。中国不会称霸，但也不允许别人在自己家门口撒野。不称霸不等于放弃维护国家的正当权益和基本利益。中国要采取积极地防御战略，不打无准备之仗，更不能不准备打仗。不逞强，不服软，不挑事，不怕事。不卑不亢，平等交流，沟通，协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西方是讲实力的，中国只有发展强大才能平等对话，只有具备足够的军事威慑力才能保障和平。力量平衡有助于和平与稳定。弱国无外交。和平鸽需要鹰的翅膀和利爪。“真理在大炮射程范围内”。这个世界的丛林法则不是谁对跟着谁走，而是谁赢跟着谁走，只有赢才能证明你正确。基辛格说：“认为只要有‘诚信和‘达成共识的意愿，外交手段总能够解决国际纠纷的想法是错误的。”[5]中国必须提高自己的军事实力，只有下定不惜战争的决心才能尽一切可能避免战争。我们必须用“打仗的决心”来争取和平。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真打必须真准备。军事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其中的“不战”，是我充分做好战争准备的敢战、善战、能战下的“不战”。“好战必亡，备战求生，把美国当成军事假想敌的最终目的是争取均势获取和平，而非为战而战。”[6]历史证明，最可靠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实力，中国军力越强大，中国才会越和平。中国必须以军事科技为驱动力努力提高自己的威慑力量，遏制对方发动战争。正像美国人所说：“你需要发展新的技术和能力以压倒对手。你需要新的组织和作战架构将技术变成真实的力量并取得作战优势。你还必须展示出你掌握了这些能力，让他们领会到任何谋求打胜仗的企图都会失败。”[7]中国同样必须如此。中美能避免军事冲突可能性的主要办法就是美国放弃全球霸权战略和冷战思维，放弃遏制中国的政策。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之所以大力加强军备、准备战争完全是美国的世界霸权主义逼出来的，中国是被逼上梁山，替天行道。这也是美国犯下的最严重的历史错误。当然，中国既可以通过战争捍卫和平，也可以通过和平捍卫和平。中国还要学会积极参与国际事务和国际规则的制订。不再“见子打子”而要谋划世界全局，参与世界规则的设计。未来的国际竞争，不仅是科技、制度的竞争，还有国际规则制定权的竞争。一个规则的制定，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地位和发展，繁荣还是衰亡。“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随着中国的强大，中国将会对全球秩序的民主化、合理化、公正化做出更大的贡献。

五、解放思想与实事求是、建立社会共识的辩证统一

哲学就是“对思考的思考”。任何一个国家稳定发展既需要思想的解放与活力，也需要思想的统一和协同。解放思想的目的是通过思想竞争创造出正确优质的思想，而正确的思想一旦形成主流共识，就可以起到统领社会思想的作用，统一意志，凝聚社会，保持社会的稳定和发展。因此，解放思想的目的恰恰是为了统一于正确的思想上。思想解放的意义绝不是一味追求标新立异、推陈出新，而是求真务实，实事求是，形成共识。任何国家不能陷入无休无止的思想争论而久议不决，导致国家思想分裂和混乱。在30多年改革开放实践中，中国经济从“被开除球籍”的危险边缘，到被称为“世界经济的新引擎”，其间既有不断的思想转变、观念的更新和发展的突破，也有思想的整合、统一和协调。思想可以讨论、争论，但不能总是喋喋不休的争论。市场如战场，无休止的争论只能贻误战机，涣散战斗力，削弱凝聚力。当前，中国正处于实现民族伟大复兴、超越塔西佗陷阱、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冲破“修昔底德陷阱”的关键的历史节点，稍有闪失就会错失黄金发展机遇。在这个时刻，特别需要国家的凝聚力、向心力，特别需要建设性的正能量，需要积极向上的舆论环境和舆论导向。在思想的多样性和创造性中保持追求维度的统一性，呈现一种既百花齐放又百花向阳，既百鸟争鸣又百鸟朝凤的欣欣向荣、生动活泼的精神局面。绝不允许少数搅局者、拆台者妄议国家大政方针，胡说八道，扰乱人心。如果一个国家把时间都浪费在无效率的争论中，当把思想讨论变成思想扯皮时，将大大延误一个国家的执行力和发展效率。这就是有些美国人提出避免美国的“政治衰败”，希望“做几天中国”的原因所在。西方民主已蜕变成著名政治学家福山所说的“互相否决”制度了，一种低效无聊的扯皮政治。一个国家的思想杂音过多过滥，严重影响主流共识实现的时候，就需要合理的控制，否则就会严重削弱一个国家的执行力、凝聚力和竞争力。维护基本共识，才能提升一个国家执行力、竞争力、战斗力。一个实际行动抵得上一打纲领。二流决策加一流的执行力，远胜过一流的决策加三流的执行力。在一个时光加速的时代，效率为王，高效率意味着获得先发优势和把握了占领“蓝海”的黄金机遇。这也是互联网思维带来的政治启示。互联网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已成为一个巨大的无可比拟的广场政治的博弈平台。但是，这块“新媒体”不应是“法外之地”，它同样需要法治，它同样不能危害国家的主权、安全、发展利益。这就是为什么习近平特别强调要以法治网、让网络空间清朗起来、运用网络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的原因所在。不能简单地把政治思想市场化，否则，就会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逆淘汰现象。在思想市场上，思想不是谁的主张正确跟着谁走，而是谁有钱跟着谁走。对于思想意识形态来说，市场不是万能的，思想有时是跟着非理性的情绪走的。社会公众能理性到什么程度，我们的“思想市场”才能聪明到什么程度。

六、包容性的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辩证统一

发展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总钥匙，但发展必须遵循客观规律。习近平强调：“发展必须是遵循经济规律的科学发展，必须是遵循自然规律的可持续发展，必须是遵循社会规律的包容性发展。”[8]把经济增长的社会包容性与自然的包容性有机地统一起来，中国的经济发展必须是绿色发展。只有绿色发展才是可持续的发展。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要建设“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美丽中国”。生态财富是最宝贵的财富。习近平说：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9]。“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是当代绿色经济的发展规律，生态环境保护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历史责任。经济发展不能危害国家的生态安全底线。发展经济不要虚荣，要耐得住寂寞，要经得起时间和历史的考验。不要哗众取宠，不要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只有在保护好生态的前提下发展经济才能造福子孙后代。

中国经济要健康发展就必须保持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平衡，应坚持生态保护优先的原则和公平与效率统一的原则。只有建立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利益共同体，才能实现经济发展的升级转型，建立生态保护补偿机制，才能跳出发达地区要落后地区减排、欠发达地区向发达地区要钱的“死循环”，才能全面减少经济发展对生态的破坏。中国的经济增长应该是让社会所有成员共享发展成果的包容性增长，让每个人都能从发展中“分得一杯羹”。只有缩小贫富差距、公平公正、互利共赢的普惠式发展，才能最大限度地扩大内需，拓展中国经济的社会容量，为经济增长提供消费与生产的良性互动，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创造可持续的市场动能。同时，经济增长必须依靠科技创新获得内涵式的增长。经济发展要从主要依赖自然资源向主要依赖人力资源转变，大力推进创新经济，从“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从“追赶型模仿创新”向“领导型原始创新”转变，从依靠“后发优势”向创造“先发优势”转变。不断提高经济增长的科技含量，只有全面的技术创新才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才能实现绿色发展。不能只要发展速度而忽视了发展质量，不要没有质量的速度。生态红线就是发展的限度边界。经济发展同样不能犯根本性、颠覆性的错误。中国的经济发展必须与科技创新、社会公平、保护自然协调起来。习近平说：中国经济的发展“既不搞单打一，又要注意弹钢琴，弹钢琴要注意抓重点，又要唱响主旋律。”[10]未来的中国将不仅是一个经济大国强国，同时也是一个社会和谐公平的大国、一个生态文明大国的时候，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基业长青、长盛不衰的幸福的国度。

七、讲好中国故事与实现中国崛起的辩证统一

思想走多远，中国才能走多远。郑永年提出：“物质意义上的人口规模、土地面积、经济规模等要素确实重要，但是这些不足以构成一个大国的衡量标准，制度崛起才称得上大国。”[2]中国发展不仅需要硬实力，也需要软实力和巧实力。务实与务虚相辅相成，不能偏废。不仅要会做，也要会说，只做不说是“傻把式”。恰当的说与做往往是良性互动的。不错，空谈误国，中国发展不能做“天桥把式”，实干兴邦才能实现中国梦。但是，也不能忽略理论言说的力量。正像有人所说的那样：一个不能出口理念、思想、价值观，只能出口鞋子和电视机的国家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国。中国有责任让世界了解中国政治文化、政治制度，对自己的政治文化不能自圆其说，也就不能让他国接受。中国一定要把自己执政党的政治优势、社会文化与政治体制的自洽性等研究透彻，从而建立一套新的话语体系。成功的政治制度背后本身必然有一套自身的话语体系。郑永年说：“创造一种既能解释自己，又能让其他人知道并理解的知识体系，要想让西方了解中国、理解中国，就要解释好、解读好中国，不能用西方的概念来解释中国。”[2]所以，中国也必须做好理论创新，提升中国的国内、国际话语权，彻底改变自己有理也说不出、“讲不好中国故事”的不利状态。我们不仅要理论自信，也要“理论他信”。为什么我们明明有道理却得不到别人的理解认同？为什么某些明明没有道理的事情却又许多人趋之若鹜，甘被洗脑？中国需要自己的话语体系，需要用“世界语”来讲好中国的故事。讲故事就是要用感性的方式去传播理性，表达不能停留在讲大道理的模式上，而是要把大道理变成合情合理、入脑入心、有温度的小道理。把中国发展的政治道理、思路理念、中国的和谐哲学、对未来的政治设计等问题讲清楚，把它本来的真理魅力讲出来。从某种意义上说，《功夫熊猫》就是好莱坞用一种世界性表达讲述的一个中国预言、中国故事的经典范例。就如审美需要审美的眼睛，欣赏音乐需要音乐的耳朵。真理也需要善于阐释真理的“喉舌”。当然，讲好中国故事不仅需要理论的文本，也需要必要的仪式。有些政治仪式感是必要的，比如，成人礼对宪法宣誓，公民对国家效忠的宣誓，当选党政官员对党章和宪法的宣誓等。如阅兵展示、纪念仪式、悼念活动都是一种重要政治表达和社会心理的凝聚，提醒人们铭记历史，不忘根本，从而增强集体记忆，强化民族国家意识，增强国家凝聚力。

面向未来不能忘历史。一个崛起的大国不能搞历史虚无主义，欲亡其国必先去其史。一个国家失去了历史根基就失去了崛起的动力。意识形态非常重要，搞不好同样可以亡党亡国，使经济的发展前功尽弃，毁于一旦。有信仰的民族才会一代又一代的努力奋斗，努力积累财富，努力为了自身认同的伟大目标奋斗。一个国家需要共同的愿景。中国梦就是中华民族复兴的愿景。正是愿景的引导才能使我们成为现实的理想主义者，为中国的发展提供使命感和内在的精神驱动力。在理想导向下实现实践中的问题导向，解决现实的问题。中国必须强化在国内外的主流话语权和思想影响力，使中国的正确主张、发展理念、理论、思想不仅“自信”，也可以成为其他国家接受认同的“他信”。物质变精神，精神变物质。“中国声音”“中国故事”“中国理论”“中国精神”最终就会变成“中国制度”“中国道路”“中国力量”！把理想变为现实。

八、普遍规律与本土规律、中国特色的辩证统一

中国社会的高速发展，既被称为中国奇迹，又被西方称为“中国悖论”。在西方人看来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这样极其矛盾的事物，却被中国非常巧妙有效、不可思议地结合了起来。中国用几十年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发展历程。中国不仅超越了许多西方发达国家，也超越了许多发生剧变的前苏东国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证明：中国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诚如英国哲学家罗素所说：“只有中国人最了解自己”“只有他们自己慢慢摸索出的解决办法才是长久之计。”[11]中国的价值观与全人类普遍的价值追求没有本质的矛盾，但是实现这些普遍价值的方式、路径、程度却是中国的历史处境和自身国情所决定的。一个体量庞大、人口众多、民族多样、地理条件差别巨大的国度，其政治模式与民族单一、或人口较少、或国土较小的国度的政治模式一定是有差异的。人口众多的大国比人口较少的国家更需要国家的凝聚力、控制力，更需要政治的集权性和权威性。中国不能简单照搬西方模式，中国只能走自己的路。美国的政治模式是在美国的历史道路中形成的一样，中国的政治模式是在中国的历史道路中形成的。在中国旅行不可能拿美国的地图导航。两者是不能互换照搬的，印度照搬英美的政治模式并不能因此使印度变成像英美一样的发达国家。实践证明，印度的问题不在于缺乏能干的领袖，而是受制于僵化的、自我阻碍的民主体制。许多富有创意的改革往往都在议会中被搁浅。“中国的经济规模原本与印度等量齐观，但今天已是印度的五倍，变化仅在短短几十年间。”[12]中国其实才是学习西方先进文明最好的学生。学习西方却不一切照搬西方，在选择性学习中保持自己的本土优势。不盲从于老师，通过创新超越老师。西方最欣赏的学生未必是最好的学生，只不过是些听话的、死记硬背的乖学生。为什么那些西方认为是好学生的国家却没有像预想的那样稳定发达，而老师认为不那么好的学生却后来居上，超越西方？原因在于西方有西方的偏好与偏见，把局部真理当成了普遍规律。那种简单地认为凡是西方的一切都是好的、正确的，凡是中国的一切都是不好的、不正确的思维方式，是一种认知上的浅薄、偏执、狭隘、愚蠢的洋教条主义。

总之，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人类文明的大道。但是，西方文明并不完全代表人类文明的大道。否则，就难以解释所谓民主的美国以及哈佛等名牌大学培养出的政治精英们为什么会做出许多危害侵犯世界其他国家的霸权主义的、错误的、愚蠢的、混蛋的决策。虽然西方有一些可供中国学习的先进事物，但西方的文明像中国的文明一样都不可避免地带有本土性、特殊性的东西。人类的文明大道蕴含于各个不同国家的优秀文明之中。普遍规律都是通过特殊性来实现、来表现的。这种包容不仅仅是要求别国包容我们，也意味着我们包容别国的文化差异。为什么要求紫罗兰与玫瑰花发出同样的香味？多样性才是可靠的。每个国家的发展道路都包含着各自独特的历史文化元素和遗传基因——独特的进化优势。所以，一定不要把某种独特性当做普遍性去误读而照搬照套，邯郸学步。甚至有时我们去盲目学习的所谓理想样板自己正百病缠身，西方的民主正面临着“偶像的黄昏”，迟暮的忧愁。正如曾提出“历史的终结论”的西方学者福山意识到的那样：西方正面临着“政治的衰败”。美国及一些欧洲国家的政治停滞和僵化都印证了这一点。“中华民族历来注重变革创新。中国社会主义不是教科书里的教条，不是刻板僵化的戒律，而是在实践中不断发展变化的生命体。我们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在发展中不断变革，形成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世界上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发展道路。只有能够持续造福人民的发展道路，才是最有生命力的。”[13]历史虚无主义同样行不通。不合本土政治生态的外来政治物种有时不仅无法造福，反而成为具有致命杀伤力的政治病毒，导致巨大的政治灾变，就如“阿拉伯之春”在中东和北非所表现的那样。人类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历史，人类只能在既定的历史条件下能动地创造历史。按照张五常的说法，中国的高速发展一定说明中国做对什么。中国做对了什么呢？就是在开放中坚持走自己的路，坚持自己的发展优势。中国在文化上的开放性是双向的，既对外国优秀文明成果开放，也对传统优秀文化发掘继承。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养育了中国大气包容的文化自信。当代中国文化完全超越国家、地域、民族和意识形态的人为界限，充满开拓进取、自我提升、自我成长、自我完善、改革创新无限的活力，形成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兼收并蓄、优化整合、文化上中西合璧的杂交优势。所以，习近平强调：一要吸收人类各种优秀文明成果，二要发掘中华文化中积极的处世之道和治理理念同当今时代的共鸣点[14]，两者都不能偏废，显示出中国文化精神的自信与成熟。相比较当代美国主流政治文化的狭隘和僵化、画地为牢，仍沉浸在冷战思维滞后的思想格局里无法自拔，缺少真正的改革活力和政治成长性，缺少与时俱进的理念创新。所以，美国的衰落首先是思想的衰落。而随着中国更积极参与国际秩序，“和而不同”等中国文化精神将更具全球影响力，使世界真正摆脱美国单级霸权主义的控制，真正成为一个和谐双赢的利益共同体。发展必须是遵循社会规律的包容性发展。一个人走走得快，大家一起走才能走得远。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大家一起发展才是真发展，可持续发展才是好发展。”用基辛格的话说：“若无世界秩序，人类或被摧毁。我们拥有共同使命。虽然彼此之间可能存在分歧，但我们必须永远牢记目标何在。历史上从未有过一个世界秩序，但必须要有这样一个世界秩序，否则我们就可能面临被摧毁的危险。我们应该为眼前的问题找到解决方法。”[15]中国必须在理解适应现存世界秩序中，积极参与改变不合理的世界秩序，打破美国对世界秩序的政治垄断，建立一个更加公平、合理、包容、民主的世界秩序。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在兰考县委常委扩大会上的讲话[EB/OL].（2015-09-08）.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5-09/08/c_128206459.htm.

[2]郑永年看中国：制度崛起才配称得上大国[EB/OL].http：//www.dengzhuo.net/threads/h-zz05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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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习近平.改革开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EB/OL].（2013-01-02）.http：//www.chinadaily.com.cn/hqgj/jryw/2013-01-02/content_7914989.html.

[4]习近平.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能一劳永逸[EB/OL].（2013-11-14）.http：//news.xinhuanet.com/house/suzhou/2013-11-14/c_125699153.htm.

[5]基辛格.外交是一门控制权力使用的艺术[EB/OL].（2015-10-19）.http：//book.ifeng.com/a/20151019/17801_0.shtml.

[6]中美军事力量的“精神差距”何在？[EB/OL].http：//blog.ifeng.com/article/38401484.html.

[7]美副防长：俄是美国当前安全挑战中国威胁更持久[EB/OL].（2015-12-16）.http：//news.ifeng.com/a/20151216/46692062_0.shtml.

[8]习近平.遵循经济规律科学发展遵循自然规律可持续发展[EB/OL].（2014-07-10）.http：//www.qh.xinhuanet.com/2014-07/10/c_1111540077.htm.

[9]习近平.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EB/OL].（2015-01-22）.http：//economy.gmw.cn/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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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习近平.改革这三年[EB/OL].（2015-12-03）.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5-12/03/c_128496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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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罗素.中国问题[M].秦悦，译.上海：学林出版社，1996：141.

[12]一个印度人眼中的印度与中国[EB/OL].（2015-12-08）.http：//pit.ifeng.com/a/20151208/46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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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习近平.在伦敦金融城市长晚宴上的演讲（全文）[EB/OL].（2015-10-22）.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5/1022/c1001-27727382.html.

[14]习近平.中华文化中积极的处世之道和治理理念[EB/OL].（2015-10-16）.http：//politics.gmw.cn/2015-10/16/content_17367720.htm.

[15]基辛格.中国再强也难统治全球也没这个打算[EB/OL].http：//mil.huanqiu.com/bservation/2015-11/

7887456.html.

责任编辑 任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