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立
(宝鸡文理学院,陕西 宝鸡 721000)
大数据时代的城市传播
孙立
(宝鸡文理学院,陕西 宝鸡721000)
在城市化进程中,城市传播成为城市之间的竞争和交流的重要领域。本文首先勾连城市发展与城市传播的正向合理性,通过大数据时代下新的城市传播领域——城市实体空间传播、城市文化传播、城市代际传播以及城市现代传媒传播的研究,尝试建构这种新的传播环境中的“空间型媒介”体系。
大数据;城市传播;空间型媒介
在中国愈演愈烈的城市化进程中,城市构成主体多元化、层次多样化,这一社会结构形式的变化带来了社会空间的变动和重组以及媒体的极大变革。新的信息技术革命使新媒体异军突起,这为现代传媒的再结构化和再组织化、为城市传播提供了更加多样化的传播空间。而近年来云计算、物联网的逐步推广和使用,城市虚空间的数据挖掘及数据的可视化应用将为城市精准传播提供有效的数据支持和风险预警。同时也开拓了城市传播学定量研究的新路径和新方法。
2008年,王安中博士首次提出“城市传播”的概念,这是以城市实体空间和城市中的现代媒介作为基本传播面向的城市信息传播方式,其为城市的形象塑造、城市对外交流构筑了多层级的空间系统。城市从理论上开始被作为一个传播的主体而被重视,这解开了关于城市研究的极大桎梏。城市人类文明进程不仅仅是一个凝固不变的、空洞的、客观的、绝对的容器,更与人们特定的生存方式、社会结构、思想观念息息相关。这与海德格尔所说的“居住”息息相关,与福柯关注的“权力”更是有着密切的关系。城市研究的空间哲学视角从一种背景中走到我们思考的前台。在大数据时代,城市传播应着眼于大数据的思维,充分运用大数据的数据特征为城市多空间的精准传播服务,提高城市传播效率与竞争力。“流城市”的概念正是在大数据迅速发展的基础上实现实体空间和虚拟空间的融合。任何一种新的传播空间都成为一种传播力和生产力,促进城市的建设、发展和管理的完善;倡导新的消费主张;助力城市品牌形象的推广等。
城市传播视野中把城市作为重要的传播媒介和传播主体,包含三个传播空间:其一,城市实体空间;其二,城市中现代传媒形成的虚空间;其三,以城市作为实体空间的传播和城市中现代传媒的虚空间传播相结合。这种对城市的研究早已开拓了传播学的视角,形成了新的传播领域。以麦克卢汉为先驱的媒介环境学派,从传播学研究方法论中开出了传播学研究效果论中除经验学派和批判学派之外的第三朵花,从一个极其宏大的视角解释了人类文明与媒介发展的内在关系:媒介在整个人类文明进程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推动性的角色。这个视角的前提是对“媒介”的重新辩证:“泛媒介论”。①
城市的发展,尤其是在城市空间数字化的背景下,已经绝对不是简单实体空间的排列与扩充的问题。在媒介环境学的视野中,城市空间开始演变为一种全新的“空间型媒介”,城市本身不再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而作为一个积极的、主动的、充满“斗争性”的传播主体,建构起自己的传播方式和行为习惯的引导者。大数据的发展极大拓展了信息传播规模和传播范围,同时使信息具备了可视化等特点,网络使获取企业、家庭、个人之间空间组织和行为关系的数据成为可能,移动通信的普及化使位置数据采集精准化成为可能。数据成为巨大的经济资产,将为城市实体空间传播、城市文化传播、城市代际传播以及城市现代传媒的传播研究等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城市文化传播以城市实体空间为载体,在新时代主要有以下几种方式:
(一)以城市公共图书馆为首的城市文化建筑群
信息化时代,城市公共图书馆的空间设置由传统单一的阅读空间向多元化的服务空间迈进,形成了馆内多终端阅读方式,针对读者的阅读习惯、阅读兴趣、阅读时间、阅读时长产生的数据进行分析,满足不同读者通过不同获取方式在不同的媒介平台实时获取不同内容的需求,延伸了图书馆的实体空间,形成了“固定体系+流动体系+数字传播体系”协同服务的传播理念体系。因此,大数据背景下图书馆的数字化建设和管理使图书馆从提供信息和知识转变为以提供价值和意义为主。
(二)新型文化创意产业园区集群
文化创意产业园区是城市文化传播的新型阵地,不同的文化主题形成了产业型、混合型、艺术型、休闲娱乐和地方特色为主的文化创意产业园。文化以园区的形式存在、以产业链的形式运作,既宣传了城市文化、促成了城市特色文化的对外传播和交流,同时加深了城市间的贸易往来。在大数据时代,文化创意产业园要注重数字管道的建设,进行文化园区的虚拟空间延伸,创造更多的体验空间。
城市代际传播是城市传播中重要的代际传播,是城市文明进行隔代相传的传播方式。
(一)旧城的传播价值
在城市化进程中,旧城改造成为城市现代化的必经之路,拆迁与重建造成的“旧城失忆”成为代际传播的最大障碍。“从城市传播的角度看,旧城是‘城市记忆’的空间载体,承载着城市代际传播的功能,沟通着城市的历史、现在与未来。”[1]
旧城作为文化符号,需要对其价值进行评估后再开发和利用,将实体空间中的真实情景全盘数字化记录,供后人学习,多维空间模态还可置身其中进行模拟体验。虚拟空间的资源流动性和超变异性为旧城信息断裂提供虚空间的储存和传承。
(二)文化遗址产业化
大数据时代,文化遗址的数字化建设为文化遗址的保护提供了新路径,“基于虚拟现实的文化遗产产生的虚拟世界是全体虚拟环境和给定仿真对象的结合,通过视觉、听觉和触觉等作用于人,使之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2]通过对网民网络搜索引擎、出行轨迹、位置定位的数据分析,对用户群进行针对性的体验营销,形成文化遗产的虚空间延伸开发与实体空间的互动,提高社会的文明程度和文化传承力度。
城市中现代媒介主要包括广播、电视、报纸、杂志、户外流媒体以及多种形式的终端新媒体。流媒体和移动终端的发展让城市传播不再局限于某一个实体空间中,极大地改变了人的行为模式和习惯。
(一)城市户外媒体与手机媒体的互动
大数据让户外媒体实现了精准营销。渐起的城市户外媒体与手机媒体的合作广泛调动了市民的积极参与,形成了户外媒体的精准化营销,尤其是广告的传播。
(二)大数据时代的城市网络传播与网络舆情监测
大数据时代,云计算和物联网使城市从一个实体空间变成了一个数据空间,不断产生更加系统化和完整化的城市评价体系让城市的发展更加透明地呈现在大众面前,推动网络城市的管理和建设,对现实的城市运行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网络传播对城市形象塑造具有重要作用。大数据时代政府部门,利用分析舆情的背景、频率、空间等产生的数据,并形成可视化的数据形式,从而接受公众的批评、引导公众积极参与城市的建设、管理,形成官民互动的城市发展新格局。
城市精神性文本是城市在长期实践和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城市文化、城市文明、城市精神以及媒体所呈现的城市形象等。精神性文本是最根本、最生动的城市图景。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交通堵塞、城市污染、人口增多等城市病愈加凸显,城市的发展和治理越来越趋向于数据的支持技术之上的改良和城市危情预测。大数据时代将产生更加多样化的城市文本形式,智能化地助力城市传播。
以大数据为技术支撑,也可以实现对城市市民实体空间行为的数据收集、整理、分析。
(一)智慧城市
智慧城市即数字化城市的高级阶段,是一个庞大的城市建设体系,由城市中各个系统的城市部门构成,如智能交通、智慧家庭、智慧政府等等。在大数据时代中,城市信息被符号化、数据化和存储化,并被加以处理和分析,城市处于“云端”,云层下面是无数的信息分析,以获取各种城市问题的解决方案。
(二)大数据时代的“流空间”模型
“流空间”是实体空间与虚拟空间相互交错形成的新的流动的空间样态,大数据时代加剧了多样化流空间的形成。例如,在西安建设其他城市体验馆,在西安就可以通过实体空间和官网体验和了解其他城市的城市文化、空间的错置和镶嵌结合大数据的存储、分析等功能,使城市多空间传播更加精准化、回馈数据多样化。“流城市”模型打破了地方局限,使城市全球化传播成为可能。
城市传播是与城市方方面面相关的庞大而复杂的传播体系。大数据时代,城市传播应充分运用大数据智能化的信息处理模式,形成大数据的思维,为城市各个领域的精准传播服务,形成全球城市互联互动系统,为城市的开放和对外交流,为提高城市传播力度、文明水平、市民生活质量服务。
注释:①“泛媒介论”所言的媒介延伸很广,衣服,照片等都是媒介,反对“泛论媒介”,主张具体的分析媒介。
[1] 王安中,夏一波.城市传播方略[M].新华出版社,2008:213.
[2] 杨尚勤,张婉玉,苟秉宸.基于数字化技术的文化遗产保护方法研究[A].文化遗产的数字化保护研究——第三届中华文化遗产数字化及保护国际研讨会论文集[C]. 2005:144.
[3] 李明伟.知媒者生存[M].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40-66.
[4] 杨璐,王安中,钱子剑.基于“流城市”模型的城市智能化发展与空间型媒介创新研究[J].昆明理工大学学报,2012,12(1):88-91.
基金项目:本论文为校级科研项目“数字化背景下新城市‘空间性媒介’的空间表征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zk15060
作者简介:孙立,宝鸡文理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助教。
G206
A
1674-8883(2016)12-002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