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旭丹
(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
不断变化着的播音情绪释放空间
易旭丹
(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
播音情绪是播音员主持人在进行创作时所产生出一种心理体验,对于这种体验,受众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会有着不同的心理接纳空间。本文通过参照中国广播电视发展的不同阶段,尝试分析受众对播音员主持人情绪上表达接受程度的变化,并对未来做出推测。
播音情绪;释放空间;主持人
从本质上来看,情绪是人类适应周围环境而衍生的一种本能,而对播音主持专业而言,播音情绪是播音员主持人在工作中对稿件、对节目由刺激和判断而产生的一种心理体验。2006年德国足球世界杯中,最让中国人难以忘怀的似乎已经不是哪个队伍夺冠,而是黄健翔的激情解说。2008年5月14日,赵普在直播“抗震救灾”节目时动情落泪。在新媒体环境的今天,播音员主持人在表达播音情绪方面显得更为个性化。对于播音情绪的表达,不能简单地判定对错,因为播音情绪的克制和放纵在广播电视中成功和失败都是特定历史时期受众给予的特定评价。从整个广播电视发展的角度来看,受众对于播音情绪的释放是存在着一个变化的过程的。
“延安新华广播电台,XNCR,现在开始播音……”这是中国人民广播在1940年12月30日从革命圣地延安传出的第一声呼号。尽管当时没有录音的条件,但依然能够想象出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之后,人民广播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新中国各项事业的建设中都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促进作用。在特殊的年代,人民更需要的是富有激情和力量的声音。当时甚至有国民党的空军驾驶员因为听了延安新华广播后驾机起义,这是声音区别于文字的巨大力量,而这种力量来自于播音员自身的巨大感情力量。播音员的播音情绪是高涨的、激动的,他们也要将这种情绪传递给每一位听众。解放后,全国人民都投入到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中来,广播的贡献也功不可没。可以看到,此时的受众渴望接受到播音员从广播中传出来的播音情绪,这种播音情绪是建立在对新生活的迫切愿望上的,他们需要的声音是“高亢、热烈、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字正腔圆”。
这一时期社会的混乱,极“左”思想的干扰,激昂的表达被符号化,此刻的广播中充斥着“假大空”的声音。不能否认的是,相当一部分播音员的播音情绪的确是出自于对祖国的热爱,对国家的忠诚。受众也在特定的历史大环境里,接受了这种声嘶力竭的高喊,甚至将其认定为在公开场合发言的基本方式。而对其他样态的播音情绪一律进行否定批判。从本质上看,这时的播音情绪也是一种人为设定。它和过度抑制情绪表达的共同之处就是二者都不是播音员主持人根据自己的情感和职业要求对稿件真实情绪的表达,而是以一种情绪模具来框定稿件。
改革开放后,社会气氛发生变化,播音声音样态也逐渐丰富,播音情绪也开始多样化,各种新的声音走入受众的耳朵。如倪萍充满母爱的嗓音,赵忠祥亲和磁性的声音等。但一些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当受众逐渐发现20世纪六七十年代播音方式存在的问题和错误时,开始渐渐抵触与其类似的声音,甚至形成逆反心理,变成越是平淡的越好。个别播音员为了避免麻烦而采用无情绪的状态。播音情绪开始作为一个中性偏贬义的词语受到盲目批判。稍微有一些激动,就会以否定的态度来对待。这其实是和文革期间“假大空”声音一样,都在用固定形式来套内容。有些明明是需要激动的稿子,播音员却表现出出奇的淡定和从容,于是,便有一些人又开始攻击他们,称他们是肉喇叭,“念字机器”,没有人情味儿。
20世纪传媒业的发展日新月异,媒体的中心开始向受众一方迁移,电视广播里各种新鲜的声音不断地出现。受众关注的不是可以或者不可以的问题,而是过分不过分的问题。过分不代表不可以存在,而不过分也不代表就是佳品。播音员主持人开始渐渐地释放自己的播音情绪,但无论是受众的宽容还是个别媒体借机炒作,总之受众开始接受甚至追捧各种播音情绪的释放。无论是电台还是电视台,批评声和鼓励声大都是并行的。播音员主持人甚至包括记者的情绪不断成为受众评论的焦点。虽然批评声不断,但受众对原来那种平淡无味的声音往往更显反感。
新媒体时代随着技术进步已然到来,播音员主持人个人情绪发挥的空间变大,某些台甚至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赚取收视率收听率。但不管是哪一个国家,不管他们的尺度有多大,情绪的释放也是有禁区的。随着社会的发展,受众对播音员主持人情绪释放的宽容度肯定越来越大,尤其是在新媒体平台,这种宽容不仅表现在是度上的宽容,还表现在对多样的情绪也能逐渐接受;同时,受众也要求播音员主持人能有自己的独特的播音情绪。
[1]张颂.中国播音学[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3.
[2]吴郁.当代广播电视播音主持[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
[3]时畅.全媒体视域下主持人的形象定位[J].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16(9).
易旭丹(1985-),男,湖南湘潭人,硕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播音与主持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