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升级过程中温州轻工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研究——以奥康集团为例

陈瑶

（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轻工系，浙江温州325000）

转型升级过程中温州轻工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研究
——以奥康集团为例

陈瑶

（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轻工系，浙江温州325000）

本研究通过对自主创新能力的理论系统归纳和分析，辩证的分析能力和知识的关系。从自主创新能力系统出发，分析研究二次创新能力、集成创新能力以及原始创新能力的联系。同时结合温州地区经济特点，选取温州地区制鞋龙头企业——奥康集团，展开案例研究，分析和探讨了奥康集团自主创新能力的发展方式，即二次创新能力是基础，集成创新能力是提升，原始创新能力是核心。这一自主创新能力的发展方式也给同行业、其他轻工企业提供了实践启示。

转型升级；轻工企业；自主创新；奥康

1　引言

改革开放近40年来，中国经济飞速发展，GDP增长率曾多年达到9.9%，即使是在08年经济危机之后，我国GDP年增长率也在7%左右。在这一过程中，制造业的贡献巨大［1］。温州曾被誉为是全国民营经济最活跃的地区之一，有着数千家大大小小的民营企业。其中，鞋、服装、汽摩配、泵阀、低压电器、打火机、眼镜等被誉为温州支柱产业，可见温州轻工企业在温州经济发展过程中的重要地位。

温州轻工企业的发展基本是从最初的前店后厂开始，从最初的OEM开始起步，很多企业的发展大多依赖低成本的人口红利、大市场容量以及政府推动等因素［2］。改革开放初期，由于温州企业底子薄，起点低，需要积累企业原始资本，其大多数采取的技术引进的方式，并在此基础上展开创新。但到了二十一世纪，温州企业不断意识到上世纪的企业经营、生产方式已经落后于时代发展，极大的削弱了企业竞争力，企业需要转型升级、提升自主创新能力，从根本上提高企业竞争力，从而使企业立于不败之地。

本研究选取温州地区知名鞋企——奥康集团，通过对其近30年发展经历，展开纵向案例研究，分析和归纳其自主创新能力演化的路径特征及其驱动因素，温州地区其他轻工企业转型升级提供一定的借鉴和参考。

2　研究内容

2.1文献资料

2.1.1概念的界定

“自主创新”概念是我国学者陈劲于1994年提出，他认为自主创新是企业在技术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之后的一种特定的技术创新范式［3］，即企业依靠自主研发力量完成技术突破，并取得原创性的科技成果。后来，“自主创新”的概念被拓展成为二次创新、集成创新和原始创新3种类别［4］。

2.1.2概念的演化

自主创新能力的演化可以从演化经济学和能力理论角度展开。上述理论提出了路径依赖和能力刚性的观点。它们都强调能力具有一定稳定性和惰性，并倾向于随着时间推移“传输”其特性［5］。

自主创新能力的概念经过学者多年研究，已经被扩大为二次创新、集成创新和原始创新3种类别。二次创新从本质上可以认为是企业创新能力的替换。在“新常态”经济环境下，僵化的思维、下降的能力会造成企业固步自封，妨碍企业适应新的经济形势，降低其企业竞争力。而企业在不断获得外部特定信息、知识、技能以及能力时，将这些能力进行转化，通过这种方式形成外部资源和内部信息之间有机结合、整合、融合，从而突破创新的能力被称之为集成创新。在集成创新的过程中，企业发展和经营方式具有导向性，积极引导企业创新能力朝着更适合企业经营方向发展。然而，在企业发展的导向下，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会不断被企业自身所修改，这个过程被称为原始创新。

2.2案例选取

本次研究以温州轻工企业为研究范围，通过调研、筛选、比较，选择温州制鞋行业为研究主体，并选取的是温州地区知名制鞋企业——奥康集团（以下简称“奥康”），展开纵向分析。

奥康创建于1988年，经过近30年发展，目前已经位居全国同行业第二位，浙江第一位。从创建之初的乡镇小作坊到全国同行业排头兵，奥康经历了最初的劳动密集型企业、低技术含量、粗放型生产模式，通过不断的技术创新、科技创新、设计创新、产业升级等方式，全面提升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目前奥康作为温州知名企业，其先进的思想理念，前卫的创新思维，卓越的创新能力都值得我们去深入研究。

针对目前的文献资料以及温州地区的经济发展特点，结合研究案例的特点，本次研究将通过对奥康展开自主创新能力的测度。

本次研究主要考察企业发展过程中，不同阶段的自主创新能力。由能力内涵所知，能力实质上可以被认为是“先进理念、知识等在自主创新过程中的体现、转化”。自主创新能力依赖于企业在自主创新过程中，如何有限的体现和转化先进理念、知识，从而更好的提升企业竞争力。根据这些行为方式的不同，有可以分为三种不同类别：二次创新能力，集成创新能力，原始创新能力［4］。

根据搜集和比较多方文献资料之后，归纳目前学者普遍比较认同的概念：即二次创新能力是指“在技术引进的基础上进行的，受制于已有技术范式，并沿用既定技术轨迹而发展的”；集成创新能力可以理解为企业融合多方理念、要素，利用共同协作方式，实现高效、快速创新的能力；原始创新能力是指在现有基础上，产生决定性、突破性、创始性科技的能力。本研究结合研究本体案例——奥康集团，以及本体案例所在地经济环境和经济发展情况，认为二次创新能力，集成创新能力，原始创新能力之间有共性，也存在本质性差异。其本质差异为企业对理念、知识的转化程度。二次创新能力主要表现为企业引进国内外先进的设备、技术、工艺，结合本企业自身实际情况加以创新应用过程，常见表现形式为模仿、模拟、改进、引进等。集成创新能力指企业引入国内外先进的技术、工艺、知识、理念之后，融合企业自身特点，实现自主创新的方式和过程，比如企业联合研发、共同创造、合作开发、协同制造等。原始创新能力则可以理解为企业在掌握先进知识、理念、技术之后，从企业自身实际情况出发，自主开创、研发完全由企业所拥有的自主知识产权，比如专利、技术攻关、行业标准、独立研发等。

2.3数据获取

案例研究的数据来源应相对广泛，并且可靠。为保证研究的信度和效度，本研究采用深度访谈、现场观察和资料收集等方式进行数据收集，以确保可靠性。

2.3.1深度访谈

访谈是科研过程中十分重要的手段，能帮助科研人员获得很多无法用问卷调研展开调查的资料。为提高本研究深度访谈的有效性和可信度，本次深度访谈采取半结构化访谈和非正式访谈两种方式。

（1）半结构化访谈

半结构化访谈指按照一个粗线条式的访谈提纲而进行的非正式的访谈。该方法对访谈对象的条件、所要询问的问题等只有一个粗略的基本要求，访谈者可以根据访谈时的实际情况灵活地做出必要的调整，至于提问的方式和顺序、访谈对象回答的方式、访谈记录的方式和访谈的时间、地点等没有具体的要求，由访谈者根据情况灵活处理。

本研究采访5位来自不同职能部门的中高层管理者、设计者，如开发部经理、设计主管、集团副总裁、营销主管、业务主管等。本次访谈，通过对这5位对象展开尽可能地深入交流、沟通，主要涉及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方面的沟通，包括企业发展战略、市场定位和拓展、技术研发和管理、产品设计与研发、产品营销与推介等。

本研究在访谈过程中，进行全程录音，并将这些录音材料全部转制为文字材料，同时将这些材料中涉及自主创新能力的资料进行汇总和归纳，以便展开进一步研究。

（2）非正式访谈

除了半结构化访谈之外，本次研究还开展了长期的非正式访谈，从而获得更多奥康集团内部的经典案例，为本研究内容增色不少。非正式访谈穿插在整个研究访谈过程中，既能为半结构化访谈提供了撰写访谈大纲的依据，也能验证半结构化访谈的部分涉猎内容。

由于本研究作者所在单位和奥康集团有着长期合作关系，作者利用业余时间，和奥康集团相关部门工作人员展开非正式访谈。比如学生中期实习期间和毕业实习期间的交流，合作办学期间的交流等，从从业者的角度全面了解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展现。

2.3.2现场观察

本研究作者在研究周期中，曾多次实地参观奥康集团以及旗下多个分公司、国际馆、体验馆、专卖店、研究中心等。在现场观察过程中，了解到奥康很多新产品，比如各种新型功能鞋，最新的布洛克系列，自动亮脚设备等。在现场观察环节中，本研究作者还和奥康相关研发人员、营销人员等进行交流，了解企业、品牌、产品的内涵，也为后期的研究提供了第一手材料。

2.3.3资料收集

本研究的资料收集主要体现在文献资料和档案资料。文献资料主要从中国知网、奥康官方网站、百度搜索引擎等方式获取。档案资料主要由奥康自创的《奥康报》、内部宣传册、对外宣传资料、媒体报道记录等方面的资料为主。

3　案例分析

3.1有样画样的二次创新（1988~1999年）

从最初创立的乡镇企业开始，奥康进入原始资本积累之路。经过市场考察之后，奥康选择当时市场上比较流行的三接头男鞋为主打产品，引进国内制鞋设备、技术和人员，生产并销售正统男鞋。

奥康成立之初，正是温州假冒伪劣产品泛滥时期。1987年杭州武林门的一场“火烧温州鞋”，让全国人民都将温州皮鞋和假冒伪劣产品划上等号，使得奥康的产品销售陷入严重的信任危机。奥康人不畏艰难，坚持质量至上的原则，打开了奥康品牌的天地。10年后，又是一场武林门大火，烧毁从全国各地收缴的数千双假冒奥康鞋。这次，真正验证了奥康改进技术管理体系，严抓产品品质，遵循质量是企业生命的原则，使奥康品牌家喻户晓。

总结这一时期奥康的成功经验，主要是通过引进先进技术、设备、人员，坚持质量第一的原则，结合奥康的创新经营，以优质的产品品质立足于正装男鞋市场，成为男鞋制造行业的佼佼者。可以认定，这段时期，奥康的自主创新以二次创新为主。

3.2有样学样的集成创新（2000-2010）

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奥康集团不断寻求自身发展，不断追求自主创新。不仅在产品设计制造上推陈出新，还经营方式不断创新。

奥康集团最初的产品是正装男鞋，目前正装男鞋依然是奥康的拳头产品。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潮流的发展，正装男鞋的市场在不断萎缩，而时尚休闲产品慢慢被广大消费者所接受。奥康在经过多方面、多角度的市场调研，出国考察，熟悉欧美时尚潮流的同时，也结合企业自身特点，开创了属于自己的休闲品牌，并在此基础上，开发多个符合时尚潮流发展的子品牌。

奥康在鞋品类上形成了五个自主品牌，四个电商品牌的格局，这九个产品品牌分别是：

（1）奥康：时尚商务鞋，采用真皮为材质，设计风格成熟稳重，主要目标消费人群为35～50岁的消费者。产品设计过程中，兼顾舒适和时尚的设计理念，面向都市白领，为其打造的中高端真皮鞋。

（2）康龙：休闲鞋系列，具有简洁的设计风格和舒适柔软的产品性能，深受休闲人士喜爱。主要目标消费人群较广，年龄范围较大，涵盖年轻人、中年人甚至部分时尚的老年人等。

（3）美丽佳人：致力于为都市白领女性所打造的中高端女鞋。以优雅的时尚品味和精致的材质为产品基础，结合完美的工艺，设计开发的高品位时尚鞋品。

（4）红火鸟：受滑板、HIP HOP、混搭等街头潮流文化的启发，融合亚洲各种时尚文化，创造个性化的潮流品牌。主要目标消费人群为85～90后为主。其品牌使命是打造年轻潮流鞋品，反映潮流文化。

（5）万利威德：为意大利时尚品牌，2010年5月，奥康正式取得该品牌的大中华区品牌所有权，开启奥康的万利威德之路。万利威德主要的品牌理念是“健康护足，舒适与款式并存”，这和奥康一贯推崇的舒适、时尚理念相吻合。主要消费目标群体是都市白领，崇尚健康一族。

（6）公子哥：电商品牌，商务休闲男鞋，价格适中，主要针对网购一族设计开发。产品具有独特的商务、休闲风格，深受都市型男的青睐。

（7）GOLL：追求舒适、柔软、轻便，在彰显自我个性的同时又不失一份稳重和从容的电商品牌鞋款。GOLL主张删繁就简，大气稳重，崇尚“睿智舒适主义”，体现现代都市人所追求的休闲理念。主要目标消费人群为崇尚舒适、时尚休闲的都市网购一族。

（8）幸福猫：以奥康精湛的制鞋工艺为基础，注重孩子穿着的舒适度和对脚的保健度，迎合孩子活泼、好动的天性，具有活泼可爱的外形，满足孩子不同行走习惯和不同体型特征的电商童鞋品牌。

（9）RIIID：针对当下年轻、时尚女孩的个性追求，以真皮舒适品质，简洁大方的设计为品牌风格，体现现代女性对鞋履美观和舒适需求的电商女鞋品牌。

这九个产品品牌涵盖消费者的高中低档需求，目标消费人群年龄梯队从儿童到中老年，性别包含男性和女性。在此基础上，奥康还将产品品牌主要目标消费人群细分为追求时尚、潮流、个性的主流年轻群体，推崇商务、稳重、时尚的主流白领群体两大社会中坚消费群体，并以这两类消费群体的消费需求为导向，不断完善企业产品品牌定位。

除了产品品牌创新之外，奥康还十分注重生产技术方面的创新。

奥康十分注意对鞋产品生产工艺的改进、提升和研发，进而提升鞋产品品质、舒适性，为消费者提供以舒适为核心的时尚鞋产品。比如奥康2005年开始与意大利GEOX进行合作洽谈，并引入世界第一生产线的制鞋“标杆工厂”，购买新型设备，对原有生产车间进行大幅度改造和提升。奥康还十分注重鞋产品设计与研发，在2007年成立鞋类科技研究院，2010年5月，高科技数字化研发基地揭牌，这些都说明奥康在鞋产品研发上都投入很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助力奥康新产品开发，全面提升奥康自主创新能力。

3.3有样创样的原始创新（2011-至今）

作为制鞋企业，奥康从来没有在创新之路上停滞过。自2007年成立奥康鞋类研究，2010年高科技数字化研发基地揭牌以来，奥康一直积极致力于原始创新。

奥康鞋类研究所以鞋类科技产品研发为主要导向，涵盖了新材料、新产品研究开发、新技术、新工艺推广应用、标准化工程、知识产权保护、时尚流行研究、产业发展规律等方面的科研研究。奥康在现有鞋产品种类上，自主研发了多种功能鞋，比如记步鞋、发热鞋、氧循环呼吸鞋、艾草鞋等。发明专利如：“垫脚系列”，将高新科技融入两毫米的鞋垫当中，从而使鞋垫可以自动制冷或制热，仿佛在用户脚底安装了一台迷你的个人空调；又如“舒适中底”技术，同样将高科技融入鞋垫中，鞋垫弧度完全贴合人体脚底曲线，穿起来舒适自如，走路轻松省力。

奥康不仅在鞋产品上不断创新，研发多种功能鞋，还在企业经营、推广方面开创属于自己的新局面。

（1）打造“把专卖店开到消费者家里”的专业电商销售平台

2013年，第一家奥康智能无鞋专卖店正式开业。2015年，奥康牵手韩国DIC，扩大全球跨境电商网络；同年，收购兰亭集势，夯实奥康全球跨境电商之路。奥康商城3.0版本也于同年上线，助力实现“把专卖店开到消费者家里”的经营理念。

（2）打造奥康的商业综合体

随着电商的进一步推进，实体门店受到严重冲击，奥康专卖店也遭受到同样危机。但奥康人面对这些问题，积极思考，改变传统专卖店的经营理念，建设人性化国际馆、一站式消费体验馆，通过优质的体验服务，留住消费者。

奥康在2012年筹划开设奥康国际馆，并于2013年正式在温州五马街开设第一家奥康国际馆。到目前为止，奥康已经在全国开始100多家奥康国际馆。奥康国际馆不同于以往的专卖店，而是根据消费者生活方式，将场馆分为优雅商务区、假日休闲区、时尚精品区等几个区域。这些区域不仅销售奥康时尚品牌产品，还引入国际知名品牌产品，如 marinelli、sgariglia、vallevrde、meirie's、cepham、brunomagli等国际品牌，使消费者能在国际馆中购买到适合自己生活方式的时尚产品。

2014年10月，康龙以打造中国时尚体验休闲为主题，在温州五马街开设全国首家休闲体验馆。康龙休闲体验馆以突出休闲品牌文化及主推产品特性为理念，与不同需求的顾客达到完美沟通为目的，依托丰富多彩的产品系列与独具匠心的装饰空间营造出时尚休闲的购物体验环境。与传统消费模式相比，康龙休闲体验馆除了注重商品销售之外，更加注重品牌价值的重塑与消费氛围的营造。这是康龙结合国际先进经营理念，对自身时尚品牌经营理念的创新提升。

4　研究结论和启示

4.1研究结论

通过对自主创新能力理论的文献归纳和分析，并结合奥康纵向案例的剖析，明确了奥康的自主创新能力演化过程，并且清晰理解奥康如何充分发挥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从而提升企业综合竞争力。

第一，奥康自主创新能力的演变过程是一个动态、提升、转化的过程。

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由最初的二次创新能力，转变到集成创新能力，最后升华为原始创新能力，这个过程促使企业积极学习、积极积累，将国内外的先进知识、理念、技术提炼、内化，融会贯通，从而有效的提升企业综合竞争力。

奥康成立之初，只是一个乡镇制鞋企业，无论从技术、资金、工艺、质量等方面而言，企业实力均不高。但是奥康坚持产品质量，积极吸收国内外先进知识和技术，以二次创新的形式，将这些知识和技术引入企业，从而直接提升企业综合实力，拓展销售市场，助力企业完成资本原始积累。但是二次创新主要表现在设备、技术的引进，缺乏关键的内化过程，从而使企业成为技术的追随者，而不是主导者。

经历二次创新阶段之后，奥康通过不断地实践，开始意识到单纯依靠二次创新能力，不足以提高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不能使企业领先于行业和其他企业。企业的发展必须具有技术壁垒。因此，奥康逐步从二次创新阶段向集成创新阶段过渡。

奥康的集成创新阶段主要从多品牌开始，以市场为导向，以企业自身产品和品牌特色为基础，结合市场鞋产品发展潮流和产品流行趋势，以引进、合作、独创等方式，开创一系列鞋产品品牌，极大扩大企业产品覆盖面积，涵盖更多消费者层次。这实际上就是先进理念、时尚潮流、行业发展趋势的一种内化过程，属于集成创新。虽然集成创新能力已经让企业拥有属于自己的自主知识产权，但这些创新尚不具有突破性、革命性，只是二次创新阶段的升级。奥康通过集成创新，将这些知识内化成企业的核心技术，形成有效的技术壁垒，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促使企业意识到自主创新的优势，也带动企业向更高级的创新阶段前进。

经过集成创新阶段之后，奥康的学习能力、融合吸收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企业具备向更高级的创新阶段发展，全面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奥康结合集成创新阶段所形成的有利因素，展开深层次的融合、吸收，展开原始创新过程。这个过程，奥康不仅内化、吸收外部知识、技术，并将这些知识、技术和企业自身深度融合，研发自主知识产权，形成企业核心竞争力。比如，研发更完善的技术，制定行业标准，使企业具有优于行业、其他企业的产品和质量，并且成为行业领军人，引领鞋产品行业前进。

由此可见，奥康自主创新能力的发展模式中：二次创新是基础，集成创新是提升，原始创新是核心。企业只有将自主创新能力发展到原始创新阶段，才能不断巩固企业市场地位和产品竞争力，促进企业转型升级、良性发展，甚至能引领行业发展方向。

第二，奥康自主创新能力的演化过程存在很多必然和偶然因素。

奥康良好的吸收、消化能力是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不断提升的必然因素，也是关键因素之一。勇于吸收，善于消化使奥康能够在不同时期，不同阶段积累和提升自身能力，实现资源整合，推动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

时代变迁、社会发展是奥康自主创新能力不断提升的偶然因素。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以及企业转型升级不断深化，迫使奥康人必须要思考、审视自身。此时，奥康人审时度势，敢于直面问题的态度和前面的偶然因素有机结合，使奥康人能在吸收外部知识、技术的同时，融会贯通，并在此基础上内化，最终学以致用，实现技术领先。

4.2启示

温州轻工企业众多，产业基础较好。但经过近30年的发展，很多企业依然还是在从事OEM，产品技术含量低，品牌价值低，企业经济效益逐年下降，企业利润“比纸还薄”。现阶段大力提倡企业转型升级，奥康的自主创新能力提升、演变的方式研究，其实具有很好的现实意义。他为温州其他企业提供了一条很好的自主创新能力提升路径，也让其他企业意识到，只有提高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提升企业综合竞争力，走自主研发之路，最终实现原始创新，才能使企业技术壁垒不断提高，产品市场竞争力不断增强，进而占领市场先机，最终引领行业发展方向。

5　结语

本研究虽然选取的是温州地区的鞋企代表，并且研究过程中也竭尽全力搜集企业真实、全面的资料。但是由于该案例具有一定的地区局限性，使得本研究结论存在地域性差异是本次研究中不可避免的局限之一。今后的研究将结合现有研究基础，扩大案例选取范围，结合多种类型企业案例，多角度验证研究结论的有效性。

[1]江诗松，龚丽敏，张旭梅.动态能力与自主创新能力关联性研究 [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7，（12）.

[2]Wu X,Ma R,Shi Y.How Do Latecomer FirmsCapture Value from DisruptiveTechnologiesASecondary Business-Model InnovationPerspective [J].Engineering Management,IEEE Transactionson,2010，57(1):51-62.

[3]陈劲.从技术引进到自主创新的学习模式 [J].科研管理，1994，15（2）：31-34.

[4]吴晓波，马如飞，毛茜敏.基于二次创新动态过程的组织学习模式演进——杭氧1996-2008纵向案例研究[J].管理世界，2009，（05）：29-32.

[5]Nelson R R,Winter S G.An Evolutionary Theory of Economic Change [J].Belknap Press,1982.

F 127

A

1671-1602（2016）17-0018-06

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2014年第二期院级课题：跨境电商背景下温州民营眼镜企业创新能力构建（项目编号：S140209）

陈瑶（1981-），女，浙江温州人，讲师，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轻工系教师，主要研究方向：工业设计。电子邮箱：82670219@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