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艺帆
(河南师范大学,河南 新乡 453000)
丰子恺童心说的教育意义
李艺帆
(河南师范大学,河南 新乡 453000)
摘要:从 1925年《子恺漫画》的出版,丰子恺正式地进入了大众的视野,对于丰子恺的研究也由此开始。但长期以来学界对他的研究主要停留在具体文艺作品的研究,游荡在美学研究的边缘地带,也没有引起美育领域充分的重视和肯定。特别是在儿童艺术美育方面,丰子恺有许多前瞻性的理论创见与重要的实践经验。对丰子恺儿童艺术美育理论的研究对我们当下的美育思想和实践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和指导意义。
关键词:丰子恺;童心说
1丰子恺的生平和思想
丰子恺(1898 年——1975 年),名丰润,丰仁,号子恺,浙江桐乡人。丰子恺先生学贯中西、博学多才,是我国现代著名的艺术家、美学家和教育家,被日本学者吉川幸次郎称为“中国最像艺术家的艺术家”,美学家朱光潜先生也称颂他“从顶至踵,浑身都是个艺术家”。这不仅由于丰子恺在艺术领域涉猎广泛,多产优秀作品,还因为他在艺术史研究、艺术理论研究以及艺术欣赏探究等方面均有突出的成就,特别是在艺术教育和美育方面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丰子恺笔下的儿童大多是天真可爱的形象,而缺乏艺术美育的儿童就会变成了充满“破坏欲”的“顽童”。他们会在“一片银世界似的雪地”浇上了一道小便;会无端拔起和抛弃“一朵鲜嫩的野花”;甚至会无缘由地捉住一只翩翩然的蜻蜓或蝴蝶,残忍地撕去翼膀。毫无疑问,这是儿童艺术美育上的一大问题。丰子恺对“顽童”缺乏艺术美育的问题予以明确批评,我们所惋惜的,不只是雪地、野花、蜻蜓本身,而是儿童小小年纪却有了动手毁坏或残杀的人的“心”。我们所可惜的,是天真活泼的儿童却有“见美景而忍心无端破坏,见同类之生物而忍心无端虐杀”的“不仁之举”。丰子恺的儿童艺术美育紧紧围绕着“同情心”、“童心”和“艺术心”这三个范畴,通过培育“同情心”、呵护“童心”、涵养“艺术心”感染与熏陶儿童学会欣赏与爱,去除他们人性中自私残忍丑恶的杂质,用艺术去雕琢出儿童散发爱的光辉,从而回归其生命的质朴与纯真。
2丰子恺的童心说内涵
童心,在《词源》中,是小孩子心思,童稚之心的意思。哲学上来看,童心是未经礼教和理性规范、没有掺杂任何虚假成分的自然人性和朴素心灵,是人的本心本性,没有受到世俗和后天污染的心灵的纯然状态。《童心说》最早由明代末期思想家李贽在他的一篇散中提出了“童心”的文学观念。《童心说》中写到:“童心者,真心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这实际是在寻找一种真实自然的人性,一种人之为人的自然本性,当然,不能把它单纯理解为动物性,而是作为一个人的本性,然而本性是丝毫不伪饰的。
童心作为一种自然生命的初始之能,既是人类文化生长的根基,也是一个人生命的根基。童心之所以真,正来源于自然而然的生命本然状态,它是心灵与人性的真实面目。童心是人性中最真诚、最自然的状态,同时,它又是一种原始的东西,本身具有本色、纯真之美。童心是人出生时自然存在的本性和天赋资源,天真纯洁,是自然之心,未被异化之心。但是,童心既是儿童之心,又不专指儿童,也包括成人心中保存完好的儿时之心。
3丰子恺童心说在漫画里的体现
丰子恺是中国现代颇具特色的一位漫画家。他最先就是以漫画引起大家的注意。毕克官、黄远林在《中国漫画史》中指出:“丰子恺是我国漫画界久负盛名的老前辈。他不仅以《子恺漫画》统一了中国的漫画名称,也是抒情漫画这一画派的开创者。”丰子恺对漫画下的定义是:“简笔而注重意义。”因而他的漫画中充满了诗意,朱自清就曾评价他:“我们都爱你的漫画有诗意,一幅幅的漫画,就犹如一首首的小诗,带核儿的小诗。”朱光潜先生也说:“他的画里有诗意。”丰子恺自己也非常欣赏王维的“诗中有画”的意境。“诗意”是丰子恺漫画的一个突出特点,笔者拟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探讨。
丰子恺的儿童相漫画中,表现了儿童的童真、童趣、好奇心、想象力。例如:丰子恺创作的组画《瞻瞻底梦》,用梦的形式描写了儿童对现实世界的看法:第一夜,家里的桌子没有了,东西都放在地上要什么来玩就可以轻松取得;第二夜,眠床里没有了被褥,变成了美丽的花园;第三夜,房子的屋顶没有了,不出家门就可以看见天上的鸟、飞艇、月亮和鸭子。第四夜,卖东西的都在门口,一天到晚不去。完全尊重了儿童的内心真实想法,表现了儿童的童真、童趣。
4丰子恺儿童教育观
尼采讲,深刻的思想喜欢戴面具,而且是不同的面具。这样,它们就把自己保护起来,使自己更加难以捉摸,从而避免受到轻浮之人的侵害,同时也把自己和流俗真正隔离开来,免于流俗,以保证自己的纯洁、严肃与深刻。真正的思想是不容易获得的。我们要真正理解丰子恺的用意,就要层层剥开他话语的面纱。
教育界经常提到的是“培养健全的人格,这似乎无懈可击,面面俱到,恰恰因此而难以实现。对丰子恺来说,理想的人格,是在现象世界中充满对生命的热爱和生活的激情,同时又有形而上的拥有真诚的人生态度,满怀对个体精神自由的向往,即使现象世界难以实现的也可以在实体世界中得以实现,这种人格立足于现象世界却又超越现象世界而直指实体世界。个体既能入世,即融入现象世界生活,又能超脱现象世界,坚守自己的理想信念和精神自由。与此相对应的,教育对人的培养应立足与现象世界,而有事于实体世界,在具体的知识传授、技能培养以为,教育更要引导人探索永恒、深邃的精神世界,教育建构的不仅是知识,也是生命、对人之为人的价值的思考,对宇宙人生的根本智慧的追求。构建一种真纯的人格,赋予人爱、自然与自由,是丰子恺在他那个时代对人性的美好向往,也是教育永恒的真义。爱是人存在的意义,自由是最基本的,而真是人的最高层次。
参考文献:
[1]毕克官,黄远林.中国漫画史[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86.
[2]丰陈宝,丰一吟.丰子恺文集(艺术卷四)[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1996.
[3]丰华瞻,殷琦编.丰子恺研究资料[C].宁夏:宁夏人民出版社,1988.
[4]丰子恺.缘缘堂随笔集[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83.
[5]丰子恺.教师日记[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 2008.
[6]陈星.丰子恺漫画研究[M].杭州:西冷印社,2004.
中图分类号:G4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1602(2016)08-02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