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萍,牛崇信,王怀碧
1 甘肃省中医院,甘肃 兰州 730050;2 甘肃省中医药研究院;3 重庆市中医院
特定历史时期山西道地药材消亡的原因
——以唐代河东道土贡药材为例
王安萍1,2,牛崇信2,王怀碧3△
1 甘肃省中医院,甘肃 兰州 730050;2 甘肃省中医药研究院;3 重庆市中医院
通过对唐代历史文献所载河东道土贡药材进行分析,发掘历史时期山西道地药材的种类。并以土贡药材为例,探讨其消亡的原因,认为自然环境的变化、人为破坏性的采掘、军事制度的侵扰、政治环境的不稳定等因素严重影响了河东道道地药材的发展。
唐代;河东道;土贡药材;道地药材
土贡作为封建政府对百姓所征的赋税之一,具有悠久历史。《夏书·禹贡·书序》载:“禹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1]土贡所贡物品均为实物,是所在州郡最具代表特色的优质品,用以满足朝廷生活用度、祭祀、赏赐等活动所需。不同时期政府对土贡的物品、规格、等级均有规定。《周礼》对此专门作出解释:“物贡,九州之外各以其所贵为赞等。”周官太宰云:“以九贡致邦国之用:一曰祀贡,二曰殡贡,三曰器贡,四曰币贡,五曰材贡,六曰货贡,七曰服贡,八曰游贡,九曰物贡。”[2]土贡制度为历代所沿用,对唐代各州的土贡情况,《通典》《新唐书》《册府元龟》《贞观政要》《唐六典》等官方文献均有记载。然而上述文献对不同年代不同地区的土贡贡品种类、数量、规格、标准并未详尽记载,所幸敦煌文献对上述不足进行了印证与补足。笔者试图通过唐代文献所载河东道的药材去探究历史时期山西的道地药材,分析有代表特色的道地药材的土贡情况及该味药材的生长状况及其嬗变,整理出导致部分道地药材消亡的原因,为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在对唐代河东道土贡药材做出探究之前需要厘清两个关系:唐代河东道与今天山西行政区划之间的关系、唐代史籍所记载土贡的断代。
1.1 唐代河东道与今天山西行政区划之间的关系 唐初“道”不同于今天的“省”,“道”并不是行政机构,也不是行政区划,而是监察机构,是政府对州县进行监察非法的临时巡视机构,需要时设置,任务完成后该机构即行废止。唐后期,由于中央政府的衰落,对地方渐渐失去控制,“道”就成为地方藩镇实际控制的行政区域了。
唐代史籍论及的“河东道”始终包括今天山西省的主体区域。历代的山西行政区划受控于其“山川形便”的地理条件,较为稳定,即便变动也仅是太行山东部的邢、洺、磁诸州,黄河南岸的陕州有所费废而已。唐代河东道及后世山西行政区划主体也一直保持着两府十九州的结构,即今大同、朔州、忻州、晋中、长治、晋城、临汾、运城、吕梁所辖区域[3]。这一区划形式为宋代沿袭。至元代,山西成为一级行省,其行政区域同今山西省,清代沿袭,民国依然。阎锡山治理山西的38年间,行政区划不曾有变动,这种区划形式保持着山西省相对独立,也正是这种区划使得军阀混战对山西的侵害较其他省份要小。河东道(今山西省)作为一个独特的地理单元,因为地形地貌等原因其行政区划变动较小,相对稳定,一贯保持着“表里山河”之势。综上所述,唐代“河东道”大体等同于今山西这一空间稳定无疑为“山西道地药材”的研究提供了“空间优势”。
1.2 唐代史籍所记载土贡的断代 史籍对土贡的记载零星可见,并不完备,笔者以史籍对土贡的记载为依据,将唐代土贡资料的时间先后做了考订,并基于前辈考证[4]为基础对史籍所载土贡系年先后做顺序排列:《大唐六典·卷三》户部郎中员外郎条所载为开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贡[5]。《元和郡县图志》所载开元二十六年(公元738年)至二十九年(公元741年)贡[6]。《通典·卷六》《食货典六·赋税下》与敦博58号《唐天宝初年地志残卷》所载为天宝(公元750年前后)贡[7-8],敦煌文书残卷所载为贞元(公元785—805年)贡[9]《元和郡县图志》元和元年至九年(公元806—814年)贡[6]。《新唐书》卷三七一四三所载为长庆(公元821—824年)贡[10],《诸道山河地名要略第二》所载为大中贡(公元859年前后) 。
笔者在断定各史料所记载土贡年代后,按照年代、史籍对唐代河东道在不同时期所出土贡药材做合并整理。
道地药材是一个约定俗成的、古代药物标准化的概念。它以固定产地生产,加工或销售来控制药物质量,是古代对药用植物资源疗效的认识和评价。通常道地药材的药名多冠以地名,以示道地性。产地水土、气候条件、产地微量元素、栽培和炮制技术等因素对药材品质具有决定性作用,由此,土贡的药材品质、药物疗效即为该药材的“典范”。如南朝陶弘景曰:“诸药所生,皆有境界。”《晏子春秋·杂下之十》云:“婴闻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环境对植物的影响可见一斑。而土贡药材正是从道地药材中择选优者以供宫中。
对于土贡药材的“道地性”,唐代药王孙思邈进行过经典论述,在《千金翼方》(药出州土第三)就指出:“按本草所出郡县,皆是古名。今之学者卒寻而难晓,自圣唐开辟,四海无外洲县名目,事事惟新,所以须甄明,既因土地名号,后之学者容易即知,其出药土地,凡一百三十三州,合五百一十九种,其余州上,皆不堪进御,故不繁录耳。”[5]药王按唐各道归纳药材产地,认为产出该药的“道”所出产的该药才最为道地,药物疗效最为有效。历经医家对医与药的结合应用及实践,后世对“道地药材”更为信服。及至后世,医家对药材药效“道地性”更为推崇。明代李时珍同样重视药材的道地性,认为道地药材对治愈病占有极为重要的作用。“用药必依土地,所以诊治十愈八九,今之医者不知采药时节,至于生产土地,所以治病十不得五也。”“动植形生,因地舛性离其本土,则质同而效异。”[6]宋代寇宗睫谓:“用药必须土地所宜者。则药力具,用之有据。”可见历代医家均认为地域性决定了药材的质量与疗效。土贡对何种药材的最优质者产在哪一州,全国各州最为优质药材有哪些所作了界定,为后世医家判定药材质量优良与否提供了标准。唐代尚未有“道地药材”之名,但是“道地药材”的得名却是源于唐代。正是在唐代医家在行医实践中探索最正宗的药材所出州土。无疑,土贡记载对道地药材的界定在中国中医药历史上作出里程碑式的贡献。
史料记载,唐代山西土贡药材有龙骨、甘草、人参、柏子仁、防风、蝎、紫参、禹余粮、菟丝子、麝香、芜荑、玄麻、松子、地骨白皮、蜜、崖蜜等约53种道地药材。因篇幅限制,笔者仅对人参、蜜、麝香做重点关注,探讨特定历史时期河东道道地药材消失的原因。
3.1 蜜 蜂蜜为蜜蜂采集花蜜,经自然发酵而成的黏稠液体,是一味良药。唐代河东道有潞、代、石、岚四州贡蜜。《唐六典》载潞州贡花蜜,《新唐书》载中潞州贡石蜜。由此可知,当时河东道的养蜂人已经掌握了养殖蜜蜂和采集岩壁上蜂蜜的技术,而且两种蜜均为优质特产而列入土贡。《本草纲目》认为蜂蜜:“(时珍曰)石蜜生诸山石中,色白如膏者良,是蜜取山石者为胜矣……(弘景曰)石蜜即崖蜜也,在高山岩石间作之,色青,味小酸,食之心烦。(颂曰)食蜜亦有两种,一在山林木上做房,一在人家做寞栏收养之,蜜皆浓厚味美。”[6]941潞、岚二州之石蜜与代州之崖蜜为野外采集的野蜂蜜,为同一种蜜,应为无误。
同时在史籍中可以发现土贡有蜜的州均贡蜡。此处蜡又称蜂蜡,亦为一味中药,具有收涩,敛疮,生肌,止痛,调理特性,外用于溃疡不敛,臁疮糜烂,创伤,烧、烫伤。蜂蜡又称黄蜡、蜜蜡,是由蜂群内适龄工蜂腹部的蜡腺分泌出来的一种脂肪性物质,工蜂利用自己分泌的蜡来修筑巢脾、子房封盖和饲料房封盖[7]。《元和郡县图志》还提及石州开元贡中“蜜蜡”,《本草纲目》记载:“(弘景曰)蜂先以此为蜜拓,煎蜜亦得之。初时极香软,人更煮炼,或少加醋酒,使黄赤,以做烛色为好。”[6]942可见蜂蜡为蜂酿蜜过程中的副产品。《本草经集注》:此蜜蜡尔,生于蜜中,故谓蜜蜡。蜂皆先以此为蜜、煎蜜亦得之,初时极香软,人更煮炼,或加少醋酒便黄赤、以作烛色为好。今药家皆应用白蜡,但取削之、于夏月日暴百日许,自然白;卒用之,亦可烊纳水中十余过、亦白。《本草图经》云:“蜡,蜜脾底也,欲啖,当合大枣咀嚼即易烂也。”蜂蜡可治疗多种疾病。传统药方中对蜂蜡的使用均有记载:《金匮要略》调气饮载“治赤白痢,少腹痛不可忍,后重,或面青手足俱变者:黄蜡三钱,阿胶三钱。同溶化,入黄连末五钱,搅匀,分三次热服。”《千金方》载:“胶蜡汤治产后三日内,下诸杂五色痢:阿胶一两,蜡如博棋三枚,当归一两半,黄连二两,黄柏一两,陈廪米一升。以水八升,煮米蟹目沸,去米纳药,煮取二升,去滓,纳胶、蜡令烊,分四服,一日令尽。”
潞州为今天长治地区,长治为太行山、太岳山所环绕,平均海拔高度为1 000米,属典型暖温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全年冬无严寒,夏无酷暑,雨热同季。年平均温度9.7℃。森林覆盖率为23%,有多处国家级森林公园。代州为今天的忻州,石州为今天离石,岚州为今天的岢岚,均为山区,地理环境气候与长治地区类同,为高寒山区,昼夜温差大,有天然林带,适合养蜂。至今上述地区自然环境仍然适合养蜂采蜜。目前仍有人工养蜂,养殖方式有箱养与岩壁土养两种。但养蜂业付出体力劳动较多,农民仅在花季养蜂采蜜,养蜂仅作为对家庭经济的一项补贴而已,早已经不再作为一项特产。
4.2 麝香 麝香之名,出自《神农本草经》,又名寸香、元寸、当门子、臭子、香脐子。为鹿科动物林麝、马麝、或原麝雄体香囊中的干燥分泌物。麝香性温、无毒、味苦。入心、脾、肝经,有开窍、辟秽、通络、散瘀、活血、散结、止痛之功能。主治中风、痰厥、惊痫、中恶烦闷、心腹暴痛、跌打损伤、痈疽肿毒。《本草纲目》载:“麝香走窜,能通诸窍之不利,开经络之壅遏。”其意是说麝香可很快进入肌肉及骨髓,能充分发挥药性。治疗疮毒时,药中适量加点麝香,药效尤为明显。
分析史料可以看出唐代河东道晋、岚、忻、云、虢州均贡麝香,即今大同、朔州、忻州一带。而麝鹿等产麝动物多出没于海拔500~3 800米高寒山区,栖息环境为阔叶林、灌木林、针阔混交林内。《本草纲目》著录此药:“(颂曰)今陕西、益州、河东诸路山中皆有,而秦州、文州诸蛮中尤多。(时珍曰)磨居山,樟居泽,以此为别。庸出西北者结实;出东南者谓之土庸,亦可用,而力次之。”[6]《诸道要略第二》云:“山名:岢岚,在岚谷县城东,岚州之西,后魏置岚州,因此山高二千余丈。管涔山(音岑)山,在静乐县北。初刘曜隐于此山,山神献剑于曜也。恕林、玉龙,二山,名山,在岢岚军西北三百里,上多松木,所谓岚腾之木是之也。”[8]综合麝鹿栖息环境并结合当时的地理环境,可知唐时今晋北自然生态环境、植被较今天优越。当时唐代河东道的高海拔山区必然未经开发、人烟稀少、山林茂密,野生动植物种类齐全。
今天山西的野生的鹿科动物林麝、马麝、或原麝已经绝迹,天然麝香已然消失。这和自然环境的破坏密不可分,而且自然环境的恶化主要因长久以来的山火、过度放牧、战争等人为因素所致。例如唐代对长安、洛阳营建所需的木材不少就来源于河东道。唐德宗曾提及:“吾闻开元时,近山无巨木,求之岚、胜间。”[9]当时“山西台地、林地较多,林草密茂,历来农耕畜牧并重。仪凤年间 (公元676—679年),朝廷在岚州设置牧监使,专门负责楼烦、玄池(今静乐县境内)、天池(今宁武县境内)一带的军马放养。”[6]由此可见,人为因素对环境造成不良影响,进而导致优质道地药材的缺失乃至消亡殆尽。
3.3 人参 《神农本草经》载:“人参,味甘微寒,主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久服,轻身延年。一名人衔,一名鬼盖。生山谷。”[10]人参具有大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肺,生津养血,安神益智的功能,其主治体虚欲脱,肢冷脉微,脾虚食少,肺虚喘咳,津伤口渴,内热消渴,气血亏虚,久病虚羸,惊悸失眠,阳痿宫冷等病症。
人参生长在1月平均温度-23~5℃,7月平均温度20~26℃的气候条件下,耐寒性强。一般生长在气候条件为无霜期125~150天,积雪20~44 cm,年降水500~1 000 mm的地方,喜冷凉湿润气候,喜斜射及漫射光,忌强光和高温。土壤要求为排水良好、疏松、肥沃、腐殖质层深厚的棕色森林土或山地灰化棕色森林土,土瓤pH值5.5~6.2为宜。中古时期,山西天然林留存面积较大,年平均温度低,至今适合人参生长。
从文献可知古代上党是人参的道地产地,从古代很多史料对人参药材形态的描述以及山西古代自然环境来看,人参产于太行山脉一线。古代上党人参与今辽参同为五加科人参。唐代《元和郡县志》记载开元年间山西地区五次进贡人参,地方包括太原府、仪州、潞州、泽州。《诸道山河要略》载:“孟县原仇山在县北30里,出人参”。孟县在长治以北180公里处,与长治同属太行山一脉。《唐本草》亦载:“今潞州、平州(今河北卢龙一带)、泽州、易州、檀州、箕州(仪州或辽州)、幽州并出,盖以其山连亘相接,故皆有之也。”北宋初《太平寰宇记》记载土产人参的州郡亦沿太行山脉一脉分布,计有14处:并州、泽州、辽州、潞州、威胜军、洺州、定州、瀛州、莫州、易州、幽州、蓟州、妫州、檀州,从山西、河北至北京、辽东。通过《唐代河东道土贡药材检录表》也可见人参的产出之地并不是遍布河东道,而仅见于潞州、辽州、泽州等气候较为寒冷的太行山地区。上述州府即使在今天也是植被丰茂之地,拥有国家级天然保护林带。人参在山西的原始森林的林下自然生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唐代以降,人参在河东道的生产逐渐势微直至消失。唐朝诗人陆龟蒙在《奉和袭美谢友人惠人参》中说:“五叶初成椴树荫,紫团峰外即鸡林。”宋代苏颂对上党人参的生长环境如此描述:“春生苗,多于深山背阴,近椴漆下湿润处。”及至金,河东道地区已然成为宋辽对峙的战争前沿,即便如此,当时人参还是有所出产。据《金书地理志》记载,金朝平阳府、太原府、泽州、五台山等地还出产人参。及至明代,河东道所出人参已经量少,而且因为是贡品,成为人民不堪的重负,洪武六年(公元1373年)十一月,潞州还在进贡上党人参。朱元璋因此批示:“朕闻人参得之甚难,岂不劳民?今后不必进。如用,当遣人自取。”雍正《山西通志》记载,潞州所贡人参,“大者近尺,小者六寸”。从所贡大小不一来看,当时潞州确实已经人参稀少难得,连小者都要充贡品了。这从一个侧面折射出人参药材的减少情况。
人参的逐渐消亡与自然环境人为破坏有着极大关系。明代中后期,出于军事目的,长城边关每年的烧山更加制度化,“延烧者一望成灰,砍伐者数里如扫”。而且政府对北京营建所需的木材大都出自山西,晋木材商每年单是贩运到北京的大木就超过一百多万株。自然山火、战火等等因素,在仅仅百余年间,山西一带的森林保有面积急剧下降,人参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已被破坏殆尽。至清代,人们追逐经济利益更加剧了人参的消亡。众所周知,人参对生长环境的要求极为苛刻,生长过程需要从土壤中吸收大量的营养物质,人参自身还分泌一些化学物质,不利于重茬。同时多年种植人参,土壤中累积的细菌真菌比较多,容易发生病害,一旦采掘,再生不易。从清代赵翼《人参诗·序》可知,康熙五十三年(公元1714年),人参一两升到了白银10两;乾隆十五年(1750年,京兆),人参一两值白银16两;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人参一两约值白银25~32两。因为人参的经济价值引起疯狂的采集,后果就是毁灭性的,加剧了人参在山西的消失。
通过对道地药材信息查询,笔者发现目前山西道地药材仅有:党参、甘遂、桃仁、黄芪、苦参、香加皮、远志、赭石几味。从唐初的53种道地药材,到目前仅剩不多的道地药材,可见道地药材在山西的凋零情况是十分严重的,分析这种情况发生的具体原因如下:自然环境的破坏,例如山林大火,洪水,虫吃鼠咬等自然破坏;有些物种因人为过度采掘而消亡;战争等社会不稳定因素引发物种养护、采掘、炮制人员的灭失,随着这些技术传承载体的人的灭失,道地药材也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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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Reasons for the Extinction of Shanxi Geoherbs in a Specific Historical Period——Taking Tributary Medical Material of Hedong Road in Tang Dynasty as an Example
WANG Anping1,2,NIU Chongxin2,WANG Huaibi3△
1 Gansu Provincial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Lanzhou 730050,China;
2 Gansu Provincial Academ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3 Chongqing Municipality TCM Hospital
The species of Shanxi geoherbs in historical period were investigated by analyzing the Hedong Dao tributary medicinal material in historical documents in Tang dynasty. The tributary medical material as an example to study its extinction causes. Our study found that there were several factors affecte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Hedong Dao geoherbs such as the changes of the environmental nature, man-made destructive digging and dredging, the invasion of military system and unstable political environment.
Tang dynasty; Hedong Dao; tributary medicinal material; geoherbs
R-09
A
1004-6852(2016)12-0042-04
2016-06-11
王安萍(1983—),女,编辑。研究方向:医学编辑。
△通讯作者:王怀碧(1968—),女,主任医师。研究方向:肿瘤的临床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