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地图学的发展与苏轼对地图学的关注

2016-02-18 23:59沈一民
关键词:苏轼

沈一民

(黑龙江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 黑龙江哈尔滨 150080)



·蜀学研究·

宋代地图学的发展与苏轼对地图学的关注

沈一民

(黑龙江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摘要:宋代是中国古代地图学发展的高峰时期,刊印了大量的地图和地图学著作。地图日益被包括苏轼在内的宋代士人重视。苏轼对地图学的重视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经学的系统下,以解读《禹贡》为契机关注地图学;二是在治政实践中,重视地图的军事价值。

关键词:苏轼;地图学;水学

苏轼不仅在文学上具有顶尖的造诣,其文学堪称宋代文学最高成就的代表,而且涉猎广泛,对从思想、书法、绘画直至医药、烹饪、水利等多个领域,皆有所涉及,并颇有所得。在众多领域之中,地图学也是苏轼长期关注的领域。然而学界与此相关的研究略显不足,本文尝试着从宋代地图学发展的角度探讨苏轼对地图学的关注。

一、宋代地图学的发展

宋代无疑是中国古代地图学发展进程中的一个高峰时期,各种地图层出不穷。根据保存下来的地图名称以及留存于世的地图来看,两宋时期地图的种类繁多。从地图所绘区域来看,既有以《华夷图》《舆地图》为代表的世界地图,也有以《九域守令图》《地理图》为代表的全国地图,还有以地方志图为代表的区域地图。从地图编绘者来看,既有以《景德重修十道图》《熙宁十八路图》为代表的官修地图,也有以《河西陇右图》为代表的私修地图。按地图的描绘对象分,可分为行政区划地图、山川形式地图、城市地图、宫室官廨地图。按地图编绘的载体分,可分为绢制地图、纸制地图、木制地图、石刻地图等。按地图绘制和刊印的方式分,可分为绘本地图、刻本地图。按地图的表现手法分,可分为单色地图、套色地图、立体地图等。按地图装帧方式的不同分,可以分为单幅图和象《历代地理指掌图》那样的地图册。就地图的用途而言,则可分为以《大辽对境图》《大金接境图》《西界对境图》为代表的军事地图、读史地图、专题地图(包括水利地图、马政地图)等。其中“读史地图”门类源于李孝聪先生的说法:“此类地图的特征是将文字描述刻在地图的四周,而且在图内的相应位置注记重要的历史人物事迹。”[1]其目的是帮助读者更加有效地将历史人物及事件与地理位置联系在一起。

留存于世的宋代地图的数量也较多,仅《宋元古地图集成》一书就收录了宋元地图近四百幅。“这得益于自宋元时期石刻技术的成熟及木刻雕版印刷技术的兴盛,石刻地图因材质牢固可长期得到保存,雕版印刷出的地图因复本量大,保存下来的机会也就会增大。”[2]石刻地图中的著名者,如:藏于四川省博物馆的北宋宣和三年(1121年)立石的《九域守令图》;保存于西安碑林的刘豫阜昌七年(1136年)刻石的《禹跡图》;存于镇江的南宋绍兴十二年(1142年)的《禹迹图》;保存于西安碑林《禹跡图》背面的《华夷图》;淳祐七年(1247年)苏州上石的由黄裳于12世纪绘制的《地理图》;藏于日本京都栗棘庵的《舆地图》,其为宋度宗(1265—1274年在位)初年所制。版刻地图主要保存于各类传世典籍之中。汪前进先生曾经对地图在经史子集四部典籍中的分布情况进行了统计,指出:“在四部典籍中,有31类书籍中含有地图,它们是经部易、书、诗、礼、春秋、群经总义、四书;史部正史、编年、纪事本末、别史、杂史、诏令奏议、传记、史抄、载记、地理、职官、政书、史评;子部兵、天文算法、术数、谱录、杂家、类书、小说家、释、道;集部楚辞、别集、总集。尚未发现地图的有13类,它们是经部孝经、乐、小学;史部时令、目录;子部儒、法、农、医、艺术;集部诗文评、词曲。也就是说在四部44类典籍中,有70%的含有地图,其中尤以经部群经总义、史部地理、政书、子部兵、术数、类书等类中含地图最多。”[3]其中较著名者,有日本藏宋本《历代地理指掌图》,其成书于北宋元符年间(1098—1100年),刻于南宋绍兴时期,共收图44幅,每幅图皆有叙说,有的还附有考辨。志磐所撰《佛祖统纪·天台统纪》,绘制时间大约为宣和三年(1121年)。其中收录地图最著名者为《东震旦地理图》。南宋程大昌撰《禹贡山川地理图》,原书5卷,《四库全书》所收版本中的地图由四库馆臣采择于《永乐大典》,共收录地图30幅。南宋唐仲友《帝王经世图谱》是一部以图谱形式列举六经要旨的著作,其中卷五和卷六收录了8幅地图。

在绘制技术上,宋代的地图学也有所发展。沈括在绘制《守令图》时,图上各州县之间的距离,都取“鸟飞之数”,即各地之间的水平直线距离。并把前人只记“四至八到”(即从一地至其北、东北、东、东南、南、西南、西、西北各地)的里数增为二十四至(即二十四个方向所到之处)的里数。

宋代地图学的发达有着诸多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宋朝拥有完备的制度体系。汪前进先生统计了与地图有关的宋朝政府机构,其包括尚书省、枢密院、秘书省、内侍省、户部、礼部、兵部、工部等①。而且宋朝还有完整的地图造送制度。接续唐朝,五代时期出现闰年造送之例。“后唐天成三年(928年)闰八月敕:‘诸道州府,每于闰年合送图经、地图,今后权罢。’”[4]宋朝又接续五代的制度,形成了完整的闰年造送制度,即每逢有闰月的年份,地方行政机构向朝廷上缴本地区的地图。太平兴国二年(977年)闰七月丁已,“有司上诸州所贡闰年图。故事,每三年一令天下贡地图与版籍,皆上尚书省。国初以闰为限,所以周知山川之险易,户口之众寡也”[5]。从此,闰年造送制度被严格执行。闰年图的内容,可从真宗咸平四年(1001年)八月职方员外郎、秘阁校理吴淑的上奏中窥豹一斑。“又州郡地理,犬牙相入,向者独画一州地形,则何以傅合他郡,望令诸路转运使每十年各画本路图一,上职方。所冀天下险要,不窥牖而可知,九州轮广,如指掌而斯在。从之。”[6]可见州县所上闰年图是以本行政区划为限,将州县一地的地形描绘成图。直至1001年,因吴淑的上奏才有转运使路每十年造送的制度,其不再局限于描绘州县一地的地形。然而随着时代的推移,闰年图的原有内容已经无法满足宋朝统治的需要。真宗景德四年(1007年)七月,“诏翰林遣画工分诣诸路,图上山川形势、地理远近付枢密院,每发兵屯戍,移徙租赋,以备检阅”[7]。除地形外,军队戍防、人口、税赋等信息也被纳入到地图绘制的考虑之中。至哲宗元祐三年(1088年)四月,真宗的这一要求以政令的形式成为定制。“诏诸路及州各具图开析建立沿革、城壁、吏员、户口、贡赋、山川、地里,上职方。”[8]较之1007年,此时的闰年图又添加了地方建置沿革、官员等方面的内容。

还有一些其它方面的因素也促成了宋代地图学的发达。第一,宋代地图的军事目的性空前加强。北宋长期与辽、西夏对峙,战争频繁,这催化了地图学的发展。第二,宋朝疆域局促,“但是天下难以一统、现实政治格局的巨变,客观上强化了宋人的‘边界意识’‘边疆意识’‘敌国意识’,使得宋人对‘极边’‘次边’‘近里’等不同的边疆层级地理、对‘边夷与外夷’‘徼外与徼内’等不同的民族地理空间有了更真切的体会和认识”[9]。第三,宋朝士人极为热衷于地图学。留存于世的全国地理图书,除《元丰九域志》为官修外,乐史《太平寰宇记》、欧阳忞《舆地广记》、王象之《舆地纪胜》、祝穆《方舆胜览》等,皆为宋代士人私修之作。朱熹在改革科举制的设想中,更是将地理也纳入到了科举考试的范畴之中。“时朱熹尝欲罢诗赋,而分诸经、子、史、时务之年。……时务则律历、地理为一科,以次分年如经、子之法,试策各二道。”[10]作为地理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地图学也受到宋代士人的关注。较之地理,地图的政治取向更为突显。如项安世上言度宗:“陛下试披舆地图,今郡县之数,比祖宗时孰为多少?比秦、汉、隋、唐时孰为多少?陛下必自知其狭且少矣。”[11]黄裳“初尝制浑天仪、舆地图,侑以诗章,欲王观象则知进学,如天运之不息,披图则思祖宗境土半陷于异域而未归”[12]。项安世、黄裳都是借助地图的直观性敦促南宋皇帝励精图治。

二、苏轼对地图学的关注

在宋朝士人普遍关注地图学的大背景下,苏轼也将注意力投诸地图学。其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在经学的系统下,以解读《禹贡》为契机关注地图学。苏轼是北宋时期重要的儒学宗师,与苏洵、苏辙一起开创了蜀学。留存于世的,有《易传》《书传》《论语说》等三部经学专著。就其经学的治学特点而言,“三苏父子是以儒为宗,通过融通三教、兼采诸子来创立蜀学体系的”[13]。苏轼在《子由生日,以檀香观音像及新合印香银篆盘为寿》一诗中所言,“君少与我师皇坟,旁资老聃释迦文”[14],就是其儒学思想脉络的生动体现。苏轼经学的另一个特点是经世致用。苏洵启其端,格外注意经学研究的实用性。欧阳修评价道:“其论议精于物理而善识变权,文章不为空言而期于有用。”[15]苏轼秉承其父的意志,也以“有用”为治学之本。《四库全书总目》的评价最为中肯,“轼究心经世之学,明于事势,又长于议论,于治乱兴亡披抉明畅,较他经独为擅长”[16]。而苏轼的“经世之学”的核心则是对孟子的仁政和民本思想的承继。正是在这两个治学特点的指导下,苏轼于《禹贡》分外注意。

《禹贡》为《尚书》中的一篇,以大禹治水为线索,将九州的疆域、山川、原隰、土壤、赋税、交通等情况一一加以交代,更是在最后勾勒了一幅由甸、侯、绥、要、荒五服为框架的国家统治格局。尽管全文不过千余字,但却是中国早期地理著作中的代表之作,备受后世学者的关注。李约瑟评价道:“《禹贡》在中国的整个历史上的影响是很大的;所有的中国地理学家都以它为蓝本而进行工作,他们的著作多以《禹贡》中的词句作为标题,并不断力图重塑《禹贡》一书中所描绘的地形。”[17]与其他时代的《禹贡》学相比,北宋时期的《禹贡》学呈现出不同的时代特点。由于北宋一朝黄河水患不断,“在这种形势下,北宋学者治《禹贡》以‘水学’为核心:一则从经典求治水之方法,本之以为河议;一则将《禹贡》视为‘水学’,从治水的角度诠释经典,二者互为表里”[18]。

苏轼的《书传》与时代背景相应和,注重从治水的角度对《禹贡》的内容加以阐发。在以《禹之所以通水之法》为题的省事策中,苏轼对《禹贡》进行了评价:“《禹贡》之说,非其详矣。然而高下之势,先后之次,水之大小,与其蓄泄之宜,而致力之多少,亦可以概见。”在苏轼看来,《禹贡》这一上古文献,虽然字数不多,但却可为宋代的治水进行指导。因为《禹贡》对山川走势、地形地貌、治水之途等方面的内容进行了通盘的介绍。正是以《禹贡》为基础,苏轼提出解决黄河水患的办法是,“当今莫若访之海滨之老民,而兴天下之水学”[19],将《禹贡》与“水学”密切地联系在一起。

苏轼对“水学”的关注真切地反映在《书传》之中。尽管苏轼的治学特点为“论说言简意赅”[20],但于治水方面却不吝言辞。在对“冀州”二字进行注释时,苏轼用长文细加阐释。“尧时,河水为患最甚,江次之,淮次之。河行冀、兖为多,而青、徐其下流,被害亦甚。尧都于冀,故禹行自冀始。次于兖,次于青,次于徐。四州治而河患衰矣。雍、豫虽近河,以下流既治,可以少缓也。故次乎扬,次乎荆。以治江淮,江淮治而水患平。次于豫,次于梁,次于雍。以治江河上流之余患,而雍最高,故终焉。八州皆言自某及某为某州,而冀独否,盖以余州所至而知之。先赋后田,不言贡篚,皆与余州异。”[21]其以己意认为《禹贡》首列冀州及九州的先后次序,是因为大禹治水根据黄河水患制定的缓急轻重的治水策略而导致的结果。

苏轼的《禹贡》学及其对“水学”的倡义,并不仅仅停留在经学研究的层面,而是用一生加以贯彻于自己的治水思想。在历任地方官期间,苏轼频繁应对水灾,营建水利设施。熙宁十年(1077年)四月,苏轼抵任徐州知州。七月,黄河决于坛州,夺泗入淮,威胁徐州城的安全。苏轼全力抵御洪水,并发出了“富民若出,民心动摇,吾谁与守?吾在是,水决不能败城”[22]的呼声。元祐四年(1089年),苏轼出任杭州知州。在任期间完成了六井的修复、茅山河与盐桥河的疏浚、西湖的整治等一系列水利工程。元祐六年(1091年),出任颍州知州,上《奏论八丈沟不可开状》,叫停了八丈沟的开挖,转而进行清河的疏浚工作。

在其整个治水实践中,苏轼极为重视地图的应用。修葺西湖时,其在《申三省起请开湖六条状》中提及“兼画成地图一面,随状纳上”[23]。这表明其西湖的修葺工作完全是以地图为指导的。以此推之,苏轼之所以能够在治水过程中表现出色,与他对地图的应用密不可分。

第二,在治政实践中,重视地图的军事价值。苏轼对地图极为关注。孔宗翰出任虔州知州时,曾作《虔州八境图》,苏轼为之创作了《虔州八境图八首》。在《诗叙》中,苏轼通过地图看到的景象是:“东望七闽,南望五岭,览群山之参差,俯章贡之奔流。云烟出没,草木蕃丽,邑屋相望,鸡犬之声相闻。”由此苏轼指出地图的重要性,“观此图也,可以茫然而思,粲然而笑,嘅然而叹矣”[24]。在苏轼的眼中,地图是真实景物的写照,透过地图,观者即可从中领悟真实场景。正是因为苏轼看到了地图的重要性,所以在其治政实践中,苏轼对地图给予了高度的重视。“臣窃见西山之下,定、保之间,山开川平,无陂塘之险,澶渊之役,虏自是入寇。”除了文字之外,“仍画到地图一面,帖出接连边面及逐社住坐去处,随状进呈”[25]。此时苏轼任定州知州,身处北方的他,为了更好地表现所陈述的内容,就用地图的形式加以呈现,并采取在地图粘贴“签贴”的方式进行补充说明。也是由于认识到了地图的重要性,所以苏轼对高丽购买地图的举措表现出高度的重视。元祐八年(1093年)二月,苏轼上奏道:“臣所忧者,文书积于高丽而流于契丹,使敌人周知山川险要、边防利害,为患至大。”[26]苏轼担心高丽在朝贡过程中搜集到的地图、地理书流入辽朝,为辽朝军队所用。将地图上升到国家安全层面进行通盘考虑,体现出苏轼极为重视地图的军事价值。

由于苏轼极为重视地图,加之苏轼的名气,所以税安礼的《历代地理指掌图》伪托苏轼的大名流传于世。当然,也正是由于苏轼的名气,才使得《历代地理指掌图》得以保存至今。

通过以上的讨论可知,在宋代地图学大发展的背景下,苏轼也极为关注地图学。由于宋代完备的地图造送制度,长期担任地方长官的苏轼无疑也要将本辖区的地图报送中央,在这一过程中,苏轼日渐体会到地图的重要性。此后,在治水的过程中,在政治讨论中,地图都是苏轼所依凭的主要工具。可以说,苏轼对地图学的关注乃是植根于宋代地图学高度发达的土壤之中。苏轼从经世致用的角度出发,将重视地图在实践中的功用纳入到自己的思想体系之中,为其地理学的成就提供了助力。

注释:

①具体考证详见汪前进《宋代地图制度初探》(孙小淳等主编《宋代国家文化中的科学》,北京: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2007年)一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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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苏轼.苏轼诗集·卷十六[M].王文诰,辑注,孔凡礼,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2: 791-792.

[25]苏轼. 乞增修弓箭社条约状[M]//孔凡礼,点校.苏轼文集·卷三六.北京:中华书局,1984: 1030-1031.

[26]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一[M].北京:中华书局,1995:11441.

[责任编辑燕朝西]

收稿日期:2015-12-01

作者简介:沈一民(1978—),男,教授,博士后,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史研究。

中图分类号:P2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8505(2016)02-0013-04

On the Development of Cartography in Song Dynasty and Su Shi’s Concern with Cartography

SHEN Yi-min

(SchoolofHistoricalandCulturalTourism,HeilongjiangUniversity,Harbin,Heilongjiang, 150080,China)

Abstract:Owing to the large quntities of the printing maps and books of cartography, the Song Dynasty was the peak of the ancient Chinese cartography development. So the Song Dynasty scholars, including Su Shi, were very much concerned about the maps. Su Shi’s attention to cartography mainly reflected in two aspects. On the one hand, Su Shi focused on Yugong to study cartography under the system of Confucian classics. On the other hand, Su Shi paid attention to the military value of the map in political practice.

Key words:Su Shi; Cartography; Water Management Theo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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