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江++王一丁++郑西挺��
摘 要:
近年来,经济学领域对个体语言技能的研究形成了三条研究主线,即语言的经济效应考察、经济学的修辞研究以及语言本身的经济学分析。通过选取语言的经济效应分析这一研究主线,在对语言的文化属性和人力资本属性进行阐述的基础上,全面梳理了个体语言技能与就业关系的相关理论和实证文献,并由此总结了其共同特征以及对国内相关领域研究的启发。
关键词:
语言的经济效应;语言技能;就业
中图分类号: F014.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055X(2015)06-0034-07
一、引 言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手段,也是表达情感和传递文明的重要工具。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和人口频繁流动表现为一种常态,语言的交际功能显得越来越重要。在不同的文化环境和社会环境中,语言差异所导致的各种政治、经济问题,逐步引起不同学科领域学者的关注。正是在这一背景下,语言的经济属性引起了经济学家的关注,语言经济学作为一个新的经济学分支也悄然兴起。借助于经济学的理论框架和分析方法,逐步形成了三条研究主线:语言的经济效应分析——包括语言对就业和收入的影响、经济学的修辞研究、语言本身的经济学分析。[1]
本文的综述将主要基于第一条主线,即语言的经济效应而展开,将结合语言的文化属性和人力资本属性,对有关语言与就业关系的相关研究进行梳理和评述。由于语言的基本属性成为经济学家对语言技能与就业关系研究的基础,因此,第二部分将首先结合现有文献,对语言的属性进行阐述,这主要表现在语言作为文化载体所具有的社会冲融功能以及作为人力资本所具有的信号功能和生产价值两个方面。
第三和第四部分将从理论和实证两个层面出发,对已有研究进行梳理和总结,主要包括:以相关理论文献为基础,厘清语言技能影响就业的内在机制;从研究内容和研究结论两个方面对实证文献进行介绍说明,并对计量模型中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进行着重论述。最后为评论,通过对现有文献的总结,并结合中国当前经济社会发展现状,提出对中国的研究启示。
二、语言的属性
(一)语言的文化属性
语言不仅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交流工具,也是一个特定民族其文化的外在表征,语言发展演变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文化传承的过程。以语言为基础所记录下来的文字,不仅从微观的角度直接表达了不同时期人类的思想活动和内心情感,在宏观层面上,也反映了某一特定民族的文化特征。以汉语为例,诸多语词与一些历史典故和生活寓言联系在一起,暗含着丰富的生存智慧和文化意蕴,直至今天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仍被津津乐道。
正是基于这一特征,语言的文化属性最先引起学者们的关注,并从不同的层面对语言的文化属性进行了解读。以Halliday(2001)为代表的语言建构主义者认为,“语言是人类通过社会化融入某一社团的主要手段”,语言的功能主要体现在作为文化纽带所发挥的人际交往和社会融入作用这两个方面。[2]Steiner(1998)也从相反的角度强调了语言作为文化载体的重要性。[3]在其看来,语言壁垒会阻碍社会体系中不同族群间的思想和技术交流,加剧族群间的文化隔离和身份歧视。因此,在人类国家建构和民族统一的历史进程中,特定的族群为了识别成员身份,会有意而为之地使用只属于自身的、独特的语言,将其作为纳己和排外的工具,国家机器也总是具有试图将自己的语言与其他语言区分开来的倾向,借以凸显其主权和文化的独立性。[4]
因此,语言的文化属性意味着在社会交往过程中,语言技能既反映了社会个体的族群归属,同时又是彰显个体身份的标志。语言所具有的这一特征,也使得具有相似语言属性的个体,在人际交往过程中能够获得最大程度的相互理解和认同。
(二)语言的人力资本属性
语言的人力资本属性引起学界的关注,则源于上世纪下半叶移民潮在西方国家(包括美国、加拿大等国)的出现。这些移民在迁入新的居住地后,面临完全陌生的语言社会环境,如何快速融入当地社会、获取一份稳定的工作,成为首当其冲的问题。而那些具有良好语言技能的人,往往能够快速融入当地社会,获得更多更好的就业机会。正是在这一背景下,语言所具有的生产性价值引起了经济学家的关注,并对语言的人力资本属性进行了深入的解读Barry R.Chiswick. The Economics of Language: An Introduction and Overview, IZA Discussing Paper, No.3568, 2008. 。
根据舒尔茨(Schultz,1992)的论述,人力资本依附于个体而存在,具有生产性价值;在人力资本的获取和积累过程中,需要付出一定的成本。[5]作为人力资本的一种表现形式,语言技能也满足这些条件。[6]首先,根据认知科学的研究成果[7],个体语言习得行为是基于对成本-收益的权衡而做出的理性决策。语言习得的成本既包括学习一门新语言付出的时间、精力等,也包括在语言学习过程中做出的财力物力投资,如购买语言学习书籍、参加有偿的语言培训课程等。这意味着语言技能作为人力资本的一种表现形式,在其形成和积累的过程中必须以成本的耗费为基础。其次,一旦语言技能被掌握,便像教育和健康等人力资本形式一样,依附于具体的个人而存在。不仅如此,在语言的使用过程中,往往也与特定的文化环境和社会环境联系在一起,如果环境发生了变化或变迁,语言也将失去其意义。[8]
最后,语言人力资本同样具有生产性价值,在日常生活中能够以更低的价格享受更高质量的服务,在社会活动中能够促进不同族群更好地融合Edward P.Lazear. Culture and Language, NBER Working Paper,No.5249,1995. Barry R. Chiswick, Paul W. Miller. Negative and Positive Assimilation, Skill Transfer Ability, and Linguistic Distance, IZA Discussing Paper, No.5420,2011. ,在劳动力市场上能够帮助个体获取更好的就业机会Bisin A., Patacchini E., Verdier T., Zenou Y. Ethnic Identity, Residential Segregation, and Labor-Market Outcomes of Immigrants in Europe,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of Stockholm University Working Paper, 2009. [9],改善个体的经济状况Barry R. Chiswick, Paul W. Miller. The Complementarity of Language and Other Human Capital: Immigrant Earnings in Canada,IZA Discussing Paper, No.451, 2002. [10],乃至提升其生活幸福水平。本文接下来将结合现有研究,对语言技能与就业关系的相关文献作一个简单的梳理。
三、语言技能对就业的影响:理论解释
语言的基本属性成为经济学对语言技能与就业关系研究的理论基础。其一是基于语言文化载体的视角,探讨语言技能如何通过社会歧视或社会认同影响个体的就业状况,这主要借鉴了社会学中社会语言学的研究范式;其二是人力资本的视角,将语言技能视为反映个体能力的一种外在符号表征,探究语言人力资本对就业的影响。在这一过程中,随着研究问题的不断拓展,经济学对个体语言技能的研究也越来越呈现出不同学科交叉融合的发展规律。认知科学和神经科学的研究成果成为经济学的研究基础,而社会学的相关理论又推动了经济学对语言问题研究的深入。
根据语言所具有的文化属性和人力资本属性,我们将个体语言技能影响就业的途径总结在图1中。首先,语言所具有的文化属性,除了能够在同一语言群体内部产生一种身份认同感,同时,在不同群体的交往过程中,因为语言差异而导致的隔阂和摩擦,还会引致不同群体间较低的文化认同感和身份排斥。如果在劳动力市场上讲某一主体语言的人群居多,由语言差异导致的身份歧视会使非主体语言群体在劳动力市场上被边缘化,形成劳动力市场分割的局面,从而对少数族群的就业产生不利影响[11]。 例如,欧洲一些国家(如德国、法国等)为了控制移民对其人口构成以及民族认同所产生的冲击,一方面严格控制移民数量,另一方面也采取歧视性的治理政策,对非同语种移民融入主流社会设置重重障碍。[12]与此同时,在美国、加拿大等一些国家的大城市,由外来移民所形成的民族飞地(ethnic enclaves),极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语言差异所产生的身份歧视在发挥作用。[13-14]
其次,作为一种人力资本,个体语言技能的掌握需要付出成本,并依附于个体而存在,但与此同时,语言技能也具有生产性的价值,能够提升个人的劳动生产率。从这一影响途径看,语言技能一方面能够提升少数族群在劳动力市场上工作搜寻的沟通交流效率,使其获得更多的信息并降低工作搜寻成本,从而得到更多的就业机会;另一方面,作为个体能力的一种外在表征,对语言技能的掌握程度能够间接反映个体的生产能力,企业或雇主能够据此判断其能力水平,削弱在劳动力市场上语言歧视对就业造成的不利影响,从而获得更多的就业机会和更高的收入。
在语言经济学的相关文献中,Lang(1986)率先基于语言差异的视角对劳动力市场分割这一问题进行了分析。[11]Lang的模型认为,不同群体之间的语言差异会导致交流成本的产生,由此形成劳动力市场分割的局面。由于语言学习存在一定的成本,因此,在该市场上使用非主体语言的群体不得不接受这种劳动力市场分割的局面。如果说Lang的模型主要是从语言的人力资本属性这一视角出发对语言影响就业的机制进行理论解释,Lazear(1995)的模型则从语言的文化属性这一视角出发,着重讨论了个体语言的学习倾向、群体规模与社会融合之间的关系。Edward P.Lazear. Culture and Language, NBER Working Paper,No.5249,1995. Lazear(1995)认为,通过语言学习,个体能够获得更多的交际可能并拓宽社会网络,更好地融入当地社会,从而获得更多的就业机会。
四、语言技能对就业的影响:实证研究
(一)主要研究内容及结论
事实上,最先引起经济学家关注的是语言与收入之间的关系,即语言的回报率问题。由于加拿大存在英语和法语两种官方语言,法裔公民和英裔公民的收入存在显著的差异,因而,经济学家试图从语言差异这一视角切入,对不同群体的收入差距进行解释,并据此形成了语言经济学领域所谓的“加拿大实证传统”。[15]随着语言回报率问题引起经济学家的关注,一些文献也开始从实证的角度考察语言与就业的关系。
表1列举了一些代表性的研究,大体上这些文献均证实了语言技能(包括具体的语言听、说能力)对个体就业状况的积极影响,并体现出如下特点:一是从研究对象看,主要包括北美和欧洲一些国家的国际移民、实施多种官方语言国家的不同语言群体以及部分少数族裔;二是采用的数据主要以微观调查数据为主,既包括来自上述国家的截面数据,也包括一些面板数据;三是从研究内容看,这些文献主要考察了语言技能对就业的影响,例如在美国具有英语技能的亚裔居民和非裔居民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表现;以及多语技能对就业的影响,例如在加拿大、卢森堡等实施多种官方语言的国家,具有多语技能的居民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表现以及不同语言群体间的就业差异;四是近年来的相关文献进一步拓展了研究范围,就语言技能的代际传递效应[16-17]、对职位晋升[18]和工作满意度Hans G. Bloemen. Language Proficiency of Migrants: The Relation with Job Satisfaction and Skill Matching, Tinbergen Institute Discussion Paper No. 148, 2014. 的影响也展开了深入的研究;五是与个体特征相关的异质性问题(包括性别、种族、职业、学历等)在这些文献中也有所体现,例如McManus et al.(1983)和McManus(1985)的研究发现,在劳动力市场上移民的英语技能对技术性岗位的影响更强[19][20],Chiswick & Miller(2002)发现语言人力资本和教育人力资本存在一种互补关系,也就是说语言技能与就业的关系在不同受教育群体间存在着差异。Barry R. Chiswick, Paul W. Miller. The Complementarity of Language and Other Human Capital: Immigrant Earnings in Canada, IZA Discussion Paper No. 451,2002.
(二)内生性问题
尽管语言技能对就业的积极影响在这些实证文献中基本形成共识,但是,从计量经济学的角度看,计量模型存在的内生性问题对估计结果产生的不利影响仍然值得重视,这也正是表1中一些研究采取联立方程模型或者自选择模型的原因所在。实证研究中的内生性问题主要与语言技能这一变量相关。首先,由于一些不可观测的因素(例如调查个体的个性特征、成长环境)同样也对就业产生影响,如果在模型中没有控制这些变量,便会导致遗漏变量问题的产生,使语言技能成为一个内生变量。[10]其次,联立性偏差(双向因果关系)的存在也会导致内生性问题的产生。从个体语言习得的决定因素看,经济激励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变量。Barry R. Chiswick, Paul W. Miller. Modeling Immigrants Language Skills, IZA Working Paper, No. 2974, 2007. 这意味着,不仅存在从语言到就业的影响关系,同时就业对语言技能也会产生影响。第三,实证文献往往是基于主观评价的方法,采用顺序尺度(ordinal scale)对个体语言技能进行衡量,在这一过程中可能使调查个体对自身语言技能的评价不准确,导致测量误差的产生,从而高估或低估语言技能对就业的影响。[28-29]最后,现实中那些具有更好迁入地语言技能的人,往往更容易选择移民[30],导致样本选择问题的产生。如果在实证模型中未能控制由此而来的选择性偏差(selection bias),也会导致有偏结果的出现。[29]
除了通过建立不同的模型(联立方程模型、自选择模型以及VAR模型)解决上述问题之外,实际中也可以通过为语言技能寻找一个有效的工具变量,并采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2SLS)解决内生性问题。一般而言,该工具变量既要与个体语言技能高度相关,但又要与模型的随机误差项不相关。现有文献寻找工具变量的思路可以总结为三类:其一,是根据认知科学的研究成果,个体语言习得与年龄之间存在较强的联系,相比于成人,儿童的语言学习能力要更强。[7]由于在计量模型中年龄是一个外生变量,因而大部分研究采用年龄(或以年龄为基础)作为个体语言技能的工具变量,如Chiswick & Miller(1995)[10]、Bleakley & Chin(2004,2010)[30-31]、Miranda & Zhu(2013)Miranda A., Zhu Y. The Causal Effect of Deficiency at English on Female Immigrants Labor Market Outcomes in the UK, IZA Discussion Paper, No.7841, 2013. 等。其二,是采用滞后的语言技能作为工具变量,如Dustmann & Van Soaest(2002)[32],很显然滞后的语言技能可以看作是外生决定的,但同时又与考察期内个体的语言技能高度相关。其三,是还有一些文献从其他视角寻找工具变量,出现较多的包括小孩的数量(如Dustmann & Fabbri(2003)[9])、配偶是否为当地人(如Chiswick & Miller(1998) [33])、劳动力市场上同一族群的人口规模(如Di Paolo & Raymond(2012)[34])、移民讲母语的所在地与现今居住地的距离(如Li(2013)[29])。
总体来看,大部分实证文献证实了个体语言技能对就业的积极影响,与计量分析相关的异质性问题和内生性问题在文献中也受到了重视。结合以联立方程模型、VAR模型以及自选择模型等为基础的分析技术的频繁使用,不仅说明经济学对语言技能的研究正在从内容和方法两个方面不断深化,同时也说明作为一个综合性的跨学科议题,语言经济学也正在不断融入主流经济学的研究视域。
五、总 结
语言问题之所以引起经济学家的关注,既与一些国家的历史背景、语言政策等因素相关,也与国际移民的流动所引起的社会结构变动有关。根据对语言基本属性的阐述,以及对现有文献研究思路和研究结论的总结,本文旨在对语言技能与就业关系的相关研究作一个简单的梳理,并从中提炼出现有文献的共同特征以及对未来研究的启发。
经济学界在这一领域的研究(特别是实证文献)主要围绕西方国家不同群体间的语言差异而展开,由于语言经济学在中国仍属于一个新兴的研究领域,因而对中国的研究仍较为缺乏。与世界其他国家一样,我国大规模人口迁移的出现是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的必然结果,由此而形成的部分城市外来人口不仅面临制度为其身份带来的困扰,而且面临在迁入地身份重塑和文化冲融的问题。从现实看,一些城市“浙江村”“河南村”等方言聚居地的出现,充分说明语言在人们的经济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另一方面又不能否认语言技能正成为影响城市外来人口社会融入速度的一个重要因素。目前涌现出来的一些研究,大部分是从社会语言学的视角切入,将语言技能与城市外来人口结合在一起,定性评价语言变异和语言同化在城市外来人口社会融合过程中的角色和作用,如葛俊丽(2011)、黎红(2014)和秦广强(2014)等[35-37]。近年来,一些经济学者也开始注意到这一问题,如刘国辉(2013)[38]和刘泉(2014)[39]对我国劳动力市场上外语能力的回报率进行了研究,特别是以黄少安和张卫国为代表的学者所展开的一系列研究,极大地推动了语言经济学在中国的发展。
但是,由于我国幅员辽阔,且因经济、文化与历史等多方面原因,形成了各有特色的七大方言区这些方言区主要包括:北方方言区、粤方言区、吴方言区、闽方言区、湘方言区、客方言区、赣方言区等。 [40],在经济社会的发展带动人口跨方言区流动成为一个显著的社会特征的情形下,当地方言技能在城市外来人口的就业和社会融入过程中势必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因此,语言经济学的国际研究范式对中国的启示在于,未来的研究一方面应当拓宽语言技能的范围,从英语技能、普通话技能向方言技能扩展;另一方面应当结合中国新型城镇化的建设背景,探讨城市外来人口的当地方言技能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表现。具体研究不仅应当关心城市外来人口的方言技能对就业和收入的影响,随着幸福问题重返经济学的理论视野,还应当考虑方言技能对城市外来人口主观福利状况可能产生的影响。
参考文献:
[1] 张卫国.语言的经济学分析:一个初步框架[D].济南:山东大学经济学院,2008.
[2] [DK](英)韩礼德.韩礼德文集3:论语言和语言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
[3] Steiner G, After Babel. Aspects of Language and Translation[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8.
[4] Laycock D. The Ecolinguistics Reader: Language, Ecology and Environment[M]. London: Continuum International Publishing Group Ltd Press, 2001.
[5] [DK](美)西奥多·威廉·舒尔茨. 论人力资本投资[M].北京:北京经济学院出版社,1987.
[6] Grenier Gilles. The Effect of Language Characteristics on the Wages of Hispanic American Males[J]. Journal of Human Resources, 1984, 19(1): 35-52.
[7] EL Newport. Maturational Constraints on Language Learning[J]. Cognitive Science, 1990, 14(1):11-28.
[8] 汪丁丁. 语言的经济学分析[J].社会学研究,2001(6): 86-95.
[9] Dustmann C, F Fabbri. Language Proficiency and Labor Market Performance of Immigrants in the UK[J]. Economic Journal, 2003, 113(4): 695-717.
[10] Barry R. Chiswick, Paul W. Miller. The Endogeneity between Language and Earnings: International Analyses[J]. Journal of Labor Economics, 1995, 13(2): 246-288.
[11] K Lang. A Language Theory of Discrimination[J].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1986, 101(2): 363-382.
[12] 宋全成. 欧洲的移民问题与欧洲一体化——以德国为例[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科学版),2002(1): 141-147.
[13] Logan J R, Alba R D. Zhang W. Immigrant Enclaves and Ethnnic Communities in New York and Los Angeles[J]. American Sociology Review, 2002, 67(2): 299-322.
[14] Zucchi J. A History of Ethinic Enclaves in Canada[M]. Ottawa: Canadian Historical Association Press, 2007.
[15] 张卫国. 语言的经济学分析:一个综述[J].经济评论,2011(4):140-149.
[16] Teresa Casey. Christian Dustmann. Intergenerational Transmision of Language Captial and Economic Outcomes[J]. The Journal of Human Resources, 2008, 43(4): 660-687.
[17] DO Rooth, J Saarela. Native Language and Immigrant Labour Market Outcomes: An Alternative Approach to Measuring the Returns for Language Skills[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Migration and Integration, 2007, 8(2): 207-221.
[18] Núria Quella, Silvio Rendon.Occupational Selection in Multilingual Labor Markets: The Case of Catalonia[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anpower, 2012, 33(7): 918-937.
[19] McManus W S,Gould W, Welch F. Earnings of Hispanic Men: The Role of English Language Proficiency[J]. Journal of Labor Economics, 1983, 1(1): 101-130.
[20] McManus W S. Labor Market Costs of Language Disparity: An Interpretation of Hispanic Earnings Differences[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1985,75(8): 818-827.
[21] Sherrie A, Kossoudji. English Language Ability and the Labor Market Opportunities of Hispanic and East Asian Immigrant Men[J]. Journal of Labor Economics, 1988, 6(1): 205-228.
[22] S J Drinkwater, N C O' Leary. Unemployment in Wales: Does Language Matter?[DK][J].Regional Studies, 1997, 31(3): 583-591.
[23] Leslie D, Lindley J. The Impact of Language Ability on Employment and Earnings of Britains Ethnic Communities[J]. Economica, 2001, 68(3): 587-606.
[24] Hayfron J E. Language Training, Language Proficiency and Earnings of Immigrants in Norway[J]. Applied Ecomomics, 2001, 33(6): 1971-1979.
[25] Rendon S. The Catalan Premium: Language and Employment in Catalonnia[J]. Journal of Population Economics, 2007, 20(3): 669-686.
[26] Barry R. Chiswick, Paul W. Miller. Occupational Language Requirements and The Value of English in the US Labor Market[J]. Journal of Population Economic, 2010, 23(2):353-372.
[27] Pablo Swedberg Gonzalez. The Impact of Education and Host Language Skills on The Labor Market Outcomes of Immigrants in Spain[J]. Investigaciones de Economía de la Eduación 5, 2010, 5(3):797-824.
[28] Dustmann Christian, Arthur Van Soaest. Language Fluency and Earnings Estimation with Misclassified Language Indicators[J].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 2001, 83(3): 663-674.
[29] Qiang Li. Language and Urban Labor Market Segmentation: Theory and Evidence[J]. Journal of Urban Economics, 2013, 74(1): 27-46.
[30] Donado Alejandro, Foreign Languages and their Impact on Income and Unemployment[R]. German Economic Association, Conference Proceedings, 2014.
[31] Bleakley Hoyt, Chin Aimee. Age at Arrival, English Proficiency, and Social Assimilation among US Immigrants[J]. American Economic Journal: Applied Economics, 2010, 2(1): 165-192.
[32] Dustmann Christian, Arthur Van Soaest. Language and The Earnings of Immigrants[J]. Industrial and Labor Relations Review, 2002, 55(3): 473-492.
[33] Barry R Chiswick, Paul W Miller. Hebrew Language Usage: Determinants and Effects on Earnings among Immigrants in Israel[J]. Journal of Population Economics, 1998, 11(2): 253-271.
[34] Antonio Di Paolo, Josep Lluís Raymond. Language Knowledge and Earnings in Catalonia[J]. Journal of Applied Economics, 2012, 15(1): 89-118.
[35] 葛俊丽. 城市化进程中城市新移民语言状况调查与分析[J].浙江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4): 405-411.
[36] 黎红. 语言同化与城市新移民的社会融入[J].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14 (2):88-92。
[37] 秦广强.进京农民工的语言能力与城市融入:基于适应性区群抽样数据的分析[J].语言文字应用,2014(8):20-28.
[38] 刘国辉. 中国的外语教育:基于语言能力回报率的实证研究[D].济南. 山东大学经济学院,2013.
[39] 刘泉. 外语能力与收入:来自中国城市劳动力市场的证据[J].南开经济研究,2014(3):137-153.
[40] 袁家骅. 汉语方言概要[M].北京:文字改革出版社,1983.
(责任编辑:邓泽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