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高校图书馆治理中的学生参与研究

张宏涛（曲阜师范大学图书馆 山东 曲阜 273165）

美国高校图书馆治理中的学生参与研究

张宏涛（曲阜师范大学图书馆 山东 曲阜 273165）

学生是美国高校图书馆的重要用户和利益相关者，他们通过两种模式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一种是以学生组织名义参与图书馆治理；另一种是选出学生代表参与图书馆治理。虽然美国高校学生在图书馆治理方面参与积极性很高，但是关于参与治理范围和决策权的赋予的确定方面，还存在较大争议。美国大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现状分析表明，学生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是必然趋势，但是要选取恰当的时机和合适的模式。

美国 高校图书馆 图书馆治理 学生参与

高校图书馆必须建立一套完善的治理模式，将不同资源吸收进来，体现不同利益相关者的诉求。“治理过程中，各利益相关者会将自己的资源共享出来，以此换取参与图书馆发展过程的话语权、决策权”［1］。对高校图书馆来说，一方面，其必须要尽可能将所有利益相关者都包含在其治理体系内，学生作为其重要的利益相关者，其诉求必然要得到重视；另一方面，高校图书馆还承担着培养具有独立精神公民的社会责任，其应该为培养和锻炼学生的公共参与能力提供良好条件，为促进高校人才培养目标实现做出应有贡献。

美国高校图书馆治理过程中有多个主体参与，如教师、学生、校董和普通图书馆员等，他们以不同的组织和形式参与图书馆治理过程，形成了一套完善的治理体系。学生是高校图书馆治理的主要参与者，学生及其团体组织是图书馆治理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对能否有效治理高校图书馆有重大影响。

1 学生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的动因

20世纪20年代之前，美国大学生几乎被完全剥夺了参与图书馆治理的权利，其仅仅在图书馆更新馆藏文献方面有部分参与权。20年代到60年代初期，美国高校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意识不断增强，在70年代得到了快速发展，此后又回到了平稳发展期。在这段发展历程中，美国高校图书馆越来越重视学生参与治理，其背后主要有4种驱动力。

1.1 共同治理理念的发展和推动

图书馆共同治理又叫图书馆共治。20世纪20年代，美国高校教授联合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y Professors，简称AAUP）公布了一份《关于高校教师在学校治理中的地位和功能的报告》，对高校图书馆治理主体的角色和分工进行了阐述，指出高校图书馆治理要坚持“全面合作和共同承担的精神”，该报告第一次提出了“共同治理”的概念［2］。1966年，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Association of College and Research Libraries，简称ACRL）对“共同治理”的定义进行了阐述：“建立在教师、馆员和行政管理者权力分工基础上，以三方共同合作治理形成的工作机制。”［3］从这个解释可以看出，早期高校图书馆共治主要是明确教师、馆员在治理过程中的权利。在此后的几十年时间里，随着美国高校图书馆管理成本的不断提高，知识资源需求的不断增长以及社会对高校图书馆履行社会责任意识的增强，高校图书馆的预算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和影响，迫使高校图书馆治理体系必须要进行重大改革和调整，以有效控制管理成本并提高服务质量。在这种发展形势下，高校图书馆治理逐渐开始注重学生的参与。1990年，大学生开始参与到美国高校图书馆治理体系当中，并成为其重要组成部分，学生与馆员、教师等获得了同等的治理地位和待遇［4］。但截至目前，各高校图书馆尚未成立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固定组织或部门。一份关于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声明中，用大量篇幅论述了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重要意义，分析了其参与的阻力，以及学生享有哪些治理权利等，另外还指出高校承担着培养学生独立自主能力的责任，高校图书馆可以通过引入学生参与共同治理来实现这个培养目标［5］。

1.2 学生参与意识的不断增强

在20世纪60年代前，美国高校图书馆实行高度集权管理，要求学生无条件地服从图书馆管理制度和规定，学生在图书馆的行为要接受馆员的管理和监督，除非有董事自愿将自己的决策权转让给学生，否则图书馆的所有决策都将学生排除在外［6］。60至70年代，“美国反战思想盛行，高校学生参与政治活动的积极性不断提高。这对图书馆内部治理和管理模式也产生了冲击和影响，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诉求日益强烈”［7］。一些学生通过集会、游行、占领图书馆等激烈行为表达参与图书馆治理的诉求，促使传统图书馆管理理念产生了颠覆性的改变。虽然在学生运动高峰期过后，学生参与图书馆决策和治理的诉求有所下降，但是这已经让美国的高校图书馆意识到学生参与治理的重要性，“一旦学生对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必然会对图书馆治理模式带来颠覆性的影响”［8］。高校图书馆要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必须要重视和尊重学生参与治理的诉求，在决策中体现其意志，以避免学生对图书馆产生激烈的排斥性情绪。自此之后，学生开始进入到美国高校图书馆治理体系当中。

二战结束后，来自不同地区、不同种族的学生进入到大学校园内，这也大大增强了学生的参与意识。当时，除了高中生可以升入大学深造外，其他渠道的生源占比也在不断提高，如退役士兵、在职脱产学习人士等。随着高校生源种类日益丰富多样化，使用图书馆的学生的特征和他们使用图书馆的目的也在发生深刻变化，同时，学生开始更加强调自我角色。一般来说，传统学生使用图书馆主要是为了学习知识并谋求个人成长，而作为社会公民的退伍军人和职场人士对高校图书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他们更倾向于审视图书馆的管理并试图改变图书馆的现状。

1.3 学生个人发展的需要

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是学生在校学习期间不可多得的一种体验和经历，对促进其个人发展有十分积极的影响。美国学者Tierney通过研究发现，课外学习和活动对学生个人发展具有较大的影响，积极参与课外活动的学生要比不参与课外活动的学生进步明显［9］。还有学者通过实证调查发现，参与图书馆治理对学生个人成长有十分积极的促进作用，他们认为学生是社会未来变革的发起者和推动者，鼓励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有利于培养其领导力和责任感［10］。另外，学生参与治理也是高校培养人才的重要方式和手段。随着高校图书馆教育职能的不断丰富和发展，高校图书馆逐渐承担了越来越多的人才培养任务，提高学生公民意识也成为其工作主要发展方向之一。如果学生能够在图书馆制度设计、资源建设、服务创新中发挥重要作用，必然会对其公民意识的培养和形成产生积极的影响。

1.4 消费主义观念的促进

20世纪中后期之后，美国社会兴起了消费主义意识形态。随着高校校园消费主义观念的盛行，学生“消费者”意识不断提高，他们对自己与图书馆的关系进行了重新审视，并试图以消费者的角色主动参与图书馆管理决策。高校图书馆内部管理理念也发生了深刻变化，受到企业化经营管理理念的影响，开始对其与学生之间的关系定位进行重新调整。特别是随着高校图书馆财务体制的改革，图书馆经费对学生学费的依赖性不断提高，高校之间为争取学生也展开了激烈的竞争，这也促使越来越多的高校图书馆开始重视学生的需求，学生“消费者”对图书馆的影响也不断扩大，他们对图书馆的服务满意度直接关系到图书馆的长期发展。随后，高校图书馆开始搜集学生的意见和信息，与学生建立更加稳定、畅通的关系，为他们提供良好的知识资源和服务，以提高其对图书馆服务的满意度。至此，传统高校图书馆管理模式逐渐淡出历史舞台，转而被以信任和合作为特征的现代图书馆治理模式所取代。

但是，高校图书馆的本质依然是公共教育机构，而不是企业，图书馆与学生之间的利益关系可能会带来一些负面影响。在消费主义思想影响下，“高质量的图书馆服务与学生体验之间没有显著关联性。这种类似于客户与服务供应商之间的利益关系必然会促使图书馆与学生间信任关系发生改变，这可能会误导图书馆朝着另一个极端发展，而不是更加贴近学生需求”［11］。

2 学生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的模式

目前，美国高校大学生已有两种较为成熟的参与图书馆治理的渠道和模式：一种是通过学生组织参与图书馆治理和决策；另一种是学生代表直接在图书馆治理机构中担任职务，履行相应的职责。

2.1 学生组织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

美国高校学生组织种类和数量众多，这些学生组织在参与图书馆治理方面十分活跃，学生首先加入学生组织，再以组织的名义参与图书馆内部治理。学生组织在美国图书馆治理中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为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提供了稳定的路径。

例如，肯尼索州立大学的学生治理联合会就在图书馆治理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其与图书馆委员会和其他3个评议会（职员评议会、教师评议会、行政管理人员评议会）共同组成了图书馆治理的主体。其主要职责是：代表本校全体学生利益参与图书馆治理；负责联系周边社区居民和大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为学生提供学业资助和帮助；加强图书馆内外部沟通和联系；根据本校图书馆管理制度、学生管理准则以及学术管理政策维护学生利益［12］。

加利福尼亚大学形成了以校董事会、教师、馆员、学生等组成的图书馆治理体系，通过开展多主体合作为学生创造良好的成长环境，这是该校图书馆共同治理的主要目标。加利福尼亚大学图书馆治理体系由多个委员会组成，其中，学生评议会（Student Senates）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是该校最大的学生组织，十分欢迎优秀的学生加入，其每年春季和秋季分别举行一次学生评议会代表选举活动，由图书馆馆长、馆员和教师投票选举产生。学生评议会代表需要有丰富的知识，如评议规则、法律、社团制度、组织行为学等；同时还要有较强的综合能力，如社交能力、预算编制和执行能力、表达能力、演讲能力、熟练掌握多媒体技术等［13］。学生评议会主要代表全体学生利益诉求，每周会召开一次工作例会，讨论下一步工作计划，同时为学生提供各种专业咨询和服务，在图书馆治理过程中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评议会成员中有部分学生同时担任其他委员会成员并参与投票，以个人名义参与图书馆治理。

学生会是高校内比较常见的另一种学生组织。康奈尔大学的学生会具有较高的地位，在学生政策制定方面，学生会有独立的决策权，同时还可以公开募集活动经费。一般来说，学生会每周四都会召开一次工作例会；在学生会会议期间，每个学生都可以表达关于图书馆方面的意见和诉求；学生会共由19名成员组成，他们来自不同国家、种族、年级等［14］。

虽然高校学生组织五花八门，但是它们有许多相似点。例如，内部管理架构，几乎每个组织内部都由多个部门组成，如联络部、办公室、预算部、活动组织部等；并形成了比较完善的组织管理制度，如例会制度、经费筹集制度等。除此之外，学生组织还积极参与其他与学生利益相关的活动、会议和决策等，代表全体学生利益提出意见，保证图书馆重大决策都能够体现广大学生诉求。总体来说，学生组织赋予了普通学生参与高校图书馆决策的权利和机会，使其能够更好地维护自身利益。

2.2 学生代表在图书馆管理机构中参与治理

美国大学图书馆基本上都成立了董事会。“董事会是高校图书馆的最高权力机构，也是图书馆的法人和管理者，是图书馆最高决策部门”［15］。学生担任董事会成员既是其参与图书馆治理的重要途径，也是其在图书馆治理中能达到的最高级的参与形式。目前，由学生担任董事会成员的高校图书馆相对较少，占比较低。学生董事任命、任期也显得比较特殊，如有的高校图书馆学生董事任期只有1年，有的则有4年，其他董事任期相对较长，一般为4年，有的为6年，长的甚至有十几年。有学者统计发现，1996年美国知名的10所高校图书馆董事会成员中，只有3名学生董事，只有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和麻省理工大学图书馆设置了学生董事席位，其他8所高校图书馆董事会中都没有学生代表［16］。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学生董事选举规则是：在大三、大四学生以及毕业时间不超过两年的校友中选举1名董事。2014—2015年该校图书馆董事会中，只有校友而没有在校学生担任董事［17］。还有一些高校图书馆虽然没有明确在董事会中引入学生代表，但是会默认学生会主席担任董事。例如，北卡罗莱纳州州立大学图书馆董事会成员中，有1个固定席位是留给学生会主席的，还有1名董事从在校学生中通过民主选举产生。

学生代表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的另一种途径是，让担任董事的学生加入图书馆委员会。许多美国高校图书馆都设置了多个委员会，如财务委员会、资源建设委员会、信息技术委员会、学生事务委员会等，分别负责管理不同业务和事务。每个委员会至少有5名成员，从教师、学生以及行政管理人员中选举产生。担任图书馆董事的学生代表还可以加入其他委员会，与学生利益关系不大的委员会则不需要学生参加。很多时候，学生在委员会的地位较低，只有在与学生有很大利益关系的委员会（如学生事务委员会）中他们才有投票权。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图书馆共有5个委员会，分别是资源建设委员会、学术和学生事务委员会、经费与财务委员会、人力资源委员会、信息化发展委员会，5个委员会主席由董事会成员担任，由董事会主席任命，任期1年，其中，学术和学生事务委员会地位最高，共有7名成员，其中2名成员由学生代表担任［18］。

3 学生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所引发的争议

美国高校十分重视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并制定了相应的制度和规范。各州法律也提出相关规定，要求高校要为学生提供参与治理的途径和保障。但不同的高校图书馆对学生参与治理存在不同的认识和理解，其中有关学生参与治理的范围和是否赋予其决策权争议最大。

3.1 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范围

有学者指出，虽然美国高校图书馆十分重视学生参与治理，且明确了其参与的权利和途径，但是从实际来看，这种参与情况并不理想［19］。目前，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的学生人数少之又少，他们很难代表广大学生群体的利益。参与图书馆治理的学生往往是由图书馆领导或者委员会提名，而不是通过学生民主投票选举产生，特别是在参与一些重要事项的决策中，对学生代表的选拔十分苛刻。对学生自治组织来说，如果不是采取民主投票的方式选举代表，就无法保证学生代表能够代表最广大学生群体的利益，也不能保证组织利益。Miles等人指出，学生代表必须通过民主投票的方式产生，这样才能够保证其代表学生的利益，否则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20］。在高校图书馆事务管理和决策方面，一些学生虽然参与了治理过程，但是很多时候只是就一些图书馆非核心事务发表意见，如管理读者俱乐部，对学生的借阅权限和借阅时间发表意见等。对于一些比较核心、重要的事务，如在图书馆战略目标制定、资源建设、财务预算、服务管理、人才引进等方面，学生参与的机会较少。如果学生能够参与这些重要决策，将会对他们产生十分积极的促进作用，也真正体现了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重要性。

还有一些学者指出，限制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范围是有必要的。Fishburn以20世纪70年代学生高度参与图书馆治理为例，认为学生过多参与图书馆治理引发了一系列负面效应，他对当时学生过度参与治理进行了总结和分析，指出不是所有决策都适合民主表决的方式［21］。“如果高校图书馆所有决策都要经过民主表决，将会带来一系列负面影响，如决策效率低下、责任感缺失、图书馆服务质量恶化等，这不仅是美国出现的情况，在欧洲也十分普遍”［21］。

3.2 关于学生决策权的赋予

高校图书馆董事会是最高决策机构，所有决策都要经其同意才可执行。学生成为图书馆董事会成员是其在图书馆治理中能达到的最高级的参与形式。有学者指出，当前董事会成员中学生占比较20世纪六七十年代有明显下降，从中折射出学生参与决策权的弱化，因此当前有必要提高董事会中学生董事的占比［22］。根据2005年公布的调查数据显示，在接受调查的75所高校图书馆中，有87.4%的高校图书馆委员会中有学生代表担任委员；有2.8%的高校图书馆明确董事会成员需有学生代表；有42%的高校图书馆要求学生参与委员会主席选举投票［23］。目前，大多数高校图书馆董事会中都没有学生代表，即使有也只是列席会议，没有投票表决权，只有建议权和旁听权。一些私立高校图书馆和新建的高校图书馆认为，学生参与治理的知识和经验不足，因此参与治理的作用不大，他们在引入学生参与方面表现出十分谨慎、保守的态度。调查发现，81%的人表示学生在图书馆决策中的作用有限，22%的人表示有一定的作用，只有1.2%的人表示作用较大，同时有91%的人表示私立高校图书馆中学生参与治理的作用较小；除学生外，其他群体在高校图书馆决策中都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24］。

Mestre等人从组织治理角度论述了学生担任图书馆董事会成员可能引发的不良影响。他指出，虽然董事会成员多样化有利于促进内部治理水平提高，但这可能会削弱董事会的监督地位，“公司主要经营目标是最大化利润，而高校图书馆目标与企业有本质上的区别，如果董事会内部存在不同目标，或者因为董事会成员目标分散而引起争议，则董事会功能就会被削弱。最高决策层之间的目标分歧会导致其部分权力转移到下一级管理机构或者人员身上，如馆长或者其他委员会等”［25］。学生加入董事会虽然没有太多实际权力，但仍然会影响董事会的总体权力。

4 启 示

健全和完善高校图书馆治理结构是当前高校图书馆改革的重要目标和工作任务，学生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成为其重要的实现路径和手段，但我国目前尚未建立起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完善机制。美国高校图书馆的治理结构表明，学生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已成为共识，也是今后高校图书馆治理的重要发展方向。因此，我们要借鉴和学习美国高校图书馆学生参与治理的经验，结合本国实际情况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学生参与治理模式。

4.1 选择合适的时机

合适的时机是指所有条件都具备且成熟。从根本上讲，思想观念上的重视是最重要的前提条件，美国高校图书馆学生积极参与图书馆治理主要与以下几个因素有关：一是共同治理理念的不断发展和推动，二是学生的民主参与意识不断提高，三是学生个人发展的需要，四是消费主义的兴起。但在实际操作中，如果没有完善的制度和机制作为后盾，只有理论支持是永远无法成功的。美国建立了一套比较完善的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体系，为促进学生参与治理创造了良好条件。

从当前我国高校图书馆治理现状来看，管理层依然停留在传统管理思想上，将学生视为服从者和执行者，忽视了学生的主人公地位，在这种管理思想影响下，学生参与往往流于形式，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从上到下还没有形成一套成熟完善的学生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的体系。因此，当前国内高校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时机尚未成熟，而现今条件下要保证学生有充分的参与权利，必须要主动出击创造条件，摒弃传统守旧的图书馆治理思想和理念，切实提高学生参与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加快相关制度建设，进而促进高校图书馆内部治理的健康发展。

4.2 选择恰当的模式

通过分析美国高校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经验可以看出，虽然学生参与治理模式已趋于成熟，但是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改进。对国内高校图书馆来说，美国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的经验和模式并不适合完全照搬，采取何种参与模式值得深入研究。美国高校学生参与图书馆治理争议为我们提供了两点可资借鉴之处：一方面，我们要吸取美国六七十年代学生过度参与治理的教训，采取渐进式的方法方式稳健推进。学生参与高校图书馆治理符合治理主体多样化的发展趋势，高校图书馆要尽可能为学生创造更多参与机会，特别是要加快民主建设，不断扩大学生代表选举范围，提高学生参与的积极性。另一方面，我们要认识到高校学生在参与决策方面还存在一些能力短板，他们社会经验较少、在校时间短，不能对自己的决策完全负责，这些特点使其不能与其他治理参与者获得同等的权力。总而言之，我国高校图书馆要根据高校学生具体情况，建立多种参与模式，为学生提供表达自己诉求的平台，同时给予高度重视，并在图书馆的相关决策中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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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Students' Participation in American University Library Governance

In America， students are important users and stakeholders of the unviersity library， the pattern they participate in university library governance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kinds: one is completely composed of formal organization； the other is students' representative in the school management institutions.Although the United States are paid attention to students' participation in university library governance， but it has always been controversial， especially in its broad and depth.Analysis of the status of students' participation in American university library governance shows that it is an inevitable tendency， while the key point is to choose right time and pattern.

America； University library； Library governance； Students' participation

G251

A

张宏涛 男，1974年生，硕士，现工作于曲阜师范大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为图书馆管理。

2016-05-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