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与传承
——吐鲁番学研究院十周年成果综述

2016-02-02 01:24汤士华
吐鲁番学研究 2016年2期
关键词:吐鲁番研究院文物

汤士华

守护与传承
——吐鲁番学研究院十周年成果综述

汤士华

中国敦煌吐鲁番学学会的首任会长季羡林先生曾经说:“与敦煌学有密切联系的是吐鲁番学。吐鲁番学也是一个新名词,从二十世纪初起,东西方许多国家的一些所谓探险家在中国新疆吐鲁番地区发掘出大量的文献和文物,许多国家的学者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取得了显著的成绩。这种学问被称为吐鲁番学,它也是一门综合性的学科。由于两者关系密不可分,有时候合称敦煌吐鲁番学。”*季羡林主编:《敦煌学大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第17~18页。

著名的敦煌吐鲁番学资深学者陈国灿先生在《吐鲁番学研究和发展刍议》一文中对吐鲁番学的解释为:“吐鲁番盆地的地上地下,蕴藏着极为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上起石器时代至周、秦,下迄明、清,既有汉族的,也有北方各个民族留存下来的实物或文字记录。这些都是中国古代文明的一部分。对于这一特定地域的历史文化遗产进行维护、整理和研究的学问,被称之为吐鲁番学。”*陈国灿:《吐鲁番学研究和发展刍议》,《吐鲁番学研究》2003年第1期,第2页。

随着吐鲁番旅游经济的迅猛发展,吐鲁番的文物事业在全国乃至世界上的知名度与日俱增,尤其是研究、保护和展示吐鲁番文物遗迹、历史文化、人文地理、旅游开发的吐鲁番学,更是成为世界各地考古学、历史学、艺术、宗教等专家学者的研究热点,受到关注。吐鲁番学以其研究的历史悠久、文化独特、涉及学术领域广泛等魅力,在国内外学术界不仅已展露头角,而且逐渐成为国内外专家学者纷纷涉足的一门显学。

为了进一步提升吐鲁番文物保护、历史研究、展示利用等诸多方面的品牌和质量,扩大学术交流,增进国际间的交流与合作,2005年5月8日,经吐鲁番地委、行署研究决定,成立吐鲁番学研究院,为吐鲁番行政公署直属事业性单位,机构设置规格为正县级,并聘请我国著名文物学家谢辰生先生首任吐鲁番研究院院长。2005年8月26日,吐鲁番学研究院正式挂牌成立,标志着吐鲁番学研究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开始走向正规化、系统化、科学化的管理,为国内外吐鲁番学研究领域的专家学者搭建了一个更为广阔的学术平台,逐渐成为研究吐鲁番学、西域学乃至中亚学等学术领域的学术机构,同时还是国内外专家学者的一个研究基地和中心,更加有利于我们去研究、探索和发现吐鲁番的文明历史。

吐鲁番学研究院主要的工作是:负责吐鲁番学学术研究工作;开展吐鲁番文物古迹的保护、研究、考古调查、清理、修复;承担区域内古遗址的保护修复和研究任务;承担区域内洞窟遗址中壁画、彩塑的临摹,洞窟艺术的理论研究;负责对区域内古墓葬的发掘、整理、出土文物的断代、内容的研究;负责对区域内出土文书和出土织物等有机质文物的整理与研究;承担吐鲁番学文献研究数据的收藏、管理和出土文物的收藏与管理及对外交流,并建立吐鲁番学信息网站;负责编辑出版学术刊物《吐鲁番学研究》,同时负责研究院的科研成果和学术会议论文集及吐鲁番学的读物等。

吐鲁番学研究院下设五个部门,分别是:

考古研究所:负责吐鲁番区域内文物古迹的考古调查、勘探、发掘和研究工作。

历史文献研究所:负责吐鲁番区域内和中亚地区出土及传世的各类文书的整理和研究,吐鲁番学、吐鲁番历史与西域文化的研究。

技术保护研究所:负责利用现代科学技术,并结合传统工艺,对吐鲁番古代遗址、各类文书、洞窟壁画以及各种不同质地、不同类型的出土文物、馆藏文物进行保护研究。

编辑部:负责编辑出版发行学术期刊、研究报告和学术专著及区内外与吐鲁番学相关的信息收集和编集。

资料信息中心:负责收集、整理、保管、利用与文物相关的数据和信息建立、管理、维护以及对外交流。

2010年以来,吐鲁番学研究院与吐鲁番博物馆的工作进一步深度融合,吐鲁番学研究院在考古发掘、文物修复和研究的基础上,不断地将新发现的文物移交到博物馆,并在深入研究文物内涵的同时,编写博物馆文物陈列大纲,设计陈列方案。博物馆在研究院文物考古发掘、修复和研究的基础上,更加完整地将新发现的精品文物陈列展示在广大参观者的面前。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吐鲁番学研究院从成立到发展壮大经历了艰难的探索过程,由于自始至终得到各级党委政府的亲切关怀,同时得到国内外热爱吐鲁番学研究的广大专家学者的鼎力支持,吐鲁番学研究院的学术队伍不断得以壮大,学术成果丰硕,在国内外掀起了吐鲁番学研究新高潮。现将吐鲁番学研究院成立十年做一个总结,记录为守护吐鲁番文化遗产,传承吐鲁番文明,弘扬民族团结共创美好生活做出的举世瞩目的成绩。

一、事业振兴,人才先行

吐鲁番学研究院成立之初,专业人员匮乏。虽然编委给研究院配置了30个人员指数,但到位的人员也就寥寥不到10人。为此,文物局、研究院领导、高校采用多种形式引进人才,参加人才招聘会、进学校和名师举荐,从西北大学、南京师范大学、新疆大学、新疆师范大学、石河子大学、西北民族大学等招录了一大批本科生和研究生,充实到研究院的队伍中,他们当中有学习历史学、民族学、考古学的,还有学习文物修复、化学分析、地理信息、法律等相关专业,研究院立刻被这些既年轻有为又具有专业知识的新鲜力量所充实。

吐鲁番学研究院在广招人才的同时,还结合课题研究或是科研项目,将年轻学者送到国内外一些知名科研院校学习进修深造,提高科研人员的专业水平。先后与蒙古国考古所合作三年回鹘历史研究,互派3位年轻学者交流学习;与德国柏林勃兰登堡科学院、日本中央大学合作整理非汉文文书项目,研究院派出2名青年学者赴德国和日本交流学习回鹘语文书;派一名青年学者赴韩国国立博物馆学习文物展示与社会效应。同时,与北京大学历史系联合举办为期两年的研究生培训班,培养了一大批专业技术人员,并出台相应的政策,鼓励专业技术人员到北京大学、中央民族大学、武汉大学、南京大学、西北大学等深造,全方位的提升研究院专业技术人员的能力和水平。目前,文物局、研究院拥有博士研究生3名,在读博士研究生1名,硕士研究生13名,本科生41名。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吐鲁番文物局、研究院领导班子高瞻远瞩,全方位引进和培养人才,使研究院各项专业技术工作得以全面展开。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人不仅专业能力较强,对吐鲁番学研究充满了热情,带来了国内外先进的文物保护技术和学术发展信息,而且还把吐鲁番学研究院宣传到全国各地的科研机构与学校,为后续人才集聚了力量。

二、搭建平台,开展博士后工作

吐鲁番学研究院成立以后,领导班子就着手申报博士后科研工作站,2006年国家人事部正式批准了全国人文社科系列第一个博士后工作站——吐鲁番学研究院博士后工作站。经过十年不懈的努力,吐鲁番学研究院博士后工作站的科研成果,得到了国内外学术界的一致肯定。

第一位进站的是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理学蒋洪恩博士。2006年由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与吐鲁番学研究院联合培养,研究方向为植物考古学。2007年,荣获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一等资助。在站工作期间,蒋洪恩博士完成了1项科研项目,发表学术论文6篇,其中,在国际知名学术期刊上发表3篇,国内核心期刊上发表1篇。出站后被中国科学院大学评聘为教授。

第二位为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助理研究员艾克拜尔博士,日本国学院大学研究生院考古学博士,2009年由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与吐鲁番学研究院联合培养,研究方向为新疆古代马具研究。2012年荣获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优秀博士后基金资助,在站期间,完成学术科研论文6篇,考古调查研究报告3篇,科研课题2项。出站后被新疆大学评聘为教授。

第三位为石河子大学历史系副教授张安福博士,2010年由北京师范大学与吐鲁番学研究院联合培养,专业为中国古代史,研究方向是汉唐屯垦与吐鲁番绿洲社会变迁研究。在站期间,发表科研论文5篇,出版学术著作3本,主持科研项目2项。出站后被上海师范大学评聘为教授。

第四位为武汉大学历史学院黄楼博士。2014年由武汉大学与吐鲁番学研究院联合培养,研究方向是隋唐五代史,研究课题为:出土文献与唐代社会、经济——以吐鲁番出土文书为中心。2014年,荣获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一等资助。进站以来,发表研究论文9篇,其中3篇发表在国内核心期刊。

吐鲁番学研究院通过博士后工作站这个广阔的科研平台,引进国内外从事吐鲁番学研究的高端人才,在吐鲁番学研究院展开科研工作,不仅可以开拓吐鲁番学新的研究领域,而且还可以培养和带动吐鲁番学研究院的中青年科研人员,拓宽研究的思路,提高科研水平。同时,吐鲁番学研究院博士后科研工作站还是一个对外宣传的窗口,有助于提升吐鲁番学研究院在国内外科研机构的地位。

三、加强交流,合作共赢

2005年8月,吐鲁番学研究院成立,为吐鲁番学研究建立了一个良好的发展平台。随后,召开了第二届吐鲁番学国际学术研讨会、第十六届全国书市吐鲁番学高层论坛、中国唐史学会年会、中亚五国联合申报丝绸之路为世界文化遗产协调会等一系列国际学术研讨会,为吐鲁番学研究院打开了局面,掀起了吐鲁番学研究的一个新高潮。

2008年10月,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吐鲁番学研究院与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和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联合举办第三届吐鲁番学国际学术研讨会暨欧亚游牧民族的起源与迁徙国际学术研讨会,得到了国内外广大学者的支持和响应。来自海内外19个国家和地区的190多名学者参加了研讨会,收到论文140余篇。为期三天的学术交流和分组讨论中,学者们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充满了浓厚的学术氛围。此次大会的成功召开,在吐鲁番学研究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它为促进国内外学术交流,推进吐鲁番学研究的发展,拓展吐鲁番学研究的领域,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2010年10月,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吐鲁番学研究院举办了“西域古典语言学高峰论坛——语言背后的历史”,来自德国、英国、俄罗斯、日本、中国大陆及台湾地区等三十多家高等学校和学术研究机构的50多位专家学者出席了高峰论坛。有40余篇论文在大会上宣读和讨论,集中展示了近十几年来,在研究西域出土的18种文字与25种语言材料和涉及这些材料背后所反映的历史等方面的最新成果。

2012年10月,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吐鲁番学研究院承办了“第四届吐鲁番学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古代钱币与丝绸之路高峰论坛”,来自国内外30余家高校和科研单位的100多位专家学者莅临吐鲁番,参加了盛会,研讨会以古代钱币与丝绸之路为主题,涉及丝绸之路研究及吐鲁番学的方方面面,内容丰富,蔚为大观。近50篇学术论文在会议上宣读,国内外考古学、历史学、古钱币学、古纺织品学、文字学等领域的知名专家学者,交流国内外最新研究动态和研究成果,进一步推动了丝绸之路的研究,突显了吐鲁番地区在古丝绸之路上发挥的重要作用,以及吐鲁番历史上繁荣的经济贸易和兼容并蓄的社会文化,充分彰显了吐鲁番学研究院在学术研究领域的成就。

2014年10月,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吐鲁番学研究院、吐鲁番博物馆举办了“吐鲁番与丝绸之路经济带高峰论坛暨第五届吐鲁番学国际学术研讨会”,会议主题紧紧围绕丝绸之路经济和贸易进行,吐鲁番是丝绸之路上著名的贸易中转站和交流的集散地,其经济社会发展与丝绸之路密不可分,因而此次会议在国内外学术界反响热烈。参加研讨会的有来自德国、英国、美国、日本、土耳其、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土库曼斯坦、蒙古等国和国内中国社科院、中国科学院、中国人民大学、中央民族大学、首都师范大学、武汉大学、吉林大学、西北大学、西北师范大学、陕西师范大学、澳门理工学院、中华书局、国家博物馆、天津博物馆、河南省社科院、甘肃省社科院、湖南省长沙市文广新局、长沙简牍博物馆、新疆社科院、新疆大学、新疆师范大学、新疆民族古籍办、新疆博物馆、龟兹研究院等大学院校及科研学术机构在内的10余个国家和地区的60余名专家学者齐聚吐鲁番,共享了这次学术盛宴。

2015年10月,由武汉大学出土文献与传统经济研究所、吐鲁番市文物局、吐鲁番学研究院、吐鲁番博物馆联合召开“丝绸之路出土民族契约研究”国际学术论坛,国内外著名专家四十余人,其中包括德国、日本和土耳其的专家参加了此次盛会。论坛议题:古代佉卢文、于阗文、粟特文契约与丝绸之路的关系;吐蕃文契约流行的地域及其与汉式契约的比较;回鹘文契约在丝路上的作用及其与汉式契约的比较;西夏文契约的特点及其与汉式契约的比较;蒙古文契、察合台文契约的特点;与民族契约相关问题的研究;对古丝绸之路经济问题的研究。30余篇关于古代丝绸之路上的契约文书研究的论文在会议上进行了研讨。研究古代民族契约,揭示古代各族在政治、经济、文化上与中原的相互依存关系,为维护祖国统一、加强民族团结提供学术依据,为当前振兴丝绸之路经济带提供决策参考。

生态环境治理,需要资金、技术和人才,可对农村尤其是经济欠发达地区的农村来说,这些必备条件看上去样样不足。《行动计划》的目标任务如何确保实现?苏克敬表示,《行动计划》制定了六大保障措施,包括加强组织领导、完善经济政策、加强村民自治、培育市场主体、加大投入力度、强化监督工作等方面。比如,完善经济政策,就包括了深入推进农业水价综合改革、建立污水垃圾处理农户缴费制度等。

四、考古发掘与文物保护齐头并进

吐鲁番位于古代丝绸之路上的交通要道,为多种宗教和文化的汇聚地,同时也是经济贸易的集散地,因而地上地下遗存着大量丰富的历史文化遗迹。这十年,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加大了文物保护力度,对古遗址、古建筑和古墓葬进行有效的保护。吐鲁番地区文物遗迹分布较广,多在戈壁荒漠之中,加上大面积开垦土地、农田灌溉等,使多处文物遗址遭到严重威胁,吐鲁番文物局、研究院经过上级部门审批,对部分文物遗址进行抢救性清理,并及时整理考古报告、修复文物、发表和出版研究成果。

1.整理考古报告

研究院成立以后,集中考古专业的人员,系统整理了2003年在洋海古墓发掘的500余座墓葬的文物,形成了大型的系列考古报告,在古代人类体质学、病理学、植物考古学、毛纺织品等方面的研究,取得重大成果,《新疆鄯善洋海墓地发掘报告》获得2014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第十届哲学社会科学奖一等奖;*新疆吐鲁番学研究院、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新疆鄯善洋海墓地发掘报告》,《考古学报》2011年第1期,第99~150页。整理了2004年阿斯塔那古墓群被盗的408、409号墓葬抢救性清理数据,对出土了十六国时期的文书、木器、陶器、银器、铜钱、串饰、纺织品等进行了研究,尤其408号墓的后墙壁上的一幅完整的“庄园生活图”,反映的墓主庄园、田地、人口、日常生活情况,折射出了高昌地区庄园经济社会生活的侧面,特别是标注有“北斗”、“三台”、“日像”、“月像”等名称的天象图,为研究吐鲁番十六国时期人们的宇宙观和精神世界提供了新的参考数据;*吐鲁番地区文物局:《新疆吐鲁番地区文物局阿斯塔那古墓群西区408、409号墓》,《考古》2006年第12期,第3~26页。整理了2004—2005年对木纳尔被盗三个台地42座墓葬的考古发掘数据,对出土的文书、墓志、陶器、木器、银币、金币、泥俑、铁器、铜器、泥马、泥骆驼等310件文物进行了研究。其中一件器表压联珠纹、宝相花纹组合图案三足陶盆和一件四兽足陶盆,造形独特,纹饰精美,属陶器精品。隋代四瑞兽铭文铜镜铸有“赏得秦王镜,判不惜千金,非关欲照胆,持是自明心。”的文字。出土的波斯银币,仿东罗马金币,说明它不仅是作为货币流通,还可作为佩饰。墓志和文书,为研究麴氏高昌国至唐西州这一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提供了珍贵的文字数据;*吐鲁番地区文物局:《新疆吐鲁番地区文物局木纳尔墓地的考古》,《考古》2006年第12期,第27~46页。还整理了2004年10月在二堡乡巴达木古墓群被盗的82座进行抢救性发掘的墓葬数据,整理出土陶器、木器、泥器、铜器、铜钱币、银币、金器、料珠、骨角器、墓志、文书、纺织品等文物八百余件。从出土的墓志、文书和 “开元通宝”铜钱判定,这批墓葬时代麴曲氏高昌国至唐西州时期。从出土的文字数据上看,墓主姓氏有白、康、竺、买以及祖籍山东汉人。白姓龟兹人、康姓康国人、竺姓天竺人,他们多是居住在高昌国的“胡商”或“客胡”,说明他们在高昌国、唐西州汉人政权统治的大背景下,已经在社会和生活中,吸纳融合了当地的汉文化元素,为研究麴氏高昌国和唐西州时期的游走在丝绸之路上的中亚粟特商贾的文化及宗教等,提供了有价值的数据。*吐鲁番地区文物局:《新疆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巴达木墓地发掘简报》,《考古》2006年第12期,第47~72页。以上整理的考古发掘资料的成果,分别刊登在国家核心期刊《文物》和《考古学报》上。

2.抢救性考古发掘

2005年至2010年之间,为配合丝绸之路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和大遗址维修加固工程,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与吐鲁番学研究院先后对高昌故城南门外护城河、西门、西南大佛寺、东南 佛寺、内城、东门外护城河和可汗堡附近的房址进行了五次大规模的考古发掘,为研究高昌故城的形制、布局、城市演变等方面提供了重要的数据。

2006年,吐鲁番地区文物局与自治区博物馆联合对阿斯塔那二区墓葬2006TAM601—605、607进行了发掘清理。在607号墓道南端入口处发现了木牌代人一件,汉文竖行墨书“此是曲仓督身”六字,并出土了一组粮食帐残片,经过缀合,发现是武则天后期和唐中宗时期的西州勾征文书,属第一次发现,显示了在律令时代各项制度的严格规定和认真执行。

2006年10月,吐鲁番文物局、研究院在洋海保护站北区清理了8座墓葬,出土了陶器、木器、皮革制品、毛棉织品、文书等文物,文书内容不仅涉及《诗经》、《论语》,尤其是《前秦建元二十年(384)三月高昌郡高宁县都乡安邑里籍》文书,是目前敦煌吐鲁番文书中所知最早的户籍,为我们认识十六国时期高昌郡的户籍实际面貌提供了实物数据,也将为深入探讨中国古代籍帐制度的发展演变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数据。*荣新江:《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概说》,荣新江、李肖、孟宪实主编《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研究论集》,第8页。同时出土的《北凉缘禾二年(433)高昌郡高宁县赵货母子冥讼文书》也极为珍贵,它模仿阳世官文书的格式,带有浓厚的佛教色彩,为我们研究阎罗信仰在中国中古时期的流行提供了新数据。*荣新江:《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概说》,荣新江、李肖、孟宪实主编《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研究论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8页。

2007—2008年,参加建设312国道吐鲁番—鄯善段复线的工程队,在修路施工路段,发现了吐鲁番市胜金店古墓地。经过上级审批,吐鲁番学研究院对此墓葬进行了抢救性清理发掘,出土了一批珍贵的汉代姑师文化遗存,尤其是难以保存的木质品、毛皮制品等有机物均完好无损地留存了下来,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完整的长方形四腿木制尸床,配以拱弧形床罩,在吐鲁番盆地、新疆乃至中亚地区古墓葬中尚属首例,这也可能是木棺最早的雏形。大批而又完整的小麦麦穗的发现,验证了汉代车师人从传统游牧业向农耕文化转型的过度时期。大量的木器:碗、杯、盘、钵、豆、桶、刀鞘、簮、锥、扣、橛、纺轮、纺线轴、弓、箭、镰刀柄、拐杖、冠饰、假肢等,显示了当时手工业加工高超的技艺。男女木质冠饰,外形奇特;杨木制作的假肢,成为目前世界上时代最早的一件假肢实物。个体硕大而强劲的弓、箭和弓箭袋,使人叹为观止,充分反映了吐鲁番古代先民的聪明与才智,为研究和整理吐鲁番地区汉代的姑师文化,提供了最新的珍贵资料。

为配合丝绸之路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和吐峪沟石窟崖体加固工程,经国家文物局批准,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吐鲁番学研究院和龟兹研究院联合对吐峪沟石窟进行了发掘清理,这是首次对吐峪沟石窟进行的科学考古发掘。第一年于2010年春季开始,历时三个月,对吐峪沟东区北侧的石窟进行了清理,新发现壁画200平方米,出土了数量相当多的文书残片,涉及多种语言和文字,同时还出土了精美的绢画、木器、石器、陶器等文物。同年冬季至2011年春季,联合考古队对吐峪沟西区北侧的石窟也进行了清理,新发现石窟14处,还发现了一处上山的踏步,大面积的精美壁画和不同文字的题记。这些新发现对于研究吐峪沟石窟面貌和吐鲁番古代宗教发展情况提供了科学的珍贵资料。*陈凌:《近年吐峪沟石窟考古收获与认识述略》,《欧亚学刊》(新3辑),商务印书馆,2015年11月,第39页。这项考古发掘工作已经持续了六年,先后发掘清理了沟东区北部窟群、沟东区南部地面佛寺、沟西区北部窟群,以及沟西区中部窟群等处。其中,沟东区南部地面佛寺、沟西区北部窟群均为新发现。在沟东区北部窟群、沟西区中部窟群也发现了一些洞窟。*陈凌:《近年吐峪沟石窟考古收获与认识述略》,第40页。吐峪沟石窟发掘清理成果显著,当选2011年全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今后的考古发掘清理工作仍将继续,相信一定会有更多的成果展示在世人面前。

2013—2014年,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与吐鲁番学研究院联合对吐鲁番市亚尔乡加依墓地进行了考古发掘工作。共发掘墓葬217座,出土有陶器、木器、铜器、骨器、纺织品、金饰和料珠等文物,仅陶器就有400余件,而且以彩陶为主,器型以单耳器为主,多圜底器,与苏贝希文化所属其他墓地的陶器相似,显示了既有自己独有的文化特征,又与周边的文化有着交叉、渗透与融合。从生活方式来看,当时的人群以游牧为主;从文化属性来说,该处文化与周边地区存在紧密联系,是研究吐鲁番考古学及苏贝希文化非常重要的材料。

根据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和新疆长城资源调查报告记载,吐鲁番共存古代军事防御设施遗址62处,以烽燧、驿站、戍堡为主,是长城的延续。为配合国家长城资源保护工作和军事设施遗址保护加固的需要,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和吐鲁番学研究院考古研究所联合组成发掘调查小组,于2015年7月至9月对吐鲁番市两县一区境内的42处古代军事设施遗址遗址进行了考古调查工作,对6处遗址进行了考古发掘工作,并对其进行了详细的文字记录、测绘、航拍工作,基本完成了对吐鲁番境内涉及保护加固遗址的调查工作,积累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对研究古代吐鲁番盆地军事设施遗址的空间布局、构筑方式、遗址类型等问题有了较为详细的了解。考古调查成果丰硕。在考古发掘中出土了一部分有助于年代判定及古代吐鲁番地名的文书材料,对后期研究吐鲁番古代区域建制具有很大作用。

开展考古发掘工作的十年间,不仅为吐鲁番学研究院培养和锻炼了一批不怕艰苦、能够吃苦耐劳的年轻的考古工作者,而且极大的丰富了吐鲁番地区不可移动文物遗址的调查资料,同时考古清理发掘出土的各类历史文物,充实了吐鲁番博物馆的藏品内容,为吐鲁番新建的博物馆陈列与展示增添了新的内容。

3.文物保护与修复

吐鲁番博物馆收藏的文物藏品的保护修复工作的主要由吐鲁番学研究院技术保护研究所负责。十年来,研究所按照科学、规范的程序对文物藏品进行全面科学的分析和检测,编写藏品修复方案并依法报批后实施修复工作,并科学规范的完成相对应的藏品修复报告,数十篇高质量的修复报告发表在国内专业学术期刊上。

2008年,研究所获得可移动文物修复单位(二级)资质;2012年,研究所成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局纸质文物保护重点科研基地”。针对吐鲁番地区出土文物的特点及保存状况,技术保护研究所明确其研究的重点和发展的方向,现已设置纺织品、纸质品和壁画三个文物类别的修复保护实验室,尤其是以纸质文书、丝毛织品为保护修复的重点,先后完成了对阿斯塔那古墓群、洋海古墓群、苏贝希古墓群及柏孜克里克千佛洞、雅尔湖石窟等地发掘出土的约3000余件文物进行清洗修复;并承担着吐鲁番高昌石窟壁画的临摹、修复工作,现已对柏孜克里克石窟、吐峪沟石窟、雅尔湖石窟等壁画进行了抢救性的临摹复制工作,完成等比例线图约500平方米,为进一步研究吐鲁番地区古代佛教的信仰、传播及艺术方面提供了珍贵的事物数据。

四、文物展示,新颖多彩

自吐鲁番学研究院成立以来,携手吐鲁番博物馆完成了一系列重要陈列,展示了吐鲁番悠久的历史与灿烂的文化。

2005年,举办了“新疆文物精品展”,十几个地州的近200余件精品文物,在吐鲁番博物馆展示,吸引了来自全疆各地的游客驻足观看;

2006年,举办了“吐鲁番新发现文物精品展”,陈列展出了吐鲁番最新考古发掘的文物,主要陈列洋海古墓、阿斯塔那古墓、交河故城沟西古墓等地的文物精品,大多数文物是第一次与广大观众见面;

2009年,伴随着吐鲁番博物馆搬迁新址,吐鲁番学研究院与博物馆联手,在博物馆新址设计了“吐鲁番地区通史”、“吐鲁番地区巨犀化石”、“吐鲁番出土文书”、“吐鲁番出土古尸”、“吐鲁番出土古代钱币”五大陈列展览,广受好评。

2013年,为配合交河故城和高昌故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地,吐鲁番博物馆举办了“交河故城、高昌故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文物精品展”,陈列形式变化多样,微缩故城模型、情景展示、文物陈列,相互映衬,相得益彰,备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审核小组成员赞誉。

2014年,由吐鲁番学研究院、吐鲁番博物馆和湖南简牍博物馆联合举办的"翰墨余香 溢彩丝路——吐鲁番出土文书精粹展"在湖南长沙简牍博物馆开展,200余件吐鲁番不同时期的出土文书,涵盖了政治、经济、文化和宗教等方面的内容,受到湖南各界人士的广泛好评。

五、学术成果转化,硕果累累

自吐鲁番学研究院成立以来,文物局和研究院的领导班子就极为重视学术成果转化的工作,不仅投入大量科研经费购置了国内外专业图书,而且建立了吐鲁番学研究院网站和微信平台,加强了资料信息中心的建设。目前,吐鲁番学研究院资料信息中心收藏专业图书2万余册,专业学术期刊1万余册,完成了世界文化遗产交河故城和高昌故城、13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37处自治区级文物保护单位保护档案的建档工作,并建立专业电子和纸本档案库,为建立吐鲁番学研究中心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学术刊物《吐鲁番学研究》,自2000年创刊以来,一直秉承着科学严谨的态度,实事求是的作风,成为国内研究吐鲁番学的一块学术阵地,发表了大量具有较高学术水平的论文、考古发掘简报和文物调查、修复报告等文章,得到了学术界的认可和赞誉。研究院成立后,为了进一步扩大影响,拓展学术领域,《吐鲁番学研究》于2008年晋升为国内外公开出版发行的学术期刊,成为新疆文博系统唯一公开发行的专业学术期刊。同时,吐鲁番学研究院还编辑出版了《吐鲁番学研究》维文期刊,虽然目前属于内部学术刊物,但在新疆文博界仍发挥着很大的作用,成为新疆高校和科研单位、广大维文学者成果发布和展示的平台。

2006年6月,吐鲁番学研究院编辑的《吐鲁番文物精粹》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这本全面介绍吐鲁番地区最新出土文物精品的大型图册,从早期人类的活动、姑师文化的发现、西域都护统辖下的车师、高昌郡与各族政权、高昌王国的建立、唐西州的繁荣、回鹘文化的发展、清代的吐鲁番郡王等方面进行全面介绍了吐鲁番博物馆收藏和展示的文物精品。其中选编的各个历史时期的出土文献,真实地反映了吐鲁番地区作为丝绸之路的重镇,在各个时代的政治、经济、历史、文化、民族、宗教等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大量精美的金饰品、陶器、木器、毛织品、皮革品以及其它各类工艺品,为研究吐鲁番史、西域史以及东西方文化交流史提供了重要的科学依据。

2006年,吐鲁番学研究院编辑的《吐鲁番学新论》由新疆人民出版社出版,并参加了全国第十六届书市展览。该书收录了国内外研究吐鲁番学著名专家学者的研究成果近百篇,这些国内外专家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吐鲁番古代史料和出土文献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其成果充分地阐述了位于丝绸之路要道的吐鲁番,在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宗教和民族等各个历史时期,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和产生的深远影响,用雄辩的历史事实证明了新疆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研究院成立之前,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就与武汉大学三至九世纪研究所联合组成“吐鲁番柏孜克里克石窟出土文书整理小组”,对1980年至1981年,吐鲁番文物管理所在柏孜克里克石窟清理出土的上千片文书残片进行整理,经过拼接和释读,整理了汉文写本七百六十五件、印本三十一件,回鹘文写本八十六件、印本十件,汉文和回鹘文合璧文书一百三十三件,婆罗迷文书二十七件,汉文和婆罗迷合璧文书十二件,粟特文文书十三件,西夏文文书三件。研究院成立以后,领导班子根据文书的研究方向,组成汉文和非汉文两个整理小组,其中,与武汉大学三至九世纪研究所联合组成“吐鲁番柏孜克里克石窟出土汉文文书整理小组”,同时与中央民族大学、德国勃兰登堡科学院和日本中央大学组成非汉文文书整理小组,对所有文书进行定名和释读。经过两年的交流合作,汉文文书定名和释读了佛教494件,道藏2件,世俗文书5件,其成果《吐鲁番柏孜克里克石窟出土汉文佛教典籍》于2007年由文物出版社出版发行,2007年荣获全国古籍出版社联合会颁发的优秀古籍图书一等奖;2012年荣获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颁发的第九届社会科学优秀奖。非汉文整理成果也已完成,正在编辑出版。

2005年10月,由北京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吐鲁番学研究院和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联合组成了 “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整理小组”,开始整理近十几年吐鲁番博物馆收藏的出土和征集的吐鲁番出土文献。整理小组经过两年不懈的努力,将出自阿斯塔那墓地、巴达木墓地、洋海墓地、木纳尔墓地、台藏塔、交河故城沟西墓地和大佛寺等处的近300件文书残片和15方墓志进行了释读。由于这批文书和墓志从类型、内容方面与过去所见吐鲁番文书有所不同,涉及了吐鲁番高昌郡时期、高昌国时期和唐西州时期的政治、文化、军事、经济和宗教等方面的内容,许多新发现弥补了历史的空缺,极大的丰富了吐鲁番及新疆的历史内容,因而成为吐鲁番出土文献新的亮点,倍受国内外有关吐鲁番学研究的专家学者们的关注。其最终成果《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于2008年4月,由中华书局出版发行。由于《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涉及内容广、文字释读精确、参考价值高,编辑制作精良,因而2010年荣获国家新闻出版总署颁发的第二届中国出版政府图书奖;2012年荣获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颁发的第九届社会科学一等奖。

为配合吐鲁番博物馆的文物陈列和收藏,吐鲁番地区文物局、研究院和博物馆联合编辑出版《吐鲁番博物馆收藏的钱币》、《丝路遗珠——交河故城和高昌故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文物精品展》、《守望坎儿井》等图册和书籍,从不同侧面、不同视角,展示了近年来吐鲁番文物保护、研究和展示的成就。

吐鲁番学研究院不仅着力出版研究成果,同时还翻译出版了一批外国探险家百年前在吐鲁番的考古报告和著作,为我们今天开展的学术研究提供了宝贵的参考资料。

2006年,由吐鲁番学研究院编,中华书局出版的[俄]C.M.杜丁著,何文津、方久忠译的《中国新疆的建筑遗址》一书,属于吐鲁番学研究丛书丙种本之一。杜丁先生作为当年奥登堡考察队的重要成员,他在书中全面介绍了上世纪初俄国奥登堡考察队在新疆七格星和吐鲁番地区佛教遗址获取资料的考察报告,此书以纪实性的文字数据形式,配合当时拍摄的照片和测绘资料,为我们今天研究新疆七格星石窟和吐鲁番地区佛教遗址提供了重要的参考数据。

2008年,由吐鲁番学研究院编,中华书局出版的[德]勒柯克著,齐树仁译的《中国新疆的建筑遗址》一书,属于吐鲁番学研究丛书丙种本之二。它是德国探险队第四次在吐鲁番的考察报告,本书既是记载考察队在新疆地区行动经过的“实录”,又是作为“盗宝者”的自白,暴露了他们在政治与文化方面的偏见。书中所附的百余幅照片、线图和文字介绍,成为我们了解和研究百余年前吐鲁番文物古迹状况的重要参考数据。

2009年,由吐鲁番学研究院编,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日]宫治昭著,贺小萍译的《吐峪沟石窟壁画与禅观》一书,属于吐鲁番学研究丛书丙种本之三。这是宫治昭先生三次考察吐峪沟石窟后,撰写的一部关于佛教禅观的学术著作。宫治昭先生是日本著名的佛教考古和佛教美术史专家,具有深厚的佛教理论功底。他通过实地考察,从吐峪沟石窟壁画的内容、宣扬的佛教禅观思想、禅定僧的系谱等方面,结合佛教经籍进行了详细的考证和论述,他认为吐峪沟石窟所描绘的壁画内容,与禅观有关经典关系密切,尤其是关于须摩提女因缘故事画,具有很高的学术研究价值。

2010年,由吐鲁番学研究院编,中华书局出版[俄]E.H.切尔内赫、C.B.库兹明内赫著,王博、李明华译,《欧亚大陆北部的古代冶金:塞伊玛——图尔宾诺现象》一书,属于吐鲁番学研究丛书丙种本之四。该书着重探讨了塞伊玛——图尔宾诺现象与欧亚大陆冶金省并存,两位作者汇总了发现于西西伯利亚和东欧平原的442件金属器和30件陶范,对其形态和成分进行了全面的分析,断定塞伊玛——图尔宾诺现象属于青铜时代晚期,它发源于阿尔泰山区,然后沿森林草原带的主要河流向西伯利亚草原、乌拉尔山脉和东欧草原逐渐传播。该现象的有些部落沿途定居了下来,留下了许多金属器。该书对于研究我国北方地区与亚欧大陆北部之间互动关系,推动这一领域的研究,提供了较为详实的资料。

与此同时,吐鲁番学研究院在每一届国际学术研讨会召开以后,都会认真及时的编辑出版会议论文集,《第二届吐鲁番学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第三届吐鲁番学暨欧亚游牧民族的起源与迁徙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语言背后的历史——西域古典语言文字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第四届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古代钱币与丝绸之路高峰论坛论文集》、《吐鲁番与丝绸之路经济带高峰论坛暨第五届吐鲁番学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等,这些制作精良的论文集,成为国内外研究吐鲁番学不可缺少的资料。

随着吐鲁番学考古发掘和研究新成果的不断涌现,吐鲁番学研究院在国内外学术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吐鲁番盆地再一次成为学术研究的一个焦点,吐鲁番学研究进入到了一个鼎盛时期。各级领导重视,国内外专家的支持,学术机构完善,科研人员敬业,数次成功举办国际学术研讨会,出版了大量研究成果,建立吐鲁番学研究院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同时,成立了吐鲁番学研究院专家委员会,建立专家库,设立了吐鲁番学研究院院级科研课题,促进了与高校的联合与协作,扩大了学术交流,拓展了研究领域。

吐鲁番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在丝绸之路历史发展中的地位,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承载着厚重的文化信息,具有较高的学术研究价值。尤其是干热少雨的气候环境,造就了吐鲁番地上和地下数以万计的文物得以保存了下来。据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结果,吐鲁番目前拥有不可移动文物遗址1491处,坎儿井数量为1108条,其中拥有世界文化遗产3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3处,自治区级文物保护单位37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上百处。这些文化遗产所蕴涵的几千年的历史文明和绚丽多彩的文化,一定会吸引更多国内外专家学者从事吐鲁番学研究,广阔的七万平方公里的大地下面还有许多未发现和发掘的历史,不仅会丰富吐鲁番及西域的历史,而且会拓展吐鲁番学研究领域。

吐鲁番学研究院的十年,虽然仅仅只是一个起步,但是离不开各级领导的重视和国内外学术界专家学者的支持,离不开吐鲁番市文物局、吐鲁番学研究院全体人员共同的努力与辛劳。著名的史学家陈寅恪先生曾经说过:“一时代之学术,必有其新材料与新问题。取用此材料,以研求问题,则为此时代学术之新潮。治学之士,得预于此潮流者,谓之预流。其未得预者,谓之未入流。此古今学术史之通义,非彼闭门造车之徒,所能同喻者也。”*陈寅恪:《陈垣敦煌劫余录序》,《金明馆丛稿二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第236页。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孟宪实先生和北京大学中古史研究中心荣新江先生在《吐鲁番学研究:回顾与展望》中总结道:“吐鲁番学的发展历程,每一次进步,都与新的资料公布有关。研究资料代表的是研究对象和基础,这种现象应该是广泛存在的。对于吐鲁番学而言,新资料对研究的推进,从时间上看,几乎每过若干年就会有新的推进,这充分显示了吐鲁番学的特点,年轻而富有前途。”*孟宪实、荣新江:《吐鲁番学研究:回顾与展望》,孟宪实、荣新江、李肖主编:《秩序与生活:中古时期的吐鲁番社会》,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年1月,第11页。未来的发展之路还很漫长,吐鲁番学研究院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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