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芙蟒 马 超 余小萍
(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上海 201203)
·综 述·
从痰、热、瘀论治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的研究概述*
张芙蟒 马 超 余小萍△
(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上海 201203)
试析从痰、热、瘀3个关键病理因素辨证论治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的理论依据,并综述近年来从痰、热、瘀论治慢阻肺急性加重期的研究进展。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 急性加重期 痰 热 瘀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是一组以气流受限为特征的肺部疾病,气流受限不完全可逆,呈进行性发展。随着全球人口老龄化及空气污染的加重,慢阻肺的发病率和死亡率有逐年增加的趋势。慢阻肺急性加重期(AECOPD)是慢阻肺病程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指该病自然病程中出现的以呼吸困难、咳嗽和(或)咯痰加重为特征的急性事件,对患者有严重的危害[1]。GOLD报告指出,因AECOPD导致住院的患者长期预后不佳,5年内死亡率约50%,AECOPD的发生提示需要改变常规用药[2]。中医药疗法有其明显的优势,首先在于个体化治疗,即中医辨证论治;其次是中医中药能够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临床效果较突出[3]。中医学认为COPD属“肺胀”的范畴。根据慢阻肺患者表现的不同的证候特点,又可将其归于“咳嗽”“喘证”“痰饮”“哮病”等范畴。其基本病机为肺脾肾气化失司、痰瘀阻肺。病理性质多属标实本虚。急性加重期的慢阻肺患者多以标实为主,而痰、热、瘀为急性期发作的3大关键病理因素。
现代中医证型研究与证候要素研究发现,AECOPD的中医证型以痰热瘀阻肺证为主,痰、热、瘀分别位居AECOPD中医证候要素的前3位[4-7]。此外,一项基于71篇文献的研究发现,构成COPD肺性脑病的证候要素中,病理因素以痰为主,其次是内热(火)和瘀血[5]。另有一项文献研究通过回顾性分析前15年的相关文献报道发现,COPD合并呼吸衰竭患者的病性证素以痰、内热(火)、气虚、瘀血等为主,病性证素与病位证素组合时的证候类型以痰热壅肺证最为常见,表明痰邪是COPD呼吸衰竭的主要致病因素,化火生热或者瘀血内阻是其病理演变[6]。高振等通过对近10年中医证治用药规律的文献进行研究,得出慢阻肺是一个由外邪诱发而致症状出现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的病机是本虚标实、虚实夹杂,以实为主,这一时期的标实以痰浊、痰郁化热、血瘀、水饮相互胶结为主[7]。由此可见,痰、热、瘀为慢阻肺急性发作期的3大关键病理因素,因此对于慢阻肺急性期的辨证治疗可基于痰、热、瘀理论从以下3方面着手。
1.1 痰邪与AECOPD的关系 咯痰是慢阻肺患者的主要症状之一,是人体水液代谢失常引起的产物。肺脾肾分属人体上、中、下三焦,共主水液运行;若肺脾肾功能失调,则可变生病理之痰饮水湿。肺主通调水道,为贮痰之器,若外感六淫邪气,或久病肺虚,则肺失宣降,导致水液不行,停聚为痰。脾主运化,为生痰之源,脾虚则湿聚为痰。肾主水,肾虚则水泛为痰。痰饮既是病理产物,又是致病因素。COPD患者体内多有难清之宿痰伏饮,日久而成“伏邪”,每遇外邪引动,则阻遏气道,而致肺气不利,发为此病;肺失宣肃,则又生痰饮,由此循环往复,病情不断加重。《诸病源候论·咳逆上气候》谓肺胀“邪伏则气静,邪动则气奔上,烦闷欲绝”,说明肺胀与痰饮伏邪有关。研究显示,COPD患者从急性加重期至缓解期发生转归,痰证素亦由重度转变为中度,说明咯痰的缓解与急性加重期至缓解期的过程密切相关[8]。姚晓岚等[9]认为痰邪、浊气伏留于肺,导致COPD长期迁延不愈,伏气郁留于内,由外邪引动,成为AECOPD发作的常见宿根。由此可见,痰是COPD发病的重要病理因素。
1.2 化痰法在AECOPD治疗中的应用 黄吉赓教授对肺胀进行辨证论治时,主张将肺胀分为痰饮壅肺及痰热郁肺证。前者治以开肺降逆,消痰化饮,纳气平喘之法,方用射干麻黄汤、泽漆汤、紫苏子降气汤三方合参;后者治以清泄肺气,清化痰热,平喘定哮之法,方用射干麻黄汤、桑白皮汤、苏子降气汤三方合参[10]。史锁芳主任认为祛痰是COPD治疗措施中极为重要的环节之一,将祛痰法分为燥湿化痰、清热化痰、活血化痰、滋阴化痰、开泄化痰、健脾化痰、益肾化痰[11]。傅慧婷等将177例COPD痰浊阻肺证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95例和对照组82例,对照组给予西医基础治疗+沐舒坦片,治疗组给予西医基础治疗+泽漆化痰方(泽漆、竹沥半夏、陈皮、柴胡、紫菀、款冬花、白前、前胡、枳壳、桔梗、生甘草),疗程均为14 d,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93.68%)优于对照组,提示泽漆化痰方疗效较好,尤其能增强咳嗽、咯痰、哮鸣疗效,且对气道黏液分泌(痰色质量)有一定的影响[12]。童亚西[13]发现由射干麻黄汤、苏子降气汤、厚朴麻黄汤化裁而成的理肺汤(厚朴、射干、紫苏子、法半夏、杏仁、地龙、麻黄、细辛等),对胸满、喘咳、痰多、心悸等AECOPD主要症状有明显缓解作用,且能改善血气分析、肺功能指标。公培强等用健脾化痰止咳方加减(炙麻黄、紫苏子、莱菔子、茯苓、陈皮、法半夏、白芥子、鱼腥草、川贝母、桃仁、黄芩、浙贝母、炙紫菀、丹参、甘草)配合常规西药治疗AECOPD痰浊蕴肺证患者44例对照单纯西药治疗,结果表明健脾化痰止咳方可有效缓解临床症状,减轻炎症反应,不良反应小[14]。狐启贵等用益气活血化痰中药联合西药及无创机械通气治AECOPD呼吸衰竭34例,结果表明益气活血化痰中药较单纯西医疗法能明显提高临床疗效,改善血气指标,缩短住院天数[15]。陈志明等采用滋阴化痰法治疗阴虚痰饮型AECOPD患者50例对照单纯西药,结果显示滋阴化痰中药能提高疗效,改善炎症指标、肺功能、血气指标[16]。
研究显示,化痰药在慢阻肺急性发作期使用频率最高[10]。中医化痰法能有效缓解AECOPD患者咳嗽、咯痰等临床症状,改善炎症指标、肺功能、缺氧状态等,其作用机制主要集中在抗气道高分泌、调节氧化抗氧化系统平衡、调节免疫、降低肺动脉压及血流动力学等几个主要环节[17]。
2.1 热邪与AECOPD的关系 COPD每易于外感后发病,反复发作,迁延不愈。《金匮要略·肺痿肺痈咳嗽上气病脉证治第七》言“咳而上气,此为肺胀,其人喘,目如脱状,脉浮大者,越婢加半夏汤主之”。提示肺胀者存在外感邪实及肺中痰火壅滞。刘完素为火热派鼻祖,指出“六气皆从火化”理论,亦即风寒暑湿燥火等六淫之气皆易化热而致病。《仁斋直指方论·病机赋》云“痰因火动,有因火而生痰,有因痰而生火”,指出痰火常互为因果,而成痰热之证。因此,COPD患者因邪气乘袭,入里化热;或痰饮为有形之邪,郁久而气滞热生;或五脏实热内生,蒸液成痰,外邪或内热与宿痰搏结,终致痰热互结之标实证。此外,临床上亦不少见阴虚痰热之本虚标实、虚实夹杂证。COPD病证初起多为“阳虚阴盛”,但因长期咯痰,耗损津液;或反复感受风热、燥热之邪,阴津耗损;或因常用抗生素、激素、利尿药物等,导致阴津亏虚;或痰饮病日久,阳损及阴,致阴阳两虚,从而出现阴虚痰热证候[14]。
2.2 清热法在AECOPD治疗中的应用 《丹溪心法·咳嗽》中朱丹溪治痰热多遵从“火主清金,化痰降火”的原则。汪昂在《医方集解》中有云“气有余则为火,液有余则为痰,故治痰者必先降其火,治火者必顺其气也”。孙雪松等将212例AECOPD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和治疗组,对照组给予西医常规治疗,治疗组在对照组基础上联合应用麻杏石甘汤加减治疗,疗程14 d,结果提示麻杏石甘汤可促进缓解咳嗽、痰量、喘息、气短等临床症状,改善肺通气功能,提高疗效[18]。常文利等用通腑清肺法(制半夏、川贝母、黄芩、鱼腥草、甘草、瓜蒌仁、杏仁、桑白皮、紫苏子、茯苓、瓜蒌壳等)联合针灸(丰隆、足三里、尺泽、阳陵泉、太溪)治疗40例AECOPD患者,结果表明治疗组较单纯西药疗效更佳,能显著改善咳嗽、痰多、气喘症状,明显恢复肺功能[19]。张永梅等用自拟清热化痰中药合剂(甘草、黄芩、前胡、桃仁、浙贝母、金银花、连翘、炙桑皮、炙杷叶、炒地龙、党参、丹参、鱼腥草、板蓝根、全瓜蒌)联合西药治疗57例AECOPD患者,结果显示能显著改善AECOPD患者肺功能,提高免疫能力,改善生活质量,综合疗效优于单纯西医治疗[20]。陈巧英等用益气清肺化痰通络方(竹茹、当归、桂枝、法半夏、葶苈子、杏仁、黄芩、橘皮、胆南星、瓜蒌仁、枳实、紫苏子、白芥子、黄芪、广地龙、丝瓜络等)联合呼衰合剂治疗74例AECOPD患者对照单用呼衰合剂治疗,结果提示益气清肺化痰通络方能提高总体及咳嗽、啰音疗效,改善肺功能,明显降低肿瘤坏死因子和C反应蛋白水平[21]。都勇等用痰热清注射液治疗AECOPD患者60例与常规西医疗法对照,疗程10 d,结果表明痰热清可显著降低血清超敏C反应蛋白(hs-CRP)及降钙素原(PCT)水平,从而明显提高临床疗效[22]。
3.1 血瘀与AECOPD的关系 现代医学认为,慢阻肺患者的肺组织微循环呈高凝状态,老龄、吸烟、活动受限、血液黏滞度增高、内皮损伤、血小板活化、凝血和纤溶标志物增多及糖皮质激素使用是导致AECOPD血液高凝状态的主要危险因素[23]。中医学认为肺主治节,朝百脉。肺气通过宣降作用,推动全身血液运行。同时肺气通过协调呼吸,形成宗气以贯心行血。正所谓“久病入络”“久病必瘀”,素患劳嗽之人若因病久肺气肺体损伤,肺主治节功能失调,不能助心行血;或因内有郁结之痰,复感外邪,肺气郁闭,均可致血行无力,血行迟滞,积而为瘀。肺胀者多痰,痰瘀又可互为因果,相互转化。痰为有形之物,痰阻肺络,则气行不畅,“气为血之帅”,气滞则血瘀。瘀阻脉道,脉外之津不能还于脉内,聚于脉外,积久则化为痰浊,或因血瘀阻滞气机,气不布津,津凝成痰。两者相互影响,形成肺胀痰瘀相结的难解之证。正如《丹溪心法·咳嗽》所言“肺胀而嗽,或左或右不得眠,此痰挟瘀血碍气而病”。
3.2 活血化瘀法在AECOPD治疗中的应用 清·唐容川在《血证论》中述“盖人身之气道,不可有壅滞,内有瘀血,则阻碍气道,不得升降,是以壅而为咳……须知痰水之壅,由瘀血使然,但去瘀血则痰水自消”。肺主治节功能的重建是抗炎和减缓气道重塑的进程,能够干预肺血管结构重建,改善肺血管的舒张收缩功能,从而改善肺功能和心功能[24]。洪旭初等用血府逐瘀汤配合西医常规治疗AECOPD患者30例,结果显示较西药组疗效更佳,且能改善血瘀型AECOPD患者舌质、唇面爪甲紫暗、脉象等血瘀体征,降低患者的D-二聚体水平[25]。毛莉娜等用活血化瘀法(桃仁、红花、当归、生地黄、川芎、赤芍、桔梗、陈皮、制半夏、炙甘草)联合西药治疗54例AECOPD患者,结果治疗组CRP、IL-8和TNF-α均明显降低,提示活血化瘀法对AECOPD细胞因子有明显改善作用[26]。马民凯等用温肺化瘀方(射干、麻黄、细辛、干姜、法半夏、紫菀、紫苏叶、茯苓、杏仁、葶苈子、青皮、陈皮、川芎、三七、甘草)治疗40例AECOPD患者,对照组用西医基础治疗,10 d后,治疗组总有效率92.50%,高于对照组,且肺功能改善程度优于对照组[27]。李季泓将AECOPD合并全身炎症反应综合征(SIRS)的患者随机分为血必净+常规治疗组25例,乌司他丁+常规治疗组24例,以及常规治疗的对照组24例,治疗7 d后,结果提示血必净注射液和乌司他丁均能快速有效改善AECOPD合并SIRS患者的临床症状,提高临床疗效,减轻炎症反应,改善凝血功能,其中血必净效果更为明显[28]。
综上所述,AECOPD患者最常见痰热瘀互结的证候,其病理因素复杂,常表现为痰浊、热邪、血瘀相互胶结的特点,非银翘散、三拗汤等单剂解表药可解,亦不宜投小青龙等过于温燥之剂。治疗AECOPD当从痰、热、瘀论治,因证选方,同时兼顾三者要素,如选用清温并用的射干麻黄汤宣肺止咳,小柴胡汤疏散表里之邪,并加用丹参、郁金等活血化瘀理气之品,三管齐下,切中肯綮,则痰饮、热邪、瘀血兼而除之。中医中药在AECOPD的治疗中形式多样,具有个体化、整体性的特点,疗效较好。近年来,基于传统医学理论治疗AECOPD的研究较多,但多中心大样本的平行随机对照研究较少,不少临床研究缺乏客观的疗效评价标准,且对改善痰、热、瘀要素作用机制的阐释尚不明确。后期的研究可从这些不足出发,应用国际公认的疗效评判标准,在评价临床疗效的同时,进一步从分子生物学等水平探讨中医药治疗AECOPD的作用机制。
[1] 中华医学会呼吸病学分会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学组.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治指南(2013年修订版)[J].中国医学前沿杂志,2014,6(2):78-80.
[2] Global Initiative for Chronic Obstructive Lung Disease.Global Strategy for the Diagnosis Management and Prevention of COPD.http://www.goldcopd.org/uploads/users/files/GOLD Report January172015.pdf.2015.
[3] 充分发挥中医药优势,诊治呼吸系统难治病——访中日友好医院中医肺病科主任张纾难教授[J].世界中医药,2014,9(8):967-968.
[4] 王胜,叶海勇,陈悦,等.302例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中医证候分型[J].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2015,38(1):57-62.
[5] 王明航,李建生,余学庆,等.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肺性脑病中医证候要素分布规律研究[J].中华中医药杂志,2010,25(3):345-348.
[6] 王明航,李建生,余学庆,等.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呼吸衰竭中医证候要素分布规律的临床文献分析[J].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2009,23(4):35-37.
[7] 高振,李风森,杨剑,等.近10年慢性阻塞性肺病中医证治用药规律的文献研究[J].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2010,16(6):286-288.
[8] 苏铭瑞.张纡难.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发作期与缓解期中医证候分布特点的文献研究[J].中国中医急症,2015,24(1):16-18.
[9] 姚晓岚,王真.“伏邪”理论在慢性阻塞性肺病中的应用[J].浙江中西医结合杂志,2011,21(1):21-22.
[10]余小萍,黄吉赓.黄吉赓肺病临证经验集[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10:33-59,126-127,224.
[11]史锁芳.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治疗经验之化痰法的应用[J].中国临床医生,2013,41(2):73-74.
[12]傅慧婷,窦丹波,杨军,等.泽漆化痰方治疗慢阻肺痰浊阻肺证及对气道黏液高分泌的影响[J].中国中医急症,2015,24(3):415-417.
[13]童亚西.舒肺汤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疗效观察[J].中国中医急症,2012,21(7):1188.
[14]公培强,沈元良.健脾化痰止咳方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痰浊蕴肺证)临床疗效观察[J].中国中医急症,2014,23(1):32-33.
[15]狐启贵,刘良丽.益气活血化痰法联合无创辅助通气治疗慢阻肺急性加重期呼吸衰竭[J].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 2013,19(20):303-306.
[16]陈志明,邓旻,朱仕兵,等.滋阴化痰法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发作期临床研究[J].辽宁中医杂志.2014,41(5):974-976.
[17]何森,徐婧熙,朱翠菱,等.化痰法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研究进展[J].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13,15(8):269-272.
[18]孙雪松,许国磊.麻杏石甘汤加减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发作临床观察[J].世界中医药,2015,10(2):199-201,205.
[19]常文利,郭宗兵,苏龙.通腑清肺法结合针灸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临床疗效观察[J].四川中医,2015,33(8):82-84.
[20]张永梅,肖成志.中西医结合治疗对COPD急性加重期患者肺功能改善和免疫功能的影响[J].海南医学院学报,2015,30(1):73-76.
[21]陈巧英,贾建武,刘伟.益气清肺化痰通络方联合呼衰合剂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的影响[J].中医学报,2015,30(5):642-644.
[22]都勇,揭志军,何炜.痰热清注射液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患者血清超敏C-反应蛋白及降钙素原的影响研究[J].中华医院感染学杂志,2015,25(6):1233-1235.
[23]吴红霞,程德云.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血液高凝状态危险因素研究进展[J].临床荟萃,2015,30(4):464-468.
[24]彭波.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肺失治节”的发生机理及治节功能重建的研究[D].南京:南京中医药大学,2010.
[25]洪旭初,王贵琳.血府逐瘀汤配合西药治疗血瘀型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临床观察[J].广西中医药大学学报,2013,16(1):10-12.
[26]毛莉娜,罗光伟,万军.活血化瘀法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细胞因子的干预作用[J].中国中医急症,2013,22(7):1232-1233.
[27]马民凯,王同乐,马会妙,等.温肺化瘀方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发作临床观察[J].中国中医急症,2014,23(10):1825,1881,1884.
[28]李季泓.血必净注射液和乌司他丁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合并全身炎症反应综合征对比研究[J].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16,18(3):88-91.
R563.9
A
1004-745X(2016)12-2308-04
10.3969/j.issn.1004-745X.2016.12.030
2016-05-25)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建设项目(20101118);上海市浦东新区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中医学科人才项目计划(PDZYXK-3-2014021)
△通信作者(电子邮箱:yuxp94@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