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石明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论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绿色向度
陈石明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国家治理问题是政治学最为核心、最为关键的命题。绿色治理的提出经历了“绿色政治”思潮的产生、“绿色行政”的实施和“绿色治理”新范式的出现三个阶段。实施绿色治理是推进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必然逻辑和现实选择,因为绿色治理是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基本内容、基本目标和基本途径。推进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必须构建绿色协同治理体系,提升绿色治理能力。
绿色政治;绿色行政;绿色治理;绿色协同治理体系;绿色治理能力
国家治理问题是政治学最为核心、最为关键的命题。美国政治学者福山称这类问题为“国家构建”(state-building)。国家治理之所以具有如此巨大的价值,是因为“软弱无能的国家或失败国家已成为当今世界许多严重问题的根源”。[1]新的历史时期,我国把“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这是中国共产党在“国家构建”问题上的纲领性决策,反映了我们党对国家发展和政治发展的崭新认识,是对马克思国家与社会学说的重大发展。“绿色”代表生命、环保、节能,具有无公害、健康的意味,是生态环境特有的颜色。绿色治理,不仅是环境保护的重要举措,也有益于人的健康生活与发展。因此,我们必须坚持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绿色向度。对此,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指出“坚持绿色发展,着力改善生态环境”。[2]
绿色治理思想的产生,经由了以下范式的变迁:先是思想意识层面的“绿色政治”思潮;然后是世界各国政府致力于生态文明建设,实施“绿色行政”;最后是由于现实生态环境问题的极端复杂性,客观上要求社会多元主体共同参与,实现“绿色治理”。
绿色政治是20世纪60-70年代兴起于西方国家的新政治运动,其目标是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反对传统政治制度和经济发展模式、实现人类社会和谐发展,着力强调人类整体利益和子孙后代利益。从20世纪60年代初开始,欧美发达国家公众开始广泛关心环境问题。1962年,美国海洋生物学家莱切尔.卡逊发表《寂静的春天》,揭露批判人类对自然的严重污染,热情讴歌生命世界,强化了公众的环保意识,一种新的生态观念开始萌生。20世纪60年代末新左翼政治理论猛烈抨击资本主义工业社会,在其中阐发着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新理解,可以说构成了另外一个理论基点。新左派社会主义对生态政治运动的哲学理论基础进行了拓展,其中提出了市民参与、自我管理与公正分配等思想,这些政治主张与后来的绿色政治的基本原则密切相关。客观地评价,这个时期的政治理论实现了对自己理论的拓展,要求把环境问题容纳其中;但这种容纳中,环境问题处于从属地位。20世纪70年代以后,生态环境问题被全球公认为普遍性的问题,标志性事件有1970年第一个地球日的庆祝、1972年人类环境会议的召开、环境法等学科及其研究的兴起等。罗马俱乐部的研究报告《增长的极限》发表,其中明确指出:环境危机已经成为人类未来生存的危机,工业化导致的资源过度消费与人口急剧膨胀正在破坏整个地球的生命支撑体系。这一成果的公布,立即引起了世界各国政府与国际社会的普遍关注,并从下面两个方面有效影响和有力推动了绿色政治思潮的发展:一方面,对人类生存环境正遭受破坏的突出和强调,以及政府更加注重生态治理与环境监控,引发了生存学派的出现。早在1968年,加勒特.哈丁在其著名论文《公地的悲剧》中就指出,没有规则约束的自由将会给公共利益带来损害,应该寻找消除环境灾难的方法与公众能够接受的、维持环保底线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基于对人类生存困境的环境成因与性质的深刻思考,以及对人类与自然的关系的重新理解,也导致了主张全面改革现行生产生活方式的绿色政治思潮的形成。
目睹各种生态环境问题,社会各阶层、各组织越来越关注环保问题,并强烈地呼吁采取各种措施来应对环境问题,各国政府也意识到了解决生态环境问题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并开始采取有效措施。在生态环境治理中,绿党、公众、企业和他社会组织明显心有余而力不足,为有效应对这一局面,政府这一国家管理的权威行政组织将“绿色化”设定为经济、社会、生态等方面建设的基本主题,注重推行“绿色行政”。1990年代,理查德(Reichhardt)首次使用“绿色行政”来概括美国克林顿时代的环境管理。自此开始,世界上一些国家也仿效绿色行政。沃尔夫(Wolfe)着眼于绿色行政的微观角度,将绿色行政界定为降低行政成本、提升运营效率与控制能源消耗三个方面;本斯通(Bengston)则认为,生态系统管理被运用于一些政府机构、林业协会和林产品企业,相当于绿色行政。一般认为,绿色行政包括这样几个方面:一是指导思想,坚持绿色理念;二是实现目标,达到绿色可持续发展的目的;三是实施举措,强调在政府管理和行政事务中保护环境、爱护生态,注重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绿色行政要求各级政府行政部门设立了统一行政标准,同时有效带动其他机关、事业单位、社区、企业实施绿色办公、绿色采购、绿色会议、绿色建筑。
绿色政治思潮强调“生物圈平等主义”,是对人类中心主义的反驳与挑战,着眼“创造一种价值等级结构以便应对物种间的利益冲突”[3]。而绿色治理则是在保护环境爱护生态的治理过程中提倡多元治理主体,力图改变环境治理的“国家中心主义”,彻底扭转政府在生态治理和生态建设中的绝对统治地位。著名学者詹姆斯·罗西瑙强调:“治理是各种个体和团体、公共的或者个人的处理其共同事务的总和,它是一系列活动领域里的规则体系,是一种由共同目标支持的活动,它既包括政府机制,也包含非正式、非政府的机制,治理活动的主体未必是政府,也无须依靠国家的强制力量来实现”。[4]可以这样理解,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政府为大众提供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生活消费品和必需品,生态治理其实就是处理“公共事务”。基于这样一种理解,绿色治理也就成为了各个社会主体共同治理生态环境。以往的实践充分证明,单一的政府与市场供给和治理这一特殊“公共产品”明显存在某种缺陷和“失灵”,为此,我们必须倡导一种更为科学、更为多元化主体的治理范式和模式。
绿色治理与推进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实施绿色治理是推进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必然逻辑。
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指出:“统筹推进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和党的建设,确保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坚持绿色发展,必须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2]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加快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坚持绿色治理,实现生态治理现代化。“坚定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也就是坚持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绿色向度,这也是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基本内容。众所周知,我国社会主义改革开放迈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这是一个“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叠加的阶段,它表明我国经济在面临国内资源环境约束加强、国际经济复苏不稳定的双重压力下,正在步入“中高速、优结构、新动力、多挑战”的“新常态”。在这样一个“关键期”,我们要顺利实现“第一个一百年目标”,达到2020年我国应对气候变化的碳强度目标和其他指标,就必须坚持绿色治理、绿色发展。为此,我们必须积极贯彻落实《中华人民共和国循环经济促进法》,不断节约资源与能源、努力提高资源与能源的使用效率、改善生态环境质量,致力于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与低碳导向型的生态社会,有效地把生态发展、低碳发展、循环发展整合到绿色发展的框架下,真正坚持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绿色向度。在“十三五”时期,我们要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推进美丽中国建设,努力实现环境资源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在要素,尽力实现经济活动过程与结果的“绿色化”。
实现高度发达的生态文明,是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根本目标之一,这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根本要求。生态文明事关我们的生存环境,与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构成一个完整的有机整体。对于即将实现全面小康的当代中国而言,生态文明显得尤为重要。试想,如果没有绿水青山,即便满地金山银山,也不可能有人民的幸福生活。必须指出,人民对幸福生活的追求,既包括更好的经济条件,也包括良好的生存环境。我们知道,我国社会主义改革开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经济成就,但这种经济发展成就在很大程度上是以牺牲资源和环境为代价取得的。未来经济发展不可能再以这种发展方式进行下去,必须实现发展方式的根本转变,由传统的“黑色发展模式”转向全面的“绿色发展模式”。绿色发展注重经济发展与资源环境的协调统一,是一种全新的发展模式,它的内涵主要包括:人类不能破坏生态平衡,保持自然生态系统的健康;人类应该按自然法则办事,坚持自然生态规律优先于经济规律;人类应该进行绿色消费,实现改善生态和民生福祉的有机统一。可以说,绿色发展模式是应对我国严峻生态环境局势的必然选择,强调实施绿色生产,更多地关注生态保护、资源节约和节能减排,能够有效解决资源环境的约束问题,确保能源安全与生态安全。因此,在推进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将绿色治理作为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基本目标。
改革开放30多年的发展,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翻开了崭新的篇章,广大人民过上了或即将过上梦寐以求的“小康”生活,中国也也迅速发展成为世界的主要经济和政治大国。但我们不要忘记,我们在享受现代化带来的甜蜜果实的同时,也品尝到了诸如严重雾霾等环境恶化带来的苦涩后果。大气污染、水污染、土壤污染、资源枯竭、生态失衡等,这些生态环境问题已经直接影响到我们的健康生活。我们提倡坚持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绿色向度,也即绿色治理,说到底是通过有效治理实现真正的、良性的绿色发展。关于绿色发展的特征,胡鞍钢、周绍杰把它概括为以下几点:(1)三大系统(经济系统、社会系统、自然系统)的共生性、整体性和协调性;(2)绿色经济增长模式的贯彻,注重绿色科技、绿色能源与绿色资本带动的低能耗、低污染;(3)全球共同治理,发达国家不能逃避绿色发展的国际责任,主动为发展中国家绿色发展所需的技术与资金援助,发展中国家注重贯彻落实基于本国国情的绿色发展战略。[5]因此,推进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必须把绿色治理作为基本途径,也就是在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过程中,始终走绿色治理之路,把维护生态环境质量放在优先的位置。相关研究表明,判断一个国家是否实现了绿色治理,要看这个国家是否实现了生态服务功能的价值随国家财富的增长而保值、增值?看这个国家是否实现了生态治理由被动向主动的转变?看这个国家是否实现了由严峻的生态赤字到丰裕的生态盈余的转变?因此,绿色治理必须注重经济发展与生态平衡的有机统一,必须注重在资源再生与环境可承受的界限内来实现经济发展。所以,绿色治理成了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基本路径。
坚持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绿色向度,实施绿色治理,既需要构建绿色协同治理体系,同时也需要提升绿色治理能力。
绿色治理协同治理体系由政府、企业、媒体、社会组织、公众、专家学者等多元主体构成,互相合作、互相配合,共同形成一个有机系统。需要特别强调,协同治理体系不是形式上的各个主体参与,而是治理主体之间必须既明确各自担负的职责又协同合作。
1.政府必须实施绿色行政
政府实施绿色行政,一是建立健全对生态环境管理环节的行政评估制度,可以设置各级政府行政权力之外的专业行政评估机构,从行政透明度、行政诚信度、行政责任度等方面独立开展生态环境资源管理质量的评估,科学设置机构编制、职责权限、人员安排、权力运行规则与工作程序,建立责任追究制度。二是有效吸收国外生态环境管理经验、推行国际环境管理标准,适时构筑开放统一、符合国际规则的绿色法治体系;健全绿色规章制度;组建绿色执法队伍,严格绿色执法;有效建立绿色监督机制[6]。三是切实实施绿色GDP,建立公众参与制度。实施政府绿色管理的“权力清单”,建立独立的民间绿色团体来制约政府的绿色管理行为;开展多层次的全社会绿色教育,积极鼓励公众参与到绿色政策制定与监督的行列中来;广泛开展绿色公益活动,培养公众的绿色意识。四是构建公共环境电子管理体系,各级生态环境管理机关及其工作人员要学会运用电子信息技术公开环境管理资料和动态;对生态环境问题迅速做出反应和处理;积极主动地提供公共服务,使绿色治理更民主更高效。
2.企业必须实施绿色生产
绿色生产也可称为循环生产方式、生态型生产,相对绿色消费而言。企业实施绿色生产,一是要对企业产品进行绿色设计,对此必须分析消费者的绿色消费行为,注重企业产品生命周期全过程的无污染、资源低耗和回收性好、对环境的适应性。二是要实施绿色采购,为此应该根据价值链流程要求,注重选择那些无毒、无害、可降解、生物生态、可回收循环、环保、节能的产品原材料,同时可以考虑把材料供应商纳入自己的绿色管理体系,在技术上、资金上给予原材料供应商某种支持,使其提供的原材料能够满足自己的绿色生产需求。三是设计绿色工艺方法,企业的工艺设计应该尽量避免产生危害物质和危害作用的方法,对企业生产产生的“三废”必须进行及时有效的净化处理,尽量避免使用那些废弃物难以处理的工艺方法。四是采用绿色包装,减少包装材料的过度浪费,包装材料采用再生材料或可再生材料,使用可降解包装;在包装上设计图案绿色化和安全警示。五是实施绿色物流管理,制定涵盖运输、装卸、管理过程的绿色标准,有效抑制物流可能对环境造成的危害,实现对物流环境的净化。
3.媒体必须开展绿色宣传
在有关生态环境的新闻事件中,大众传媒扮演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大众传媒是环境新闻事实的挖掘者、环境知识的重要传播者、公众环保行动的倡导者、环境公共政策制定的推动者和推行者。基于自身扮演的重要作用,媒体在构建绿色治理协同体系中必须要积极倡导绿色理念,宣传绿色思想,号召绿色行动,在社会公众中有效地传播生态环境保护的正能量,坚决反对那些借环境事件恶意煽动公众情绪的“妖魔化”宣传;媒体绿色宣传的内容,既包括生态环境治理中的积极正面事件,也包括批评教育破坏生态环境的负面行为,涉及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公众等治理主体的环境信息,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媒体宣传还应该注重合作意识,倡导多元主体间的有效合作;注重大众意识,将绿色意识形态融入公众的日常生活实践,赋予绿色宣传鲜明的生活气息与实践色彩。
4.社会组织必须注重绿色参与
中共十八大强调:“改进政府提供公共服务方式,引导社会组织健康有序发展,充分发挥群众参与社会管理的基础作用”。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创新社会治理体制,激发社会组织活力”。同时,《国务院关于加强环境保护重点工作的意见》再次明确“要引导和支持公众及社会组织开展环保活动”。我们知道,社会组织介于政府部门与营利性部门之间,作为社会公益性公共部门,它能以自身相对独立性更好地代表社会各阶层利益,能够帮助公众提高环保意识、践行绿色生活、降低生态破坏、减少环境污染。社会组织参与绿色治理可以采取下列举措:完善社会组织参与环保相关行政决策的程序设计,现阶段可以试点设立代表城市居民环境利益的某种社会组织,使其制度化、常态化;明确界定哪些环保事务必须进行公开听证,建立参与听证的社会组织的资质标准与遴选规则;环境事务听证会举证责任的界定尽量向处于劣势的社会组织倾斜,合理设置工作与社会组织参与绿色行政决策的权利救济机制。
5.社会公众必须进行绿色消费
绿色消费是适合生态文明建设的消费方式,强调尊重自然规律,顺应了社会与自然环境协调发展的时代趋势,能够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生态环境,必将成为生态文明建设的现实选择。我国消费者协会对绿色消费界定为:消费者在其消费选择时,尽可能选择没有被污染、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消费品;消费者在消费过程中和消费完后有效处理垃圾,不给生活环境造成污染;社会应引导消费者改变落后的消费观念,尊重自然,爱护环境,追求健康舒适的生活方式,同时养成节约意识,珍惜资源和能源,实现绿色可持续消费。[7]具体说,绿色消费就是要提倡消费者购买和使用那些健康、无污染的环保产品,尽可能地减少对资源的浪费和生态环境的破坏;消费者要做到适度消费、坚决反对奢侈浪费,把消费水平建立在与现有生产力水平相适应、合理有效利用资源保护生态自然环境的坚实基础之上。
6.专家学者必须具备绿色智慧
绿色治理需要一大批具备生态学、环境学专业知识与绿色治理智慧的专家学者。相对于这些专家学者,工作、企业、政府、社会组织等在绿色治理方面所拥有的知识显得不足,因而要求专家学者参与到绿色治理中来,他们以自己的知识和信息优势,为政府提供智囊服务,提供绿色治理的政策方针措施建议;为企业提供绿色治理战略咨询,协助企业实施绿色生产,实现绿色可持续发展;教育和引导公众绿色消费、积极参与绿色治理;通过媒体或者与媒体合作,向社会倡导绿色理念、宣传绿色思想。在专家学者使用自己的绿色智慧为绿色治理服务时,必须站在公正客观的立场、站在有利于绿色治理实现绿色发展的立场,不能为了个人私利出卖自己的专业知识,也不能违心地支持那种只顾片面发展经济而忽视环境保护的错误决策。
我们把绿色治理能力分为绿色识别能力、绿色投入能力与绿色评估能力。绿色识别能力,是指能否有效识别影响与制约绿色发展的关键性因素,主要包括绿色需求和绿色投入的识别能力、自然资源分布和供给是否可持续性的识别能力、生态脆弱与否的识别能力;对经济系统中促进或抑制绿色发展的因素的分析能力;对公众的环保意识以及有效提升公众环保意识的有效手段等的识别能力;对环境恶化是否导致公众健康恶化及恶化程度的判断能力;对环境恶化影响粮食安全程度的评价能力。绿色投入能力,是指中央政府和各级地方政府能否提升绿色相关领域的投入水平。必须指出,我国在区位条件、经济水平、资源条件、生态基础等方面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有可能导致各个地区在绿色投入和绿色需求之间的不匹配:需要大量进行绿色投入的地方可能经济发展水平差导致投入能力不足。比如,作为最重要生态屏障的西北地区,为我国提供最多、最重要的环境保护公共产品,但同时西北地区是我国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的地区。绿色评估能力,是关于科学、全面评估绿色投入及其结果的能力,这种评估能力又反过来影响到绿色投入能力。绿色评估的科学性指的是在绿色评估过程中,确保各类指标可测量、可报告和可核查,尽量保证评估结果能够真实有效反映绿色发展的现实状况;绿色评估的全面性指的是绿色评估不但要采用客观指标(可测量的指标),也要采用主观指标(如老百姓的满意度、人民的幸福感);不但评估绿色投入产出的经济效益,也要评估绿色投入带来的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既要评估绿色投入的眼前利益和短期效益,更要评估绿色投入的长远利益和长期效益。
[1] 弗朗西斯·福山.国家构建:21世纪的国家治理与世界界秩序[M].黄胜强,许铭原,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7:1
[2]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31,32
[3] (英)安德鲁·多布森.绿色政治思想 [M].郇庆治译,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5:68
[4] (美)詹姆斯·N·罗西瑙.没有政府的治理 [M].张胜军,刘小林,等,译.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5
[5] 胡鞍钢、周绍杰.绿色发展:功能界定、机制分析与发展战略 [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4,(1):14-20.
[6] 宋 刚.基于生态文明建设的绿色发展研究 [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9(1):7-10.
[7] 王润如.以全新的理念驱动绿色消费 [J].消费经济, 2001, (5):8-10.
On the Green Dimension of the Governance Modernization of Contemporary China
CHEN Shi-ming
(College of Marxism,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Hunan, China)
The problem of national governance is the most important and critical proposition of the politics. The three stages of emergence of green governance include “green politics” thought, “green administration” and the new paradigm of “Green Governance”. Carrying out green governance is the inevitable logic and realistic choice to promote the modernization of China’s national governance, because the green governance is the basic content, basic goal and basic way of the modernization of China’s national governance. To promote the modernization of China’s national governance,we must build a green collaborative governance system and promote the ability of green governance.
green politics; green administration; green governance; green collaborative governance system; the ability of green governance
F205;F715
A
1673-9272(2016)01-0001-05
10.14067/j.cnki.1673-9272.2016.01.001
2015-11-18
湖南省教育厅项目“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理论与实践研究”(14C1180)
陈石明,副教授;E-mail:chsm1976@126.com.
陈石明. 论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绿色向度[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 10(1): 1-5.
[本文编校:罗 列]